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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成了丈夫高攀不起的神刘婉君陈瑞州前文+后续

秋景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老爷听完后有些沉默。他说:“就算她是个苦命女子,可是咱们秦家没有这种养姨太太的规矩,你既娶了婉君,作为男人,你就该对她负责一辈子,如今又置她于何地?”秦荣连解释:“我和婉君说过,她不会和婉君争什么,她也不过是想和我相爱罢了,是婉君自己没听进去,是她不肯信我。”婉君拆穿他:“你只带回沈姑娘,却不说她的来路,我叫你去找爸爸说,你也不听,如今又说是我没听进去了?你倒是会倒打一耙。”所有的真相都被揭穿。秦荣连感觉自己被刘婉君逼上了一条绝境。他也质问婉君:“闹到如今这样,你满意了?你开心了?”婉君怼他:“事儿又不是我挑起?依我看倒是你难弄,我都愿意成全你,你还不依不饶,想我怎么样?”秦老爷叹息一声,“好了,都别吵。”他转身问婉君:“婉君,你...

主角:刘婉君陈瑞州   更新:2024-11-05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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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婉君陈瑞州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我成了丈夫高攀不起的神刘婉君陈瑞州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秋景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老爷听完后有些沉默。他说:“就算她是个苦命女子,可是咱们秦家没有这种养姨太太的规矩,你既娶了婉君,作为男人,你就该对她负责一辈子,如今又置她于何地?”秦荣连解释:“我和婉君说过,她不会和婉君争什么,她也不过是想和我相爱罢了,是婉君自己没听进去,是她不肯信我。”婉君拆穿他:“你只带回沈姑娘,却不说她的来路,我叫你去找爸爸说,你也不听,如今又说是我没听进去了?你倒是会倒打一耙。”所有的真相都被揭穿。秦荣连感觉自己被刘婉君逼上了一条绝境。他也质问婉君:“闹到如今这样,你满意了?你开心了?”婉君怼他:“事儿又不是我挑起?依我看倒是你难弄,我都愿意成全你,你还不依不饶,想我怎么样?”秦老爷叹息一声,“好了,都别吵。”他转身问婉君:“婉君,你...

《离婚后,我成了丈夫高攀不起的神刘婉君陈瑞州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秦老爷听完后有些沉默。

他说:“就算她是个苦命女子,可是咱们秦家没有这种养姨太太的规矩,你既娶了婉君,作为男人,你就该对她负责一辈子,如今又置她于何地?”

秦荣连解释:“我和婉君说过,她不会和婉君争什么,她也不过是想和我相爱罢了,是婉君自己没听进去,是她不肯信我。”

婉君拆穿他:“你只带回沈姑娘,却不说她的来路,我叫你去找爸爸说,你也不听,如今又说是我没听进去了?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所有的真相都被揭穿。

秦荣连感觉自己被刘婉君逼上了一条绝境。

他也质问婉君:“闹到如今这样,你满意了?你开心了?”

婉君怼他:“事儿又不是我挑起?依我看倒是你难弄,我都愿意成全你,你还不依不饶,想我怎么样?”

秦老爷叹息一声,“好了,都别吵。”

他转身问婉君:“婉君,你怎么想?”

这是踢皮球呢。

还是心疼上了沈怡萍?

婉君也踢回去这个难题:“都说出嫁前从父,出嫁后从夫,从前我都是听爸爸的,如今嫁给荣连,自然也是要听荣连的…所以…”

秦老爷正犹豫着怎么说,一口气还没下去,就又听见婉君后面的话。

婉君继续说:“所以…荣连今儿和我提了离婚,我自然是要听他的话,和他离婚了…”

“如此!也不算坏了爸爸的规矩!”

秦老爷这口气彻底上不来了:“……”

——老爷子发觉,今天的婉君好像有些不一样,她总能变着法儿的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

秦母倒是惊了个大惊:“荣连真这么说了?离婚?我还以为是你提的…”

——还以为是婉君故意找茬。

——没想到却是自己儿子说的。

秦荣连脸色绷紧的难看,他一身傲骨从来没有被人逼到这个份上过。

他觉得婉君是在故意为难他。

秦荣连一改脸色,质问婉君:“婉君,从一开始,这就是你的目的?是也不是?”

婉君反问他:“你说说看,我能有什么目的?”

秦荣连回她:“你为难我,为难怡萍,满足你一时的好胜心,你一步步的紧逼,只是为了不让怡萍好过,不让我好过。”

哦?

他倒也不算笨嘛。

的确是这样子的,从一开始就是婉君故意在引导他讲出离婚这种话,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婉君故意在激怒他。

婉君想离婚,但也要做那个名声最好的人。

更何况现在她还有一个怼怼系统,只要怼赢了,她就能获得积分的奖励。

婉君可太了解秦荣连了,他有时候只是看着冷静,其实内心已经破碎了一会儿了,更何况离婚这说法,他上辈子也常来恐吓婉君,却没瞧见他真的有胆子让父母同意签字离婚。

婉君想:重来一世的人没什么好怕的。

天下男人千千万,一棵树上吊死做什么。

何况他秦荣连又不是什么好果子。

婉君不怒反问:“荣连,我只是想成全你,你怎么把别人看的那么坏呢?”

婉君以毒攻毒。

用秦荣连以前说过的话反击他。

秦荣连一时无声:“……”

秦母也惊讶。

她万万没想到,刘婉君竟然是个这么有种的女人。

可离婚这种事在这个年代,说出去对谁都不太好听。

秦母劝:“婉君啊,你也别太糊涂,你和荣连过了八年的夫妻日子,今天要是离了婚,就是破鞋了,哪有男人会要一个破鞋?”

说是在好言相劝。

其实就是在变相的贬低。

秦母又说:“而且离婚了你去哪?你两个哥哥自身都难保,怎么会来管你呢?!没有娘家撑腰的女人,以后的日子不好过的。”

秦老爷呵斥道:“行了!你别说了!”

婉君脸色也不太好看:“妈,若我是破鞋,那荣连是什么?难道是我不要的破根?”

“什么破根,你说话怎的这般……”

饶是婆母这样不依不饶又不讲道理的人,听了破根这话,也磕巴起来,不晓得从哪里开始打压了。

婉君再次提醒:“我和他是离婚,并不是从前的休妻,更何况离婚这话也不是我提出来的,是荣连,我不过就是想成全他罢了。”

——人要想做一件难事的时候,最好别直接提,而是给别人心里敲响一个警钟。

——婉君正是在敲警钟,告诉他们,我有这个离婚的决心。

秦老爷缓和气氛:“婉君,爸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先消消气,莫要再讲糊涂话,你若是再说,爸也要生气了。”

——老爷子心里在想:回来的时候二弟只提到荣连带了个姑娘回家,没说荣连要和婉君离婚啊。

——这这么大的事,婉君怎么一开始没和他说呢?

秦荣连听到「破根」二字,羞愤的说:“你今天硬气,明天又能去哪?去投靠你不见人影的大哥?还是投靠你在法国自身难保的二哥?”

他说的很刻薄。

婉君直接红透了脸。

——她二哥去法国,还不是因为没有钱。

——法国那边说好听点是在留学,但是那边三天两头的闹一出,婉君那个二哥在那边过的就宛如难民一般。

婉君不甘示弱怼他:“荣连,你若讲这样的话,我也想问问,你这些年用的都是自己双手赚来的钱吗?”

“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好命,能有这么好的爹娘供着你潇洒快活,这道理便是三岁孩童都懂,你怎会这般顽固不灵?”

这人逼急了。

多大的文化素养都不管用。

瞧瞧秦荣连此刻的模样,活像一个街上不讲理的街溜子。

说实话,她两个哥哥的确混得不怎样。

但好歹也是她仅剩的亲人了,轮不到秦荣连来这般的羞辱。

秦荣连又说:“你若有本事,也得个好命,叫你爹来帮衬你,我不过就是说实话,你七岁就来我家,离了秦家你又能去哪?靠你这双三寸金莲吗?你能走出这个秦家的大门吗?”

秦荣连就这么竭尽所能的嘲笑她,再次撒开她的伤口上撒盐。

可既然提到了她爹。

就别怪她开始演戏了啊。

婉君看了一眼家公的脸色,在发现家公脸色铁青后,抹了抹眼睛上不存在的泪痕:“我爹是死了,我爹若不死,也不会让你这般羞辱。”

眼见家公不为所动。

婉君又捂住脸哭了起来:“呜呜呜呜。”

秦荣连也知道说过头了,态度并没那么强硬了,可他脾气到这里了,还是不愿意低头认错:“你不要哭,你哭做什么了,搞的像我怎么欺负你似的…”

听听。

这人没有一句人话。

秦老爷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站起来直截了当就给了秦荣连一巴掌:“你住口!混账东西!”

“啪!”

这一巴掌。

还挺响亮的。

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

秦母也吓得不敢出声说话了:“……”


婉君推开厨房的木门,就看见陈妈一个人在灶台前磨姜汁。

家里等会儿就是吃晚饭的时间,佣人们都去膳堂那边了伺候主子了,这家虽说差不多是个空壳子了,可也依旧在苦苦支撑着昔日的繁华。

陈妈看见婉君后问:“少奶奶,你不去膳堂用饭吗?今儿不是荣连少爷回来了?”

她说归说,手里的活是一点没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把磨好的姜汁放进了牛奶里,生怕晚送去了一些时间。

婉君装腔作势的咳嗽了一声:“陈妈,你也忙了一天了,这牛奶还是我去送吧。”

陈妈用手抹了抹围裙,“这…少奶奶…这怎么行?你平时操劳这个家就够累了,这种小事怎么还能麻烦你…”

家里上下,谁都清楚,是婉君在主持中馈,稳住了这个家。

婉君听了这话,忍不住晃了晃神:“哎…刚我不好意思和你说,其实今儿我和妈妈拌嘴了几句,她想必这会儿正在生我气呢……”

陈妈也是头一次听婉君诉苦,愣了一下:“那…这咋办啊…”

婉君又顺者说:“所以说现在想跟你讨了这碗奶,让我借花献佛给妈妈送去,我再给她服个软,叫她能消消气。”

陈妈同意的很爽快。

不过陈妈又忍不住说了一句:“哎,少奶奶你也该有些脾气了,你这般脾气好,总是要叫人欺负几下…”

今天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宅子上下都有所耳闻。

婉君端着牛奶,觉着有些烫,又拿了一块布包着。

婉君笑说:“也就你觉得我脾气好了,他们一个个的,都险些管我叫我泼皮癞子了。”

她的话意有所指。

陈妈没听出来:“谁敢说你,你就啐回去,别叫别人平白欺负了去。”

“要的,要的。”婉君说着,就端牛奶出了屋子。

陈妈也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婉君在婆母房门前敲了敲门,见她没有什么回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她放下餐盘:“妈,是我,婉君。”

秦母看见是婉君,只是待理不理的说了一句,“怎么是你来的,陈妈呢?”

看来还在生气呢。

婉君赔罪的说了一句:“陈妈有点事儿,我就替她拿了牛奶过来,妈,你还好吗?”

秦母躺在床上不翻身,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呢,但她现在又不能给婉君说难听的话,于是嘴里一直发出“咳“咳”的咳嗽声,暗示婉君可以走了。

婉君接收了这个信号,却视若无睹,她拿起牛奶吹了吹热气后说:“妈,刚是我态度不好,您消消气,喝点牛奶。”

说是这么说。

但她也没真的认错。

秦母终于翻了身,她听见婉君态度不错后,开始蹬鼻子上脸:“赔罪什么?你这么大脾性,还用赔罪?”

这人全然忘了刚才儿子的请求,骂骂咧咧的好不快活。

婉君自顾自的舀了一勺牛奶放到她嘴边:“哎呀,这一家人哪有这么多气,我刚是急了,所以对您的态度不好,我给您赔罪,喝了这牛奶,就当咱们这事儿过去了吧。”

秦母脸色缓和了些:“你就会说好听的话,我不管,你等会儿去和荣连认个错,说句软话,离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和你爸爸都不会同意的。”

她说完又强调了一句:“这家你必须呆一辈子,呆到老死。”

婉君没答应。

“这事儿再说,再说。”

婉君见势就将一勺牛奶稳稳的塞进她嘴里,虽然在哄着她,但嘴里却也一句也没答应她。

秦母又碎叨叨:“你给个准话啊,不要磨磨唧唧的说话,每次都这样。”

怎么给准话?

婉君不擅长撒谎,但也不愿意直说。

“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只要爸爸同意,我肯定同意的,你找爸爸去说嘛。”婉君又喂了一勺进去,亲眼看着牛奶通过吞咽的动作滑进了食道里。

成了。

就看这个药效什么时候开始了。

婉君还想再喂一勺的时候,就看见婆母的眼神逐渐开始迷离,人也坐直了起来,就这么看着婉君不说话。

“……”

婉君咽了咽口水,心想婆母这样看着还有点慎得慌。

不对。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婉君开门见山问:“我那只老翡翠镶金镯子你收在哪里了?”

秦母指了指床底下,“在这底下好好收着呢。”

婉君皱眉。

“这里?你就放在床底下?不可能吧?”

这屋子她起码来偷偷搜罗过两三次,里里外外几乎都找过了,但始终都没发现过镯子的身影。

如果就放在床底这么显眼的地方!?

那她之前几次搜罗算什么?

算她勤快?

婉君还想问第二句,但是秦母因为药效的副作用倒头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也不会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

东西真的在床底吗?

婉君有些怀疑,她趴着往床底钻下去看,“……”

和前几次一样,除了灰尘就是一些杂物。

有点绝望。

婉君不敢在这里待很久,怕佣人突然进来,但她又觉得这个系统应该不会骗她的,所以她这次耐了性子,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床底。

也许是第六感在作祟。

又或者是老爹显灵。

婉君突然感觉手撑着的那块块砖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点空!

婉君心里抱了一丝侥幸,她用手敲了敲,果然发现是一块空砖。

“ 找到了!!”

她拿起勺子撬开空砖,空砖里面放了一个红丝绒盒子,红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镯子。

真的是她的镯子!

婉君格外珍惜的收起了镯子,看见这东西,又想起了过去爹爹还在身边的日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是她爹的遗物,以后除了她女儿,她谁也不会再给了。

婉君小心的将空砖放回原位,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拿着餐盘若无其事的出了门。


婉君其实是在一个月前发现自己重生了。

她一切如常,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只是背地里,她一边算着丈夫的回来的日子,另一边又暗中给家公寄信,叫他赶在今日回来,还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家公上辈子错过了这趟热闹。

这辈子可千万不能让他再错过了。

婉君还做了一件事。

她掐断了给二哥的生活费。

这个二哥在法国读研深造,虽然每个月她只给三十块的大洋,但这也是从婉君牙缝里扣下来给他的。

婉君要离婚,就必须要手里留有钱。

没有钱的话,她就没办法把女儿从这个家带走,也没办法在偌大的北平安生立命。

婉君心里还有一个犯难的问题。

那就是婉君爹留给她的清末老翡翠镶金镯子还在婆母手上,她讨了几回一直讨不回来,每次提起的时候,不是说忘了就是被她胡搅蛮缠躲过了。

这镯子其实是个清末古董,她以前不识货,以为就是个普通镯子,后来有人告诉了才知道这镯子是以前宫里娘娘带过的,值钱的不得了。



婉君想着想着。

外头就落了细雨。

每次到这种阴雨天,自小缠足的这双脚又开始疼了。

对了,这个商场能不能把她的脚给治好?

婉君坐下来又打开了那个积分商城,反复看了几遍后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只有那个神医体验券稍微沾点边。

也许可以呢?

但这个需要1000积分。

难不成她每天都要找秦荣连吵个架不成?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婉君定睛一看。

原来是刚打完麻将回来的秦母。

也就是她的婆婆。

婉君也刚好在想这个老太太要玩到几点才回来,她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了。

婉君给她请安:“妈,你回来了?”

秦母手里拿了一把白色的油伞,身上穿着暗紫色长裙,一双大脚穿着红鞋。

她原来是秦家偏远表亲的丫头,后来做了秦老爷的续弦,家公是个清明的性子,从不会在乎世俗上的弯弯绕绕,两个人日子倒也从没有过第三个人。

婉君觉得她婆婆着实是个命好的人。

秦母看见婉君,倒是有些尴尬的抖了抖油伞上的水渍,想到自家儿子的事情后,又不怀好意的问了一句:“婉君,你这么晚还要出去?今晚可还要在家里吃饭?”

倒打一耙。

她哪点像是要出门?

婉君跟没事人一样笑着怼她:“我还能去哪?就是闲着没事在外面站会儿。这一天天的,可把我累坏了。我今儿还在想呢,要是能闲下来和妈妈一样,去打打麻将就好了。”

这老太太演起戏来无人能敌。

她明明一早就知道了沈怡萍的存在,也知道秦荣连今天会回来,可她偏偏就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半拖半拉的搅浑水。

这不,怕婉君在家里闹起来,她硬是打麻将打到现在才敢回来。

又怂又爱恶心她。

婉君刚嫁给秦荣连的那几年,每次都要被她这种态度给气的浑身发抖。

秦母被婉君噎了一句,脸色有些难看。

于是也故意问了她一句:“婉君啊,今晚上想吃什么?妈看你前些日子胃口不好,一直想着今天给你补补,今天就给你做几道大菜怎么样?”

婉君装的很感动:“妈你真好,只要妈肯做我都会吃。刚好今天荣连也回来了,有妈的手艺在啊,荣连一定会很高兴的!”

装什么。

说的像每天都单独给婉君开小灶一样。

饭菜不都是佣人们做的吗?而且家里就她一张嘴吗?就她一个需要吃饭了?

婉君明白。

秦母是想挑婉君的错。

就好比刚才,她暗指婉君这么晚还要出门,差点就要说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了。

不过好在婉君一向来得体,只要她这辈子不对沈怡萍破防,失了体面,任凭这个尖嘴猴腮的秦母挑剔来挑剔去,也是绝对挑不出婉君半分半毫的错处的。

秦母假装不知道:“什么?!荣连回来了?!我咋不知道!他在哪呢?哎呀!这孩子回来咋还不说声!这个不孝子!”

还在装。

婉君掩嘴诧异:“荣连没告诉妈妈?不会也没有告诉爸爸吧?那要不现在和爸爸去说一声?”

秦荣连是想让沈怡萍进门,却也还没胆子告诉家公。

只敢带到婉君面前,先来撬动婉君这边。

可惜他们没想到的是,婉君早就写了信让家公今天回来。

秦母面露尴尬:“他都去了这些天了,想来今天就能回来,何必再告诉他呢?只要荣连一直住在家里,父子两个总能见到的。”

又是一语双关。

婉君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

这是指点婉君,让她别闹难看的,会害的父子二人无法团聚。

秦母心想:她这个大儿媳有点能耐,家里后院都起这么大火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她到底是真不急,还是假不急啊?

婉君顺着说:“也是,爸爸也好久没出去过了,平日里在家一呆就是一整天,他这个人连麻将都不打,哪像咱们女人这么自由,想干嘛就干嘛,你说是吧,妈?”

这是在暗讽婆母喜欢出去打麻将。

秦母有时候输了钱还来找婉君拿钱摆平,还老爱要挟她不准告诉家公。

烦得慌。

秦母脸色有点难看:“你是不是在骂我?!你说我浪费钱?!”

她气的身上的衫白外衣都在抖。

婉君好一顿赔罪:“妈你想什么呢?就算借我千百个胆子也不敢指责您的不是啊?哪个媳妇会说妈妈不好的?您可千万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啊!”

这一招是和婆母学的。

走婆母的路,让婆母无路可走。

秦母咬牙切齿的崩了一句:“我当然不会把你想的那么坏…!我又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

——次都是这样,她这个大儿媳妇跟个笑面虎一样。

——错又跳不出来,对她好她又不肯接住,每次都气得她心里肝火疼,真是烦死了。

老太太难受。

因为她有气撒不出。

婉君又哄着:“妈果然是个大度人。您都不知道,外面多少人羡慕咱们的婆媳感情好,都说妈是个好婆婆,说我福气好呢。”

伸手不打笑脸。

你把她架起来,她就不敢轻易和你翻脸。

秦母脸色缓和了些:“你也算是个好媳妇,这些年为了家里的生意,也是累坏你了,婉君你放心,就算荣连回来了,咱们两个人之间啊,也是要好好的。”

好什么。

老太太也是什么瞎话都说的出口。

婉君以前很怀疑婆母五年前就知道沈怡萍的存在了。

现在倒是不怀疑了。

现在是肯定了。

怪不得女儿出生的时候拼死不让自己给秦荣连寄信,也不让她去外面电话亭打电话。

婉君继续装:“妈妈对我好,我就也对妈妈好,对了妈妈,我的镯子你用好了没?”

秦母有些拿不准婉君的态度,烦躁的抬手一说:“我都说了要用一用,你怎么那么小气?!荣连在哪?我去看看他!”

她的这个婆母,每次只要言语上落了下风,要么逃走,要么转移话题,总是就是不会和她口头认输的。

秦母又说:“你要不出门,我就去看看荣连,也不知五年没见,这小子瘦了还是胖了。”

胖了。

胖的真真的。

婉君知道镯子一时半会儿是要不回来,也没生气,指了指里屋:“荣连就在西南屋,妈去看看他吧,他给您带了礼物呢。”

今儿有热闹看了。

多年交锋,婉君早已知道和这一家子的癫人相处。

沈怡萍还不知道呢。

她最好自己亲自来试试公婆叔伯的厉害,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尤其是那个看着最好对付的公公,其实骨子里比谁都难弄。


“太太,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这个家的。”

这话被沈怡萍用温温柔柔的调子说出来,瞬间拉回来了刘婉君的思绪。

刘婉君回了神,却依旧和上辈子一样,没有吭声。

只是好笑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闹剧。

还有她那个留学五年才归来的教授丈夫。

秦荣连将沈怡萍护在身后,脸上带着一丝迫切恳求:“婉君,我知道我出国五年,你照顾爹娘,也是个称职的妻子,可你今天若是不答应,怡萍一个弱女子,就没办法在北平过了呀……!”

刘婉君不咸不淡的杠了一句:“不住北平,不就能过下去了,这么多地,就非得是北平吗?北平到底有什么非得呆的呢?”

这句话她上辈子只在心里这么想了下,没想到居然还有机会把这话说出来。

“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北平如今发展这么好,她一个留学回来的不在北平,岂不是浪费这份才华……”

秦荣连也许没想过刘婉君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文化人的素养让他涨红了脸,却哑口无声。

他面色带着微微的愠怒,又说:“婉君,你没读过书,也没看过世界,你讲出这样的话我不怪你,可她不一样……”

秦荣连说这话的时候面色红了一片,他身上文质彬彬的浅灰色西服沾了一抹褶皱,这是他出国前婉君一针一线替他赶出来的,为了做这件西装,她熬了好几个通宵,就只为了让丈夫穿的合身些。

婉君答非所问:“嗯…她有什么不一样?难道她不是女人?”

秦荣连被她气的狠狠拍了一下门框:“她当然是女人!我是说她身上的才华,气质,都是你不能比的,她是伦敦大学的高材生,如今也被北平大学数学系给聘为老师,她和我一样,都是整个民族的希望,她和你这种只会待在院子里的平庸妇人,是不一样的。”

真是文化人。

连吃带拿的,还不忘顺便夸下自己。

婉君笑了下:“既然是民族的希望,怎么还会甘愿和我共事一夫?出去看过世界的女性,不应该回报国家,难不成就是这样的吗?”

这时候,沈怡萍面色愁容的扯扯他的袖子,“荣连,算了,不要这么说她。”

眼前的少女被沈婉君说的脸上沾了泪珠,看的秦荣连心里一阵心疼,他温柔的将沈怡萍揽入怀中:“你不要这么说她,她为了我,已经牺牲很多了。”

沈怡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真心的说:“太太,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今天的事我不会怪你,可我是真心爱荣连的,人生能有一个知己,已经是不易了。”

知己知己的。

谁家知己是要睡到一起的?

刘婉君微微叹息:“我是见识少,不懂你们文化人,可这知己知己,书上得来终觉浅,原来这知己,知己到了根子上……”

秦荣连一时怔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根…?”

哪个根…?

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沈婉君说的什么意思,可她说的又太过委婉,叫他如同吞了针一般,一口气下不来,又出不去。

刘婉君又叹息了一声:“我什么意思你真不懂?你出去读了五年书,回来连北平话都听不懂了?”

秦荣连双眉紧蹙:“婉君,你现在怎么会这么刻薄?这些话到底是谁教你的?”

他眼里的刘婉君,没文化归没文化,可也绝不是会这样说话的人。

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别人教给她的。

沈怡萍倒是马上就听懂了,她捏着裙子一角,身上的漂亮洋装随风摆动,她盈盈落泪的说道:

“太太,知己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和荣连,恪守本分,一点逾矩的事情都没做过,如今回来北平,是想着一起建设家乡。新时代的女性,应该是无畏无惧,不应该被一纸婚书束缚,马克思主义曾教导过我们……”

这位姑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丈夫打断,“怡萍,不要再说了,你和她说马克思,她一个没文化旧式女人,怎会听得懂?”

说完,秦荣连瞥了一眼婉君这双三寸金莲的脚,似是嫌弃。

沈怡萍也顺着目光往下看:“……”

她倒不这么想,因为她觉得这个太太和荣连说的完全不一样。

她一直以为这个太太,不过是个旧社会的裹脚女人,只要她说话温和些,应该就能拿捏的住,可见了后才发现,这位太太清冷淡雅,说话不卑不亢,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这下难办了。

——

注:架空,有私设,太真了我不敢写,各位多多包涵


叮——

宿主成功怼赢对方,获得奖励100积分,积分剩余200,宿主请再接再厉。

这个声音又出现了。

婉君这才意识到这不是鬼,看来这个怼怼系统,只要怼赢了秦荣连,让自己占了上风,她就能获得一百积分了。

可积分到底能换什么呢?

要怎么换?

正当婉君正在脑海里思索的时候,沈怡萍忽然直接扑通一声跪下来。

“太太,我为了荣连,已经抛下一切了,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荣连了……”

沈怡萍穿着洋装跪下来,珠宝垂坠在粉白色的肌肤上,脸上还有星星泪光,卷卷的头发打在脸上,活像洋人手里的洋娃娃。

为了进秦家,也为了荣连,沈怡萍觉得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婉君不动声色的反驳:“跪下又是做什么?道理都和你们讲的这般明白,还要搞这么难看的动作,叫我左右难做人的……”

话里话外,她又讥讽了这两个人。

其实在如今的北平,家里养个姨太太这件事并不罕见。

很多人的旧思想还没转变过来,姨太太除了没那张结婚证,别的待遇也和大老婆差不多。

用古话说:就是小妾。

只是秦家不一样,她家公立了家规,严禁杜绝以前的旧习俗,一切都要朝着新时代看齐。

所以秦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没人敢光明正大的带姨太太进门。

婉君她爹也是看重了这点,临死前才写了信,把她托孤给秦家老爷照看。

沈怡萍还在哭,泪水沾湿了粉白面颊。

她又说:“太太,只要你去和秦伯父说一说,他一定会同意的,荣连都和我说过了,伯父最听你的话,你如今又是主家之人,只要你说,他不会不应。我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再不可没有荣连的爱了。”

婉君点她:“姑娘,这家又不是只住了我一人。你若有心去看看北平,就能明白,哪个家是媳妇一言堂的啊,谁家不是和公婆有商有量的?我叫你们去和爸爸说,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主要是:

本来她还算占理,这一跪她又不占理了。

婉君侧目看了一眼秦荣连。

她心想:

「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都是觉得那个男人是块宝玉。」

「而那个男人呢?就这么躲在女人身后,窃爽地看着两个女人抢自己。」

可是,秦荣连究竟是宝玉还是石头?

婉君心里可太清楚了。

——况且说实话,沈怡萍的确是新时代的女性。

——她自认为和秦荣连是知己,也是自己想陪伴一生的人,这才义无反顾的收拾行李跟着他一起回了国。

——她觉得这样勇敢的爱一个人,才是新时代的女性的楷模。

婉君不懂这种拖累他人的爱情,但也佩服她这种「执着」的勇气。

——因为她是真的爱秦荣连。

沈怡萍还在哭,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秦荣连将她扶起来,柔声的说:“怡萍,你别哭,也别给她跪下,一切都有我在。”

他又转头,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对着婉君说:“婉君,我算是看错你了,我本以为你除了文化低一点,至少人心是善良的,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一个妒妇,我知道你嫉妒怡萍得到了爱,才这样为难她。”

婉君有些诧异:“…你真的这么想我?”

秦荣连声音拔高,像是虚张声势:“你既要这样为难我们,那咱们索性就离婚好了,我就再也不用给你什么面子了!”

他拿出离婚,是想吓吓婉君。

要是真闹到离婚这一步,他既怕亲爹怪罪,又怕流言蜚语。

总归是不要走到这步为好。

婉君看着他,倒是半晌没说话:“……”

离就离。

真以为她怕离婚吗?

秦荣连见她不说话,以为是怕了。

他勾起了微薄的唇角,语气里有着胜利者的得意:“婉君,你要是不想离婚,就同意我和怡萍的事情,你去和爸爸说……”

只是男人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因为他看见婉君笑了。

婉君颔首淡然道:“荣连,如果这是你要的,那我就同意离婚吧。你把她带回家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但是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还是能做主的。”

他哪里是真想离婚啊,无非是想借着离婚的名头来裹挟婉君。

婉君自打重生后,一切都想通了。

她就想和女儿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再也不想管他们的烂摊子了。

至于男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况且,离婚虽然很难,需要父母双方的签字同意,但也并不是绝对不可行的事情。

秦荣连的这句“离婚”倒是点醒她了。



这个时候。

婉君听见女儿在外面喊婉君:“妈妈!妈妈!你在哪?!”

婉君应了一声:“妈妈在这里!囡囡别进来!妈妈出来找你!”

她不想让女儿看见这些。

秦荣连问:“囡囡?她是谁?”

婉君准备走的动作一顿,她忽然回忆起了什么。

婉君用状似柔和的轻声说:“荣连…这是你的女儿,在你留学半年后出生的,我给你写了信,你可能没收到。她叫秦心惜,生日是八月初三,你待会儿见她,记得别再做出一副不认识的模样,会伤了女儿的心。”

秦荣连哑然:“我们有女儿…?我为什么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就是因为生的是女儿,家婆把信给拦住了,不让她寄过去分了丈夫的心。

女儿又怎么了,女儿一样是个宝。

婉君离开前又讽刺了一句:“荣连,若你真有心,就该把她堂堂正正的带到爸妈面前,而不是藏了五年,五年后也只敢挑个爸爸不在的日子,带到我面前来耍威风。”

秦荣连简直要被她这句话气到吐血。

可他因为女儿的事情。

自知理亏!

所以并未回嘴。

秦荣连挽留她:“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婉君,你我当真要走到这个地步!?婉君?你莫要如此对我!”

真不真的。

谁知道呢?

婉君没有理他。

这样一个拎不清主次的男人。

婉君没什么好多说的。

她走的很坚决。

秦荣连虽然心有不甘,这次却也没有再挽留婉君。

他只是紧紧的搂住沈怡萍:“怡萍…若是北平这个家不容你我,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沈怡萍倒在他怀中,又捧起他的脸哄着他:“怎么不相信呢?荣连,是你把我从沈家救出来,又是带我看世界,又是教我道理的。你在我心里,早就是如同天神一样的存在了。”

“他们都不懂你,他们都不知道,你是个多么好的人…”

秦荣连闷不作声:“……”

半刻后。

他像是在心里下定了某种决定:“你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我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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