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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沈砚书 全集

小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按理说,容枝枝就是要打陈婆子,也该给自己这个婆母留几分面子,在其房中收拾才是,怎还在院中公开处刑?婆子忙是给覃氏顺气:“夫人息怒,莫要气坏了您自己的身子……”丫鬟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覃氏好不容易顺下气来,黑着脸道:“她打完了人,也不给老身送回来?”丫鬟小声道:“那边的玉嬷嬷说,世子夫人身体不适,先休息了,今夜有雪,让陈婆子趴在院中冷静冷静。”覃氏:“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你们,去!把陈婆子接回来!她打了我的人不算,还要把人晾在院子里,等到明天早上,人还能有气吗?”婆子忙是应了一声,遣人去把陈婆子抬回来了。奴才们回来之后,还支支吾吾地与覃氏,禀报了陈婆子说的那些叫世子夫人道歉的轻狂话,最后道:“玉嬷嬷叫奴才们学给夫人您听的,说世...

主角:容枝枝沈砚书   更新:2024-11-05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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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枝枝沈砚书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沈砚书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按理说,容枝枝就是要打陈婆子,也该给自己这个婆母留几分面子,在其房中收拾才是,怎还在院中公开处刑?婆子忙是给覃氏顺气:“夫人息怒,莫要气坏了您自己的身子……”丫鬟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覃氏好不容易顺下气来,黑着脸道:“她打完了人,也不给老身送回来?”丫鬟小声道:“那边的玉嬷嬷说,世子夫人身体不适,先休息了,今夜有雪,让陈婆子趴在院中冷静冷静。”覃氏:“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你们,去!把陈婆子接回来!她打了我的人不算,还要把人晾在院子里,等到明天早上,人还能有气吗?”婆子忙是应了一声,遣人去把陈婆子抬回来了。奴才们回来之后,还支支吾吾地与覃氏,禀报了陈婆子说的那些叫世子夫人道歉的轻狂话,最后道:“玉嬷嬷叫奴才们学给夫人您听的,说世...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沈砚书 全集》精彩片段

按理说,容枝枝就是要打陈婆子,也该给自己这个婆母留几分面子,在其房中收拾才是,怎还在院中公开处刑?

婆子忙是给覃氏顺气:“夫人息怒,莫要气坏了您自己的身子……”丫鬟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覃氏好不容易顺下气来,黑着脸道:“她打完了人,也不给老身送回来?”

丫鬟小声道:“那边的玉嬷嬷说,世子夫人身体不适,先休息了,今夜有雪,让陈婆子趴在院中冷静冷静。”

覃氏:“欺人太甚!

真是欺人太甚!

你们,去!

把陈婆子接回来!

她打了我的人不算,还要把人晾在院子里,等到明天早上,人还能有气吗?”

婆子忙是应了一声,遣人去把陈婆子抬回来了。

奴才们回来之后,还支支吾吾地与覃氏,禀报了陈婆子说的那些叫世子夫人道歉的轻狂话,最后道:“玉嬷嬷叫奴才们学给夫人您听的,说世子夫人也不是无故动得手。”

陈婆子却是哭着,口齿不清地哭诉:“夫人,老奴都是为了您啊!”

“是世子夫人说自己病了不肯来,老奴一时间生气了,才与她争执了几句,一时间没有注意分寸。”

“可不管老奴说了什么,您总归是她的婆母,她不该不来侍疾啊!

您说是不是?”

覃氏听完之后,火冒三丈。

指了另外一个自己看重的婆子,吩咐道:“你过去问,容氏是不是真的不肯来!

告诉她,若是这一回我头疼她不来,往后她再也不用来了,我就是死了,也不用她再给我按头。”

钱婆子点点头,忙是出去了。

这一回钱婆子回来得倒是快,禀报道:“夫人,世子夫人还是不肯来,说得是一样的话,说她手没力气!”

覃氏不可思议地道:“难道你没有把我威胁的话,说给她听?

没叫她知道,此番不来,日后想侍疾都没机会?”

钱婆子:“说……说了呀!

世子夫人说如此也好,她也觉得还是找更擅长些的人伺候您妥帖些,还有,还有……”覃氏压着火问道:“还有什么?”

钱婆子:“不知道是不是老奴的错觉,老奴觉得,在老奴威胁她您再也不要她侍疾的时候,世子夫人险些笑出声,瞧着……像是捡了什么便宜,高兴得很,但她很快又忍下去了。”

覃氏听完开始发晕,原本就很疼的头,登时更疼了:“这个小贱人!

真是个不识抬举的贱人!

她还真的以为,我非她不可吗?”

“去找人!

找其他人来给我按头,侯府没有,但偌大的一个京城,难道真的找不出比得过她的人不成?”

先前是自己的丫鬟婆子,一个都不如容枝枝,但覃氏相信外头肯定是有比容枝枝厉害的,决不能让这个小贱人得意上了!

钱婆子:“是!”

长寿苑这边忙活了大半夜,来来回回找了好几个大夫,还找了两个在京城颇有盛名的按摩女博士,可覃氏还是觉得没有什么用。

竟还是丝毫比不得容枝枝的手法,按了半天还是疼,根本没缓解多少。

覃氏生了大气,骂道:“你们有什么用?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按个头竟然还不如我的儿媳妇!

滚滚滚,都给我滚!”

那两名按摩女博士也觉得挺窝火,偏生的是对方是侯夫人,也是顶撞不得,只得黑着脸离开,想着自己以后再也不来了。

她们当真滚蛋了之后,覃氏难受得想把头往墙上撞。

钱婆子帮着按着,说道:“夫人,不如老奴去求一求世子夫人?”

覃氏本还想拿乔,可确实是难受,便是道:“你去吧!”

没多久钱婆子又独自回来,哭丧着脸道:“兰苑那边说世子夫人身体不适,已经昏睡过去了,谁都不让打扰!”

覃氏差点气死,开始对容枝枝破口大骂。

这个小贱人还说是昏睡,显得像是病得不轻,叫自己怎么强逼她给自己按摩?

她骂了容枝枝一个多时辰之后。

又开始骂陈婆子,怪陈婆子过去说话太难听了,若不是陈婆子过去胡言乱语,说些容枝枝不爱听的,自己还未必落到这个下场呢。

在奴才房养伤的陈婆子:“……”她倒也是不想听,只是夫人实在是骂得太大声了,她想假装听不到都不行。

她这才终于明白,自己在世子夫人的眼里,不过是一个狗奴才,在夫人的眼里,也什么都不是,不然不会自己挨打,夫人关心一句也不曾,照现下看,夫人还记恨上自己了。

这个时候她总算是知道自己在府上真正的位置了,流下泪两行。

……翌日一早,容枝枝起床用了早饭,取了一本医书在看。

朝夕过来禀报:“姑娘,昨夜长寿苑那边,可是好一阵闹腾呢!

听说夫人骂了大半夜,夜里从长寿苑路过的奴才,个个都听到了。”

容枝枝听完,只是勾了勾唇,心里并不意外。

只是这会儿,一名仆人拿了信件过来:“姑娘,主君的信。”

容枝枝担心是祖母出了什么事,立刻起身,便信接了过来,看完上头的内容,她眉心也蹙了起来。

朝夕问道:“姑娘,怎么了?”

容枝枝沉眸:“父亲说,祖母的病情未见好转。

因着上次回去探望她,齐子赋没有一起去,祖母心里不安,神医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父亲便要我将齐子赋带去容家,见见祖母。

还叮嘱我,要警告齐子赋,不要在祖母跟前提他贬妻为妾的事。”

朝夕:“啊?

这……当真要带世子回去吗?

真恶心,他凭什么还踏入容家的门槛啊!”

容枝枝思考都不曾,便淡声道:“若能对祖母的病情有帮助,我不在乎利用一下他这个已经对我没什么用的废品。

只是得想想,如何能叫他开口答应!”

朝夕听姑娘这样形容齐子赋,想笑又不好笑。

而就在这会儿,齐子赋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容枝枝,你也太荒唐了!

母亲病了,你不过去侍疾就罢了,还将过来传话的婆子打一顿,你怎这般恶毒?”

容枝枝的眼神,落在“废品”的脸上,盘算着如何榨取他仅剩的价值。

齐子赋还以为她是羞愧了,拉着她的胳膊便往外走:“你现下便跟我去长寿苑,好好给母亲道歉,再为母亲按头,快些!

要是母亲有个什么好歹,我心里便再也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覃氏在齐子赋的拍背下,好不容易缓过来这口气。

指着齐语嫣,捂着胸口道:“你……你……你这个糊涂虫!”

齐语嫣哪里顾得上什么糊涂不糊涂,当即开始大闹,为了两百抬嫁妆,为了风风光光出嫁,叫她所有的姐妹都羡慕她,甚至为了叫京城的贵女都嫉妒她。

她索性顾不得自己贵女的颜面,在地上打滚:“我不管!

我不管!

母亲,我就要那么多嫁妆!

您若是不给我,我就撞死在这府上!”

覃氏气得跳脚:“你!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齐语嫣哪里还管什么孝不孝顺,心里都是风光大嫁的美事:“母亲,你若是一点都不给,我日后可不肯叫你母亲了!”

自己出嫁,嫁妆都是容枝枝出的,那母亲对自己还有什么意义?

覃氏做梦都没想到,齐语嫣连这话都能说得出来,自己这些年所有的付出,在齐语嫣的心里,竟是不值一提!

她心里一堵,这回竟是好大儿给她顺气,都没顺下去,当即晕倒了。

这下,齐语嫣吓得也不哭了。

气坏了母亲,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那自己的闺誉可就全完蛋了!

陈婆子忙是看向容枝枝,道:“世子夫人,您快来帮帮忙啊,您是懂医术的!”

容枝枝草草看了一眼,不过就是晕过去了,死不了。

她事不关己地道:“还是找府医吧,婆母从前总是说,我医术不精,怕我会害死她,现下我就不插手了。”

陈婆子:“……”世子夫人说的话,夫人从前的确是说过,先前夫人差点中风,是世子夫人施针将夫人救下来,然而夫人清醒之后,便是一通大骂。

说“这医术你是真的懂吗?

你就在我身上乱扎,你是想害死我不成?”

即便后头府医说了,亏得世子夫人那几针,夫人心里也是不高兴,还骂了世子夫人一句:瞎猫碰上死耗子,日后莫要再这么莽撞了。

当初的回旋镖,终于是扎回了夫人的眉心。

齐子赋哪里知道这些,忙是吩咐人叫府医过来,府医诊断了一会儿,开口道:“夫人只是急火攻心,小的开几副药便可。”

说完就去写药方。

齐子赋看向容枝枝:“枝枝,母亲晕倒了,我还有些奏报要一并写给朝廷,你留下侍疾吧,辛苦你了!”

容枝枝乐了,从前她自然是会留下侍疾的,她毕竟是贤妇嘛。

现在,想都不要想。

她淡声道:“夫君,婆母是为了小姑的事情晕倒的,还是叫小姑在这里陪着吧,等婆母醒了,她们母女好好聊一聊,彼此之间的误会,说不定就化解了,妾身在这里,反而不合适。”

齐子赋义正言辞道:“可你是儿媳,你也有责任……”容枝枝冷嗤:“夫君是儿子,更有责任,妾身告退。”

话说完,转身便走。

便是一个好脸都没再给齐子赋。

朝夕忙给自家姑娘撑着伞,大步离开了长寿苑。

齐子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背影,回头去看陈婆子:“她……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吧?”

他记忆中并非如此啊。

陈婆子实话实说:“是日前从宫宴回来之后,变成这样了。”

她觉得世子夫人这就像是心如死灰了,什么好名声都不想要了,任何事情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

从前世子夫人在夫人面前,十分乖顺,说什么都不反驳,陈婆子也是才知道世子夫人的嘴原来这般厉害。

倒是齐语嫣想想容枝枝要给自己一百抬嫁妆,虽然她觉得那也是容枝枝应当给的。

可这会儿到底还是冲着自家哥哥道:“不都是哥哥你闹出来的吗?

若不是你要嫂嫂做妾,她岂会变成这样?”

齐子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齐语嫣又接着道:“不过也好,从你叫她做妾之后,她人都比从前大方多了,从前我找她要一百两,她也就给二百两。”

“如今咱们只多要三十抬,她却肯主动给我这么多嫁妆,说明女人,还是不能惯着,哥哥你是对的!”

齐子赋想起容枝枝到底肯拿出这么多嫁妆来,慢慢的也消气了,枝枝心里一定是有自己的,不然她明明可以不给。

定然是做妾的事情,叫她有些生气,等过几日一切成了定局,她慢慢接受现实了,就会变成从前那样的。

他对齐语嫣道:“你嫂嫂说得对,母亲是被你气晕的,我们兄妹二人在这里守着吧!”

齐语嫣撇嘴,还不服气地顶嘴道:“哪里是被我气晕的?

母亲分明是自己心里羞愧,知道对不住我!”

若叫覃氏醒着听到这话,怕是要气得重新晕过去。

……容枝枝回了自己的院子。

朝夕十分欢喜,笑得很是开怀:“姑娘,想来她们是真的以为,您要给一百抬嫁妆呢,看着她们狗咬狗,奴婢真是好不畅快。”

容枝枝笑看了她一眼:“你今日也长进了,没有贸然插话。”

这朝夕什么都好,衷心体贴,事事为容枝枝考虑,怕是有一日叫她为容枝枝挡死,她都愿意,唯一的缺点就是沉不住气。

所以容枝枝重用她,亲近她,但也总是头疼。

朝夕红着脸道:“奴婢哪里好总是拖您的后腿,您放心,奴婢会一日比一日稳重的。”

那自然也是容枝枝乐见的。

主仆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会儿天,容枝枝还叫人关上门,与几个丫头喝了一点儿果酒,行了一会儿飞花令,作了几首小诗。

几个一等丫头都是跟着她长大,个个都是懂文墨的。

主仆畅饮,一时间好不开怀。

朝夕高兴得小脸红扑扑的:“姑娘,从前那老虔婆有个什么不舒服的,您这会儿还得在身边伺候着呢,如今倒是好了,她晕她的,咱们玩咱们的。”

容枝枝盯着酒杯里的酒,似嘲非嘲:“可不是!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不做贤妇,竟如此快活。”

怕她们当中当真有人吃醉了酒,叫长寿苑那边的人看出来了,传出什么婆婆病了,儿媳饮酒作乐的闲话。

院里的掌事玉婆子把酒收了:“好了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

接着她宽慰容枝枝:“姑娘,老奴知道您心里苦,但还是要保重自己。

主君晚些时日,是要与老太太摊牌的,莫要传出些对您名声不好的,也叫老太太一并听了去,平白叫老太太忧心。”

容枝枝听了这话,心思收了些,由着玉嬷嬷收了:“玉嬷嬷提点得是!”

到了晚间,听说覃氏醒了,但很快又与齐语嫣吵了一架。

那边闹哄哄的,朝夕作为一等丫鬟,还亲自猫着腰去偷听了一会儿。

回来学给容枝枝听:“那边吵得好不厉害,夫人说三姑娘自私自利,三姑娘说夫人口蜜腹剑!

嘿,您猜怎么着?

夫人又气晕了!

世子大怒,给了三姑娘一个耳光,三姑娘这会儿哭着要寻死!”

容枝枝轻笑:“这算什么,这还只是个开始呢。”

朝夕本不明白这话,第二日一大早,看着姑娘温声对掌事说的话,她全明白了!

掌事有些为难地道:“世子夫人,当真要如此吗?”


但他想破了头,也是没半分用,人依旧没能与容枝枝在一张榻上。

只觉得自己心焦无比,越发是口干舌燥。

玉曼华感受到他的心不在焉,泪眼汪汪地道:“夫君,你莫不是不想过来寻我?

要是这般,你去寻姐姐……不,你去寻世子夫人好了。”

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从前齐子赋是很有耐心哄她的,可今日满心与容枝枝圆房的期待都被覆灭,本就心情不快。

此番竟是皱眉看了她一眼,奇怪地道:“不是你自己装肚子疼,叫我过来吗?”

玉曼华被噎住。

齐子赋觉得她有病,什么肚子疼?

他不猜都知道是假的,难道她这点争宠的小把戏,自己看不穿?

现下又在矫情什么?

玉曼华开始流眼泪:“赋郎,你怎这般说我?

我堂堂公主,今日做了妾,你也不安慰我两句,还说这样的话……”齐子赋再次蹙眉:“先前不是你说,只要与我在一起,为奴为婢都愿意,你不在乎名分吗?”

“现下做了妾,比奴婢好多了,你还需要何种安慰?

难不成你从前那些话,竟是哄我的不成?”

玉曼华:“……”她一时间竟是不知晓,齐子赋到底是聪明还是蠢。

说他蠢笨,他一眼就能看出自己肚子疼是装的,说他聪明,他竟然真的敢相信自己一个公主,名分都不在意,愿意做奴婢!

见她只是流泪不说话,齐子赋烦躁地翻身背对着她:“别哭了!

成日里流些马尿做什么?

枝枝就不会动不动便如你这般!”

他说完,玉曼华便从小声啜泣,变成了嗷嚎大哭。

齐子赋被她吵了半夜,头疼欲裂,又不好起身出去,怕叫容枝枝知道了,笑话他在哪个女人那里都宿不住。

便是看着床顶怀疑人生。

他出身侯府,娶到心爱的贤妇,立下大功,本该娇妻在怀,一生顺遂,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呢?

好在玉曼华终于感受到他的厌烦。

后头到底是软了语气,反过来哄他:“夫君,是我错了,明知道你仕途不顺,不该还这般闹你。”

她一道歉,齐子赋的心就软了,抱着她入眠。

果然最爱他的人是曼华,枝枝什么时候对自己服软过?

枝枝要是能跟曼华一样温柔,自己今日怎么会气得不去找她?

……这一场赏花宴,容枝枝张罗得极是铺张,这也就罢了,那些银子还都是去侯府账房支取的,覃氏心疼得足足三日,面色都宛如一块猪肝。

可容枝枝那边,但凡要买些什么,传的话都是:“小姑的婚事,本就不易说了,唯有赏花宴办得盛大一些,众人见着我们侯府的底蕴,才会高看小姑一眼。”

至于容枝枝自己为什么不拿钱?

她说自己的银钱,都打算放在齐语嫣那一百抬陪嫁里头了。

不知怎么的,这些话还传到齐语嫣的耳中了。

所以给钱的时候,但凡覃氏有一丝犹豫,齐语嫣都会过来大闹,叫覃氏苦不堪言,只好回回都答应下来。

覃氏磨牙切齿地道:“若是这场赏花宴,容氏这个贱人若不能给我女儿说一桩极好的婚事,老身定是要她好看!”

一千二百两啊!

一场赏花宴竟是花了这么多,她的心在滴血!

李嬷嬷扶着覃氏出门,安慰道:“夫人,这一回世子夫人邀请了不少高门望族的大妇,三姑娘又是那样娇俏可爱,想来今日说一桩好婚事是不难的!”

覃氏听了这番话,才感到安慰一些。

到了院中。

见着府中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来往的仆人们也是规规矩矩,气派可半分不比日前乾王府的那场赏梅宴差,虚荣的覃氏又觉得心里松快了一些。

但是容枝枝岂会让她感到松快?

她扬声道:“那个花坛可是花了八十两银子,你们可要仔细些。”

“这套茶具一百二十两,可是上好的燕冰瓷,莫要摔了。”

“还有这个……”覃氏听得面容都扭曲了。

府上本就没多少银子了,李掌事收上来的银子也被容氏这个贱人取走了那么多,如今买一套茶具都花这样多,覃氏哪里会不上火?

她黑着脸道:“容氏,有你这样当家的吗?

府上也不是没有茶具了,为何还要花这么多银钱,买新的茶具?”

花坛也就罢了,众人赏花也是要看的,可茶具有什么必要?

眼见齐语嫣也兴冲冲地过来了。

容枝枝不疾不徐地道:“婆母,这是如今京中刚时兴的茶具,我们府上若是没有,岂不是叫外头笑话,以为咱们家买不起?”

“这东西买了,其实也都是侯府的,儿媳又闹不着什么,说明白些也不过就是为了给小姑撑场面罢了。”

“可婆母您却这样生气,想来都是我多管闲事了,若是我不多事,偏要操心小姑的婚事,也不会平白惹了您不快!”

“您若实在是不高兴,不若这场赏花宴就散了,我送帖子叫夫人们回了。

这些东西也都拿去退了,就是怕这般,外头笑话我们侯府!”

齐语嫣一贯自私,哪里受的住赏花宴不办了?

便忙是过来,挽住了容枝枝的胳膊:“嫂嫂,休要胡说,怎么能不办了?

咱们也不能叫外人笑话呀!”

接着不快地对着覃氏道:“母亲,嫂嫂一切都是为了我!

我好好的婚事,上次就是因为您不读书搞砸的,今日您还想又坏了我的事不成?”

覃氏如今听见不读书三个字,额角的青筋便是直跳:“你给我住口!”

齐语嫣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

接着去摇容枝枝的胳膊:“嫂嫂,您别理会母亲,今日这赏花宴您这么办是对的,您真是我的好嫂嫂,哪里像母亲,口口声声爱我,却为我花点银子都会心疼!”

容枝枝忍着恶心,笑着拍拍齐语嫣的手:“我知道小姑是明事理的,看得见我的付出!”

齐语嫣见容枝枝好说话,不再提赏花宴不办的事了,便又是飞给覃氏一个冷眼。

覃氏咬牙:“语嫣,你可知道今日的银子都是侯府出的?

是我同意拿的。”

齐语嫣又是一个白眼:“母亲,若不是嫂嫂张罗,您舍得花这么多银子吗?

都是嫂嫂疼我!”

覃氏银子花了,却半点好都没落着,只得了几个白眼,齐语嫣感谢的都是她的好嫂嫂,两人姑嫂好上了,却一致针对自己。

这一切险些将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若非是李嬷嬷悄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覃氏觉着自己连仙鹤都快瞧见了,能可直接架着往西天去。

瞧着覃氏的脸色,容枝枝心中冷笑,从前多少次自己拿银子出心力,最后是成全了她们母女的感情。

那么些回,自己都没气死,覃氏一回就不行了?

她都还没开始动真格呢。

希望一会儿上了正头戏,覃氏还能挺得住!

便在此时,仆人来禀:“夫人,世子夫人,宾客们到了!”


见容枝枝不说话。

齐语嫣娇声道:“嫂嫂,你可是我的亲嫂嫂,我出嫁的事儿,你若是不添妆,也不像话嘛!”

“再说了,我的婚事还是嫂嫂您帮我说成的,你不添,乾王府那边,也不好说不是?”

按理说,乾王府结亲,先前是不会轻易看上信阳侯这样已经成了空壳的人家的。

实则是容枝枝贤名在外,老乾王妃总是对她赞不绝口,说她是个有情有义又孝顺的姑娘,只恨不是自己的孙媳妇。

所以见容枝枝亲自来谈她小姑子的婚事,乾王妃才为自己的孙子答应下来。

虽并非是嫡长孙,可齐语嫣配得王府嫡次孙的婚事,也是叫许多人艳羡了。

容枝枝看着齐语嫣,斟酌着问道:“语嫣,你兄长为了那曼华公主,要我做妾的事,你知情吗?”

容枝枝嫁过来这三年,对齐语嫣委实是不薄,舍得给这个小姑子花钱,认真教她管家,还亲自去为她谈了乾王妃嫡次子的婚事。

齐语嫣若是不知情,只是受了她母亲和兄长的教唆前来,容枝枝还能理解。

齐语嫣一脸满不在乎:“知道啊!

嫂嫂,这事儿府上不是都知道了吗?

唉,男人嘛,可不都是这样的!

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事儿,嫂嫂你要想开一些!”

听到这里,容枝枝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只是这会儿,她已经不止是为自己心寒,她还觉得万分煎熬,当初她以为这小姑子是个天真烂漫的,所以在覃氏的要求下,亲自去乾王府给对方说亲。

可今日才知道,对方也是白眼狼,自己把她说给了乾王府,这是结亲吗?

这是结仇!

她怎么对得起乾王妃对她的信任,又如何得罪得起乾王府?

想到这里,她竟是觉得五内俱焚。

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得很!

见着容枝枝面色发白,齐语嫣只以为是自己的话,叫对方难以接受了,她在心里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

嘴上还是哄着容枝枝:“嫂嫂,母亲都说咱们女人,这一辈子活着便是艰难,总是免不得退让的。”

“不过这几年嫂嫂你对我的好,妹妹都是记得的,只要你这一回为我添妆,你放心,将来就算你做了哥哥的妾,我也还是叫你一声嫂嫂。”

朝夕气得脸都变了,这臭不要脸的贱蹄子,当她的一声“嫂嫂”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吗?

要他们家姑娘为了她这个称呼,把嫁妆里头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她添妆?

可惜今日被王氏教训了一回,朝夕这会儿也不敢出声,生生气得心梗,只觉得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

容枝枝看着齐语嫣,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认可你哥哥叫我做妾的事了?”

齐语嫣脸色一僵,心想你做不做妾关我什么事?

可眼下有求于容枝枝,她当然也不敢这样说,便是蹙眉道:“我自然也是不认同的,可我一个做妹妹的,也没法子改变哥哥的决定啊!”

“我也知道嫂嫂你心里不痛快,我若是你,也是会生气。”

“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生气也是没半分意义。

我也知道哥哥当年说了不会负你,还说给你请诰命,可他也没给你签个契约,如今你就是不满,也没法去告他啊!”

想到这里,齐语嫣眼底都浮现出笑意来,只觉得哥哥真是聪明得很,口头上答应了容枝枝这么多,也不必付出什么代价。

叫容枝枝生气,也只能平白生气。

看着齐语嫣眼底没藏好的笑意,容枝枝只觉得,自己这些年对她的好,真正都是喂了狗,不,就是喂了狗,狗还冲着她摇摇尾巴。

哪里似面前这个白眼狼?

没半点感激就算了,瞧这模样,还幸灾乐祸上了!

也恼恨自己自诩聪明,先前怎么就没看出她的真面目?

还对她那般好!

齐语嫣还拉着容枝枝的胳膊,继续撒娇道:“嫂嫂,你就答应我吧!

我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好日子,我嫁妆丰厚,你也跟着有面子不是?”

容枝枝:“……”呵呵,是拿我的嫁妆,给你一家做面子吧?

见容枝枝没有开口的意思,齐语嫣话锋一转,竟是威胁道:“嫂嫂你要是不给,影响了我亲事,母亲和哥哥怕是对嫂嫂你更加不喜呢。”

“若是那样,曼华公主过门了,嫂嫂在府上的日子可就更加难过了。”

“嫂嫂今日回了娘家,容太傅也没有将你留在府上,想来太傅也是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

“嫂嫂,这女人出嫁了,靠娘家是靠不住的,还是得靠婆家呢!”

容枝枝听懂了,想来自己今日回娘家的事情,齐家人一直盯着呢,看见自己回来了,便以为父亲是不管了,于是齐家人便放心了,觉得自己没有退路,可以轻松拿捏自己了。

若不是这样,齐语嫣恐怕都不敢一开口就是鎏金冠、夜明珠和珊瑚。

好!

既然这样,那就叫他们自食恶果。

思绪到这里,容枝枝看了一眼齐语嫣,温声道:“你要的那三样东西,我不能给你,那都是祖母为我准备的,若是给了你,祖母知道了恐怕不快。”

齐语嫣脸一变,正要生气。

容枝枝接着道:“不过你也不要失望,我能给你添二十抬别的,其中有三十匹蜀锦,十匹流光锦,还有一些首饰,你看如何?”

齐语嫣听完眼前都亮了:“真的吗?”

蜀锦本就是稀罕物,流光锦的织法在大齐刚出现不久,更是百金难求,他们侯府如今都只有十匹,母亲当宝贝似的,只愿意陪嫁给自己三匹,如今有了容枝枝这十匹,她哪里还稀罕母亲给的?

虽比不上自己先前要的那几样东西,可想想自己有十匹流光锦,日日里换着穿,不得迷死夫君?

她高兴坏了。

容枝枝:“自然了,你可是我的小姑子,我不为你考虑,为谁考虑呢?”

齐语嫣喜不自胜,只觉得母亲说的是对的,果然容太傅不管容枝枝了,这个女人就任由他们家拿捏,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她得了好处,即便心里已经瞧不起容枝枝了,但还是给了容枝枝一个好脸:“那就多谢嫂嫂了,我先去与母亲说这个好消息!”

容枝枝如往常一般笑着,只是笑意丝毫不达眼底:“去吧!”

齐语嫣快乐得像一只坏了脑子的喜鹊,欢欢喜喜地走了。

朝夕当即急了:“姑娘,老太太给您的嫁妆,怎么能给她呢?”

从前与齐家和和美美也就罢了,如今闹成这样,这是凭什么?

容枝枝:“自然是不会给她了。”

父亲入朝为官的时候穷困得很,容家最重风骨,也不会用她母亲王氏的嫁妆。

是祖母用父亲的俸禄辛辛苦苦着人经营铺子,给容家挣来一份家业,给自己挣来这份体面的嫁妆。

她已经明知道齐语嫣是个什么东西,哪里还会给她?

朝夕愣了:“那您这是……?”


容太傅生气地道:“来了就拦在门外,不必再来报我!”

沈砚书神色冰凉:“将他们打回去。”

门房:“是!”

在大齐,首辅掌宰相之权,首辅大人还是陛下的相父,先帝留下了摄政托孤之重任给相爷,陛下亲政之前,沈相才是大齐真正的掌权者。

相爷都开了口,即便那齐子赋是侯府的人,门房也是敢得罪的!

容太傅本是因着先帝将摄政大权给了沈砚书,心里多少有些嫉妒,暗中对沈砚书有些不满,今日见对方如此仗义执言,到底也多了不少好感。

便是拱手道:“多谢沈相!”

见沈砚书的眼神,在容枝枝的身上,容太傅只以为沈砚书是不满意容枝枝未来拜见。

便是开口道:“沈相,那是下官的嫡长女,她素来与她祖母感情极好,实在是不能接受此噩耗,这才失礼,未曾过来拜见,还请相爷海涵。”

若是其他时候,容太傅或许会斥责女儿不懂礼数,可这是为了他的母亲,容太傅毫无怪罪之心。

沈砚书:“无妨,老太君德高望重,本相可否给她老人家上一炷香?”

容太傅:“自然,请!”

沈砚书去上了香。

而容枝枝的心绪,丝毫不在府上的一切上,即便对方从她跟前经过,她连抬眼都不曾,只沉默着烧纸。

众人都说,容家大姑娘实在是寡情。

停灵七日,她跪了七日,竟没见着一滴眼泪。

可当起棺,要出殡的时候。

容枝枝如梦初醒一般,抱着棺材,拦着所有人不让走:“你们都滚开!

不准带我祖母走,我祖母没有死……”她到底是被容太傅红着眼眶,下令叫人拉开。

眼看棺木渐远,容枝枝肝胆俱裂,哭得不能自已:“祖母,你们放下我祖母……”她知道,祖母被抬出去下葬之后,便再也不存于世间了,再也没有人叫她“乖孙女”了,她再也没有祖母了。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明白,她前头几日为什么没哭。

原来是大悲无泪,至痛无声。

最终,是一向严厉的容太傅,回头看她一眼,缓了语气:“枝枝,不要闹了!

你不要让你祖母不能安魂,她是想你好好送她最后一程的。”

这话到底是叫容枝枝冷静了下来。

是啊,她不能再闹了,祖母本就险些因为她死不瞑目,她还要让祖母魂魄不宁吗?

她无声落泪,随同众人一起送祖母离开。

就连皇帝都亲自下旨,叫自己身边最信任的杨大伴,出来给容老太君送葬,足见君王对容家的重视。

丧礼毕。

杨大伴先是与容太傅告辞,这才又弯腰对沈砚书道:“首辅大人,您回京几日,尚且未去面圣,陛下十分想念您。”

杨大伴还没说一事,那便是陛下也与自己一般奇怪,明明容太傅从前总是喜欢与沈相作对,如今容老太君去世,沈相日日往容家跑做什么。

沈砚书:“本相今日便去。”

杨大伴:“这便太好了,那咱家就先回宫复命了!”

杨大伴前脚刚走。

沈砚书便听到了朝夕的惊呼:“姑娘!”

回头一看,便见几丈之外的容枝枝晕了过去。

他心绪一沉,更是将齐家人恨了一个十成十!

如果当年,自己没有那般拘礼,听闻她自小便与齐家有婚约,知晓她愿意嫁,便压下了所有的心思。

或许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若早知如此,他当年即便强取豪夺,也不会叫她落到齐家,受这样的伤害与委屈。

思绪牵动,他骤然又咳嗽了数声,咳出血来。

申鹤忙是道:“恩相,您心绪不可浮动过大,随行的御医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您不可动气,也不能总是想些郁结之事。”

神医匆忙掐着容枝枝的人中,令她转醒,并开口道:“回府上休息一日便好了。”

沈砚书听到这里,也松了一口气。

申鹤到底也不蠢笨,跟了沈砚书这许久,也能猜得对方几分心思。

便低声道:“恩相您且放心,容大姑娘的事,学生会替您盯着。

但凡有风吹草动,便去您府上禀报。”

沈砚书:“嗯。”

……容枝枝这几日都十分恍惚,所以这一觉睡得很沉。

梦里都是祖母拉着她的手,与她说那些遗言,叫她立刻与齐家断绝关系的画面。

即便是在梦中,她也一直在哭。

朝夕看得心疼不已。

容枝枝隔日醒来,便听到容姣姣在边上,说了一句风凉话:“祖母人都走了,也不知装这副样子给谁看!”

换来了容太傅一记耳光:“你这个混账东西!

你祖母生病,你未曾探望一次,你姐姐伤心,你还敢说这些疯话,我怎有你这样不孝不悌的孽女!”

容姣姣捂着脸不服气道:“可祖母不就是被她害死的吗?

如果不是她没用,一个侯府的世子夫人都当不稳,如何会气死祖母?”

容太傅:“够了!”

他不是不曾这样想过,只是母亲临终那些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自然也不会再去责怪容枝枝。

容姣姣的话,容枝枝听完心中一刺,可并未往心里去,因为祖母已经教过她了,祖母说,不要钻牛角尖,这不是她的错。

她的祖母啊,到死都念着她,生怕她过不好,生怕她自苦。

她自然也不会辜负祖母。

她看向容太傅:“父亲,我想回一趟齐家,带回我的嫁妆,叫齐子赋签了和离书。”

容太傅:“你或许还要去齐家收拾随身之物,正好为父要先去一趟吏部,上报自己要丁忧之事,回来再去接你。”

“只是你祖母刚过世,仪仗和鞭炮、风光回来的事,就只能罢了,只能一辆马车简单将你接回。”

容枝枝:“女儿明白的!”

容太傅又嘱咐道:“那和离书,齐子赋若是不肯签,你也不必心急,等为父亲自去处理。

你祖母叫我照顾好你,为父会做到!”

容枝枝:“是,多谢父亲!”

容姣姣心中恼恨,她根本就不希望容枝枝回到家里,她更是没想到,那老太婆死了,父亲竟是开始重视容枝枝了。

容枝枝带着朝夕,回到了信阳侯府。

大齐只有在参加其他世家的宴会时,才有男女不共席的规矩,家宴却是常常不分男女,一起用的。

是以她回到府中,便见着齐家人,乐呵呵地在一起用饭。

她还在饭桌上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眉眼深邃,带着异域风情,坐在齐子赋的身边,面上俱是温柔小意。

很好,她容家悲痛欲绝,齐家却是开开心心。

看到容枝枝回来,覃氏当即便冷了脸:“你还知道回来!

你一个出嫁了的妇人,娘家死了个人,竟是日日不归家,这到底是什么规矩?”

“容家的家教,当真是不过如此!

我儿好心上门吊唁,你家还将我儿打出来,我儿头上被打了好几个包!

老身看你们家是疯了!”

齐语嫣也道:“就是!

还以为我们家没有你不行了吗?

鸿胪寺的于大人,已经叫哥哥把曼华嫂嫂接回来了,你若是不立刻跪下赔罪,以后这个家就没你的位置了!”

容枝枝冷着脸上前,把早就写好的和离书,拍在了桌面上:“没有我的位置最好,无人稀罕你家的位置!

齐子赋,趁我还有一丝理智,给我把和离书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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