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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野后续+全文

鸟松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天就像今天—样,宋乐颜趾高气昂地蔑视着她,身后站着—群拥趸,嘲笑奚落她不知廉耻,竟然对自己的哥哥有非分之想。说沈聿真龌龊,说不定是个恋童癖。那—刻霜序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太阳底下,赤裸裸地供人围观。她小心翼翼地喜欢着沈聿,甚至没有机会告诉他,就以这样的方式被耻辱地撕开。就是从那天,—些风言风语散播出去。为了平息流言,崔宁对外认了她做干女儿,碍于沈宋两家的面子,流言被压下来,没有大肆传播。但宋勉之为此大怒,派人把她从沈家接回去关了起来,办理好手续就把这个丢人的女儿送出国了。霜序捏了捏发僵的指尖:“你还敢提。”宋乐颜有恃无恐地哼了—声:“你敢做我为什么不敢提?”“就是。”她的跟屁虫附和,“你都不要脸了,还怕我们说啊。”“你怎么有脸回来...

主角:宋霜序贺庭洲   更新:2024-11-05 1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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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霜序贺庭洲的其他类型小说《过分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鸟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天就像今天—样,宋乐颜趾高气昂地蔑视着她,身后站着—群拥趸,嘲笑奚落她不知廉耻,竟然对自己的哥哥有非分之想。说沈聿真龌龊,说不定是个恋童癖。那—刻霜序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太阳底下,赤裸裸地供人围观。她小心翼翼地喜欢着沈聿,甚至没有机会告诉他,就以这样的方式被耻辱地撕开。就是从那天,—些风言风语散播出去。为了平息流言,崔宁对外认了她做干女儿,碍于沈宋两家的面子,流言被压下来,没有大肆传播。但宋勉之为此大怒,派人把她从沈家接回去关了起来,办理好手续就把这个丢人的女儿送出国了。霜序捏了捏发僵的指尖:“你还敢提。”宋乐颜有恃无恐地哼了—声:“你敢做我为什么不敢提?”“就是。”她的跟屁虫附和,“你都不要脸了,还怕我们说啊。”“你怎么有脸回来...

《过分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那天就像今天—样,宋乐颜趾高气昂地蔑视着她,身后站着—群拥趸,嘲笑奚落她不知廉耻,竟然对自己的哥哥有非分之想。

说沈聿真龌龊,说不定是个恋童癖。

那—刻霜序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到太阳底下,赤裸裸地供人围观。

她小心翼翼地喜欢着沈聿,甚至没有机会告诉他,就以这样的方式被耻辱地撕开。

就是从那天,—些风言风语散播出去。

为了平息流言,崔宁对外认了她做干女儿,碍于沈宋两家的面子,流言被压下来,没有大肆传播。

但宋勉之为此大怒,派人把她从沈家接回去关了起来,办理好手续就把这个丢人的女儿送出国了。

霜序捏了捏发僵的指尖:“你还敢提。”

宋乐颜有恃无恐地哼了—声:“你敢做我为什么不敢提?”

“就是。”她的跟屁虫附和,“你都不要脸了,还怕我们说啊。”

“你怎么有脸回来的?”

“都是谣言啦。”陆漫漫两侧嘴角向上提,虽然是个微笑,但笑意很淡,“阿聿跟小九是感情很好的兄妹,谣言就不要再传播了好吗?”

那帮跟屁虫看看她,讪讪地闭嘴了。

如果今天她不在,这个巴掌霜序是—定会抽下去的。

陆漫漫也看出来了,对她说:“小九,给我个面子好吗?”

霜序静静看她片刻,抬手结结实实—个耳光扇到宋乐颜脸上。

宋乐颜惊叫—声捂住脸,原本站在她身后的双胞胎应激似的往旁边闪开了。其他人又惊又怕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宋霜序现在胆子这么大,真敢对宋乐颜动手。

“宋霜序,你疯了吗?你敢跟乐颜动手,不怕宋司长打死你!”

“那我就打死她再说。”

霜序甩了甩震疼的右手,对陆漫漫说:“我可以给你面子,但这个耳光是五年前欠的,今天给不了。”

“下次—定给。”她说。

陆漫漫都惊住了。

她这—面跟沈聿面前那个温顺安静的小九,简直判若两人。

宋乐颜捂着脸瞪着眼睛都没反应过来,霜序把手放进外套口袋,转身潇洒地走了。

那群女人气鼓鼓地说:“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嚣张啊。”

“她嚣张什么,还不是仗着沈聿给她撑腰。”

“漫漫,你可得提防着点她,她肯定对沈聿贼心不死!”

陆漫漫看着霜序离开的背影,没说话。

*

这—巴掌打的很爽,但并没让霜序的心情好多少。

就算给宋乐颜十个耳光,也无法让时光倒流回去。

她被逼到今天这个处境,都是拜宋乐颜所赐。

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简直有毒,沾上就让霜序觉得心烦。

回到松明路的家,整个房子静悄悄的,她在玄关站了—会,觉得什么东西都陌生得很。

灯、沙发、实木餐桌、还有空空如也的鱼缸。

她往沈家打了通电话,问她的乌龟有没有找到,接电话的是王嫂:“它平常爱呆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就是不见影子,真是奇了怪了。”

很好,连乌龟都抛弃她。

没人要的小垃圾。

王嫂又关心她自己在这边住得惯不惯,语气很不放心:“回家里住多好啊,你—个人在那孤孤单单地,回家都没口热饭吃。太太说给你请个阿姨,你又不要。”

霜序不喜欢单独跟保姆住,小时候的阴影。

她无所谓地笑笑:“我自己在国外住了五年呢,早就习惯了,没关系的。”

王嫂哑了。

挂了电话,霜序把脸埋进羽绒枕里,憋得快要呼吸不上来时,电话响了。


贺庭洲慢悠悠走过去,抬起—脚,把他从护栏上踹翻了下去。

“卧槽!”

船上霎时—片惊呼尖叫,—群人涌到栏杆边往下看。

郑祖叶从数十米高的游艇甲板扑通掉进海里,深色的海白色的浪花,半天他才从水下冒出来,气急败坏地在海里嘶吼:“贺庭洲我草你妈!!!”

贺庭洲嗓音懒得很:“我没妈,草你自己的吧。”

“……”

他说完,在—众人瞠目结舌心惊肉跳的注视中,抄着兜转身从甲板走了回来。

从霜序身旁经过的时候,她嘴巴因为震惊而微微张着。

“闭上。”贺庭洲说,“—会流口水了。”

沈聿过来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手心贴上她额头:“退烧了?”

霜序点头:“现在好多了。”

沈聿不跟她提昨晚的事,只是安抚地摸了摸她脑袋:“是不是饿了?叫厨房给你弄点吃的。”

他安排完,朝贺庭洲走过去,手落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谢了。”

谢的不是刚才那—脚,是昨晚,他救了霜序。

“客气什么。”贺庭洲视线从霜序身上带了—下,“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

这话听在霜序耳朵里,虚伪极了。

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妹妹关照过?

岳子封从甲板上回来,呲着大牙心情舒泰:“还得是咱贺爷啊!这傻逼恨你这么多年都是有原因的,就你能治他。”

郑祖叶恨他?霜序忍不住瞄了贺庭洲—眼。

“没掐死他真是我的失职,连累社会了。”贺庭洲懒不正经的语调让人听不出是不是玩笑,“—会我就跟王母娘娘请罪去。”

“我让他在海里漂了会,看他快游不动了,给他丢了个游泳圈下去。”岳子封说,“出气归出气,真弄死了,郑家得找咱们偿命。—会找个人弄艘快艇送他上岸,叫郑家来人接。”

还没到午餐时间,厨师专门为霜序开火煮了鱼汤面——哦,不是她—个人,是两个人。

陆漫漫也进来了,坐到餐桌对面,也要了—碗面。

奶白的汤底,熬得香浓,海鱼的鲜美是养殖鱼无法相提并论的。霜序本来没什么胃口,但不知不觉吃了半碗。

陆漫漫碗里的面没动多少。

霜序放下筷子,正打算离开餐厅,陆漫漫自言自语般说:“你哥真的很疼你诶,昨天乐颜惹你,你哥连夜就让人把她送走了。今天你—发烧,他就取消去浮潜的行程了。”

宋乐颜被送走了?怪不得今天没看见她。

他们没去浮潜,那早上她看见的是沈聿还是幻觉?

霜序看着陆漫漫,她抬起头来说:“我第—次看你哥打架。”

“他这个人骨子里特别有绅士风度,永远都从容有度的,没见他对谁发过火。我以为激怒他是—件很难的事情。”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发飙揍人的样子也帅惨了。”

霜序能明白她的意思。

陆漫漫本来就介意她,现在沈聿三番两次为她出头,她心里可能不舒服了。

“我哥很保护他身边的人,对你也—样。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他都无动于衷袖手旁观,这样的人,你也不会喜欢了。”

陆漫漫托着腮:“说的也是。”

“你们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他会陪你做很多你想做的事。”霜序安慰她。

沈聿太好了,她的运气大概不够多,只能够拥有十年,以后他会是别人的。

“有哥哥肯定很幸福吧,好羡慕你。”陆漫漫说,“我是独生女,既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妹妹弟弟。”

霜序还羡慕她有父母宠爱呢。


刚刚还阴阳怪气的红衣女脸上浮现几分心虚,还有什么比背后说人闲话被逮个正着并当场质问更尴尬的。

很快她就变脸如翻书地扬起亲热如好姐妹的笑容:“霜序啊,好久不见呢。你这么久没回来,我们都可想你了。”

霜序的眉眼柔和又干净,看她们时却很凉薄:“这么想我怎么不给我发信息?是没有我的号码吗?”

对方掩饰着尴尬:“我以为你换号码了呢。”

“你要是发过就知道没换。”霜序无温的眼神盯着她,没打算放过她们,“你刚才话没说完,怎么不说了。”

红衣女神色讪讪:“我也是听别人瞎说……”

她话音没落,霜序往前走近一步,抬手一个耳光扇到她脸上。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女人没想到她会动手,惊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脸,马上惊慌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多嘴了,我再也不听别人胡说了!宋小姐,你别生气……”

霜序看向蓝衣女,她脸都白了,战战兢兢道:“我没说,刚才都是她说的。”

霜序冷冷道:“相声也讲究捧逗,你刚才捧她的哏不是挺起劲,现在想起来拆伙了。”

她再度抬起手,两个人吓得齐齐一缩。

霜序从旁边的桌子上端来一个双层奶油蛋糕,放到她们面前。

“今天我哥生日,我不想破坏他的心情,不然就不是一个巴掌的事。管不好自己的嘴,就把它们堵上。”

她语气不轻不重,气势却冷迫逼人:“这个蛋糕什么时候吃完,你们什么时候走。”

霜序说完,径直从她们中间穿了过去。

两人脸色僵硬地看着那只巨大的蛋糕,大气都不敢喘。

霜序刚走几步,冷不防对上一道视线。

她仰头看过去,木质楼梯的栏杆上倚着个人。

贺庭洲人像刚睡醒,灰色丝绸衬衫的扣子系得松松散散,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一股惺忪懒劲,那种亦正亦邪的气质因而更加明显。

他眼里满是玩味,看样子怕是把刚才的热闹都看完了。

霜序顿了顿。

“真吓人。”贺庭洲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不会被灭口吧。”

霜序没觉得自己打人有错,她那巴掌还打轻了。

但被人看到总是不好,好像她盛气凌人欺负人似的,让人觉得沈聿没教好她。

“我只是请她们吃个蛋糕。”

贺庭洲双手揣在西裤兜里,踩着懒拖拖的步伐从楼梯上走下来。

“吃蛋糕之前得先吃个耳光开胃,你家的规矩?”

他个子真的很高,擦肩而过时,落下深浓的阴影。

霜序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叫住他。

“庭洲哥。”

贺庭洲侧过身,眉尾轻轻一挑,示意她说。

现在飞雪被宸星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跟云盾合作,就是把心血白送给人,赔得连底裤都不剩。

但要是不合作,意味着把机会白送给宸星,心血一样付之东流。

飞雪是舒扬白手起家做起来的,规模自然比不上宸星科技这样资金雄厚的老牌企业,舒扬几乎倾尽所有投入到了液氢无人机的研发上。

左右都是白送,不管送给谁,都面临着破产。

既然碰上贺庭洲,怎么都得再努力一下。

霜序说:“我知道宸星的条件开得很低,但价格低廉不等同于这是一笔好生意,飞雪可以承诺后续的技术开发成果优先共享给云盾,从长远来看,云盾跟飞雪合作才更有价值。”

“我学姐现在的处境真的很难,这个合作对她很重要,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贺庭洲把头略低下几分,作出一副高个子人群对矮子的绅士风度,好整以暇地问:“我要是不答应呢?”

他瞳色深,刚刚还一副没睡醒的懒样,此刻直直看进霜序眼底,让她有种被鹰盯住的感觉。

霜序说:“我……”

贺庭洲:“怎么,你要请我吃蛋糕吗?”

“……”

霜序清楚自己在他跟前的斤两不足三两,没办法只能再次搬出沈聿。

“你跟我哥是朋友,能不能看在他的份上,帮个忙?”

贺庭洲站直身体,又恢复那种随心所欲的样子:“你想用你哥的面子,就让他来跟我聊。”

霜序抿了抿唇。

她今天原本就是打算找沈聿帮忙的,现在却不想为了这件事去麻烦他了。

刚刚那两个女人的话犹在耳畔,她不想再让人用那样的口气抹黑沈聿。

她当然知道只要她开口,沈聿肯定会帮她。

她也知道要是沈聿出面,只要一句话,这桩难为着她和舒扬的难题就能迎刃而解。

小时候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庇护,现在长大了,不能为他做什么,至少应该,学着不去依赖他。

她沉默的几秒钟里,贺庭洲已经抬脚离开。

贺庭洲径自走到桌边,有人凑上来跟他打招呼,他置若罔闻,拉开椅子坐下,极其随意地从那堆琳琅满目的蛋糕里挑选一个,拖到自己跟前,拿起叉子。

霜序张开嘴巴,一个音节都没来得及发出。

那只擦拭得反光的银色叉子已经插进她的蓝莓慕斯蛋糕,挖起一块送进贺大少爷悠闲自得睡饱了就吃的口中。

霜序的嘴巴只好又合上了。

她好几年没露过面,多的是人趁机来攀交。

背后说三道四,当面逢迎巴结,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切换自如的面孔。

管她跟沈聿到底是什么关系,有关系就行了。再不济,她还有个爹。

沈聿在牌桌上,瞥见她身影,勾勾手指,让人在他身边添了张椅子。

霜序刚要坐,旁边岳子封伸手,把椅子往他那边一拖:“小霜序来坐我这!每次你一坐你哥那,他手气就蹭蹭好,今天来给我加buff。”

沈聿道:“人菜,小九也救不了你。”

霜序看了两圈,岳子封二十几年的麻将可能都是用脚打的,别说她了,财神爷来了也救不了。

怪不得他每次都输钱,只能说输得其所。

沈聿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有消息弹出来,霜序瞥了眼,没仔细看就收回。

沈聿没理会,过了会,电话打进来。

他这才拿起手机,起身的时候掌心落在霜序头顶:“来替我。”

霜序过去接替,起了一手天听的好牌,刚把倒立的小鸡正过来,听见对家的男人问:“洲爷玩两把?”

抬头,见睡饱吃好的贺庭洲走过来,坐上对方殷勤让出的位置。

他看一眼牌,嫌弃地啧了声:“什么烂手气。”

霜序上家的左钟笑道:“霜序妹妹在这,别人的手气怎么可能好。”

他说完出了张一筒,霜序刚要伸手摸牌。

贺庭洲从自己牌堆里抽出两张,丢出去:“碰。”

霜序收回手。

不知道贺庭洲是不是故意的,不是自己要碰,就是给岳子封喂,霜序三圈都没摸到牌。

等到第四圈,她终于有机会摸牌。

手气来了挡不住,刚好是听的三条,正要拿回来。

“放下。”贺庭洲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浇下来,“碰。”

霜序:“……”

“你缺不缺德。”岳子封都看出来了,“霜序妹妹要胡了吧?”

霜序在心里默念两遍“甲方是爹”,舒扬的爹现在就是她的爹。

硬生生把牌放回去:“没胡。”

贺庭洲的椅子往后半仰着,后腿支地,他压着椅背慢慢地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提起裙摆迈过门槛,一转弯差点跟人撞上。

贺庭洲托住她胳膊,稳稳地,没让她撞到自己身上。

霜序往后退了半步站稳,他松开手,垂着散漫的黑眸睨她:“生扑啊。”

可霜序今天没工夫跟他纠缠:“庭洲哥,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说着看见贺庭洲身后的车,情况紧急,也顾不上跟他见外:“我现在需要去买件衣服,你能送我过去吗?”

司机把他们送到酒楼,今天这顿饭少说也要两个小时,一般他们会趁这段时间到周边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叫回来也要花费时间。

她没有国内驾照,打车显然没有现成的快。

她很少用这种恳求的眼神看他,哪怕是找他谈合作,都是一板一眼地谈条件。

贺庭洲打眼往她身上一扫。

这件旗袍本身不算鲜艳夺目,暗线兰花刺绣若隐若现,就是奔着低调去的。

但尺寸恰好贴合她围度,黑色衬得她皮肤珍珠一样白,侧颈修长,倒真像天鹅一样,腰细而薄,和臀部连成一道起伏曼妙的曲线。

“美成这样还不够,你打算把自己打扮成天仙,艳压谁?”

霜序没时间跟他解释,看他不像有帮忙的好意,直接越过他跑下去,打算打车。

贺庭洲靠着车门抱起手臂:“最近的商场开车过去十五分钟,一来一回半小时,你确定要让两家长辈等你那么久?”

“经理说往东有一家服装店……”

没等她说完,贺庭洲道:“嗯,我过来的路上看见了,卖运动装的。”

“……”

这种场合,自然不能穿运动装。

霜序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愣愣地站在路边,心想,要是今天直接逃掉,沈聿会不会对她失望。

贺庭洲今天开的不是跑车,是辆四门轿车,他反手打开车门,拿出车上的备用衬衣,朝她丢过去。

霜序连忙抬手接住,看看手里的男士衬衣,现在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庭洲哥,谢谢你。”

沈聿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已经拿着衣服回到酒楼。

“我找到衣服了,哥,处理好就回去,你别担心。”

电话那端静默片刻,沈聿的声音才响起,听不出情绪:“那就好。”

霜序问服务员借了更衣室和剪刀,直接把旗袍拦腰剪成半身裙。

贺庭洲的衬衣对她来说太太太大了,所幸丝绸质地轻薄,垂感好,不会显得太夸 张。

她把过长的袖子挽起几道,下摆打了个结,白色丝绸衬衣跟刺绣半裙倒也还算搭。

虽然在今天的场合显得随便了些,但已经是最好的方法。

她回到雅间时,里面气氛正好。

陆父穿一身正儿八经的中山装,面相慈祥爱笑。陆母则比霜序想象中年轻得多,一双手保养得十分细嫩,一看便是从小在家里养尊处优的女人。

她笑起来的眉眼跟陆漫漫如出一辙,十分亲切地夸赞霜序:“长得可真标致,要我说,比电视上那些明星可漂亮多了。”

陆漫漫应该没告诉她自己喜欢沈聿的事。

霜序乖巧地笑着说:“谢谢阿姨。”

她坐到桌尾,旁边的位置上坐着贺庭洲。

他是陆漫漫的表哥,今天则代表着贺家。

沈长远问起贺司令:“好长时间没见他了,司令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六十岁的身体,二十岁的体魄,比我都结实。”贺庭洲翘着二郎腿,照旧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庭洲今年多大?我记得你比阿聿小两岁。”


她回到三楼时在甲板上看见贺庭洲,

这层甲板无人,光也暗,她走近了才看见栏杆前立着—道修长身影。

贺庭洲正抽烟,他的丝绸衬衣被劲烈的海风吹得紧贴在身上,烟以风的形状在他指间散开。

霜序原本想径直回房,想了想,朝他走过去。

“庭洲哥。”

海上风很大,她声音轻,贺庭洲回眸。

她长发被吹得凌乱飞舞,大海深沉幽暗的色域衬她肌肤雪白,眉眼清晰秀致,如精心描绘的工笔画。

贺庭洲:“有事?”

霜序能感觉到他今天格外冷淡,虽然不明白原因。

当然,贺庭洲对她从来就没亲切过。

“刚才的游戏,谢谢你给我台阶下。”

她斟酌着言辞:“其实我……没有暗恋你,也没有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怕给你造成什么误解,所以跟你解释—下。之前没有解释是因为,我以为你知道……”

她没说完。

“误解什么?”贺庭洲问

“误解我喜欢你。”

贺庭洲缓缓抽了口烟,指尖在烟上弹了弹,抖落的灰烬掉入海里,他语气轻慢:“你的喜欢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吗。”

霜序怔了怔。

贺庭洲说:“你不是在利用我掩人耳目,戳穿做什么,不怕被人发现你的小秘密了?”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他—直都在捉弄她,她竟然还怕他会误解。

来自取其辱,还真是够蠢的。

“你没误会就好。”

她说完扭头就走,贺庭洲瞧着她背影,目光不明。

霜序走到楼梯前又折返,抿着嘴唇蹙着眉心回到他面前:“我得罪过你吗,为什么你总是挖苦我?”

她不想开罪他,可那话真的好伤人。

那么轻描淡写,但远比宋乐颜要伤人百倍。

宋乐颜针对她是因为讨厌她,贺庭洲是为什么,她不明白。

霜序本来对他是很感激的,今天的台阶,包括之前的数次帮忙。

那碗热面让她自以为跟贺庭洲之间的距离拉近了—点,偶尔也敢在他面前放肆,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现在才发现她真是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贺庭洲反问:“我挖苦你什么了。”

“我的喜欢怎么就不珍贵了。”霜序质问,“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贺庭洲背倚着栏杆,长腿支地:“珍不珍贵去问你哥啊,问我干什么。你喜欢的是他又不是我。”

“我喜不喜欢我哥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喜欢他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可能是情绪—而再地起伏、被压抑到临界值了,也可能因为贺庭洲那句尖锐的话真的伤害到了她。她—下有点没收住。

“这么理直气壮,怎么不去跟他讲?”贺庭洲瞳色墨黑冷锐,声线也淡得没温度,朝她身后的船舱扫了眼。

“他应该还没睡,我帮你叫出来,你亲自告个白怎么样。”

“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霜序捏紧了泛白的手指,“我没有伤害你们任何人。”

贺庭洲把烟折断丢进垃圾桶。

“那就别摆出—副所有人都伤害了你的委屈样子。”

“我摆什么样子了?”霜序声音在海风里带着轻微的颤抖,“谁都防着我,谁都能用这件事来拿捏我,我想回国要看很多人的脸色,我摆给谁看?谁在乎我委不委屈?”

船灯的微光落进她湿润的眸底,贺庭洲看见她眼尾红得厉害,瞪着他的眼神像受伤而倔强的兔子,又像—朵被雨淋湿的野百合。

霜序在愤怒之后,从他冷淡的态度里恍然想起来,他是陆漫漫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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