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节楼素衣的女频言情小说《谢知节楼素衣结局免费阅读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千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咸福宫内,楼素衣闲着没事做在宫殿逛了一圈,直到吉庆领了三人入内。“四姑娘初初进宫,不知宫里的规矩,为免冲撞贵人,便派了他们过来伺候您。”吉庆说着,分别介绍了三位侍从的名字。楼素衣等吉庆把话说完,正色提醒道:“贫尼现如今已剃度出家,法号空尘,你们唤贫尼空尘即可。”雁回和锦书同时看向吉庆,吉庆对她们使了个眼色,她们会意,异口同声地道:“是,空尘大师!”楼素衣毫无愧色地应下这声大师。吉庆把人送到便回御前传话。后宫是个藏不住事的地方,更何况是御前两位宫女都送进咸福宫伺候。吉利是吉庆的徒弟,也入咸福宫伺候。再加上咸福宫以前是后宫妃嫔所居住的宫殿,新皇登基后,咸福宫闲置了下来,新皇偶尔会在这座宫殿夜宿。本来大家就在思量陛下为何会把大师安排住进咸...
《谢知节楼素衣结局免费阅读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番外》精彩片段
咸福宫内,楼素衣闲着没事做在宫殿逛了一圈,直到吉庆领了三人入内。
“四姑娘初初进宫,不知宫里的规矩,为免冲撞贵人,便派了他们过来伺候您。”吉庆说着,分别介绍了三位侍从的名字。
楼素衣等吉庆把话说完,正色提醒道:“贫尼现如今已剃度出家,法号空尘,你们唤贫尼空尘即可。”
雁回和锦书同时看向吉庆,吉庆对她们使了个眼色,她们会意,异口同声地道:“是,空尘大师!”
楼素衣毫无愧色地应下这声大师。
吉庆把人送到便回御前传话。
后宫是个藏不住事的地方,更何况是御前两位宫女都送进咸福宫伺候。吉利是吉庆的徒弟,也入咸福宫伺候。
再加上咸福宫以前是后宫妃嫔所居住的宫殿,新皇登基后,咸福宫闲置了下来,新皇偶尔会在这座宫殿夜宿。
本来大家就在思量陛下为何会把大师安排住进咸福宫,谁知这会子还把乾清宫的宫女送去伺候这位大师。
一时间,大家都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大师竟然让新皇这般看重。
楼素衣自是不知后宫所有人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美美睡了一个午觉,直到饿了才想起来觅食,这时天色已经黑了。
不得不说,宫里的床比莲花庵的床软多了,她睡得很踏实。
她心情不错地出了寝室,去到厅中,却看到有一个熟人比她先一步,可不正是登基不久的皇帝大人?
一看到慕容的背影,她就想跑。
她正想要不要转身回寝房,慕容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开口道:“晚膳已经备好,坐吧。”
楼素衣看看周围,见大家都低着头,只有吉庆对她笑得和蔼可亲:“四姑娘坐吧。”
楼素衣硬着头皮坐下,这时开始上菜。
在看到很多肉食的时候,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自从她剃度后再没沾过荤腥,她本就不是个六根清净的,乍一看到这么多荤菜,哪里忍得住?
横竖是在宫中,住持也看不到,就算她吃肉也不会有人嚼舌根吧?
一道接一道的美食传上来,有十几道之多。
她不禁感叹:“跟着陛下过日子真幸福。”
她话音刚落,吉庆亲自端了两道素菜上来,并且递到她跟前:“知道四姑娘是出家人,不沾荤腥,奴婢特意命尚食局备了两道斋菜。”
楼素衣看着眼前两道斋菜沉默了。
一道是豆腐,一道是白菜,好一会儿她才问吉庆:“是你准备的?”
难道不是慕容故意用这种方法折磨她吗?
他自己吃山珍海味,却给她吃白菜豆腐,最可耻的是还当着她的面吃十几道山珍海味,要说不是故意的,她名字倒过来写。
“是奴婢特意让尚食局准备的斋菜,四姑娘不喜欢么?”吉庆看着楼素衣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强忍着笑意。
这或许是陛下的恶趣味吧,不过四姑娘有口难言的样子确实让人忍俊不禁。
他猜想是因为此前陛下让楼素衣进宫,这位姑娘却选择剃度出家,令陛下怀恨在心,才以这种方式报复楼四。
若真是这般,陛下却是记仇的性子。
楼素衣看着豆腐白菜,再看包围这两道斋菜的山珍海味,轻撇唇角:“贫尼一个出家人,哪敢挑三拣四啊,能吃饱就不错了,毕竟贫尼不是像陛下这样的贵人呢。”
慕容看一眼阴阳怪气的女人,徐徐勾唇:“你既已出家,就该遵守清规戒律,朕总不能破了莲花庵的规矩。”
楼素衣看着慕容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无法反驳他的话。
算了,白菜豆腐也一样填饱肚子,她才不会让慕容看自己的笑话。
只是她一边吃,一边还是不争气地看向一大桌的美食,真的很想尝尝味道怎么样。
这顿饭于楼素衣而言真不是一般的煎熬,尤其看到慕容一道菜只伸了一筷子就不吃了,恨不能自己帮他试吃。
“陛下平素都是这样浪费粮食的么?”楼素衣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实在是她看不惯他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慕容淡扫她一眼,对吉庆道:“剩下的菜赏给咸福宫伺候的侍从。”
楼素衣感觉自己又被慕容扇了一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陛下是大忙人,往后还是别再来陪贫尼用膳了吧?”她迅速吃完,对慕容提建议。
慕容看向吉庆,吉庆会意,接话道:“不瞒四姑娘说,陛下以前也时常在咸福宫用膳。”
意思就是陛下并非是来陪她用膳,让她莫自作多情。
楼素衣觉得牙疼。很好,她又把脸凑到姓慕的跟前,让他再打自己一掌。
“那要不这样,往后陛下来咸福宫用膳的时候,贫尼还是跟陛下分桌而食吧?”楼素衣挤出笑脸提建议。
这下吉庆笑不出来了,下意识看向神色不明的帝王陛下。
后宫那么多妃嫔都在想办法讨好陛下,四姑娘倒好,有机会和陛下独处,却反而推开这样的机会,这让陛下如何下台?
他急中生智,忙不迭地道:“四姑娘救过陛下,既然进了宫,便是陛下尊贵的客人,陛下当然不能怠慢。”
楼素衣无声冷笑。
不能怠慢为什么不准备一些好吃的?就算是斋菜,就不能换其它菜式吗?非要拿豆腐白菜打发她,当她是叫花子?
慕容就是这样对她这个救命恩人?
本来她有一肚子的话要反驳,奈何人家是皇帝,身份不知比她高多少,她总不能在人家的地盘上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就在楼素衣心里大骂三字经的当会儿,慕容看向她问道:“楼四,你对朕可是有怨气?”
楼素衣正对上慕容清冷的眼神,她心下一凛,原先有的那点子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她从善如流:“怎么会呢?陛下这样的贵人还特意抽空陪贫尼用晚膳,乃贫尼的福分,贫尼高兴都来不及,哪能有怨气?”
慕容起身,走到她跟前,突然取下她的僧帽。
她的表情顿时凝固:???
就在她纳闷的当会儿,皇帝陛下摸了摸她的光头:“难看!”
楼素衣觉得慕容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识趣地让道,打算回屋里歇着。
“陪朕走走。”慕容突开尊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楼素衣只好跟在慕容身后,她素来是喜欢说话的,觉得慕容这样的闷葫芦性子自己实在不知道如何应付。
“你对朕有什么不满吗?”慕容回头看向楼素衣。
楼素衣心说自己对他的不满多了。
把她骗进宫,还占了她的清白之身,甚至连卖身费都不给她。
“没有的事!”楼素衣口不对心地回道。
慕容转身面对楼素衣,徐声勾唇:“说实话,否则便是欺君!”
楼素衣可不是被吓大的,反正她自小就仗着对他有救命之恩,一点也不怵他。
她眨着明媚的大眼,终于道出心中的疑问:“贫尼有一点不明白,为何陛下中了药,偏要找贫尼?”
“不是你说朕有特殊癖好?”慕容神色淡淡的。
楼素衣看向慕容,见他仰头看着天色的月华。
男人容貌清俊,神色淡漠,气质高贵,一双腿很长,看起来充满力量。
以前她都没有仔细打量过他,那回死后回来在他的床上,也只觉得他变成熟了。
此刻细细一看,觉得眼前的男人长得真好看。
她权当是自己把他睡了,反正也不亏。
不过说真的,跟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往后长得差一些的只恐再入不了她的眼。
她正看着眼前的美色难以自拔时,慕容转眸看向她,眸色深邃,仿若浩渺无垠的夜空。
当真是,秀色可餐呐。
待她被慕容亲上的瞬间,她觉得自己这一趟也没白来。起码她睡了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而且他目前也没有太脏。
这可是不用花银子就能睡的男人,白嫖没错了。
这天晚上,楼素衣也得了趣,她比前两次侍寝主动多了。她的主动积极令慕容兴奋,两人从床上直接滚进了浴室。
待累得四肢无力,楼素衣才发现太晚了,忙催促慕容离开咸福宫:“陛下可以走了。”
慕容看着目光灼灼催他离开的女人,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很快他想起上回在勤政殿,他也是对她说了同样一句话。
“服侍朕更衣!”慕容摸了摸她的光头,大度地不与她一个小女子计较。
楼素衣愈发笃定他有特殊癖好,否则怎么那么喜欢摸她的光头?
想不到狗皇帝人模人样,却是个心理变态的。
“侍君太累了,爬不起来。”楼素衣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
慕容看向床上的女人,只见她穿着小衣,肤色白腻如雪,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纤腰不盈一握,露出雪白的一截,似在邀他品尝。
他便也不急着走了,上前再把女人压在了身上,开始了新一轮的辣手摧花……
这一夜慕容离开咸福宫时,已过了子时。
累得不行的楼素衣没想到自己就忤逆了慕容一句,就被摧残得有如落花凋零。
她还记挂着要赚银子一事,虽然困得不行,还是挣扎起身。
雁回和锦书入内伺候时,就看到楼素衣娇懒无力的妩媚模样,她们狠狠愣在了原地。
楼素衣没看到她们的异样,打了个哈欠,自己穿衣洗漱。
等她洗漱完毕,回头一看,两个宫女还傻傻看着她。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不解问道:“有何不妥吗?”
锦书有些迟疑:“姑娘今日看起来娇媚动人。”
昨儿晚上屋里的动静很大,陛下那样冷静自持的人,居然直到夜深才舍得离开,可知楼姑娘的本事。
方才她们看到楼姑娘的瞬间,一眼就能看出姑娘昨儿个被陛下滋润得娇艳欲滴。
楼素衣反应慢了半拍,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只见镜中的尼姑水眸含春,脸色红润,红唇娇艳。
她看到后吓了一跳。
这也太不端庄了,外人一看到自己这样就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为了让自己丑一点,她特意捣鼓一番,让脸看起来不太平整,又把眉毛画粗一些,待忙完后她再看向锦书问道:“变正常没有?”
锦书犹豫间点头。
大约是侍了寝的女子特别美,她就是觉得楼姑娘美如天仙,难怪令不近女色的陛下爱不释手。
楼素衣一看锦书的表情,继续往自己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涂得跟墙壁似的才罢手。
她就不信了,自己化妆成这样还能让人看出她和慕容有私情。
昨儿晚上慕容在咸福宫过了子时才离开,再加上平时他歇得早,昨日的反常引起了很多妃嫔的不安,故而大家一大早就来到了咸福宫。
在看到脸上涂得像鬼的楼素衣时,大家定驻了眸光。
丽嫔尖酸刻薄地问道:“空尘,你这一大早的脸上涂成这般,想吓死谁?”
她上下打量楼素衣,虽然她脸上涂得像鬼,但腰是腰,臀是臀,看着就不像是个安份的。
若是换下她身上这身缁衣,指不定就是个千娇百媚的狐媚胚子。
“阿弥陀佛。贫尼脸上长了脓疮,怕吓坏各位贵人,贫尼便往脸上遮掩一二,是贫尼的不是。”楼素衣正经严肃地回道。
方才人沉不住气,直接导向正题:“听闻陛下昨儿晚上很晚才走,陛下在咸福宫做什么了?”
她这个问题一出来,所有人都盯着楼素衣看。
“这事德嫔娘娘是知晓的,陛下昨儿晚上与贫尼研究经文,后来贫尼实在困乏,便早早去歇着了,陛下是何时离开咸福宫的,贫尼不大清楚。”说及此,楼素衣作困惑状,“陛下很晚才离开咸福宫,这事有问题吗?”
大家沉默了下来。
当然有问题。
虽说陛下以往会在咸福宫留宿,但如今楼素衣这个尼姑住在此,但凡楼素衣是个有野心的,很可能爬龙床。
她们这么多人都等着被陛下临幸,总不好被一个尼姑捷足先登吧?
吴美人见状,打圆场道:“当然没问题,可能方妹妹只是好奇,多问了一句。”
丽嫔却突然道:“我今儿得空,晚上带空尘大师去甘露池沐浴吧。”
她要看看这个尼姑身上有没有被男人染指的痕迹!
丽嫔悄悄看向慕容,只见新皇面色如常,情绪似乎并没有因为德嫔晕厥的消息有所波动。
听闻德嫔以前是不屑于争宠的,清高得很。这回被禁足,是不是终于发现陛下的恩宠才是妃嫔在后宫立足的根本?
跪在地上的太监也很忐忑。
好一会儿过后,慕容才起身,对丽嫔道:“德嫔身子骨弱,朕去看看她,爱妃先用膳,今晚不必等朕了。”
丽嫔素来是善妒的。
听陛下这意思,本来今晚是打算在她的屋里留宿的,却是德嫔那个贱人装病,从她的手中抢人。
好一个德嫔,她怎么敢?!
慕容前脚才离开熙和宫,丽嫔就气得狠狠往地上摔了一只茶壶。
底下伺候的人纷纷低下了头,丽嫔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一回她和德嫔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而御驾队伍去到长秋宫,所有人出来接驾,他越过众人,去到床前。
德嫔脸色苍白的样子,已经醒了,见到他的瞬间,她泪眼汪汪,挣扎起身:“是妾身无用,未能接驾,还望陛下恕罪。”
慕容神色温和地看着德嫔:“既然身子不适,好好将养着便是。”
说话间他沉下脸,看向长秋宫伺候的众人:“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德嫔身子不适,为何不去请太医看诊?”
德嫔脸色微变,疑心慕容是在指责她借病来接近他。
但在看到她的瞬间,男人的眉眼立刻变得温柔了些许:“若是这些下人伺候不当,朕帮爱妃换了他们。”
德嫔闻言吓了一跳,忙道:“都怪妾身自个儿身子弱,不怨他人,陛下如果要罚,就罚妾身吧?”
慕容神色稍缓,扬唇道:“传朕口谕,今夜所有当值的太医都来长秋宫为德嫔看诊!”
这道口谕一下,包括德嫔在内的所有人暗暗欢喜。
大家都觉得,在陛下心中,德嫔依然是最特别的存在,否则不会这样紧张德嫔的身子。
咸福宫内,楼素衣用了斋饭出去消食,就看到雁回和锦书正鬼鬼祟祟地说悄悄话。
她悄无声息离近一些,竖起耳朵偷听。
这一听才知慕容放在心尖尖上的宠妃德嫔晕厥了,并顺利从丽嫔手中抢走了慕容。
而狗皇帝特别紧张德嫔,下令所有当值的太医都去给丽嫔看诊。
原本丽嫔要禁足三个月,新皇一出手,禁足自然而然就解除了。
楼素衣正偷听得津津有味,又听锦书对雁回道:“这些事莫让楼姑娘知道,以免楼姑娘胡思乱想。”
雁回也有同感:“楼姑娘若知道,指不定伤心难过,郁结在心。”
楼素衣闻言想笑,她伤心个鬼,狗皇帝又不是她的男人。
她恨不能新皇赶紧被后宫那些小妖精勾走三魂七魄,别再对她感兴趣,如此她就有机会走出皇宫。
“你觉得陛下是喜欢楼姑娘多一点,还是喜欢德嫔多一些?”雁回又问锦书。
锦书没好气地道:“陛下的心思谁知道?总归咱们的主子是楼姑娘,咱们要效忠的也只有姑娘。”
楼素衣边听边点头,觉得这两个宫女是好的。
等她们说完悄悄话走了,她才从暗中走出来。
今晚新皇肯定是宿在长秋宫,不会来找她吧?如此她就能睡一个安稳觉。
洗浴后,她安心地躺在高床软枕之上,转个身就睡着了。
锦书和雁回远远看到这一幕,也不知是不是该高兴自家主子是个心宽的。
关于慕容夜宿长秋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
虽然雁回和锦书想要隐瞒,但吴美人喜欢来咸福宫走动,一张嘴吧啦个不停,三两下就把这件事抖落出来。
楼素衣听后也只能在心底感叹一声皇帝陛下艳福不浅。
但面上她不显,一幅无欲无求的样子,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贵人莫难过,指不定哪一日便是贵人承宠了。”
吴美人轻叹一声:“我想必没这个能耐。深宫寂寞,偶尔能和大师说说话,解解闷儿,我就很开心了。”
楼素衣淡声回道:“贫尼是出家人,总要离开的。”
吴美人黯下眉眼:“大师要出宫的吗?”
楼素衣闻言看向吴美人:“自然,这可不是贫尼能长时间待的地方。”
待吴美人离开了,锦书才上前对楼素衣道:“奴婢打听过了,陛下昨儿虽宿在长秋宫,但并未宠幸德嫔娘娘。”
楼素衣挥挥手:“不必对贫尼解释这些。贫尼乃方外之人,陛下做什么与贫尼无关。”
锦书觉得楼姑娘过于天真,都已承宠了,还以为能全身而退。
她识趣地退后一些,没敢再吱声儿。
德嫔复宠,最难过的当是丽嫔。
尤其昨天晚上德嫔是从她手里抢走了慕容,她成为整个后宫的笑话。
一大早她就去到寿安宫,对陈太后哭诉了一回。
“德嫔从我手中抢人,我丢人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我令太后姑母蒙羞。当初是太后姑母禁了德嫔的足,我怀疑德嫔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太后姑母……”
“行了!你确实没本事,皇帝都到了你寝宫还能让德嫔把人截走,你怎么就不想办法把皇帝留下?”陈太后恨铁不成钢。
丽嫔心里难受:“是、是德嫔太有手段了,陛下又宠着她,我有什么办法?”
陈太后脸色不大好看:“皇帝也确实太过纵着德嫔,不似他沉稳的性子。但皇帝的人和心需得你自己想办法得到,纵然哀家可以帮你牵制德嫔一二,但能做的也有限。趁德嫔未怀上子嗣之前,你需得想办法侍寝才是。”
丽嫔闻言眸光微闪:“太后姑母能帮我这一回么?”
陈太后看向丽嫔,两姑侄眼神对上的瞬间,陈太后终还是点头:“罢了,哀家助你一臂之力。”
这天慕容下朝后便去了长秋宫,甚至在长秋宫批阅折子,到了晚间还没有离开的迹象。
他正要在长秋宫进膳时,陈太后派人来请他前去寿安宫用晚膳。
德嫔黯下眉眼,眼中满是不舍:“陛下不陪妾身用晚膳了么……”
谢知节脸色灰败。
他一直在自欺欺人,总觉得素衣回来了,他就有机会导正错误。
可五年前那样的情况,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素衣活不了,此乃事实。
在他选择楼素雅的那一刻,就等于亲手杀死了素衣。
他是害死素衣的刽子手,居然还妄想素衣回来后,有机会得到素衣。
“素衣,对不起……”他看着楼素衣的背影低喃。
楼素衣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把他抛在脑后,进入了主殿。
不远处的吉庆看向神色不明的主子,暗忖这叫什么事儿?
四姑娘已经是陛下的女人了,谢大人还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与四姑娘纠缠不清,那不是撞进陛下的枪口么?
以他对主子的了解,这位可不是肚量大的男人。
楼素衣进入主殿后,暗道晦气,随便走走都能遇到姓谢的混账玩意儿。
就在她腹诽的当会儿,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她闻声回眸,入目即是慕容那张板着的俊脸。他当皇帝后龙威极盛,此刻板着一张脸更是唬人。
她乖觉地侧开身子,好给皇帝陛下让道。
谁知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冷冷瞅着她。
楼素衣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惹到他了。
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皇帝不高兴。
慕容冷冷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离开。
她看到吉庆朝她挥手,这是让她离皇帝远一些吧?
她了然,立刻朝慕容相反的方向而去。
乾清宫虽然很大,但她逛了一圈就没兴趣,只想找个地方躺着。说实话她还是觉得咸福宫好,在这里时刻要看慕容的脸色,没意思。
到了午膳时分,锦书正要带楼素衣用膳,吉庆突然找了过来:“四姑娘,陛下有请。”
楼素衣正饿着肚子,又说要去见慕容那张威严的脸,顿时有点紧张。
“陛下现在的心情好点没有?”她低声打探情况。
吉庆失笑:“姑娘勿需害怕,陛下不会对姑娘怎么样。”
四姑娘还没开窍,根本不知道陛下介意什么。
现如今四姑娘已是陛下的人,看到四姑娘跟谢知节有纠缠,陛下自是妒火中烧。
但也只能生闷气,陛下又不可能真拿四姑娘如何。
“你确定吗?陛下上午看我的眼神怪吓人的。”楼素衣心情松快了一些。
她又问吉庆的伤势好些没,吉庆只说没事。
毕竟他要在御前伺候,在宫中的人缘也不错,行刑的刽子手自是手下留情。
吉庆又安抚了楼素衣几句,这才把她带到慕容跟前。
其他人都被吉庆赶走,就剩下他和锦书在御前伺候。
锦瑟倒是想留下,但碍于吉庆的淫威,她不得不退出。
临走前,她还看到楼素衣和陛下同席而坐,这一幕让她眼红极了。
就因为这个尼姑救过陛下一命,就被陛下如此看重?这让她心里不痛快。
是了,她上午还看到楼素衣和谢大人纠缠不清的一幕,难不成楼素衣出了家却还想勾引谢大人?
那谢大人可是有家室之人,据说娶的还是楼素衣的嫡姐。
总不成楼素衣还想成为谢大人的妾……
如果她能找到楼素衣与谢大人有染的证据,这个尼姑肯定得被送回莲花庵中。
思及此,她去往南书房的方向。
刚好谢知节从南书房出来,正要去用午食,就见锦瑟来到他跟前行礼:“奴婢见过谢大人。”
谢知节多看了锦瑟两眼,锦瑟见状不免有些得意。她知道自己生得貌美,就连陛下初见她时都多看了两眼,后来就被留在了乾清宫当差。
“谢大人?”见谢知节盯着自己看,锦瑟加大音量。
谢知节这才回过神来,淡声问道:“何事?”
“谢大人若有什么想和空尘师太说的,不妨找奴婢通传,反正奴婢闲着也是闲着。”锦瑟道明来意。
谢知节闻言心微微一动:“你为何想帮本官?”
锦瑟见谢知节上钩,更是热络了一些:“奴婢与空尘师太投缘,若是她的事,奴婢自然愿意帮忙。”
“你可否在下午寅时把她带到本官跟前?”谢知节闻言大喜,问锦瑟道。
锦瑟自是满口答应。
楼素衣却不知锦瑟已在谋划对付自己,她见没有外人在,迅速吃了几筷子肉食,但她嘴里却道:“我还是吃斋菜比较稳妥。”
乾清宫到处都是人,让人看到她吃荤,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慕容没有理她,她乐得轻松,吃得津津有味。
慕容看到她心满意足的模样,淡声问道:“你很开心?”
“开心啊。”楼素衣老实回道。
有肉吃,怎会不开心?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听到皇帝的一声冷笑。但她看过去,只看到皇帝冷着的俊脸。
她立刻帮慕容夹了一筷子菜:“陛下处理朝政辛苦了,有陛下这样英明神武的帝王,是我大夏的福分,我们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慕容淡扫她一眼,对她拍的马屁没什么特别反应。
午膳后,楼素衣突然就被慕容带在身边,他在哪儿,她便跟到哪儿。
锦瑟一直想找机会跟楼素衣说话,奈何她不能近陛下身边,楼素衣又像是陛下的跟屁虫。以至于到傍晚时分,她眼睁睁看着楼素衣跟着陛下走远了,也未能达到目的。
而楼素衣被慕容带到了人工湖畔的秋水居,在那里吃了一顿美味的大餐,又泡了一个香喷喷的玫瑰浴。
她洗浴出来,还在琢磨慕容为什么突然待她这么好的时候,抬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的俊美男人。
这熟悉的一幕让她掉头就想走。
“素衣,过来!”
慕容一开口,楼素衣走得更快。
只可惜男人的速度更快,转瞬到了她身后,将她困在了墙上。
“怎么,你喜欢在这儿侍寝?”慕容慢条斯理剥她的衣物,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身子,勾人得要命。
楼素衣双腿发软,想哭:“不、不想……”
男人温热的唇吻上了她,热情又缠绵,灼热得像是要把她融化为水……
楼素衣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谢知节。
说起来谢知节也算是害死她的凶手之一,她怎么可能梦见凶手?
正在她困惑的当会儿,谢知节突然以手背轻轻触碰她的脸。
他冰冷的手背令她瑟缩了身子,真实的触觉令她瞪大双眼,这居然不是梦?
她想也不想,用力拍开他不规矩的手。
谢知节死死地盯着楼素衣,见她麻溜地下了床,找了外衫套上。
不只是她的行为举止,就连神情都像极了楼素衣。
“是阿姐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楼素衣迅速穿戴整齐,才看向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的谢知节。
谢知节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觉得自己有如身处梦中。
他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一开口,这个女人就消失了。
楼素衣见谢知节像块木头一样杵在自己身后,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看,她眉心微拧:“谢知节,你耳背吗?!”
谢知节听楼素衣喊自己的名字,突然想起当年的楼素衣也是这样追在他身后,连名带姓唤他谢知节。
那时候的他从来不理她,她却乐此不疲。
这么多年了,他再次听到一个酷似楼素衣的女人叫他的名字,连尾音都是一样……
他看向窗外,晨光微曦,此处安静得仿佛在尘世之外。
楼素衣见谢知节神色恍惚的样子,懒得理会他。
她去开门,又想起门在外面上了锁。再看到窗户开着,她便想从窗户出去。
这时谢知节从身后拽住了她的手臂,她回头看去:“你有病吧?!”
其实早在看到谢知节和楼素雅相拥的那一幕时,她就不再和谢知节有任何来往。
五年后的今天,她和谢知节之间也只剩下对彼此的憎厌。
谢知节定定地看着楼素衣明媚鲜活的脸,突然伸手又想摸她。
楼素衣偏头躲过他的触碰,恶心得想吐:“我的记性不错,多年前的事我还记得。拜你所赐,我差点死于非命!”
谢知节听着楼素衣叨叨不休,感受掌下的纤细手腕。
她的手是有温度的,这不是他的幻觉?
难道她真是楼素衣?
是了,齐宴那天看到的定是她,所以才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是素衣?”谢知节小心翼翼地问道。
楼素衣用力甩开谢知节的掌控,对他的厌恶毫不掩饰:“麻烦谢大人滚远一点!”
谢知节受到的冲击太大,发现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迟钝。
“素衣,我能抱一下你吗?”谢知节放轻声音。
楼素衣回以冷笑:“你恶不恶心?!”
说着她从窗户爬出寮房,谢知节紧随其后。
张冒以前就见过楼素衣,在看到楼素衣的瞬间,他惊得脸色剧变:“四姑娘?!”
楼素衣跟张冒打招呼:“你跟你主子一样讨厌。”
张冒惊疑不定地看着楼素衣,觉得太过玄幻。
谢知节听到二人的对话,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位斋姑就是楼素衣。
这个死了五年的女人突然间毫无预警地以这种方式回到他身边。
五年前是他对不住她,现在他飞黄腾达,有能力补偿她。
思及此,他和楼素衣并肩而行:“素衣,庵内日子清苦,不如你随我离开,我会照顾好你……”
楼素衣闻言慢下脚步,转眸看向谢知节:“你带了银子么?”
谢知节朝张冒张手,张冒连忙交出身上的钱袋,谢知节接过后,给了楼素衣。
楼素衣看了看钱袋子,有一些碎银,还有几百两银票:“你给了我银子,我哪怕在莲花庵也能过得很好。还有,麻烦你离我远一点,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吐!”
谢知节看到楼素衣嫌恶自己的样子,心像被扎一般疼痛,他哑声道:“若你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银子。”
楼素衣甚至都不想跟谢知节多说一个字。
谢知节亦步亦趋,楼素衣也不理会他,径自去用早食。
谢知节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进食:“你要怎么样才答应跟我走?”
楼素衣觉得最近自己遇到的人都好奇怪。
以前他们对她爱搭不理,从不正眼瞅她。死了五年后突然回来,她好像突然间变得重要了。
“你不妨也去死一回试试!”楼素衣懒洋洋地回道。
谢知节眸色微黯:“素衣,你恨我吗?”
楼素衣突然在想五年前自己坠入火海中的那一刻在想什么呢?
那时她听到了齐宴的声音,想看他最后一眼,但谢知节这个人,她是真不在意。
哪怕他当时选择救下楼素雅,也在她意料之中,她只是不甘心自己这么年轻就死了。
“谢大人于我而言又不是多重要的人,有必要恨吗?”
谢知节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楼素衣狠狠扇了一掌。
当年他为了楼素雅,眼睁睁地看着她坠入火海,她怎么会不恨他?
楼素衣吃饱喝足离开了斋堂,谢知节跟在她身后,突然沉声道:“素衣,就算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也得带你离开……”
楼素衣回头看向谢知节,突然说道:“可是我才见过陛下呢,旁的我不担心,就怕陛下突然来莲花庵寻我叙旧,谢大人确定要强行带我离开莲花庵?”
谢知节眉心微拧:“你休要拿陛下来压我,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爱信不信,或者你强行带我离开莲花庵试试?”楼素衣轻描淡写地道。
她早在五年前就看出来了,谢知节热衷于权势名利,想出人头地,更想成为人上人。或许他确实深爱楼素雅,但他会娶嫡姐,多少也因为那个女人是肃宁伯府的嫡女。
如今他官运亨通,又怎会轻易拿自己的前程作赌注?
——
素衣:我的靠山是新皇,滚远点。
慕容:朕自己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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