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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林婉宁结局免费阅读将门婉宁番外

小影儿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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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带着兵马一路向东,走到守卫最薄弱偏远的东门,这时的周应淮已经杀进了城内。我不知前路如何危险,只能带着兵马硬闯了进去。一时间,满京城血流成河,横尸街头。周应淮大概已经冲进了皇宫之内。我带着兵马急忙接应,城内的御林军当然不知道西北兵团也会前来接应三皇子,全都慌做一团。可等我带人冲进皇宫时,眼下的场景却让我直接愣在了原地。周应淮浑身是血。我慌忙策马进来,扔出一把长枪递给吐血的周应淮,周应淮接过后刺向瘫坐在地上的金公公。大皇子死了,皇帝死了,想要扶持傀儡皇帝的金公公也死了。血腥味弥漫在我鼻尖,我跪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周应淮。我突然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赶进来,后悔为什么会答应他去京城里善后。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我从来没想...

主角:婉宁林婉宁   更新:2024-11-03 2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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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婉宁林婉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婉宁林婉宁结局免费阅读将门婉宁番外》,由网络作家“小影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我带着兵马一路向东,走到守卫最薄弱偏远的东门,这时的周应淮已经杀进了城内。我不知前路如何危险,只能带着兵马硬闯了进去。一时间,满京城血流成河,横尸街头。周应淮大概已经冲进了皇宫之内。我带着兵马急忙接应,城内的御林军当然不知道西北兵团也会前来接应三皇子,全都慌做一团。可等我带人冲进皇宫时,眼下的场景却让我直接愣在了原地。周应淮浑身是血。我慌忙策马进来,扔出一把长枪递给吐血的周应淮,周应淮接过后刺向瘫坐在地上的金公公。大皇子死了,皇帝死了,想要扶持傀儡皇帝的金公公也死了。血腥味弥漫在我鼻尖,我跪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周应淮。我突然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赶进来,后悔为什么会答应他去京城里善后。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我从来没想...

《婉宁林婉宁结局免费阅读将门婉宁番外》精彩片段

等我带着兵马一路向东,走到守卫最薄弱偏远的东门,这时的周应淮已经杀进了城内。

我不知前路如何危险,只能带着兵马硬闯了进去。

一时间,满京城血流成河,横尸街头。

周应淮大概已经冲进了皇宫之内。

我带着兵马急忙接应,城内的御林军当然不知道西北兵团也会前来接应三皇子,全都慌做一团。

可等我带人冲进皇宫时,眼下的场景却让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周应淮浑身是血。

我慌忙策马进来,扔出一把长枪递给吐血的周应淮,周应淮接过后刺向瘫坐在地上的金公公。

大皇子死了,皇帝死了,想要扶持傀儡皇帝的金公公也死了。

血腥味弥漫在我鼻尖,我跪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周应淮。

我突然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赶进来,后悔为什么会答应他去京城里善后。

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我从来没想到战无不胜的周应淮竟然会和他们同归于尽。

“周应淮,你不准死。”

我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人,哭喊道。

可周应淮就像是听不到我说话一般,他满是血的手想要抚摸我的脸,可下一瞬便失了力气后垂了下去,一行清泪恍然从眼眶中滑落。

“林婉宁……你得好好的……活着。”

我抱着浑身是血的周应淮想要感受他最后的温存,顾不得止不住的泪从眼眶中不断滑落。

“林婉宁……你不准……嫁给徐清风。”

我想要应答,可怀里的人再也没了动静。

皇宫之内,我抱着周应淮放声大哭。

这天下要太平,为何死的却是我的周应淮?

这永安寺的神佛又为何没有灵验?

我明明求的是好他平安遂顺,为何他还会丢了性命。

这一年我十七岁。

周应淮逝世后,我代替他成了西北兵团和南方兵团的将领。

他逝世前曾将淑妃的旧物给我,于情于理他们都认为我是三皇子妃,现如今三皇子逝世,作为三皇子妃的我自然有资格替他看护皇位。

我顾不得忧伤,将兵马包围起了整个皇宫,随后又从周氏远方的皇亲中抱养了一个孩子。

那孩子才不过两三岁,眉眼却同周应淮有些相似。

我自封那孩子为新帝,自己作为太后垂帘听政,朝中多有大臣不满,可我有兵马,他们只好将怨声咽了下去。

新朝的年号我取名为开元,开元年间我带着幼帝把持朝政,除奸臣,绝不给宦官把持朝政的机会。

又招引新人进朝为官,采用我爹原有那套整练兵马,不到三年便将蛮夷击退,将所有和亲的公主接回朝中。

此外我又兴办女学,给了女子读书习字的机会。

我只记得爹教我的那句话,绝不能辜负天下百姓。

他们没有辨别朝野的能力,他们只能盲从自己敬拜的皇权。

所以我将爹的话又同样教给了小皇帝。

等我三十七岁的时候,皇帝已经二十岁了。

索性我将朝政权力归还给了他。

这孩子天资聪颖,赏罚分明,我相信他一定能做一个明君。

而我只是躺在院中,日日出神地看向手中的平安符。

一阵落花飘过,我竟又忽然想起少年时的周应淮来。

想起做伴读时我和他曾偷偷溜出宫那日不幸在雪地里摔了腿,我流了血又发了高烧,一路上风雪交加,周应淮背着我,十一二岁的人一边走一边哭。

他说,林婉宁你不要死。

你要是死了,我就和你一起死。

少年意气的话不断回响在我耳中。

全部的记忆飘过只剩下那一句。

林婉宁你得好好活着。

手腕上的镯子随风相触作响,长久后我收了平安符垂眸落下一行泪。

若有来生,我只愿和他做一对寻常夫妻。


我出身将门林氏,家里三代从军,从我太爷爷一辈起我们林家就向皇帝效忠,是真正的高门贵女。

我太爷爷是开朝第一个封侯的大将军,我祖父是前朝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王。

而我爹爹少年从军,平西域定蛮夷,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是人人一直敬仰的常胜将军。

在我十五岁之前,林家的小姐一直是京城贵女中的翘楚,幼时便被指派为御内公主们的伴读出入宫中。

三皇子便是那个时候同我相识的。

他作为皇帝第三个孩子,上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长子大哥和一个庶出不受宠的公主做陪衬,所以这个宠妃生下的儿子显得格外珍贵。

他的生母是皇帝最喜欢的淑妃娘娘,我 曾见过淑妃,那女子贤良淑德,仪态万千,三皇子周应淮除了长的像她哪里都不像她。

幼时的周应淮便性子顽劣,偏借着皇帝和淑妃的宠爱无法无天,斗鸡走狗,十分顽劣。

宫里无人是不怕他的,或对他刻意亲近,或有避之不及,只有我不一样,从来不屑于他。

我自幼跟着爹爹习武,入宫前便学了个七七八八,怎么看周应淮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再加上当时年纪小,不懂与他身份的差别,只要有稍看不顺眼的地方便会动手。

他打不过我后就开始用嘴上功夫,一来一往这么多年过去,宫里没有谁是不知道,林将军家的大小姐和三皇子是两个相互厌恶的死对头。

等再大一些,几个公主都逐渐定和亲外嫁我便出了宫,周应淮也开始到朝堂上历练不再去学堂了。

经此一别多年,我同周应淮都长大了许多。

孩子的稚气褪去迎来的是少年的意气,他身披铠甲透着残阳的微光走到了我跟前。

“高云庭,你这种狗东西活在世上便是脏了本王的眼睛,不说林将军如何,只是这些年他对你的恩情你做牛做马都报不完,竟然还敢来落井下石。”

只是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将高云庭说的满脸羞愧。

周遭的百姓被周应淮疏散,惟剩下高云庭一人被周应淮当着众将士的面数落一通。

这对于刚刚上任的将士来说,无异于将自尊摁在地上碾压。

可周应淮笑得肆意,满不在乎地朝我挑了挑眉,仿佛是在替我出气后邀功一般。

早在之前我就听旁人说,周应淮出了朝堂去南方军营中历练,现在才不过月余按理不应归京。

就在大家都纷纷猜测之时,周应淮竟重新策马回到了军营,谁也不知道他千里策马而归只入京一日是要做什么。

走之前他曾私下来找了我,夜黑风高的托侍卫扔下了一个大箱子放到我屋中。

那侍卫似是死侍,完成了主子的任务便抽身离去,只留下我一人在屋内。

我不敢声张,等到夜里才点了烛火,又支开了下人才敢靠近。

我怕这匣子里是人的尸体,怕周应淮会为了替我出气将高庭云给杀了。

我终于鼓起勇气来打开匣子,昏暗的烛火下金光灿灿。

里面竟赫然放了一百两黄金。

我看着眼前的金子,忽然想起幼时和周应淮在宫中玩闹时,他丢了我的帕子的那日。

爹说女儿的私物只能给未来的夫婿,被丢了帕子的我哭的天昏地暗,生怕自己以后会嫁不出去。

周应淮也被我吓了一跳,蹲在我跟前连连求饶:“林婉宁你别哭了,若你真怕嫁不出去,日后本王抬着一百两黄金当聘礼娶你好了。”

脸上是火辣辣的热,我看着这一百两黄金便不自觉的想起昔日旧事。

再一瞬一张白纸字条便随风从箱子里顺势飘到我脚下,熟悉的字迹毫无遮掩地展露在我眼前。

“惟愿君安,周应淮书。”

从拜别击鼓鸣冤一连七日,也就是周应淮送金子过后的七日。

这七日里我从未出府,只是日日跪在祠堂为父祷告。

周应淮给的那笔钱我也没有挪动。

我早不是孩子了,自然知道这一百两黄金不是周应淮在念旧,即便是要接济也不需要一百两黄金。

这笔钱大概日后是有用处的。

淑妃受宠,可出身太低,再加上宦官当道,皇帝年迈昏庸,几个皇子蠢蠢欲动,他无外戚可依,又没兄弟帮衬,我大概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

可如今爹逝世后,我的处境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我们林家在朝堂上算是彻底倒台了,爹爹旧友全然避嫌,旁支亲戚纷纷避难。

京城里多的是倒了台的勋爵贵族,女眷靠着变卖家产过日子的事情,有太多的人要想看我们林家如今的笑话。

可我自幼便跟着爹爹学管家做事,读书做人,自然不会让这些人如愿。

即便是今日,我们林家的铺子庄子也打理依旧,府中井井有条,下人做事全都有条不紊。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第七日会有人前来寻我。


从那日过后,我便开始韬光养晦。

我私下里取了从前爹的旧物,又着周应淮的手下去联络从前爹信任的部下。

宫里局势开始动荡了,所以我要杀了金将军。

下月初七,恰逢蛮夷来犯。

金将军是从不以身犯险的,他连同那一群只知道寻欢作乐的纨绔躲在前锋之后,只有我一人领军行在最前方。

领军作战我是第一次,可我并不是第一次参与战场。

早在我幼时爹爹就会反复同我讲他作战时的样子,小到一招一式,大到整兵换阵,我将这些东西再脑海中一一盘复,带着愿意跟随我的士兵抵御外敌。

我第一次杀了人,血腥味充斥在我鼻尖,刀剑间却忽然看见躲在最后的金将军。

他跃在马上,四处闪躲。

“将军到我这来!”

我高声呼喊。

金将军看到我后两眼瞬间冒了亮光,我将他护到身后,嘴角间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这里有先锋抵抗,我护送将军到一旁安全之处可好?”

他点了点头,这些日子里他已经对于我这个从不邀功武功却异常好的下属变得十分信任。

眼瞧着战场越来越靠后,我同他前往城池附近。

只是峰回路转,差一点就要到城池之时我提刀放到了他的脖颈上。

他双目瞬间放大,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也全都愣住,同时不可思议的看向我。

“宁千户,你要造反吗?”

他急声道,死死地盯着我,可肥胖的身子却紧张地抖动起来。

士兵们开始提刀向我靠近,瞬间万千箭雨落了下来。

先前被他们流放到远方我爹的部下竟齐齐出现,而身后跟着的是一群真正忠心耿耿的士兵。

“宁千户,你要做什么?”

金将军大惊失色,看向我的神色多了些惧怕。

我不答话,只是将刀一点点刺进了他的脖颈,直到鲜血一点点流出。

眼前的男人被脖颈间的血吓的屁滚尿流,朝我连连求饶。

我却只是冷笑一声。

“先前你着人害死林将军的事怎么没想到有今日?”

他愣在原地,随后观望着四周的人,半晌后才伸出手来指着我:“你你你!

你是谁?”

我嗤笑一声,随后贴到他跟前耳语道:“你用不着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今日必死无疑。”

“被自己人害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听到我真的要杀他,猛然间瘫坐在地上,捂着脖颈间的鲜血,不断朝我磕头求饶。

“不是我杀的他。”

我一愣眼底猛然添了些凶狠,用刀将伤口割的又重了一些。

“那是谁?”

鲜血淋漓一地,他跪在地上求我饶他一命,见我置之不理忙又抱住我的大腿,直到疼痛折磨的难以忍耐才鬼哭狼嚎道:“是皇上!

是皇上啊!”

皇上!

听到这个名称,我捏着刀的手心又是一紧。

金将军最终还是死了。

我没有像计划之中的折磨他,而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只因临死前他将我爹的事情交代了清楚,先前他的义父金公公在宫内当道,怂恿年迈的皇帝大兴土木以此多捞油水。

可当今世道,敌军虎视眈眈,前朝余孽依旧,我爹自当为了百姓朝皇帝进谏,便是因为此事得罪了金公公。

而那封莫须有的信件也是他们串通好的。

皇帝昏庸,现如今只为求长生不老药,哪有心思管天下社稷和忠臣的死活。

我轻呵一声。

既是这样,这民不聊生的社稷,不要也罢。

所以我带着我爹部下将蛮夷打退后便将这一群纨绔子弟绑了起来。

天高皇帝远,我将他们全绑了后又当着众将士的面取了首级以示军威。

现如今京城动荡不安,周应淮向我传了消息说,皇帝病重,宦官意图扶持孱弱的大皇子做傀儡皇帝。

虽说此事凶险,可却给了我一丝生机。

我将西北兵团规整完毕,提前让管家将先前埋下的五十两黄金送到徽州,只等周应淮的人同我的人一齐去取。

一百两黄金不多,可正好够我同他的人吃一个月的粮食。

从西北打到京城,不多不少正好一月。


一个衣着暴露的歌姬拦下了我的酒盏,娇声道:“奴家来喂爷好不好?”

我瞥了一眼身侧的姑娘,发现不知何时每个人身边竟然都依偎着一个女子。

上座已经喝多了的金将军搂着最美一个姑娘大摇大摆走出庭院,这场宴席便算是结束了。

我见状也要离去,可那姑娘竟一路跟在我身后。

“今晚奴家是爷的人。”

姑娘娇滴滴道,大冷天香肩外露,任哪个男子都会产生保护欲。

我于心不忍,将外衣褪下披在她身上,这姑娘一愣,跟在我身后的步子猛地停住。

“姑娘请回吧。”

我轻语道。

我本是女子,现在自身难保无法帮助这些活在水深火热的姑娘已经是惭愧至极了。

我只记得爹从前教于我的话。

做人做事,都不能愧对于天下百姓。

我抽身欲走,没想到的是这姑娘也紧随其后,直到进了我的府中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被吓了一跳,忙要扶她起身,可这姑娘铁了心的不起。

“我知军爷是好人,求军爷救我妹妹。”

她哭的梨花带雨匍匐在我脚下。

我忙扶起她问道:“你妹妹怎么了?”

那姑娘顿了顿,环顾四周后无人才娓娓道来。

原来自从我爹走后,这西北军团俨然已经成了这群纨绔子弟玩乐的场地,皇帝年迈昏庸,奸臣宦官当道,整个大周朝现如今已经一片混乱。

而这姑娘的妹妹,或者说是这西北城中的姑娘们都被搜刮去做这群人的歌姬。

我面前的姑娘名叫紫鸳,年仅十八,早年间一直和妹妹在乡下安稳生活,可自打金将军上任,这些相安无事的姑娘们便被掳走,成了军营里专门献舞的歌姬。

紫鸳说她性子圆滑些才得以平安,可她妹妹性子高傲,因为不肯服侍旁人被关到牢狱中了,日日施以鞭刑。

她见我不肯碰她还愿意给她衣裳便觉得我是好人,特豁出了性命求我救她妹妹。

可我听后捏着帕子的指节咯吱作响,只觉得心底有点难耐异常。

从那日后我便将紫鸳带到身旁。

这歌姬中多的是女人,要个姑娘不过是家常便饭,所以我准备亲自去了牢狱一趟将她的妹妹紫云救出来。

我去的时候正是个雨天,小雨连绵,阴云漫布,似乎是在为这些可怜的姑娘哭泣。

牢狱中只见紫云正衣衫不整,满身血痕,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施以鞭刑。

“贱女人,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不伺候将军。”

辱骂声传入我耳中,看着眼前的场面我不假思索间便直接拔剑,将即将要打在紫云身上的鞭子打飞出去。

跟在我身后的牢狱长忙扬声道:“你们几个快住手。”

几个手持鞭子的小兵闻言慌忙丢了手中的东西,见牢狱长和我的到来瞬间跪在地上,丝毫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模样。

“这姑娘我要了。”

我轻声道。

随后睥睨着这世道上以欺辱女子为乐的男人们,走上前将紫云抱在怀中大步走了出去。

从此我又将紫云带在了身旁。

有了这两个姑娘在旁,从前种种军营中传言我不近女色,或有断袖之癖的谣言便开始不翼而飞。

又或许是善有善报的缘故,我没想过自己救下来的姑娘的竟给了我报仇最关键的线索。

那日我正从兵团中出来,紫云伺候我喝茶用膳之际,她突然道:“幸得宁将军相助,紫云才能脱离苦海。

先前我只以为被金将军着人害死的林将军是好人,没想到宁将军也是。”

她神色淡然,仿佛只是为了讨好我的无心之话,可落在我耳中却全然变了味道。

我盯着她,死死扯住了她的手腕道:“你怎么知道是金将军害死林将军。”

她愣在原地,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我听着她的话,脸色却瞬间变得阴沉。

我只叹这西北好一群纨绔子弟!

以为自己将我爹爹害死,又将他的亲近派走便会相安无事,以至于对这群养来寻欢作乐的小歌姬掉以轻心,甚至在宴席上谈事之时也不避讳她们。

我心里感谢他们自大愚蠢,却又害怕是圈套,于是不得不让下属四处去寻找我爹先前的下属,可得到的消息我爹的死都和金将军脱不了关系。

若说我先前只是猜测我爹的死和金将军脱不了关系,可现如今却是确定了是他害死我爹爹的凶手。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的是,先前金将军远在京城,是如何设局把这诬陷信放到了军营之中。


六月飘雪,击鼓鸣冤。

我披麻戴孝为父扶棺开路,直到一切结束后才带着家仆在京兆尹衙门前跪了下来。

周围满是来看热闹的百姓,乌泱泱的一群人神情冷漠,眼底满是戏谑,即使前几个月我父亲班师回朝,他们百般爱戴。

想当初我们林家三代行军,我祖父忠心耿耿,为先帝开疆拓土,我父亲刚正不阿,为西北战事呕心沥血,就是为了守护这一方百姓。

我们林家满门忠烈,现如今一腔热血却付诸东流,我娘难产早逝后到便只剩下我一个女儿。

可即便我是个女儿,我爹也没有弃之不理,更没有因为家里没有男儿便续弦另娶,反之天下男子会学的东西他都会悉数教我。

他教我读书习字,骑马射箭,琴棋书画不精却通,但只有一点他一直让我牢记心中,那就是身为林家后辈不能愧对天下百姓。

所以我才会那么不甘心,不甘心他这样的君子被人陷害而死,我们林家几十年的清白形成污秽。

“ 臣女林氏,家父林忠惨遭奸人残害,吾皇万岁险被小人蒙蔽,臣女今日特来击鼓鸣冤,望陛下怜爱,怜爱家父多年平边疆定蛮夷,可以为父冤情平反。”

我高声喊道,可门那头依旧寂静。

我只好继续击鼓,直到周遭的百姓之中窜出一行侍卫突然将我打断。

为首那人我认识,正是我父亲昔日最看重的部下高庭云。

现如今他在我父亲的帮助下已经官居五品,穿着官服带着侍卫站在我的对面,好不威风。

“高将军,我爹是清白的。”

我轻声道,可迎接我的却是一声嗤笑。

“罪人林氏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现已认罪伏法,皇上心善顾念旧情,现已格外开恩保了全尸,大小姐还是不要再闹了。”

高云庭站在人前厉声斥道。

我听到这些话微愣后随即冷笑一声。

从前高庭云只不过是一个市井小民,替人劈柴卖肉,连个吃饭的来源都没有更不要说如今的风光模样。

若不是我爹给了他机会,又亲自教他习武,他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光景?

高云庭依旧冷目看着我,继续重复道:“罪臣林氏,不要再闹了,休怪本将军不念旧情。”

周遭百姓之中听到高云庭的话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眼色的为了讨好这位新上任的将军已经开始咒骂。

“他们林家竟然是通敌卖国,亏我还吃过他们家曾经施过的粥,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皇上开恩给你们留个全尸已经算好了,谁知道你们林家以前打的胜仗是不是敌军的阴谋。”

尖酸刻薄的话不断,我站在衙门前,手中鼓槌随之脱落。

一时间我竟不敢相信我爹曾经惜爱的下属会在他死后立刻落井下石,甚至连他曾经守护的百姓也会变得尖酸刻薄。

人群里不知是谁竟开始朝我砸起了菜叶,其余人也哄然随之而来。

家仆想要向前护着我却被侍卫拦住,我没有再闹,只是在嘈杂的人群中身子逐渐麻木。

直到良久,道路远方看不清是谁扬鞭御马而来,这些吵闹声才随之熄灭。

“是三皇子!”

“快给三皇子磕头。”

我看不清来人,只见白绫吹过乌泱泱一群人跪了下去。

有人径直走到了我跟前将我护到身后,用着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林婉宁,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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