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心棠萧迟的其他类型小说《春色满棠全局》,由网络作家“糯米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着火了!”河对面,有人盯着这宅子许久了,看到火光,急急去报。“马上动手。”“有人跳河了,要逃跑!”“抓,一个都别放过。”手下当即跳入河里。姜心棠快要淹死时,被人一把抓住,拖上了岸。被扔在岸边,濒临死亡的她,贪婪地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唰,有刀架在了她脖子上。她吓得脸色苍白,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浑身上下都在淌着水,头发糊了满脸,看不清面容。“王爷,是个女子!”手下禀报。萧迟声音平淡无波,“拖走,交给谢砚。”“是,王爷!”手下领命,拽着姜心棠就要拖走。“放开我!放开我!”怕又落入那群老色鬼手里,姜心棠拼命挣扎,惊恐万状。这声音......“等等。”萧迟喝。手下赶紧停下。“抬起头来。”萧迟命令。还处在惊恐中的姜心棠,怯怯仰起...
《春色满棠全局》精彩片段
“王爷,着火了!”
河对面,有人盯着这宅子许久了,看到火光,急急去报。
“马上动手。”
“有人跳河了,要逃跑!”
“抓,一个都别放过。”
手下当即跳入河里。
姜心棠快要淹死时,被人一把抓住,拖上了岸。
被扔在岸边,濒临死亡的她,贪婪地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
唰,有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她吓得脸色苍白,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浑身上下都在淌着水,头发糊了满脸,看不清面容。
“王爷,是个女子!”手下禀报。
萧迟声音平淡无波,“拖走,交给谢砚。”
“是,王爷!”手下领命,拽着姜心棠就要拖走。
“放开我!放开我!”怕又落入那群老色鬼手里,姜心棠拼命挣扎,惊恐万状。
这声音......
“等等。”萧迟喝。
手下赶紧停下。
“抬起头来。”萧迟命令。
还处在惊恐中的姜心棠,怯怯仰起脸来......
头发依然粘在脸上,只露出少许面容和一双乌亮无措的眼睛。
整个人湿漉漉的,乌黑的发,惨白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像一个饱受摧残的破碎娃娃。
只一眼,萧迟就认出了她。
当即抓过一件披风,兜头就将她脸罩住,“送到马车上,别让任何人看到她。”
“是,王爷!”手下不敢质疑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更不敢多问,快速将姜心棠送到了不远处的马车上。
姜心棠刚被带走,另一手下匆匆过来,向萧迟禀报对岸宅子里的情况。
得知起火的是户部尚书所在的房间,户部尚书死了,还被烧成了一具焦尸,三叔萧廷文也在那宅子里,萧迟皱眉。
若有所思了片刻,他转身去了马车。
姜心棠感觉有人上马车来,又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兽把身子缩成一团。
等看清上来的是萧迟,才稍微放松。
但仍缩在马车角落里,不敢看他。
萧迟在她对面坐下,“户部尚书是你杀的,火是你故意放的?”
他极淡的一句话,却让姜心棠心跳漏了好几拍。
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姜心棠不敢承认,“什、什么?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萧迟打量她。
身段儿玲珑,腰肢纤细。
就这娇弱模样儿,不可能杀得了一个男人。
背后暗算或近距离捅对方要害......
萧迟视线落在她紧攥的那双小手上,那小手都在颤抖,怎么可能一击致人性命。
萧迟大胆猜测,“你把人先迷晕,再杀,最后放火,对吗?”
被说中,姜心棠惊得一下子抬眼,变了脸色。
萧迟确定自己说对了。
“那是户部尚书,你应该不敢杀他,你迷晕了他之后,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你失手把他杀了?”
姜心棠抿紧唇,后怕恐惧,一言不发。
萧迟极有耐心,慢条斯理,一一分析,“你放火,是为了烧尸体,毁掉尸体上被杀的痕迹。你赌那些官员不敢坦白在宅子里所做之事,会一口咬定户部尚书是失火而亡,加上尸体被烧,看不出被杀的痕迹,你就能逃脱罪责,是吗?”
再次被说中!
姜心棠确实在赌。
赌那些官员和萧廷文为了自保,不敢说实话。
她把尸体烧了,尸体脖子上的勒痕消失,看不出老尚书是被勒死的,那么只要没有深入细查,她就有可能能逃脱罪责。
“小聪明用得不错。”萧迟夸了一句。
下一句直接打碎她的侥幸心理,“但你未免太天真了,死的是朝中大臣,朝廷不可能不深入调查。”
姜心棠绞紧手指。
“知道谢砚是谁吗?”
姜心棠不知道。
“大理寺少卿,负责此案的。”
姜心棠心跳更加漏了好几拍。
她才失手把老尚书弄死,大理寺居然就知道了?
还这么快就派人负责此案了?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朝廷办事效率这么快!
“你在药铺买的三种药,不只本王知道,谢砚也知道。”萧迟说起另一个事。
姜心棠当掉萧迟玉佩时买了三种药。
除了泻药,另外两种药材是可以制成迷药的。
她早猜到萧廷文不会罢休,足不出户那十几天就制了迷药,时刻带在身上防身。
姜心棠没想到这些萧迟都知道。
“就算你把尸体烧了,仵作一查,也能查出死者中过迷药,加上谢砚知道的,你觉得你逃脱得了?”
小白兔哪斗得过大灰狼。
萧迟一句接一句,句句语气沉静无波,却句句在姜心棠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这最后一句,更是直接击毁了姜心棠心里筑起的防线。
不用萧迟再逼问她,她就隐瞒不下去了,红着眼圈,极力隐忍着哭意把什么都说了。
最后低着头,等着萧迟把她交出去抵罪。
“这次为何不求本王救你?”她交代完就没下文了,萧迟等了好一会,皱眉问。
“我这次是杀人了,跟上次不同。”姜心棠绷不住了,哭了出来。
“是觉得本王救不了你?”
姜心棠摇头。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知道从小到大,除了父亲,没有人会为她做任何事,就连亲生母亲都可以牺牲她,她又怎么敢去想萧迟会救她。
她这次不只是杀了人,杀的还是当朝尚书,牵扯甚广。
萧迟就算位高权重,也不是几句话就能救她的,他完全没必要为了她这么一个名义上的堂妹,来蹚这趟浑水。
“马车里坐好,不要让人看到你,今夜就当你没出现在这里过。”萧迟看着她叮嘱。
姜心棠怔怔地抬头望着他。
他从暗格里拿出自己备用的干净衣袍,“换上,别生病了。”
说完起身下了马车。
姜心棠捧着衣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萧迟是要救她!
她根本不知道,萧迟今夜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来清算老尚书的。
只是没想到萧廷文会恰好把姜心棠绑来给老尚书,姜心棠又失手把老尚书给杀了,直接省去了他许多步骤。
萧迟去了一趟宅子那边。
那些官员都官职不小,谢砚一时拿不下他们。
萧迟过去,那些官员才老实了一些。
萧迟可不管他们官职如何,一声令下统统押走,包括萧廷文。
处理完那边,萧迟回到马车,姜心棠已经换上了他的衣裳,但捂着肚子,脸色比之前还要惨白。
“怎么了?”萧迟赶紧抱过她,却弄了一手的血。
“肚子好痛!”姜心棠害怕,“我…可能怀孕了…”
然后今夜连番折腾,加上落了水,惊冷交加,直接流产了。
萧迟愣了愣。
姜心棠一把掀开袖子。
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露出来,看得人头皮一麻。
姜心棠含泪,扯唇一笑,“继父给我下的药可真猛啊,我愣是把自己的手臂快扎成糠筛了,才能保持清醒不在府里随便抱着个男人就啃,硬生生扛过药性。”
她发自内心的悲鸣,加上那些伤全部是真真实实的。
萧廷文想怀疑,都觉得若非真是如此,姜心棠怎么会把自己手臂扎成那样。
那得多大勇气,才能对自己下那样的手。
换成他,他绝对下不了这样的手!
萧廷文信了,加上怕长公主真派人在暗处监视三房,没敢再继续打姜心棠。
但到手的官职飞了,还得罪了户部尚书,这口郁气他是怎么都咽不下的,最终罚姜心棠到屋里去面壁跪着。
跪一天!
萧廷文走后,温淑宁偷偷摸摸进了屋子。
关上门,压低声音对着姜心棠就骂:“死丫头,你到底跟谁睡了?”
萧廷文把女儿送老尚书床上,她本来是不知道的。
刚刚全程目睹了院中的一幕,她才知道。
但女儿手臂上的伤,她记得清清楚楚,去宴席时还没有的,所以这死丫头药性解除,根本不是靠扎手,是跟男人睡了!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你继父都把你送尚书大人床上了,你乖乖讨好尚书大人,你继父也能得到官职!”温淑宁气得再次猛戳她,“现在你不也丢了身子,到底是跟谁睡?难道真是北定王?”
姜心棠红着眼睛看母亲。
渐渐的,泪水控制不住盈满了眼眶,看不清母亲的脸了。
生父亡故后,她年幼无依,跟着母亲嫁入国公府,寄人篱下,继父对她怎样,她都能看淡,可母亲的每一句话,却如刀一样,刀刀割在她心口。
刚才在外面被打,她知道母亲一直在旁边看着。
可母亲冷眼看着她被打,丝毫没有要上前护一护她,哪怕为她说一句话,求一句情都没有。
现在知道她失了清白,更无安慰,只有责备。
手臂上的伤,母亲也只字未关心。
母亲也觉得她错了,觉得她该打。
她确实错了,错在这么多年不该为了母亲逆来顺受,让人觉得她是没有性子的泥人,是无论怎么拿捏她,她都不会反抗的软柿子!
她没有回答,温淑宁也冷静了,要是跟北定王睡的话,长公主的手段,这死丫头怎么还可能回得来,早死了。
看来真是春晴,不是这死丫头!
这样一想,温淑宁放心了,但气又来了,“到底是谁?是不是府里的下人?”
温淑宁气得拧她,“你说你这死丫头,尚书大人你不跟,你跟个府里的下人,你真是要气死我呀!”
她把这死丫头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她去跟个府里的下人睡的吗?那她还不如不养她!白养了!
姜心棠跟不知道疼一样,眼泪滚落,终于看清了温淑宁。
她盯着温淑宁的脸,一字一句:“母亲,你说我亲爹只是个江湖郞中,你说你有本事才嫁入国公府,可我爹是为了救你现在的男人才死的,你是在我爹还没死的时候,你就跟你现在的男人搞在一起,怀了弟弟,才能嫁进这国公府的!”
她笑了一下,泪水再度盈满眼眶,“那一年,他被人追杀,父亲救了他,导致父亲自己也受了伤,甚至比他伤得更重,养伤期间,他伤势好得比父亲快,你们就搞上了,我亲爹是被你们气死的!”
原本还气焰嚣张的温淑宁,突然一下子就蔫了,心虚说:“都陈年往事了,你提这茬干嘛?”
“我提这茬是想告诉你,我虽然跟你嫁进国公府,你现在的男人虽然养了我九年,但我不欠他的!如果不是他,我有父亲,我不用寄人篱下!”姜心棠说。
温淑宁又气了,“你跟你亲爹,能有在国公府的生活好吗?”
“是没有,但我亲生父亲疼我,爱我,断不会把我送到老男人床上!”姜心棠抹了把泪,目光如刀刮着温淑宁。
“至于母亲你…”她心像被挖了一个大洞,狠狠漏风,既疼,又冷,“因为你嫁给他了,我为了你,心中有恨,却从未忤逆过他,但连母亲你也不爱我......”
她又笑了一下,眼泪再次滚落,视线再次模糊,“没关系了......”
以后她就不用为了母亲忍让任何人了,其实这样很好!
她又笑又哭的,看得温淑宁发怵。
以为她疯了,自己也心虚,起身就走了,让姜心棠好好反思。
姜心棠罚跪了一天一夜。
萧廷文不想她死,只想让她长点教训,便放过了她。
看她病了,还给她请大夫,治疗她手上的伤。
但姜心棠知道,他是怕她手上留疤,再把她送给老男人,会被嫌弃。
她如数接受了萧廷文的好意,给药就抹,给饭就吃,有时还趁机要点好吃的,让自己的病和伤好得更快一点。
她断断续续发了三天高烧。
高烧退了之后,又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勉强能下床。
因为得罪了户部尚书,萧廷文迁怒了温淑宁,温淑宁一心扑在讨好丈夫上,期间只偶尔来看过姜心棠几次,全程姜心棠自己熬过来的。
病彻底好了之后,温淑宁以为女儿肯定记恨上自己了。
姜心棠却若无其事,仿佛那天所有事情并未发生过一样,照样喊她母亲,照样定时去给她请安。
温淑宁起初还有些不敢相信。
后来觉得姜心棠那晚是受了刺激,发疯了。
现在冷静过来,知道还得靠她,还得靠国公府,靠她继父,便又乖回来了。
也是,一个孤女,失去国公府和他们的庇护,她能去哪?
离开国公府,她只有死路一条!
春晴死了,萧廷文在府里又没话语权,一时找不到新的婢女来监视姜心棠。
姜心棠得了自由,翻出萧迟给的玉佩,寻了个机会上街。
她把玉佩给当了之后,又去了药铺。
只是她才走出当铺大门,当掉的玉佩就被呈到了当铺二楼萧迟面前。
姜心棠瑟缩,想躲。
被男人拖了回来。
“你点的火。”
外面又有脚步声,姜心棠紧张。
“怕了?”
姜心棠红了眼眶,难堪,想哭。
今日府中设宴,来往宾客多,她是三房继女,继父为了巴结户部老尚书,命人给她灌下不该喝的酒,送到客房老尚书床上。
一个快六十岁的油腻老头,姜心棠看着就想吐。
她一丫子将有几分醉意的老尚书踹开,自己滚下床就往外跑。
后面有人追她,情急之下她钻进这间房,碰到了正在换衣裳的男人。
药劲发作,她脸蛋儿红得像胭脂,跟只小兽一样躲在角落发颤,外面有人在找她,男人打量她,没有第一时间出卖。
眼见外面的人就要找到这里来,她害怕,实在不想被抓回去给老男人玩弄,在药劲加持下,脑子一热,突然就向男人扑去,求他。
男人呼吸一紧,便有了这一遭。
好在找她的人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离开了。
可是大概是不死心,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人来找,此时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姜心棠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男人问:“知道我是谁吗?”
姜心棠呜咽摇头。
这里是客房,他肯定是来国公府赴宴的某位贵客。
男人嗤笑,“不知道,还敢求我要你,不知死活。”
这时,脚步声到了窗外。
姜心棠依稀还能看到人影从窗纸上掠过。
她整个人紧张到绷住。
他丢了块帕子,她滑到地上,又狼狈爬起,看也不敢看他,捡起帕子,裹紧凌乱不堪的衣裙,跑出去。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纤弱身影,男人啧了一声,“小猫儿。”
姜心棠躲到一处假山后,快速整理了衣裙和乱了的发饰。
她委屈又不适地躲着,不敢出去,怕被抓,可不出去,又怕被找到被抓。
最终,在假山后缓了许久,才壮着胆子悄悄出去。
结果一出去,就被人抓住,“死丫头,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去前面宴席。”
是母亲温淑宁。
姜心棠眼泪哗地一下就出来了,想告诉母亲继父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的事。
她是母亲的孩子,母亲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老尚书糟蹋的。
可还没开口,温淑宁拖着她就往宴席那边走,“今日是北定王的接风洗尘宴,来的都是达官显贵或皇室,你跟我去露露脸,要是能被看上,去当个妾帮你继父谋份官职。”
北定王是谁?
这国公府里的长房嫡孙萧迟。
而萧迟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
萧迟本人更是十几岁就投身到北疆战场,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将,一步步往上爬,大大小小赢了几十场战役,两年前还一举平定了北疆,硬是凭借无人能比的军功被皇帝亲舅舅破格封为北定王。
两年前他回京受封后,就又回到北疆,直到前日才回京。
长公主两年未见到儿子,激动欢喜,便办了这场接风宴,宴请的都是顶级权贵。
凭她女儿的美貌,去露个脸,被看上做个妾什么的,不在话下。
姜心棠所有委屈想说的话,突然就被母亲这句话鲠得全都说不出口了。
她下意识甩开母亲的手,“我不去,我不给人当妾!”
“不给人当妾,你还想当正妻不成?”
温淑宁戳她脑门,“你要是国公府的正经小姐,别说正妻了,京里的贵公子都能任你挑。可你姓姜,你死鬼亲爹只是个江湖郎中,要不是我有本事,带着你嫁进国公府,你连当这些达官显贵的妾的机会都没有!”
姜心棠攥紧手指,“我不稀罕什么达官显贵,我只想嫁个普通人。”
“嫁个普通人怎么帮你继父?”温淑宁翻了脸,“你继父在国公府艰难,你跟个有实权的,给你继父谋份差事,日后我们三房也能在府里抬起头。”
国公府显赫,长媳贵为长公主,长孙封王,但这些都与三房没有关系。
三房是庶出,不得国公爷喜欢,还得罪过大房。
大房越显贵,三房越被打压。
所以继父才会做出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另谋出路的离谱行径。
可姜心棠万万没想到,连母亲都生出了用她换继父前程的想法。
母亲跟继父一样的心思,继父才敢把她送老尚书床上,巴结老尚书想在户部谋个职位是吗?
她难以置信,颤抖着声音问:“那看上我的要是个老头呢?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呢?”
“能被长公主宴请的,哪个不是达官显贵,老头又怎样?六十岁又怎样?你用点心,讨老头欢心,帮帮你继父,你弟弟未来也好,自然不会亏待你。”
弟弟是母亲嫁给继父后生的,今年八岁。
“母亲,你为了你现在的男人,为了弟弟,可以随意牺牲我是吗?”
“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只是让你给老一点的男人当妾,又不是让你去死!”温淑宁不耐烦了,拽着姜心棠就走,“我是你母亲,真让你去死,我舍得吗!”
温淑宁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女儿不是国公府真正的小姐,想嫁达官显贵当正妻是不可能的。
嫁普通人,又穷又苦,有什么好?
给达官显贵当妾,只要有手段,得了宠,不愁吃不愁喝,不比嫁给普通人好?
重点是可以帮她继父!
她继父有了官职,对她弟弟未来也有助益!
姜心棠难受到麻木,空洞地被拽着去宴席。
她脖子上的吻痕那么明显,她哭得那么厉害,眼睛都是红的,可母亲全都没看到。
不,母亲怎么可能没看到,她只是不关心。
她只想她现在的丈夫,只想她儿子。
自己只不过是她随时可以牺牲的女儿,并不那么重要。
比起继父的前程,比起弟弟更好的未来,母亲对她那点微薄的爱,根本不值一提!
姜心棠被母亲拽到宴席,才坐下一会,人群就骚动起来。
旁边有女宾雀跃开口。
“是北定王出来了!”
萧迟不知道来了多久。
就站在离她不到四五步远的距离,一身常服,紫檀色的衣袍,发髻用银冠固定,闲散贵公子的模样。
可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势,却是叫人望一眼就心生畏惧。
姜心棠刚刚的话全是编的,也不知道萧迟听到了多少,会不会当场戳穿她,她心虚地埋下头,脚趾头抠着鞋底。
“王、王爷…”温淑宁行礼,壮着胆子哭,“你三叔是被冤枉的,他没有参与户部尚书那些事,你救救他,不要把他赶出国公府…”
姜心棠紧张,怕萧迟听到了她刚才的话,戳穿她。
萧迟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冷淡地看着温淑宁,“三叔参与聚众淫乐,是大理寺当场抓获的,可不是被冤枉。”
官员聚众淫乐是违法的。
还弄死过人,闹出了人命,萧廷文参与其中,回不来了。
温淑宁抹泪大哭,“那可是你亲三叔啊,您位高权重,肯定有办法的,你就救救你三叔,把他从大理寺捞出来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犯了事,本王也不能乱了国法救他。”萧迟表情更加冷淡,语气也多了一分锐利。
温淑宁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也不敢再哭了。
可心里总归不甘心,难得跟萧迟面对面,不趁此机会求他。
他走了,就没有机会了!
萧迟眼神掠回姜心棠身上,见她埋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鞋尖一鼓一鼓的,显然是刚才背着他小嘴胡说八道,现在还心虚得在抠脚趾头呢。
他话锋突然一转,“但到底是自家亲叔叔,本王自当全力保全他。”
温淑宁以为自己幻听了。
呆愣了好一会,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连姜心棠都抬起了头来。
就听萧迟又道:“本王正要去大理寺,傍晚方归,三婶要是着急,可让堂妹傍晚到本王院里来,本王把三叔最新的情况告诉堂妹。”
被点名的姜心棠,心里咯噔一跳。
旁边温淑宁已经感激地连连说好。
萧迟目光定在姜心棠脸上,“堂妹好像不是很愿意来本王院里?”
“怎么会,能去您的院里,是她的荣幸!”温淑宁连忙拿手肘撞姜心棠,“还不快跟你大哥说你傍晚去!”
姜心棠一百个不愿意去,怕羊入虎口。
但面上她乖乖答应,说傍晚一定去。
话音刚落,萧迟突然缓步朝她走去。
姜心棠吓了一跳,赶紧后退。
砰!后背撞在了树干上。
心脏怦怦狂跳,正不知道萧迟想干什么时,萧迟手伸到她头顶,“有虫子。”
姜心棠最怕软软的,没有骨头的小东西,吓得往前弹开,撞入了萧迟的胸膛。
心更慌了,赶紧要退开,萧迟却一把握住她的腰,将她固定住,不让她退。
手指还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轻轻揉弄了几下。
姜心棠整个身子绷住了,深怕温淑宁看到他的动作。
“什么虫子,被咬了没有?”温淑宁此时扮起了慈母,连忙上前来看。
姜心棠惊慌,小幅度地用力挣扎,萧迟却一只手就把她扣得死死的,任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俯身,咬她耳朵。
“傍晚一定要来,不然把你胡说八道的事,告诉你母亲。”
气息丝丝缕缕缠绕着她。
姜心棠急得红了眼圈,飞快答应,“我一定去…”
在温淑宁发现前,萧迟及时撤回了握在她腰间的手,退开两步,摊开手。
掌心真有条虫子在蠕动。
此时正是春季,枝繁叶茂,刚才姜心棠和温淑宁站在树底下,落下虫子实属正常,姜心棠没有多想。
她腿发软,不知道是被虫子吓的,还是紧张的,后背都渗出了汗。
“娇气,一只小虫子就把你吓成这样。”萧迟将虫子丢地上踩死。
“我、我才不怕…”姜心棠嘴硬,挺了挺脊背站直。
萧迟微不可察地笑了下,转身出府去。
背影挺拔如松、巍峨如山,怎么看都是一副衣冠楚楚高不可攀的圣洁模样。
可只有姜心棠知道,他刚才揉她腰,咬她耳朵时,有多浪荡。
“一只小虫子就把你吓成这德行,没出息!”温淑宁习惯性地要来拧她。
姜心棠手快速捂住胸口。
捂完之后才反应过来,温淑宁是要拧她,不是要来抢她的银票。
“你捂胸做什么?”温淑宁问。
“胸疼!”姜心棠放下手,丢下两个字,也不管温淑宁会怎么去想她胸疼的原因,直接就回院子去了。
后面温淑宁去敲她门,她也不开门,直接威胁说再敲她门,她傍晚就不去萧迟院里了,温淑宁一听,老实了。
姜心棠在屋里摸摸索索,找安全的地方藏银票。
最后觉得哪都不安全,把银票缝到了一件旧的寝衣里。
傍晚,温淑宁再来敲她的门,她就开门出去了。
温淑宁一个劲交代她,见了萧迟,无论情况怎样,让她多多求萧迟救她继父。
姜心棠应下了。
简单吃过晚饭,漱了口,她起身,绕了很远的路,躲过一些视线,去了萧迟院里。
他院中只有两名贴身下属,把姜心棠引进萧迟房间后,就离开了。
姜心棠紧张地等了一会,忽听到水声,紧接着男人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床上的衣袍,拿过来给本王。”
姜心棠想找人拿去给萧迟。
屋里却没有其他人,她只得自己拿衣袍过去,在屏风前停了步,将衣袍递到屏风里头去。
哗啦一声,萧迟从水里出来,紧接着手伸了出来,握住衣袍的同时,把她的手也握住,拖了进去。
姜心棠来不及惊呼,就撞入一个赤裸的胸膛里。
萧迟浑身赤裸,身上挂着水珠。
姜心棠双手抵在他胸前,目光所及之处,是他肌理分明、坚硬如壁垒的胸膛,有一条伤疤,如游龙般从他的左胸,一路蔓延到他肩膀上…
他肩膀很宽阔,手臂肌肉虬结。
处处彰显出男性十足的力量,是姜心棠抗争不了的存在。
姜心棠认输地没有挣扎,脸别开到一旁,不敢再看。
“害羞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萧迟声音低沉蛊惑。
姜心棠小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她知道萧迟什么意思。
他说五天后找她索要报答。
现在才第三天。
她身子还不方便,他知道的!
姜心棠不知道自己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胆子大了,她深呼吸两口气。
“我若是让您满意,您能不能别让萧廷文回来?”
她望着他,是祈求,是商量,是求一丝生存的凄凉和无奈。
萧迟那句“本王自当全力保全他”,不是随口说说的,为了国公府的颜面,很大可能真的会将萧廷文捞出来。
萧廷文要是回来,她以后还是会被送去讨好老男人!
温淑宁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等到姜心棠静悄悄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她立即出去院子里堵姜心棠,急切问:“你继父情况怎样?你有没有多多求你大哥救你继父?”
姜心棠两只手都在抖,怕温淑宁看出端倪,她手背到身后去,“死不了,会回来的。”
说完这句话,她冷漠地绕过母亲,回屋,砰,关上门。
不管温淑宁怎么拍门,怎么追问萧廷文的事。
她都不开门不理会了。
这种态度,引得温淑宁对她骂骂咧咧。
好在听到萧廷文能回来,她心情好,才没跟姜心棠过多计较。
姜心棠没有自己的院子,一直跟母亲继父一个院子。
一想到刚才,姜心棠脸臊红,口干舌燥,赶紧倒了杯水喝。
砰!
水杯掉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跟着杯子一起碎掉的,仿佛还有她灰暗的人生!
接下来几天,姜心棠情绪低落。
萧迟意思很明显,会捞萧廷文回来。
萧廷文在大理寺牢里,天天吃馊臭的饭菜,睡稻草,夜里被老鼠啃脚丫子。
在牢里关了十来天,萧迟才到大理寺捞他。
萧迟的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口。
萧廷文出来的时候,手下打起锦缎车帘,让萧廷文上去。
萧廷文浑身脏兮兮的,拘谨地不敢上萧迟的马车,又不敢违逆萧迟的意思,小心翼翼地爬上马车里去。
萧迟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闭着眼睛的他少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但完美的五官仍然凌厉。
萧廷文只看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想说句什么,张了张嘴,又不敢说,怕打扰了他休息。
直到马车往前走动,萧迟才徐徐睁开眼。
“三叔记住,此次你参与聚众淫乐,是协助大理寺少卿谢砚去接近户部尚书打探底细的,你送去的女子,是谢砚安排的线人,与你的继女毫无关系。”
他语气不冷,却蕴含威严。
萧廷文一个屁都不敢多放,只敢连连说记住了,一定记住。
嗫喏半晌,他硬着头皮开口,“三叔这次是糊涂了,但阿迟你相信三叔,三叔真的没有参与户部尚书其他事。”
在牢里,他已经知道户部尚书还犯了其他事了。
他只是想巴结户部尚书谋份官职,要是早知道户部尚书手上犯了人命,还结党贪腐,他死也不敢去蹚这趟浑水的。
萧廷文继续硬着头皮道:“总之无论怎样,三叔这次谢谢你!”
“我救你,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国公府女眷的名声。”
萧迟目光微冷,看得萧廷文头皮发麻。
“她虽只是你的继女,但既然入了国公府,便是国公府的姑娘,你把国公府的姑娘送去给一群男人玩弄,外人该如何轻贱咱们国公府的女眷?”
事实是,他若不把萧廷文摘出来,姜心棠就会被萧廷文牵扯进去。
外界不会同情一个被继父卖了的可怜姑娘,只会猜测这姑娘被送进去那么久,是不是已经被男人给玷污了,还不只一个男人。
人言可畏,日后她就没法做人了。
“三叔这些所作所为,为世人所不齿,望日后好自为之,若再犯,不只本王不会轻饶,祖父也不会轻饶。”
虽然萧迟常年在北疆,但萧廷文对这个侄儿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向来话少,能说这么多话,足见他对这件事的严肃和生气。
萧廷文连连保证日后绝不敢再犯,一句都不敢反驳。
马车到了国公府门口,萧迟下了马车,进入府内。
萧廷文跟在他身后,丝毫不敢抢到他前头,在两人快要分道走时,萧迟看到了一抹他时时想揉进怀里抚弄的身影。
姜心棠和温淑宁从远处走来,也看到了萧迟和萧廷文。
萧迟今日去捞萧廷文,没有跟任何人说,温淑宁突然看到丈夫回来了,欢喜得一下子跑过来,扑入萧廷文怀里,嘤嘤直哭。
萧廷文不耐烦,但碍于萧迟在场,还是装装样子,搂着温淑宁安慰,一副夫妻恩爱的样子。
姜心棠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讽刺地看着这一幕,本就低落的情绪,坠入了万丈深渊。
虽然早就知道萧迟会将萧廷文捞回来,但这么多天他都没把人捞回来,姜心棠心里存着一丝希冀,希冀萧迟看在那晚她那么乖,那么柔顺,那么辛苦让他舒服的份上,会怜惜怜惜她,放弃捞萧廷文。
如今亲眼看到萧廷文回来了,她才知道自己心里抱着的那一丝希冀,有多么的可笑。
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萧迟怎么可能会念着她乖,就舍弃国公府的颜面,不救他的三叔。
迫害自己的人好不容易进了大牢,现在亲眼看着他被人捞出来,自己又要进入暗无边际的生活,那种滋味,不是别人能懂的。
她垂首,极力隐忍,还是红了眼眶,心里难受,想哭,忍不住在心里骂:狼心狗肺!
本来已经快要从她身边走过去的萧迟,突然停下脚步,“在偷骂本王?”
他压低声音,只有彼此能听到。
心里骂归骂,姜心棠面上可不敢承认。
“没有。”
委屈的哭腔。
萧迟听出她声音不对,皱眉,“在哭?”伸手来抬她下巴。
姜心棠惊慌失措要躲。
可哪躲得了啊,萧迟强势地将她下巴捏住,抬起她的脸。
绯色的眼周,泛着水汽的星眸,小巧的鼻头红红的,一副要哭,又倔强强忍着不让自己哭的模样。
萧迟心口一窒,正想说句什么,这时萧廷文突然开口,“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姜心棠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几步,摆脱萧迟的手。
萧迟也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转身,温淑宁停止了哭,说道:“长公主传我和棠棠过去,说是肃王妃来府上,想见我和棠棠。”
肃王妃?
萧迟想起近日知道的一个消息,肃王世子重病快死了,想找个姑娘冲喜,看能不能把人救回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