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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下落不明后续》精彩片段
父亲每天在家喝酒,不像别的男人,喝醉后摔东西打人,他喝醉后很乖,抱着被子枕头像孩子一样沉睡。
小费不阻止他喝酒,甚至从超市批发了一箱箱屯在家中,给他喝个够。
明朗租住在一间地下室,与另外两个来北京追求梦想的男生一起。
他们帮明朗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建筑工地搬砖,由于脚不方便,拿到的工钱要比别人少一半。
回家后,小费没有上学,找了一份超市导购的工作。
母亲留给小费那张卡,还有一点钱。
交了房租水电物业,强制塞了一点给明朗,已所剩无几。
小费在超市里卖内衣,经理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经常在小费身边晃悠,让她为她老婆挑选内衣。
好几次,小费都想把内衣劈头盖脸朝他砸去,最后还是没有。
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她不能没有。
每周六晚上小费轮休,她和明朗见面,两人哪也不去,绕着路走一圈又一圈。
小费和他讲工作的事,他笑着倾听,偶尔发表一下意见。
夜那么短,小费总舍不得回家。
如小费所料,父亲喝光了家中所有的酒,终于不想再醉了。
他告诉小费,他想要重组乐队,需要钱租工作室,召集成员也需要钱,还有他的架子鼓也要换新的了。
“我没有钱。”
“你妈去美国前留下那笔钱呢?”
“爸!”
小费问:“你就不能不玩音乐吗?”
“音乐是我的生命,没有它,我宁愿去死!”
那张卡里几乎没有钱,小费在银行排了半个小时队,在众人白眼里取出了八十块钱。
用这最后的八十块,小费买了酒,来到了明朗的地下室。
小费喝得烂醉如泥,酒品不好,她开始发脾气,想砸东西没找到可砸的,抓过明朗的衣服开始撕咬。
明朗没有阻止,任她发疯。
“我怎么才可以帮到你?”
“你帮不到我,你都自身难保,怎么帮我!”
闹累了,小费匍匐在地上,沉沉睡去,手里还揪着明朗的衣服。
阴暗的地下室交织着汗臭与食物残渣的腐臭,明朗悄悄低下头,吻了她满是泪痕的脸。
小费醒来天已大亮,自己枕在明朗的脚上睡了一夜,而他靠着墙,也睡着了。
帮明朗盖好被子,小费蹑手蹑脚离开地下室。
如果不是遇见明朗,她早已死去,在山上的那个夜晚。
回北京后,小费一直在看病。
穿着长衣长袖戴着帽子眼镜,像明星一般唯恐被别人认出。
但是有人认出她,就是那个染着红指甲和她表白的音乐生,他像唱歌般抑扬顿挫地惊呼:“小费,你怎么了?”
“我毁容了!”
“别这样,能治好吗?”
“或许能,可是我不治了!”
“为什么?”
“我没有钱,就这么简单!”
音乐生几乎想都没想,直接说:“我帮你治病!”
后来,他真的带着小费到处看病,从北京到河北,他告诉小费:“北京治不好,我们去南方!
中国有那么多医院,再不行去外国!”
“为什么对我好?
你就那么喜欢我?”
音乐生抿抿嘴,没回答。
行动证明一切,他不仅对小费好,甚至出钱给他爸组乐队,开工作室,出唱片,说这是投资。
孢子一直没有好,小费已不如当初,他不介意。
“嘿嘿,这样才好,没人跟我抢。
对了,我苦练了一年多,终于能用舌头舔到鼻子。”
小费看着滑稽的他,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小费搬到了音乐生住的房子,她的睡眠不好,每天晚上他都会为她弹一段安眠曲,再抱着泛着腐烂气息的她入眠。
夜里她总做梦,梦到在山间的日子,夜里鸟叫虫鸣兽嚎,还有明朗的细鼾声。
她总梦见明朗睡觉的样子,弓着腰,大半身子露在床外,抿着嘴,似是有很多话要说。
可他什么都没说,走了。
小费惊醒,一身冷汗。
音乐生还在睡梦中,手紧紧握紧着她,小费枕在他怀里,渐渐睡去。
温暖的怀抱,冰冷的梦乡。
梦魇无止境,无时无刻侵蚀着长夜。
曾经深爱的人,已变成噩梦。
小费不愿再提起明朗,甚至不允许自己想念。
她会像这满身的孢子,在时光里痊愈,或者腐烂死去。
明朗去了哪里?
那天,他想了很多办法都不知如何弄钱给小费,同住的人知道他缺钱,叫他去找一个叫老K的。
老K看起来不好相与,他让明朗送一小包东西去港口,他隐约知道那是什么,以及这么做有什么后果,但为了那几千块,他豁出去了。
钱一半寄回家,一半留给小费。
后来,老K又找了他几次,帮他送了好几次货,赚了不少钱。
最后一次,明朗按照老K说的把东西送去酒吧,发现有些不对劲,正想跑,警察已跳出来。
他脑中一片空白,抱着那包东西就跑,没有方向目的,朝前奔跑。
警察穷追不舍。
奔跑,不敢停下,直到面前没有路,只剩湍急的河流。
明朗知道被抓住后果会怎么样,不止是他,还有爱的人都会有麻烦,于是他抱着那包东西,跳下去。
那时,他脑海里想的是第一次与小费见面的场景,她歪着头皱眉,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钞票,小心翼翼放在他的帽子里。
明朗闭上了眼。
水争先恐后朝他的眼耳口鼻里灌,他挥舞着四肢,试图摆脱水障。
他还没告诉小费自己的心意,可是,来不及,来不及了。
北风猎猎,夹杂着沙尘往吹得小费皮肤发疼,钝钝的疼,像最初入学同学们扔在脸上的纸团和粉笔。
咖啡厅离住的地方只有几百米,小费钻进地铁站。
这里寒风没有那么猛烈。
地铁站有许多人在卖唱,抱着吉他的,带着音响的,一整个乐队的,还有清唱的。
小费停在一个男人,不,应该说是男生面前。
并非他唱得特别好,反正,非常难听。
像枯朽的藤木在火中炙烤,像老师指甲划过黑板,像椅子与地面接触,刺耳,让人头疼。
伴奏是一把小口琴,唱一段,吹一段,折腾路人的耳膜。
他前面放了一顶帽子,里面空空如也。
他唱得很认真,世间万物与之无关,即使路人都皱眉匆匆而过也毫无知觉。
小费觉得他和自己很像,明明费劲了心思,依旧得不到回报。
于是,她在他的帽子里放了五十块钱。
男生抬头,给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谢谢。”
一首歌两块钱,小费花了五十块,男生固执要唱足给小费。
听了十一首歌。
最后她实在听不下去,制止了他。
“我还有事,我先走行吗?”
“可还有十四首!”
“那我明天晚上过来可以吗?”
“我明天可能不在这里了。”
“那就不用唱了!”
“不行!”
男生固执得像头蛮牛。
小费也恼了:“那你把剩下的钱还给我!”
“我没钱,这是我第一笔收入。
我在这里唱了一个星期,这是我唯一的收入。”
他的声音和头越来越低,小费才发现他的衣服脏得可以。
“那你为什么还唱?
不做些别的工作?”
男生没有说话,低头收拾东西,紧紧地捏着那五十块钱。
他问小费:“我请你吃面好吗?
然后找钱还你!”
离开时候小费才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左脚明显受过伤。
虽然很不礼貌,她还是问了:“你的脚怎么了?”
他叫明朗,一年前还是一个体操运动员。
七岁进了体校,十岁参加比赛,十九岁在一次训练中出事故摔伤了腿,从此瘸了。
他们不需要残障体操选手,这些年表现平平拿到的钱勉强只够医好自己的脚。
退役后没技术没文化也没有钱可以生存,不敢回家,怕父母伤心,只能留在北京苟延残喘。
讲完这些,明朗低下头吃面,安静地大口朵颐。
面条煮熟后过冷水,加上麻油辣椒油酱油醋白糖和花椒粉,再加上蒜蓉姜蓉香葱切丝的黄瓜和绿豆芽一起搅拌,满满的一大碗凉面,只要三块钱。
他带着小费左弯右拐来到这家躲在巷子里狭隘破旧的面馆。
来了北京五年,小费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凉面。
她多要了两瓶啤酒,莽汉般用牙齿咬开:“来,我敬你一杯。”
“我不会喝酒。”
“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明朗真的不会喝酒,一瓶啤酒就将他撂倒,睡在吃剩半碗面前。
小费买了单,在他口袋里塞了一百块,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家,父亲依旧不在。
小费没有洗漱,躺在地板上盯着百花花的地板,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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