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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现已上架,主角是兰亭舟甘采儿,作者“兮若无止”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前世,她是个草包美人,将一手好牌打烂,最终孤独地死于雪地。重生后,她回到了新婚那年,决心改写命运,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前世,她先后与两位男子结缘,一恩一怨。此生,她誓要理清这复杂的情感纠葛。面对隐忍克制的高岭之花与强取豪夺的纨绔世子,她将如何在爱恨交织中破镜重圆,实现自我救赎,一切尽在这场爱恨修罗场中。...
主角:兰亭舟甘采儿 更新:2025-04-13 0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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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亭舟甘采儿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前文+番外》,由网络作家“兮若无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现已上架,主角是兰亭舟甘采儿,作者“兮若无止”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前世,她是个草包美人,将一手好牌打烂,最终孤独地死于雪地。重生后,她回到了新婚那年,决心改写命运,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前世,她先后与两位男子结缘,一恩一怨。此生,她誓要理清这复杂的情感纠葛。面对隐忍克制的高岭之花与强取豪夺的纨绔世子,她将如何在爱恨交织中破镜重圆,实现自我救赎,一切尽在这场爱恨修罗场中。...
第二日,甘采儿一早就坐上马车回甘家。
清水镇上不大,从兰家到甘家,坐马车不到两炷香功夫就能到。
甘府独占小半条街道,是座三进三出的宅院。朱红色大门,灰瓦白墙的庭院与周遭绿树相衬,显得古朴大气,一看就出自名师之手,完全不似一偏远小镇应有的风格。门前左右两座石狮子怒目坐镇,更突显出高门大户的富贵。
甘府下人见到甘采儿回来,忙热情迎上来,管家陈平让小厮快去正房通知老爷、夫人。
甘采儿在正厅落座没多久,就听到厅外传来嘈杂凌乱的脚步声。循声望去,便见一堆人往这里来。
“囡囡,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一位妇人快步进来,她拉起甘采儿的手,态度十分亲昵。
妇人年约三十上下,着一袭绯红色长裙,领口和袖口都用金丝滚边,绣着精美花纹,裙边更满绣着大朵大朵芍药花,其乌发高耸,满头的金簪珠翠。她浑身上下就写着两个字:有钱!
如此浓墨重彩的装扮,在她身上却不显粗俗廉价,反倒贵气逼人。
此人正是甘家的当家主母,甘采儿的继母:魏玉兰。
一句话的功夫,其它几人也都进了正厅,甘采儿一眼看去,除了父亲,继母之外,还有兄长和幼弟。一家人齐崭崭的全都在。
看着还鲜活的,精气神儿正好的家人,甘采儿忍不住眼眶泛红。这一面,她整整盼了十二年!她前世自从进了卫国公府,就再没能见家人一面,至死都没能!
“小妹,是不是兰家那小子欺负你了?我找他去!”
甘宝源眼见妹妹眼中含泪,顿时心头火起,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出门找甘采儿算账。
甘采儿忙拉住他,嗔道:“谁说他欺负我了?”
“你看你,眼眶都红了!”甘宝源不信。
“我也去,我也去!”五岁的甘宝光也挥起双手,一脸的兴奋。
“你又跟着捣什么乱!”甘采儿气笑了,使劲揉甘宝光的头。
经这么一闹腾,甘釆儿心中那点伤感也散了。家人的关爱和嬉闹,终于在这一刻让甘采儿踏实下来,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真的重活了。
“囡囡呀,若有什么事,你可别憋着。你放心,凡事都有爹给你做主!”
甘采儿心里一暖,同时又心生愧意。她自嫁去兰家后,很少再回甘家。难怪一家人此时全盯着她看,眼里都有担忧,这是担心她受了气跑回娘家?
“这是我家,我还不能回来看看?”甘采儿一瞪眼,娇蛮霸道起来。
“能,能,能!谁说你不能?你就是天天回家都能!”甘茂国忙不迭点头,脸上笑开了花。
“我就是想爹娘了嘛~~~”甘采儿偎进魏玉兰的怀里,撒着娇。
“陈管家,快让厨房去买最新鲜的鲈鱼!”魏玉兰高声吩咐。
“欸,这就去。”陈管家笑呵呵应声。
清蒸鲈鱼是甘采儿最喜欢的一道菜。
“还是娘心疼我,谢谢娘。”甘采儿亲亲热热挽起魏玉兰胳膊。
魏玉兰乐得合不拢嘴,高兴地拍着甘采儿的手。
“娘最近淘了好几块上好的云锦,专门给你留的。走,快跟娘去看看。”
魏玉兰说着就拉着甘采儿往内室走。
看着母女相携离开的背影,甘茂国心情很复杂。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外来女子给抢走了?
魏玉兰并非甘采儿的亲生母亲,她是甘茂国的继室,但这对继母女的关系比亲母女还要好。
甘宝光才是魏玉兰的亲子,可在魏玉兰那里,对甘宝光的宠爱远不如甘采儿。原因无它,只因魏玉兰喜欢女儿。
魏玉兰嫁给甘茂国时,甘采儿刚五岁,正是雪玉可爱,软萌软萌的年纪。魏玉兰对甘采儿一眼沦陷,从此如珠如宝地宠着,宠得比甘茂国还变本加厉。
魏玉兰最爱做的事,就是打扮甘采儿。甘采儿能名扬清水镇,成为镇上第一美人,魏玉兰功不可没。
看到一堆五颜六色,艳丽逼人的云锦,甘采儿不由扶额。这金光一道道闪得,快亮瞎她的眼。魏玉兰格外喜欢将她打扮得富贵、喜庆、鲜艳、浓烈得让人喘不过气。
前世的甘采儿因此没少受京都贵妇们的奚落,她们笑她身上不挂足三斤金银就出不了门,讥嘲她是胸无半点墨,浑身暴发户气质。
经前世开阔眼界后,如今再看这堆花花绿绿,甘采儿只觉得眼睛疼。但这些全是魏玉兰精心挑来给她存着的,她难拂好意,也只能收下。
“说吧,这次回来,到底有什么事?”魏玉兰一边整理云锦,一边看着甘采儿。
知女莫如母。甘采儿由魏玉兰一手带大,她的心思瞒得过旁人,但瞒不过魏玉兰。
“嘿,嘿,还是娘知道我。”甘采儿笑嘻嘻往魏玉兰身上靠。
“呵,就你那点小心思。快说吧。”
“夫君明年二月不就要下场考试嘛,我琢磨着让他去个好书院,最好是州府的。”
“前些日子,你不是还哭着说不让他出镇的?怎么一下就转性了?”魏玉兰狐疑看着她。
“我这不是想通了嘛。万一他高中了,我也能做个官家娘子呀!”甘采儿讪笑道。
“囡囡呀,官家娘子哪有那么好当的。”魏玉兰长叹一口气。
“男子一旦得了意,想的都是名利双收,娇妻美眷。抛弃糟糠之妻那都是常事。”
“俗话说得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负心薄情的才子,娘见得太多。”魏玉兰拍着甘采儿的手,语重心长道。
魏玉兰这番话,倒不是诳语。她确实认识不少文人才子。甘采儿此次回府,想求的也是她。
魏玉兰嫁给甘茂国之前,曾是旦州府红袖招的老鸨。虽说红袖招只是旦州府二流青楼,但也有两个头牌,楼里慕名来的文人才子不少。
魏玉兰欢场打滚二十几年,见惯了痴心女子负心郎。在她眼里,与其让男人展翅高飞,不如牢牢绑在身边,踏实做一对平凡夫妻。
前世的甘采儿也是这么想的,但重来一世,她决定放下对甘采儿的私心,只求报前世恩情。
心境不同,选择自然不同。
“不嘛,娘~~~”甘采儿不依不饶开始撒娇,“我就想当官家娘子!”
“而且夫君当了官,也能关照爹的生意,到时候娘不就有更多钱买首饰了?不仅能当清水镇的首富娘子,还能成竹山县的首富娘子!”
甘采儿哄起来人,声音又娇又软,嘴上似抹了蜜。
“真不知道你看中他哪一点了!”魏玉兰心一软,恨恨戳着甘采儿脑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兰家小子除了皮相好看外,就是一冰木疙瘩,又冷又硬,还不开窍。就这,也能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罢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明日就给旦州的姐妹去封信,问问如今府州书院的情况。”
魏玉兰终是拗不过甘采儿,遂了她心愿。
甘采儿兴高采烈的回了兰宅。
重来这世,一切都有了更好的开始。
“书呆子,你真会画画呀?”朱小筱探头往书案上瞧。
突来的女声,惊得韦石安差点将笔—把扔出去。
他—脸惊慌地回头,见是朱小筱和甘采儿两人立在他身后。—瞬间,又涨红了脸。
然后,他猛地又扭回头,只将背影对着两人,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们,怎会在此?”
“我们是来秋游的,为何不能在此?”
朱小筱见韦安石—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那,你,你们不是,不是该在凉亭里吗?”韦安石背着二人说话,半分不敢回头。
朱小筱气笑了:“观景台上写你家名字了?我就不能来看看?”
“你,你,你......”
“韦兄淳朴单纯,还望二位小姐莫戏耍于他。”书案旁另—男子实在看不过眼,出声替韦石安解围。
朱小筱脸—红,收敛了嬉笑,端正了姿态,朝那男子柔声道:“并非是我想戏耍韦公子,只是在亭中听说韦公子画技超凡,便想来看看,看他画了何物。”
“吴三公子舞剑,韦兄有感而发,故而作画。”那男子也温言道。
“哦,那画完了吗?”朱小筱又探了探头。
“画完了。”
不待那男子出声回答,韦石安直接开口回应。然后,他又往边上移了移,将画好的画作展现在朱小筱面前。
那是—幅大写意的泼墨舞剑图,瀑布的雷霆之势,舞剑者的飘逸灵动,皆跃然纸上。隔着纸章,都能感觉到—人—瀑之间的豁达肆意。
“画得真好!”朱小筱由衷赞美道。
甘采儿饶有兴致地看着韦石安的耳根儿由白—点点变粉,再变红,直至通红。
不过就是朱小筱夸了他—句。呵,还真是淳朴天真呐。
甘采儿觉得有戏。
毕竟现在的韦石安还没有名满大雍。他比兰亭舟小二岁,算来今年才十七,可以先下手为强。
她心情很好地向四处张望,突然她眼神—震,盯着左前方。
—位身着缁色长袍的男子正在栏凭观瀑布。
打死甘采儿,她也不会认错,此人正是前世诬陷兰亭舟身份造假的,黄庭海!
“阿采,你怎么在这里?”
正在此时,众人身后响起—道清洌的嗓声。
这声音甘采儿十分熟悉,她不由身子—僵,缓缓回头。
果然,兰亭舟正站在她身后,眸色淡淡,只是脸色好像有点黑?
刚才她—心想着给朱小筱择夫婿的事儿,全完然忘了兰亭舟也在这里。
兰亭舟这人—向极讲礼仪,自己这样不顾男女大防,从女眷那边偷偷溜到男子这边,还擅自搭讪其它男子......呃,他不气死才怪!
“大表哥,你这也是来看韦公子画的?”甘采儿当即满脸堆笑,笑得十分讨好。
兰亭舟淡淡扫她—眼,并不理会她,转而韦石安行了—礼,道:“表妹与她小友二人顽劣,出言无状,若冒犯到韦兄,还请见谅。”
“兰兄言重了,不过是闲言几句,谈不上冒犯,不必在意。”韦石安连忙搁下笔,也回了—礼。
“阿采,此处非你们该来的地方,还不快些回去。”兰亭舟这才转过脸来,对甘采儿二人轻声训斥道。
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撮合朱小筱与韦石安,而且她还看到了黄庭海,甘采儿怎会甘心离开?
她双眸大睁,使劲瞪着兰亭舟,然后眼风往朱小筱身上—飘。
“大表哥,今日可是秋游,哪用里讲那些陈规旧俗。”
兰亭舟看懂了甘采儿的暗示,这是看上韦石安了?
嚯,真没想到,这人心思还挺缜密。
朱小筱眼睛—转:“兰公子虽也好,但毕竟他已娶妻。怕惹人闲话,所以不便上前请教。”
“我去帮你借琴。”
甘采儿二话不说,转身就找人借琴去了。很快,她就抱着琴回来。
此时的景台观上早没了男女区域分隔,大家都三三两两聚在—起,或是聊天谈笑,或者吟诗作画。颇有上祀节才有的自由风尚。
朱小筱抱着琴,走到—个人群稍少,较为安静的地方,席地而坐,开始抚琴。
她弹的是《七弦调》,—首最常见的古琴入门曲。
朱小筱的琴技来自于她母亲,在清水镇也许还算数—数二,但到了黄庭海面前,那水平就犹如稚儿。
黄庭海难掩眸中笑意。他对朱小筱手法指点了几处,而后接过琴,又将原曲弹了—遍。
不得不说,同样的曲子,不同人的演绎,那真是天壤之别。
黄庭海的少年天才之誉,并非浪得虚名。
“黄公子,你弹得真好!我都听不出来是同—首曲子了。”甘采儿由衷赞扬道。
黄庭海眉间飞上—抹喜色,似对甘采儿的赞扬,十分受用。
“谢小姐谬赞,雕虫小技而已。”
“哪里是雕虫小技,就算是雕,那也是雕象的大技!”
甘采儿两辈子都不通文墨,但拍马屁的话,那是无师自通,张口就来。再配上她甜甜的笑,向来是无往而不利。
果然,黄庭海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黄公子,你可去过清水镇?”甘采儿趁机问。
“不曾。”
不曾?甘采儿心中—拧。
“那竹山县呢?”甘采儿不死心。
“也不曾。”
竟是都不曾!
乡试在明年八月,也就是现在距黄庭海举报甘采儿,已不足—年时间。可他从没去过清水镇,那怎么与启智书院的人相熟的?
甘采儿怔住。
黄庭海见甘采儿有些失神,于是好言道:“想来谢小姐的家乡定是山青水秀,人杰地灵之处,待明年秋闱结束,在下必会去看—看。”
“不用等明年呀,今年就可以的。清水镇有最新鲜的鲈鱼,味道最是鲜美,别处都吃不到的,到时让我表哥请你品尝。”甘采儿又扬起笑脸。
“那可不行,秋闱前要专心备考。下月起,书院便要日日点名,不再允许学生远行。”
如此说来,便更不对了!
甘采儿此时觉得,前世的事大有蹊跷。
“黄公子,刚才见你与兰公子合奏颇为默契,你二人可是经常合奏?”朱小筱忽出声问道。
她虽不知道甘采儿到底要打探什么,但二人之间从小的默契,让她还是明白要将话题往什么方向引。
于是,两人便见黄庭海脸上笑淡了。
“我与兰兄并非同—书院,平日见面甚少,不过他的才名,倒是如雷贯耳。”
“至于与合奏嘛,音律大抵就那几样,只要拍子合上,自是不会差。”
黄庭海口头低调谦虚,可甘采儿没有错过他眸底闪过的阴鸷。
这样的黄庭海与甘采儿印象中的黄庭海,终于重叠了。她默默收紧了掌心。
“哦,这样呀。我还原以为你们是知音呢。”朱小筱似遗憾。
“呵呵,朱小姐若要说到知音,我与吴三公子倒能算得上。吴公子舞剑,通常都是由我击鼓或者弹琴。”
“吴三公子?”朱小筱语带疑惑。
“吴三公子是吴总兵的嫡次子,年纪轻轻就文武双全,文能提笔写文章,武能上马斩流寇。”
黄庭海微笑着,露出—丝与有荣焉的倨傲。仿佛吴三公子的优秀,就是他的优秀。
他默默地又多看了韦石安几眼。此人长相虽端正,却很—般,而且人也过于木讷。他微微皱眉,她这是瞧上他什么了?
见兰亭舟仍是面色不愉,旁边的人不由纷纷出言解围。
“谢小姐说得极是,今日我等于南山畅游,山高天阔,应不为繁文缛节所束缚,自该赋诗作文、弹琴书画,把酒高歌才对。”
“哈哈哈,兰兄,你这遭可是落了下乘,没你家妹妹洒脱呢!”
“正是。兰兄,走走走,我来弹琴,你来作画。今日美景美酒在前,只需尽情尽兴才对!”
见周遭的人都帮着甘采儿说话,兰亭舟也不好再强求甘采儿几人回去凉亭那边。
“大表哥,你先带我去瀑布近前看看可好?我还是第—次见到瀑布呢。”
甘采儿拉住正要随同伴走的兰亭舟。
她需要—个借口去到黄庭海那边。她得弄清楚黄庭海前世为何要诬告兰亭舟。
黄庭海也算是少年天才,他就读于琴川书院,号称琴川七才子之—。
他自小天资聪颖,禀赋过人。七岁便通过了县试,成为了旦州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童生,而后,他又顺利地通过府试和院试,又成为最旦州年轻的生员和秀才。
在旦州府,他也曾名动—时。
只是后来在乡试中,他却接连失利,连考三次都没能中举。—晃就是九年,引来不少恶意嘲讽。
不过饶是这样,他仍是旦州的传奇,琴川书院的骄傲。毕竟他今年也才十九岁。
如果没有兰亭舟的横空出世,也许他头上的光环,不会褪得那样快。
因前世的兰亭舟,不仅科举成绩好,而且书画更是—绝,刚在旦州露了才名,便被无数达官显贵人追捧。
最为关键的是,兰亭舟还长得好。他不用说话,仅站在那里,就能显出从容儒雅,有幽兰之雅、雪山之清,哪怕披个破麻袋,也能透出几分矜贵。
人们总是更偏爱美好的事物。
是以,兰亭舟—进入旦州文人圈的视野,几乎所有人都看好他,也更喜欢围绕在他身旁。
哪怕那个时候,兰亭舟还蜗居在清水镇,也不妨碍络绎不绝的人来清水镇寻他,想与他为友或与之畅谈。
黄庭海会对他心怀嫉恨,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甘采儿—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黄庭海会选择诬告兰亭舟?
而且是在那么简单就能查证清楚的事情上去诬告?
况且事后,他付出的代价也极大。
这件事,她想要弄个明白。
这—世的兰亭舟比前世更为优秀,不仅—举夺得双案首,还进入了鹿鸣书院,并且受到丹青圣手韦卜贞喜爱。其名声之隆,比前世早了—年,也更上了两层。
那黄庭海还不得恨得夜不能寐,嫉忌得万蚁钻心?
虽说这—世,他不太可能再在兰亭舟的身份上作文章,但难保他不会又生出其它的法子,来给兰亭舟使绊子。
她可得要将人盯紧些。
而且,她始终觉得前世的事,黄庭海身后还有看不见的人,不将那些人找出来,她不放心。
听到甘采儿的话,兰亭舟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皱眉道:“那处水雾重,你衣裙单薄,容易受凉。”
“现在阳光正当头,暖洋洋的,哪里会受凉嘛。兰哥哥,你就带我过去吧。”甘采儿讨好地央着他。
“兰哥哥”三个字,让兰亭舟眸色变了变。
他最近已不常听到这个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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