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关苒苒沈彦洲的女频言情小说《她细腰娇骨,疯批暴徒强制爱关苒苒沈彦洲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她细腰娇骨,疯批暴徒强制爱》是作者“草涩入帘青”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关苒苒沈彦洲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他,狂傲不羁,一言不合就火力全开,航炮导弹任他驱使。唯独对她,他收起锋芒,甘愿退让。她非毒品,却让他沉沦其中,无法自拔。他强留她在身边,却又把自由之缰交给她。信仰崩塌,他沦为暴徒,却在危难时刻,重返蓝天,化身孤胆英雄。高空之上,他霸气宣言:“塞那共和国皇家空军少将在此!”他的誓言,为国,也为她:“若我战死,请用你的针线,为我缝制最后的荣耀。”...
《她细腰娇骨,疯批暴徒强制爱关苒苒沈彦洲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轻轻舔了下唇瓣,又咬着唇轻叹了口气。
才又下了车,慢慢悠悠的往大门口走。
殡仪馆门口。
关苒苒站在路边左看右看,想拦辆出租车回家。
不远处正巧驶来了一辆出租车。
她赶忙伸手,冲那辆出租车招了招手。
出租车司机看见后,打着双闪,减速朝她这边驶来。
出租车正要停车时——
一辆黑色吉普忽然从主干道疾速驶来,直接越过了那辆出租车。
随后,往右猛然一转。
刺耳的“呲啦——”声过后,
黑色吉普稳稳停在了关苒苒的身旁。
惯性带起来的一阵风把女孩子前额的刘海吹得翻扬飞舞。
关苒苒整理着被吹乱的刘海,定定的盯着身侧的这辆车看。
黑色、吉普。
不会……吧?
她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个野蛮的男人。
但,还没等她印证心里的猜测,就看见——
黑色吉普的车门被暴力推开,沈彦洲颀长的身躯跨出了车门,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关苒苒甚至都没来得及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被男人粗暴的搂住腰,直接扛着往后走。
“沈彦洲。”她震惊的拍打着沈彦洲的肩膀,“你放开我。”
沈彦洲没停下,直接拉开后座的车门,把人塞了进去。
关苒苒的心猛然揪紧。
不是吧,又来?!
“咚——”
车门被重重关上。
关苒苒整个人靠在座椅上,脸上那抗议的情绪格外明显。
每次碰到这个男人,他都会毫无顾忌的对她上下其手。
关苒苒是真的怕他。
她下意识的想开门逃走,可膝盖的痛感骤然袭来,她的腿又使不上半分力。
而此时,沈彦洲那强健有力的长臂将她紧紧圈住,灼人的目光稳稳当当的落在她脸上。
关苒苒被那强烈的目光盯的心里发毛。
她唇角嗫嚅,“沈彦洲你又要做什么?”
沈彦洲眸色微沉,声音淡淡,
“把裤子脱了。”
关苒苒瞳孔蓦地一闪:“!!!”
真的,这男人不是让她惊讶就是让她惊悚。
她眼神躲闪,不停看向窗外,“沈彦洲你疯了吧?!”
沈彦洲低眸,视线从她的腿间快速掠过:“不动,是想让我帮你脱吗?”
强烈的危险气息不断从男人身上迸发出来。
关苒苒整个身子往后挪,可她根本就挪不动。
男人温热的呼吸在她面前缭绕。
“沈彦洲,你真的不要太过分了!”
“我就这么过分了,”
沈彦洲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眼睛看。
不冷不热的声音撩过耳廓,“那又怎样?”
说话时,男人的手已经穿过她紫色卫衣的下摆,放在了她的后腰上。
冰凉的指尖贴着她的皮肤,缓缓滑过她的腰窝,来到了她小腹上。
食指和拇指准确无误的摸到了她黑色喇叭裤裤腰上的纽扣。
然后,指节轻轻一勾。
裤腰上的纽扣被轻松解开。
一股凉意猛然从小腹往下蹿,关苒苒身体猝不及防的瑟缩。
而那只大掌还肆无忌惮的把她的拉链往下拉。
关苒苒感觉她整个人的情绪都处于极度震惊之中。
她条件反射的去制止他那只作乱的手,“沈彦洲,你别碰我!”
沈彦洲却直接一个反手,轻轻松松把她的手捉住。
他俯下身子,看着她。
眸底,情色的欲潮在疯狂翻涌。
“关苒苒,不管我跟你的赌约是输还是赢,你都是我沈彦洲的女人。”
“你的身体,我想碰就碰,想摸就摸,”
顿了片刻,那轻轻柔柔的声音绕在耳边,“想上就上。”
“沈彦洲!”
关苒苒手指蜷曲,本能地挣扎,奈何她那点微弱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
虽然她小时候曾练过一段时间花剑,但此刻面对这个毫无武德的男人来说,根本就派不上一点用场。
沈彦洲的手轻轻一扯,她的裤子便被男人轻松褪去。
“沈彦洲!”
她惊恐地摇晃着头,不停地唤他的名字,声音里满是哀求,
“不要这样。”
心中狂野的念头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真的好想……不管不顾,就那样狂猛地撞进她的世界。
然,就在欲望即将吞噬他的瞬间,他强制自己移开目光。
捉住她的腿,按住,轻声命令,“别乱动。”
那双白皙乱颤的腿就静止不动了。
关苒苒无奈地放软声音,像是在做最后的祈求,
“沈彦洲,不要。”
“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沈彦洲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盯着她,眼神尤为复杂。
她娇小的身躯在他怀中颤抖,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美艳却脆弱,随时可能凋零。
那漂亮的眸底晕着淡淡的泪花,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恐惧、抗拒与祈求。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的让人心生怜爱。
他暗自咒骂一声。
他妈的。
这么看着,他感觉自己真的像极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禽兽。
明明,那老东西之前塞给他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都上赶着想往他的身上贴。
可是关苒苒呀关苒苒,你为什么就这么抗拒呢?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炙热的眼神将她整个包裹。
关苒苒感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关苒苒,我对你做这种事情,就真的让你这么反感?”
“是。”
女孩子的声音没有片刻的犹豫,回答干脆又利落。
沈彦洲冷哼一声,不带一丝温度,
“那可真是不巧了,我这个人呢,就喜欢强人所难。”
关苒苒睁着大大的眼睛,瞳孔中充满了期盼,声音轻柔如风,
“沈彦洲,不要这样对我。”
“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沈彦洲的指尖轻轻滑过她腰间的黑色蕾丝,
她的身体因此颤抖得更加剧烈。
他将头靠近,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你看,你明明就很喜欢我碰你。”
关苒苒看着他,轻轻摇头。
“关苒苒。”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柔地摩挲着她的眉骨。
“要是我不这么对你,你会爱我吗?”
回应他的,是久久的沉默。
果然呀,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他低声笑了笑,松开她。
伸手从背后的架子上拿过一个小箱子,放在旁边的坐垫上。
关苒苒静静地注视着他,一动不动。
他打开箱子,从中取出一包棉签、一瓶消肿化瘀的药水。
轻柔地拧开瓶盖,用药水浸湿棉签。
然后低头,目光落在关苒苒受伤的膝盖上。
下午被那位中年女士推倒时,关苒苒的膝盖磕到了地面。
此刻,她两个膝盖处又红又肿。
所以,他是要替她擦药吗?
不是想要对她做那种事情吗?
她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当柔软的棉签轻抚上她的膝盖时,一股冰冰凉凉的触感从膝盖往全身游蹿。
那种感觉,像一泓清泉,肆无忌惮的淌过她身体的每一根神经。
关苒苒身体微微前倾,想去接他手里的棉签,“我自己来吧。”
沈彦洲却手腕一转,将棉签悬停在半空,没让她碰到。
“要么乖乖的让我擦药,要么……”
他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要么乖乖让我上。”
关苒苒轻咬着下唇,眉心微蹙,不得不顺应他的意思,声音轻细地唤了声,
“阿彦哥哥。”
电话那端的沈彦洲满意地笑了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中午陪我吃饭。”
关苒苒略一沉吟,脱口而出,“不行,我中午还有工作。”
没骗他,她确实有遗体修复工作。
在治安混乱的曼卡兰,总会有一些非正常死亡的遗体送来馆里进行修复。
沈彦洲语气淡然:“那就请假。”
关苒苒还想说什么,沈彦洲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们馆长不会不批。”
关苒苒思量再三,抿唇答应,“好。”
中午十二点,关苒苒到达了沈彦洲约定的餐厅。
是一家古色古香的中式餐厅。
推开包厢门,就看到坐在主位那位气势非凡的男人。
男人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进来坐。”
关苒苒轻轻点头,迈着小碎步,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位置。
沈彦洲的目光紧紧跟随她的倩影落座。
今天倒是没穿小裙子了。
身着一件紫色连帽卫衣,搭配黑色休闲喇叭裤,头发高高地扎成马尾。
这身打扮跟平时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很明显,针对他的。
他心中暗笑:小麋鹿还真把他当禽兽了啊。
他这,要是不对她做点什么,是不是都对不起她这身装扮啊。
“叩叩——”
他两根手指轻轻敲了敲身边的桌面。
“坐这里。”
关苒苒轻轻摇头,平静地回复:“我坐这里就可以了。”
沈彦洲为她摆好餐具,眼皮轻轻一掀,眼神淡然无波,“让你坐过来。”
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压又在空气里弥漫。
关苒苒无奈起身,缓缓走到他身边的座位坐下。
“关老师别总是那么紧张。”
沈彦洲说。
是她想那么紧张吗?
他也不想想他之前都对她做过什么?
要是她这点警惕和防备都没有,那就真的是没有心。
落座后,她开门见山的问:“沈少将打算什么时候放了韦恩?”
沈彦洲却倏尔一笑,“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放了他?”
关苒苒下意识地接口:“昨晚你不是——”
沈彦洲好看的眉眼带着戏谑,话里有话,“关老师是想提醒我昨晚没做完的事情吗?”
关苒苒皱了皱眉头,“不是。”
沈彦洲递过菜单,“想吃什么?”
关苒苒没有接过菜单,表情淡然:“我都可以。”
沈彦洲也懒得费时间点菜,直接让餐厅上了招牌菜。
不一会儿,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
很快,餐桌上便摆满了精美可口的菜肴。
关苒苒对桌上的菜兴趣缺缺,她犹豫片刻,缓缓开口:
“沈少将,关于韦恩——”
“关老师。”
沈彦洲夹起一块松子鱼,淡然道,“吃饭的时候要专心,不要想其他事情,不然会消化不良。”
他将筷子递到关苒苒唇边,“张嘴。”
关苒苒下意识地后缩,“我自己来。”
沈彦洲却淡然一笑,“关老师与其费那么多唇舌,不如将这番唇舌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关苒苒凝视着他,分析着他话中的含义,久久无言。
“张嘴。”
男人的声音柔和却又带着不容抗拒,
“我喂什么,关老师就吃什么。”
他挑了下眉:“等我高兴了,就放人。”
关苒苒的眼眸轻轻一抬,凝视着他手中那片金黄酥脆的松子鱼。
乖顺的张了嘴,用贝齿衔走了那块松子鱼。
随后,她整个身躯软绵绵地向椅背倾斜。
幅度有点大,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桌上的杯子,杯中的饮料应声而洒。
褐色的液体沿着餐桌边缘,缓缓滑落,淌在了沈彦洲的裤子上。
“对不起。”
关苒苒反射性地道歉,边急忙抽了桌上的纸巾,边弯下腰,想替他擦干腿上的饮料。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他,就在半空顿住了。
她发现了——
他明显,不对劲了。
她的天,怎么吃个饭都能这样?
所以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男人冷沉的声音从发顶飘来,清晰的撩过她敏感的耳膜,
“关老师,怎么停下了?”
关苒苒立刻挺直了脊背,将手从他的禁地迅速撤回。
“关老师。”
沈彦洲的大手却突然伸出,紧紧握住了她那纤细的手腕,往他的腿上按。
“帮我擦干净。”
关苒苒捏着小拳试图挣扎了几下,果然,挣脱不开。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沈少将,你自己擦吧。我,不太方便。”
沈彦洲笑意盈盈,“没什么不方便的。”
而后微微俯首,声音妖娆地在她耳畔绕啊绕的,
“是关老师的话,就方便。”
关苒苒浑然一抖,猝不及防的抬头。
迎上了他那双被淡淡水汽笼罩的眼眸。
深邃的瞳仁中欲念交织,连那浓密的睫毛似乎都承载着循环往复的欲色。
她就这样注视着他,也没动。
沈彦洲的声音低沉喑哑,“感受到了吗?”
握着她的手施了几分力。
关苒苒连忙收回视线,但下巴却被他的拇指和食指轻松抬起,迫使她与他对视。
“关老师之前是学医的,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关老师应该明白,此时此刻,我对你有着怎样的冲动。”
说话时,他还带着她的手,轻轻擦拭着他腿上的饮料。
就在这时,一位女服务员不合时宜地推门而入。
见到这暧昧的一幕,她立刻定格在原地。
沈彦洲向她投去一瞥冰冷的目光,“出去。”
这位女服务员被他的气场瘆的浑身发寒,连连往后退,“是。”
虽然这位男客人长的极为好看,但他那样犀利的眼神,又极为可怕。
她出了包厢门,并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门关上后,沈彦洲的目光重新落在关苒苒的脸上,继续刚才的话题,
“但到现在,我都没有碰过你一根手指,”
他停顿了几秒,重点强调,“所以关老师,我已经足够尊重你了。”
让人看着忍不住心疼。
看关苒苒走近了,关树岑说,“苒苒,坐。”
关苒苒点点头后,在他对面落座。
“爸,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关树岑冲她微微—笑,笑的和蔼可亲。
但那鱼尾纹也随着他的笑意从眼角向外蔓延。
“正好有点工作需要在这边处理。”
“哦对了,菜我都点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关苒苒把自己的包拿下来放在—旁。
关树岑忽然想起什么,从—旁拿出几个礼盒。
“这是我特地给你带的礼物,有吃的,也有用的,看看喜不喜欢?”
关苒苒看着关树岑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股酸楚。
“爸,这些东西我吃不完,也用不完。”
她其实想说的是——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些身外之物,她只希望——
爸爸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忙?
可不可以不要满世界的跑?
可不可以留在她身边?
让她也能有机会尽—尽为人子女的孝意。
关树岑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眼角的鱼尾纹在笑意间愈发深刻。
“没关系,吃不完可以带去你单位跟你的同事们—起吃嘛。”
“也得让你的同事们知道,我们苒苒也有个疼你爱你的爸爸的。”
关苒苒鼻尖—酸,再次忍不住追问:
“爸,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如此这般三缄其口。
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吗?
她在心里默默的问。
闻言,关树岑手上的动作陡然停顿。
他缓缓端起面前滚烫的茶壶,为自己斟满—杯茶。
茶水很烫,热气袅袅。
他端茶杯,小口小口抿着里面的茶水。
关苒苒就那样看着他。
他右手的虎口处、手指内侧和手掌根部都布满了—层厚厚的茧。
“苒苒。”
关树岑轻轻放下茶杯,看向她,语重心长的说,
“等爸爸把手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关苒苒幽幽叹息。
爸爸果然还是不肯告诉她,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关苒苒原本还想再问几句,这时服务员恰好过来上菜了。
关树岑顺势转移话题,
“爸爸好久没来这里吃饭了,也不知道这里的味道变了没有?”
“赶紧尝尝。”
边说,边给女儿夹菜。
关苒苒只好听话的吃着菜,顺便点评,“嗯,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关树岑笑吟吟的说,“那就多吃点。”
“爸。”
“嗯。”关树岑倒了杯饮料,轻轻推到关苒苒面前,“怎么了?”
关苒苒接了饮料,看着他的眼睛,“你这次回来待几天?”
关树岑也没瞒她,坦诚相告,“工作比较忙,等会儿吃完饭就得走。”
尽管关苒苒心中失落,仍懂事地点头,也为他夹菜。
“我知道了,爸,那你多吃点。”
“好。”
关树岑笑着应声,又开口,“苒苒啊,要是最近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可以跟爸爸说说。”
不顺心的事情确实有——被沈彦洲那个流氓缠上了。
但这她也没办法跟爸爸开口啊。
她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
关苒苒抿了—口饮料,嘴角挂着—抹不让父亲担忧的笑意,懂事的摇头,
“爸你别担心我了,我工作挺好的,生活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关树岑欣慰地点点头,眼底的忧虑稍减,“那就好。”
午餐结束。
尽管相处的时间短暂,却也温馨满满。
关树岑匆匆结账,临行前还不忘叮咛几句。
便又匆匆的离开了。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关苒苒心中五味杂陈。
这次见面,总归比上次强点,待了差不多有—个小时。
其中一个运送遗体的工作人员说:“我们把遗体交给小陈以后,就离开了。”
马锐进拧着眉头,“小陈是谁?”
曾叔回答:“是遗体整容组的新人,前天他是第一天上班。”
马锐进说:“去把小陈找来。”
“好。”
曾叔又去找人了。
小陈跟着曾叔急匆匆走了过来,见到了前面的几个警官,“警官,您找我?”
马锐进上下打量着他,“小陈是吧?”
小陈点头。
“前天晚上,他们把何**的遗体交给你的时候,是由你送进遗体修复室的吧?”
小陈想了想,点头:“是的。”
马锐进问:“裹尸袋是你拆开的吗?”
小陈点头:“是的,我在走廊上拆开的。”
“你在拆开裹尸袋的时候,有没有在何**的手上见过一只翡翠手镯?”
小陈沉思了片刻,有点不确定,“好像……没有。”
马锐进眼神探过去:“想清楚了再回答,不要回答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小陈就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确定答案:“没有。”
“在你接到何**的遗体,到你把她送进修复室,中间你有离开过何**的遗体吗?”
小陈犹豫了一会儿,“有离开过几分钟。”
马锐进问题犀利:“为什么离开?”
小陈:“因为……我忽然想上厕所。”
其实是因为——
他才刚刚拆开裹尸袋,才刚刚看到那位逝者的脸,他就忍不住了。
然后直接跑去卫生间吐了。
等吐完了,才从卫生间出来,把何**的遗体送进了修复室。
马锐进让曾叔把前天晚上何**所有的监控画面都调了出来。
确实如他们所说,监控视频里的画面,何**的手腕上都没有发现手镯。
但遗体修复室外面的走廊上没有监控,所以——
不确定小陈离开何**遗体的那几分钟,有没有其他人接触过何**。
看完视频,那位中年女人惊诧不已,
“怎么可能!”
“我母亲的遗体从离开医院,到被送上丧葬车,我全程都跟着,我明明看见她手上是戴着手镯的。”
“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不见了!”
她说到一半,看向她身后的男人,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弟也看到了。”
男人连连点头:“是啊,我们确实都看到了我母亲手上是戴着手镯的。”
马锐进看着他们,略作思索,“手镯是什么样子的?有图片吗?”
“有。”
中年女人立马拿出手机,在相册里翻了半天。
把手机屏幕递到马锐进眼前,“这个就是。”
一众人都认真的看着中年女人手机屏幕上的图片,气氛异常安静。
忽然,有清脆敲门声传来。
一众人又循声看去。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站在办公区的门口。
她穿着非常保守的运动装,齐肩短发,皮肤不是很白,脸上有几颗不太明显的雀斑。
但脸部轮廓却很精致。
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上写着“xx24小时便利店”。
办公区里一众人的目光都朝这个女孩子投射过去,她显得异常拘谨。
她小心翼翼的把塑料袋放在桌面上,礼貌的咧了下嘴。
笑的有点难看。
当众人都在疑惑时,林思言倒是先开声了,
“哦,我刚刚有点饿了,点了份关东煮。”
边说,边走向门口,去接她的关东煮,“谢谢。”
雀斑女孩微微点头,用手语比划了两下。
林思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不会说话。
但她没看懂她比划的是什么意思,只尴尬的点头。
关苒苒侧过头来,对林思言说:“她跟你说不客气。”
林思言好惊讶啊,“苒苒你居然能看得懂手语。”
雀斑女孩把东西送到了,正要离开时,余光也不小心瞥到了那个中年女人手机屏幕上的图片。
“救命啊!”
“救命!”
两个年轻女孩在海里挣扎,不断拍打海水。
呼救声在海风中飘散。
注意到海面的动静,诺亚让飞行员放下了直升机的悬索梯。
在海面挣扎的两个女孩本能的抓着悬索梯,边咳嗽边顺着梯子往上攀爬。
就在她们快要爬上机舱时,诺亚伸出手想要拉她们一把。
“诺亚。”
耳麦里却忽然传来沈彦洲冷冽的声音,
“海素威给你的任务是杀间谍,不是多管闲事。”
“让她们自己坐救生艇走!”
可诺亚这边已经把人拉上来了。
“可是彦哥——”
抬头的一瞬,就见着那架阿帕奇正悬停在他的黑鹰直升机旁边。
男人摘下墨镜,森然凌厉的目光正从对面阿帕奇的舷窗里投射过来。
关苒苒也顺势抬了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男人森然的目光里。
男人的视线在关苒苒身上掠过。
眼睛挺大,人挺漂亮。
与他对视时,她眸底还透着种很要命的无辜感。
头发和衣服都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衣服湿了,倒更能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裙摆下那双白细的长腿敞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不难想象,那被裙摆遮挡的地方,又是一汪怎样撩人的春色。
脚踝处的骨节过分精致,尤为招人。
“咳咳——”
被海水呛到,她一直在咳。
鼻头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呛的还是冷的。
那细腰娇骨、娇滴滴的模样,像极一只在山林间受了惊的小麋鹿。
可怜巴巴,又楚楚动人。
沈彦洲摩挲指腹,眼神不自觉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好甜。
这是他对这姑娘的第一印象。
这副弱不禁风的漂亮皮囊,太能激起男人心底的保护欲了。
还有,他心底渐渐燃起的……破坏欲。
这小麋鹿看起来——
好像,也挺好破坏的。
想到这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而后,喉结默默上下滚动。
他缓缓收回目光,用手扶了扶耳麦,
“既然想救人,那就把人给我安全带回去。”
诺亚点头,“是,彦哥。”
沈彦洲关了舱门。
凯文驾驶着阿帕奇快速爬升,往陆地的方向飞去。
黑鹰直升机也关闭舱门,迅速升空,紧紧跟上前方的阿帕奇。
机舱内,气氛沉闷。
休憩过后,关苒苒面色渐缓,咳嗽声也停了。
林思言还在不停的咳嗽。
关苒苒轻轻拍着思言颤抖的背脊,“思言,你还好吗?”
林思言摆了摆手,咳嗽中带着坚持,“咳咳……我没事。”
关苒苒边给思言顺气,目光边在机舱内悄然游移。
瞥过那十个身着统一作战服的男人,视线最终停留在诺亚冷峻的脸庞上。
她轻声细语地试探,“你们是军人吗?”
诺亚没回头,目光如冰的应了一声。
闻言,关苒苒和林思言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幸好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否则她们的下场恐怕会比坠海更惨。
林思言咳了两声,礼貌地向他表示感谢,
“谢谢你刚刚救了我们。”
道完谢,她又觉得——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游轮搞什么恐怖袭击,她们也不会被撞掉进海里。
这个谢,道的好像没啥道理。
诺亚没回应,他将装备妥善放置后,熟练的脱下身上的防弹衣。
林思言总算是缓过劲来了,她话比较多,问题也多。
“那个……你们刚刚杀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啊?”
诺亚没应。
“你们这个直升机看起来好高级,是不是很贵?”
诺亚还是没应。
连着说了三句话,对方都没回应。
于是——
林思言露出崇拜的表情:“哇,他好高冷啊!”
关苒苒弯了弯眉眼:“……”
诺亚的眼眸也沉了一瞬。
机舱内没有可以用来擦水的毛巾或者浴巾。
现下入了秋,寒意逐渐来袭。
这起码还有两个小时的航程才能降落。
他们这伙大男人倒是风里来雨里去习惯了,但这两个姑娘现在浑身湿漉漉的,硬扛两个小时怕是得生病。
想到这里,诺亚蹲下,在旁边的物资箱中翻找着。
他找到了一套干净的作战服。
转身,随手把那套作战服递给了关苒苒,“这里只有这个,先穿着吧。”
关苒苒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刺入,身子不禁抖了一下。
她也没忸怩,微笑着接过,“谢谢。”
旁边的林思言也抖着身子巴巴的望过去。
可作战服只有一套,诺亚思索片刻,顺手脱下自己的上衣递给林思言。
“你穿这件。”
林思言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皱了眉。
有点淡淡的汗味。
她不是很喜欢那个味道,也没去接,“我不要。”
诺亚不予理会,将上衣放在她身边的座位上,转过身继续整理枪械。
爱要不要!
他觉得,彦哥说的没错。
女人就是麻烦。
注意到思言嫌弃的眼神,关苒苒把自己手里的衣服递过去,“思言,你穿这件吧。”
“不用不用,”林思言推拒,“我不冷不用穿,你穿就行了……阿嚏……”
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思言……”
关苒苒看向她,正要把手里那件干净的上衣拿给林思言披上。
林思言先她一步伸手,抓过旁边那件还带着淡淡汗味的上衣,拼命往自己身上套。
“我穿这件就行了。”
关苒苒看着她一番急躁的操作,只好作罢,“好吧。”
然后,她把手里那件上衣披在自己身上。
*
两个小时后,两架直升机稳稳停在一片空地上。
机舱门打开,诺亚和其他队员率先下了直升机。
关苒苒和林思言跟在后面,正要出机舱——
“彦哥。”
“彦哥。”
外面传来几个队员恭敬的声音。
沈彦洲直接登上黑鹰直升机的机舱,坐在了靠近舱门的位置。
关苒苒和林思言抬头,定定望着面前这个挡着路的男人。
“诺亚。”
沈彦洲朝身后喊了声。
诺亚闻声迎了过来,“彦哥。”
沈彦洲指了下旁边的林思言,“把她拉走。”
“是。”
诺亚会意后,跃上机舱把林思言拉了下去。
后知后觉的林思言还有点懵,“什么情况?”
关苒苒在后面看着林思言,“思言。”
“咚——!”
沈彦洲伸手把机舱门拉过来重重关上。
整个机舱内,只剩下关苒苒和沈彦洲两个人,安静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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