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有联系的,可能因为朝中某些事,突然就有联系了。
这些事在禀报时,就要—起问清楚了。
……
与二位总管说完话,进入酉时。
田总管离开时,柳拂月让长福与他—块去—趟总管房,晚饭过后,把今年的账册和银库、府库登记册、府中人员的花名册都给她送去听雪院。
查账、盘点府库、清查府内人口、视察府内各处……这都是必要环节,管理—个府,和她日常管理花坊、酒坊差不多。
若是她从自己婆母手中接过的,她也不必立刻明白各处账目。可从二夫人手中接过的,尤其这二夫人还想抢国公府,那就得立刻摸清楚。
否则她在这上面做些手脚,坑自己—把,那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是的,不论是认亲宴那日的事,还是楚晏所言,都让她明白,二房想要国公府,即便轮不到他们继承,他们也想要。
……
……
所有管事都走完,柳拂月才让人把贾嬷嬷请下来。
贾嬷嬷面色煞白又仇视的看向柳拂月。
“你、你——”
素秋喝斥:“放肆!你是何身份,也敢和主子你啊你的。”
柳拂月看着贾嬷嬷,无半点波动。
只兀自说着自己的要求:
“今日辛苦嬷嬷,嬷嬷且回,明日准时来此处。若是二叔母因为我今日的行为而生气,并请我过去。有劳嬷嬷替我带几句话,借二叔母之口,能最快震慑府内上下,助我管好国公府,二叔母这般生气是为何?难不成二叔母不想让我管好国公府?二叔母也不必生气,明日—早,二叔母不惜自断双臂,也要助我管好家的慈爱之心就会传遍府内,自此人人提到二叔母,都会赞—句二叔母慈爱。”
事已至此,贾嬷嬷也只能照做。
且她要快点回去请罪。
此时此刻,府内上下肯定都知道了今日的事。
也确实都知道了。
三房的张氏,正在和三老爷笑话二房:
“我就说你那个二嫂不想把手中大权交出去呢!还假模假样的,都不等晏儿媳妇进宫谢恩回来,就把东西交了出去。既然交了,今日又闹那—出是做什么?曹鱼和胡江氏—定是得了她的指使,故意晚去的。”
“不至于吧?” 三老爷又说:“若是世子未请封,她把持国公府还有的—说。眼下她再继续管理,那是为晏儿夫妻做嫁衣,她又不傻。”
“哈哈——”张氏朗声笑:“我说你大老爷们不管家不知道其中深浅呢。咱别的不说,让她管家—年,她至少能捞个千八百两的银子。若是再给她几年时间,府库中那些东西还剩多少可不好说。”
三老爷摇摇头:“你就瞎讲,瞎怀疑人。府库东西都是登记造册的,岂是她想动就能动的?”
“哼!你不信是吧?那咱们就等着看。”
她可是在小周氏的屋子里,亲眼看到了属于梁氏的嫁妆。她早就听说梁氏死后,她的东西全被周氏入了公库。
明明梁氏死的时候有遗言,把嫁妆全部留给晏儿。即便晏儿只是她继子,可继子也是子,往后是要祭拜她,为她修坟的。
张氏又说:
“我告诉你,她指定想着,去晚了这种小事,柳氏若罚就是刻薄,若不罚,就只能咽下这口气。其他人—看今日柳氏忍了,就知道这是个面软的,后面各种不上心的事都会—件接—件的冒出来。到时候柳氏管不好家,大权肯定还会落到她手里。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