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况李书妤的现代都市小说《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全文》,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是作者“侬影”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许况李书妤,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她乖软绵顺,对他含情脉脉,但最开始他蹙眉厌烦:“别跟老子,烦。”他天真以为,人生那么漫长,一定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但后来,却再也没遇过第二个她。几年后,他却甘愿冒着大雪,在冰天雪地里为她送上昂贵礼服裙与小蛋糕。他说:“一颗心的位置,只能够住一人,我希望是你。”...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许况李书妤全文》精彩片段
“资本家”现在都这么小气的吗?
李书妤不想打地铺。可仅有一间可以住的卧室,还是许况的。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又将东西带下了楼。
站在客厅里环顾了一会儿,李书妤决定先等许况回来,再讨论房间的分配问题。
······
许况最近在忙一个并购案,因为是跨国合作,要配合对方的时间,所以总是工作到深夜。
小组的几个人跟着他一起日夜颠倒的加班,开完冗长的资产评估和意向协议的会议,已经凌晨两点。
会议结束,小组成员也没有走,在讨论实施方案。
许况坐在长桌的角落位置,翻看电脑里的文件。熬夜工作已经成为常态,并购小组的其它成员已经调整了作息,白天休息,晚上十点之后来公司上班。
作为老板的许况却没有员工轻松,他的白天的时候也有不得不出席的会议和场合。
连轴转了三天,许况听着项目负责人汇报工作进展,也不见太多疲惫,依旧很专注,能迅速 发现问题,并给出切中要害的建议。
作为“远洲”集团董事会最年轻的成员,代理CEO,这个执行总裁并非浪得虚名。
他精力和能力都超群,做事有策略有魄力。
听完汇报,许况抬头看到略显疲惫的众人,在回办公室之前,交代助理给大家订宵夜。
半个小时后,何理拿着咖啡送进总裁办公室,许况正低头看文件。
何理看着埋头工作的男人,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犹豫再三还是提醒:“许总,李小姐今天搬到公寓了。”
“嗯。”许况头都没有抬。
何理:“······”
新婚第一天就彻夜不归,那位李小姐脾气很好啊,居然不在意。
许况抬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助理,因为熬夜,声音微哑,“还有事?”
何理有些尴尬,“没······没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被轻轻关上,许况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四十。
他思忖片刻,回了一份邮件之后就关上电脑,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出门。
公司离住处并不算太远,十几分钟后许况将车子停在了车库,从车库出来时夜色温凉,有飞虫在鸣叫。
这样的场景,和他过去无数次晚归时一样。
疲惫、安静。
乘着电梯上楼,电梯打开时,客厅里的灯亮着,许况先看到的是一个不算大的白色行李箱,上面还有一个卡通公主贴纸。
沙发里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腿,李书妤怀里抱着一个抱枕,可能是觉得冷了,她身体并不舒展的躺在沙发里熟睡。
如瀑的黑色长发,在柔和灯光下显得越发白皙的脸。
许况脚步堪堪停住,手里拎着西装外套和车钥匙,连鞋都没换,他无端的站在门口,盯着睡着的李书妤看了好一会儿。
李书妤的睡眠并不深,身体忽冷忽热让她睡的更不踏实,察觉到有人进来,她在睁开眼睛之前拿手遮挡住光线。
“许况?”
在手拿开之前,听到了一声低应。
李书妤坐起来,怀里还抱着那只靠枕,看向在门口换鞋的男人,又抬头看客厅里的钟表。
三点了。
等着许况走进客厅,李书妤问:“你这里有毯子什么的吗?我有点儿冷。”
许况低头,看她抱着胳膊,“怎么不去房间睡?”
李书妤清醒了几分,心想,你还好意思问呢?
“卧室没床啊。”她说。
许况看着她,声音沉静,“我说主卧。”
“那不是你的房间吗?”
他没应她,抬手松开了领带,坐在了李书妤的斜对面。
那双疏离又带着一些压迫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我这里不是没有人来。”
李书妤不懂他的话。
许况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了一些,将杯子放回桌子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李书妤说清楚,这场婚姻的利害关系。
“我和你结婚不是一时兴起。”
李书妤说:“我知道,你说过的。”
“······你不知道。”许况打断她,“这场婚姻当中,你并不只是你自己,代表的也是京市的商家,确切的说,你代表的是商晗。”
商家?
睡的迷迷糊糊的李书妤不是很懂他的话。
在许况语调浅淡的解释中,李书妤明白了许况的意思。
原来“结婚”真的不是许况的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或者说,许况原本就是打算结婚的,不过结婚的对象并不是李书妤,而是京市地产大亨商家的千金商晗。
许、商两家有合作,许况和商晗年龄又相仿,结婚算是强强联合。
婚约在一年前就确定了,如果如期举行婚礼,两家联姻的消息一传出去,对两家合作的新公司上市有助力。
可意外出在那位商小姐身上,她私下生活应该挺精彩的。
一个月前,许况收到了商晗和新男友尺度不小的合照,以及一张孕检单。
联姻不太讲求感情是真,但许况也不至于去棒打鸳鸯还喜当爹。
合作的事情不可能因为这场感情闹剧就终止,可是没有姻亲的牵扯,商家也不放心继续推进合作。何况在这件事里,他们不占理,就询问许况的意见。
许况给出的回答是,合作不能终止,得继续推进。结婚的消息也有助于稳定股价,对于后续公司运营有好处。
如果商晗不能再结婚,那就另外找人好了。
但是找谁呢?大活人又不是萝卜白菜,商家千金也就一个。
许况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在商声彬焦头烂额快半个月后,许况在一次会面中说,他有了合适的人选,到时候让那个女孩儿以商声彬义女的身份出嫁。
他说的合适人选就是李书妤。
“所以······”李书妤听完这些,抬手指了指自己,问许况:“我现在还平白无故多了个爹?”
这个爹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许况给她安排妥当的。
“这不重要。”许况说。
“······”
怎么不重要了?
“现在明白了吗?”
李书妤:“明白什么?”
“我们的婚姻,不是儿戏。”
李书妤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要说不是儿戏,这过程充满了戏剧性。要说是儿戏,现在一张简单的结婚证关系着好几个团体的利益。
那他之前说的“两年期限”也是诓她的话。
她的脑子不太想转了,最主要的是困。
“可以先睡觉吗?”李书妤问,因为实在很困,又没睡醒,语调黏黏的,很像是在撒娇。
她说完躺进了沙发。
许况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突然的触感让李书妤睁开眼睛,对上了许况的视线。
“去楼上睡。”
李书妤拨开他的手,“不要。”
她翻了个身,黑发垂落,闭眼时睫毛很长。
脖颈的肌肤像是一块糯米糕。
许况目光停顿,又移开了视线。
以为许况因为她的拒绝不高兴了,李书妤也有些无奈,她其实很怕麻烦。
突然沉默下来,带着一些尴尬。
这才是结婚第一天,要是闹的太不愉快,以后可怎么办?
为了缓解尴尬,李书妤试探性开口,“你知道的,我害羞。”
许况居高临下的看她。
她还补充,“这么多年不见了,突然睡在一起,我会害羞。”
话说得一本正经,说完转头,看着许况时目光里满是真切。
还挺真诚。也挺冷淡。
就是没有害羞这种情感。
因为她的直白,许况收回了手,神色里带了一些并不善良的笑意,“害羞?”
她总是有一种本事,能将隐藏的问题通通摆在明面上。
在站直身体前,许况说:“我记得我们的第一次,你都没有这么害羞吧?”
李书妤表情凝滞。
大脑像是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许况的话,白皙的肤色慢慢浮出绯色。
许况听到一声压低斥责:“你······”
半晌也没有“你”出一个后续。
*
盛夏的风带着燥意。
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成片的梧桐树暴露在劲烈的阳光,疏解着燥热。
经过一个上午的学习,李书妤有些疲惫的趴在桌子上,空调的凉风也像是带着驱散不了的热意。
“再练一会儿听力?”许况站在桌边,将平板递了过来。
李书妤没接,将脑袋藏在臂弯里,开始装睡。
低声说:“再学就死掉了。”
“没那么容易死。”
李书妤反驳,“你什么智商,我什么智商。我爸到底在想什么,让你来给我补习。”
李修鸣打定了主意,要送李书妤出国,想尽办法的说服她,并且自作主张,找来的许况来给她恶补英语。
许况是个好老师,可李书妤不是一个好学生。
一个尽职尽责,一个浑水摸鱼。
看着消极怠工的李书妤,许况冷笑,“第一次见你这么谦虚。起来,最后再做一套听力。”
李书妤认命一般的爬起来,拿过许况的平板,这里面存了很多听力材料。
许况转头去拿书写材料。
输入密码,播放的却并不是英语听力。
在暧昧的喘息和羞耻的对话中,站在书架旁的许况回头,看到李书妤一脸震惊的看着平板画面。
画面很限制级,男女的身体充满屏幕。
李书妤没想到自己一打开平板会看到这个,这样刺激的画面让她以为,自己进入了哪个限制级的网站。
在她迟钝的反应之中,许况几步走过来,从她的手里拿掉电脑,动作很快的按掉关掉了声音。
“······”李书妤低着头,有些出神的看着眼前打开的窗户。
平板是许况的,李书妤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的都喜欢看这种电影,但是周身清冷疏离的许况,也会看吗?
不光看了,现在还被她看到了。
不知道男生会不会尴尬,李书妤已经开始替他尴尬。
空调的风吹动窗帘,房间里是持续了两三分钟的沉默。
许况关掉页面,找出了平板里的听力内容,看到李书妤僵直的坐在那里。
平时她一口一句“哥哥”,这会儿像是真被吓到了。
年轻的男生女生,涉及到与“性”有关的东西,总会觉得尴尬和暧昧。
许况将平板放在桌上,递给她一只耳机,只说了两个字:“做题。”
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李书妤有些佩服他临危不乱。
怎么这么淡定。
他好不要脸。
疏冷清高的许况,怎么会看男女的裸体······
他是不是也会想要和别人发生关系,他快二十三岁了,他在学校交过女朋友吗?
李书妤的思绪因为这一个插曲开始乱飞,那天她心不在焉,在奇怪又尴尬的情绪里,很吃力的做完了一套听力。
她不知道,一脸淡定的许况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赵允捷和许延。
骂他们下流无耻,用他的平板看乱七八糟的东西。
房间里空调打的很低,可是李书妤依旧觉得很热。她攥着笔,脸贴着油墨味的试卷,做完最后一个选项时,无精打采说:“许况,我想试试。”
许况靠在桌边看书,侧脸眉目细致隽永,白衬衫下露出白皙的后颈,闻言回头:“试什么?”
李书妤抬眸,看向面前年轻清隽的男生,从眉眼到他劲瘦的腰间,她伸手拉了下许况的衬衫衣摆,不轻不重的力道。
“试试那个角度,是不是真的可以。”
许况蹙着眉,神情一时间不知是意外还是不满。
他低头看向趴在桌边的李书妤,目光移向窗外,半晌回头,喉结滚动,喝尽了杯子里的水。“不可以上床。”
李书妤愣了下,随即道:“那可不可以只是接吻?”
“不可以。”
许况拿过李书妤的试卷,开始对答案。
她做的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因为错的实在太多,许况在李书妤身边坐下来,拿过一只耳机,和她又听了一遍原文。
听力材料是很正宗的牛津腔,文章讲述的内容是人机之争。
他们共用耳机,肩膀无意识的碰撞在一起,肌肤的温热沿着夏天淡薄的布料传递。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刚刚成熟的青桔。
他看着很高、身体欣长,可是胳臂是流畅的线条,抱着她时可以将她完全笼罩。
那天,怎么从书桌边躺到床上的,李书妤已经不记得细节。
她只记得他手撑着床,低头询问她:“你确定要试试吗?”
过分出色的脸、带着情欲的注视、温热的身体,都在诱使李书妤点头。
小时候陪她过生日的少年。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的兄长。注定会渐行渐远的许况。
李书妤总是搞不清楚自己对许况的感情,小时候很依赖他。
长大后说是喜欢,好像也没有那么浓烈。
因为难以启齿的占有欲,在意识到他会在不久后和别人恋爱、结婚时,李书妤突然有些难以接受。
在这种失落感逐渐旺盛时,李书妤总会想,要是她和许况真有血缘关系就好了,他们会成为最亲厚的兄妹。
而不是在陈心岚说出“要避嫌”后,逐渐疏远。
抱着许况时,李书妤想,亲密关系还可以是身体联系。
在说出确定之前,李书妤问:“你没有女朋友的,对吧?”
因为父亲对感情的不忠,李书妤对于这种关系总会格外在意。
许况摇头,在得到她这句话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低头吻了下来。
房间里更热了,李书妤紧紧抱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求生的浮木。
她一向娇气,总是动不动就喊疼。
这一次,许况没有和往常一样,彬彬有礼的人暴露出征伐的本性,要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地之内。
柔软让他失控。
视线颠簸。
滨江的落日很美。
在夜晚来临时,许况带着李书妤回到了桌边。
阿姨送了宵夜上来,不明白今天怎么这么晚还在学习。
许况接过托盘,侧头看了一眼捂着肚子看题的女生,意有所指,“她今天笨,怎么都教不会。”
李书妤回头,目光带着些责怪,随手扎的头发有些乱,衣领里是还没有褪尽的潮红。
打发了阿姨出去,许况将宵夜递给她。
修长的指尖触及到了她柔软的唇瓣,目光一暗,又克制的收回了视线。
“还有几道题了,改完就休息。”
李书妤难得没有反驳他,低头改题。
半晌,她抬头看了一眼许况,他神情依旧很淡,好像刚才的狂乱是她的错觉。
许况翻书的动作停顿,已经有些不习惯她的这个称呼。
“······你顶/人的时候,有点儿疼。”
许况看着她,伸手碰到了她柔软红润的嘴唇,声音低哑:“不想继续的话,就不要说这样子的话。”
许况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与年纪不符的沉稳,做事也有胆识谋略。
他面向许况问:“你妈妈身体好—些没有?”
许况说:“还在休养。”
许从霖转身问身后的管家,“钟医生还在京市吧?”
管家说:“还在。”
许从霖交代许况,“你联系钟医生,让他去看看你母亲。”
许家是个有些传统的家族,直白点儿说就是保留了许多传统的礼节,哪怕暗地里闹的再难看、争的面红耳赤,明面上也得保持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许从霖更是家里绝对的权威。
钟医生是许从霖的私人医生,他这样嘱托,对许况的态度显然太过亲厚。
在座的其他人都各怀心事,揣度老先生这次的用意。
许况应承下来。
许从霖淡淡看他—眼,说:“你母亲很不容易,为了你受了很多苦。没事儿多去看看她,别—直忙着工作反倒忽略了亲人。”
许况神色浅淡,依旧说:“好。”
类似于“你母亲很不容易”这种话,他听很多人说过,以前许文滨就经常这么告诉他。
似乎明眼人都能知道,—无所有的陈心岚在这样复杂的家庭里,把他培养成才、为他谋划前程,多么不容易。
他从小到大得用十倍、百倍的努力和成就来回报这种不容易,免得让陈心岚难做、失望。
听到这样的话,许况总是谦卑冷淡的应—句:“好,我知道。”
可母亲的“不容易”成了—把无法摆脱的道德枷锁,牢牢的栓住了他,迫使他去争、去夺,去理性而又痛苦的放弃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用餐过半,因为许从霖对李书妤的格外关注,许家的几个后辈、除了许延和许况,都不怎么高兴。
话题没有再继续,餐厅里安静下来。
低头翻手机的许文怡突然低语:“怎么回事?”
她说着,将手机移到许文程眼前,带着震惊和压制不住的—丝嘲讽:“这是······”
许文程接过她的手机,皱着眉头看了—眼。
靠近许文程坐着的许延侧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目光扫过对面坐着的李书妤和许况,不怀好意的“呦”了—声。
许延—副公子哥儿的做派,就差吹个口哨了,语调上扬,“刺激啊。”
他们的动静引起了在场其他人的注意,许从霖看向他们的位置,“怎么了?”
许文怡起身,拿着手机到许从霖身边,给他看自己刷到的信息页面,带着—些迟疑道:“爸,这是小书和许况吧?”
李书妤听到她说自己名字,不明所以,—低头也看到了手机内容,页面是几张照片,全是自己和许况。
他们在南州小岛的小巷子里牵手,他动作亲昵给她的手腕系气球,他半抱着她经过人群······
举动亲昵,更像是恋人。
许从霖靠在座椅里,看完了那几张照片,回头盯着正襟危坐的年轻男人,将手机推到他面前,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书妤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也分不清许从霖是生气还是惊讶。
她表面看着镇定,手却无意识的抓住了裙摆,呼吸乱了几分。
她想起曾经,只有两人的时候,她和许况像恋人—样亲吻、拥抱。
可—旦到了人前,又得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克制乖巧的和他保持距离。
这让她觉得痛苦,短暂的亲密就像是魔法效力下出现的糖,有时效限制,时间—到就会消失。
……
最后,她抱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许况整理乱到不行的床铺。
许况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回头见李书妤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犯困,刘海也乱了。头枕着被子,明明困的不行,却鲜活的让人心里莫名一动。
“过来睡觉。”他将枕头放好。
“……不想睡。”她嫌弃道。
“我让他们来换?”
李书妤立马睁开眼睛,“不要!”
凌乱的床铺让人浮想联翩,她不想要隐私被窥见,开始指挥:“你自己处理好。”
在房间门口接过工作人员送来的东西,没让她进来,自己动手换了。
等一切弄完已经是后半夜,李书妤躺进床里,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眼尾微红眼镜,思考片刻问:“许况,你是不是恨我?”
许况拿着手机回律师深夜发来的信息,抬眸看她一眼,语调浅淡询问:“我恨你做什么?”
李书妤转了个身,露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低声说:“不恨我······你发了狠的折腾我。”
她咕哝着睡到床边的位置,在今晚不想在和身后的人有什么接触。
许况看着她的举动,表情没什么变化。
拿着手机出了房间,给紧急联系他的张兆临回了电话。
“怎么了?”
深夜打电话已经有些唐突了,张兆临长话短说,直入主题:“我今天了解到老先生的遗嘱······”
许况转头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拉开露台的铁艺门扇,“怎么回事?”
张兆临说:“遗嘱内容没那么简单,老先生留给李小姐的那部分股份特别注明,不可以在夫妻间转让和共享,光是结婚可能没什么作用。”
许况手撑着栏杆,海风吹的他的额发有些凌乱,夜色之中的五官更加深邃和矜冷,也更加不近人情。哪怕他刚从一场粘着的情事里抽身,可此刻已经变得冷淡又疏远。
股权夫妻间不能转让……
“许总,老先生比我们想的要狡猾。”
许况看着夜色,嘴角带了一些不达眼底的笑意,许从霖不是狡猾,他是想维护李书妤的利益。
“怀璧其罪”的道理,在商界浮沉了大半生的许从霖不会不懂。
只要李书妤继承了远洲的那些股份,势必会引来许多人的注意,尚且年轻的她最应该防备的就是不怀好意接近的枕边人。
可一向在宠爱中长大、性格单纯的李书妤不一定能预料到这些情况,老谋深算的许从霖都替她想到了,并且用遗嘱里的这句“伴侣间也不可转让”杜绝了一切不怀好意接近她的人。
张兆临说:“他未免考虑的有些太过分了。”
“过分吗?”许况低笑,“也不算过分,这不是已经防住我了吗?”
面对老板的自嘲,张兆临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遗嘱规定不可以转让给他人及伴侣,但并没有规定不可以让自己的孩子继承。”他建议:“许总,或许你可以考虑和李小姐要个孩子。”
张兆临说完,等待着许况的答复。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和李书妤要个孩子?
许况握着手机,转过身体靠在栏杆处,看着从房间里倾泻出来的光亮。
结婚已经是无奈之举,如果有一天李书妤发现他真实的目的,他想不到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
他也没想过这段儿戏的婚姻会长久,最多可能也就维系两年。
两年时间足够他处理好公司的事情。
离婚了,他愿意用私人财产的百分之五十来换李书妤手里的股份,算是对她的补偿。
望夏PUB坐落于淮安路的黄金地段,现代工业风的装修风格,内里布置极为巧妙,一楼二楼都是灯红酒绿的喧闹酒吧,三楼往上是VIP隔间。
李书妤到时,临近七点。
盛夏的太阳还没有落山,PUB的夜场的气氛却时刻都在高潮。
手机微弱的铃声淹没在此起彼伏的摇滚乐和人声里,李书妤接着电话,一手按住右耳,半晌也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肩膀被人拍了下,她转身,没来得及反应,被赵允捷拥着带出了人群。
电梯口,李书妤拨开了赵允捷的半拥半抱,他收回手,吐槽:“小公主就是身娇肉贵。”
“你都说是小公主了,还乱碰。”
赵允捷笑出声,举手投降状态:“是我不配了。”
李书妤先一步进了电梯,斜靠在内壁,没理会他半真半假的油腔滑调,开始玩手机。
她侧着头盯手机屏幕,黑长发微卷,纤长的睫毛低垂,肤色白皙,唇妆明艳。
赵允捷半晌没移开眼。
订好的VIP包厢在四楼,踩过走廊松软的地毯,半开的房门里传来唱歌和喧闹声。
李书妤推门进去,她来的迟了,聚会过半,宽敞的房间里已经有不少人,眼熟的只有两三个。
赵允捷拍手喊了一声,“让我们欢迎寿星。”
李书妤瞥一眼赵允捷,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疯,她的生日早过了,就在高考完的第三天。
生日那天正好出去玩儿,所以没和朋友们聚。
众人哄哄闹闹的说生日快乐,又从隔间推出一个蛋糕。
赵允捷将生日帽给李书妤戴上,靠近她低声说:“专门给你准备的惊喜。喜欢吗?”
李书妤伸手,抵住他不断靠近的身体,反应很平淡,“还行。谢谢。”
赵允捷神情一顿,在众人的围观中有些尴尬。
半晌,他笑几声,“这么不给面子?”
李书妤性格冷淡,又在长久以来的众星捧月之中,养出几分娇纵和天真的残忍,“你都骗我了,还要什么面子?”
赵允捷不说话了。
李书妤见他这副模样,最后配合了他许愿,在切蛋糕时,听见他说:“我怎么可能会骗你?许况现在还在忙,等会儿到。”
李书妤抬眸看他。
赵允捷满脸无所谓,“你不就是因为他才来的?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就他那么复杂的家庭情况,你······”
李书妤打断他,“脸好看,不行吗?”
赵允捷无言以对。
他们这个小圈子里,谁都知道李书妤对许况有好感。
可喜欢有什么用?
任凭李书妤如何示好,那位清冷优秀生就是不为所动。
赵允捷也十分不解许况的冷漠和拒绝。
许况父母和李书妤父母交情深厚,李书妤很多时间都住在许家,按理来说近水楼台,可许况对李书妤很冷淡。
这次也是一样。
聚会过半,许况也没有来。
音乐如潮,包厢里一片鬼哭狼嚎,正在吵闹间,李书妤接到了李修鸣的电话。
赵允捷凑过来问:“谁啊?”
李书妤说:“我爸。”
赵允捷几个手势,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这帮公子哥儿,都怕李书妤的父亲。
李书妤拿了手机,去四楼外面的小露台。
斜靠在栏杆边,听李修鸣说送她出国留学的事,这个问题他们争论了很久,从高考结束那天开始,到现在还没有定论。
李修鸣一心要送李书妤出国,可她没这个打算。
近两个月的劝说,李修鸣的耐心告罄,“你到底要不要出去?”
李书妤不说话。
夏夜微风带着燥,隔着手机,她听到李修鸣压抑着的几声咳嗽,“留在国内以后谁管你?这么大孩子了,不省一点儿心!”
说的就像出国就会有人管似的,她在哪里活的不像一个孤儿?
李书妤说:“我再想想。”
挂断电话,隔绝了李修鸣即将爆发的说教。
她手撑着栏杆,吹了会儿风,转身往回走。
绕过露台是酒吧的安全通道,几盆长势良好的绿植藤蔓攀附在白玉栏杆上。
推开防护门的时候,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来的迟,没看到赵允捷的那副殷勤样。”
李书妤的脚步停住。
透过半开的防护门,看到了隔间吸烟休息区两个男生。
正在说话的人是周墨,语调带着几分轻佻和不屑。
他对面站着一个男生,身形是少年人特有的高挺,白色短袖。
是许况。
他背对李书妤,靠着休息间镂空门框拿着打火机点烟,语调微沉:“怎么了?”
“李书妤呗。”周墨翻了个白眼,“赵允捷好歹也有那么能赚钱的爸妈,怎么一见到李书妤,就跟舔狗一样。”
李书妤没有偷偷听别人说话的癖好,伸手推门想要出去,又听周墨说:“我有时候也挺想不通,李书妤虽然说性格古怪娇纵了些,但长那么漂亮,你不喜欢?”
呼吸像是短暂停顿,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李书妤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个挺然的背影上。
看着背影,她都能想到他的那张面容清隽、神色冷淡的脸。
隔着几米的距离,李书妤听到许况语调浅淡的反问,“长得漂亮就要喜欢?”
周墨问:“为什么不喜欢?”
男生散漫无谓道:“和她谈感情,会很麻烦。”
谈感情会很麻烦?
谈感情会很麻烦。
李书妤低笑。
“肌肤相亲”真是一个好词,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产生莫名的占有欲。
她对着那个背影,无声说了句:“怎么比我还渣啊你。”
她凭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也让别人伤过心,现在风水轮流转。
虽然从一开始就是各取所需的玩闹,她也没想过和他长久。可亲耳听许况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竟然也泛起了说不出的感觉。
没几分钟,休息室的两人走了。
李书妤盯着绿植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回到阳台,回拨李修鸣的电话。
等待接听的几秒钟,她抬头看着光影斑驳的滨州夜色。
这个盛夏,好像真的快结束了。
“嘟嘟”几声,电话接通。
李书妤说:“我考虑好了,出国。”
李修鸣没想到她会突然答应,倒有些不适应了,“你真的想好了,你……”
李书妤淡声道:“我想今晚就走。”
—
滨州机场。
李书妤来的早了,距离起飞还有半个小时,坐在VIP候机厅里,要了杯冷饮,百无聊赖的翻看手机。
两个小时之前,她回到聚会,过完了那个赵允捷策划的生日,随后说自己有点儿累了,若无其事的告别。
但没人知道,她这次的告别是远赴国外,而且一别多年。
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李书妤回头看了一眼,许况拿着酒杯靠在软椅里,半侧着身子,侧脸清隽。
他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看过来时,带着几分漠然。
李书妤有些出神,半晌翻开手机,点进微信页面,在好友列表里找到备注“许况”。
停顿几秒,指尖点击屏幕,按了删除好友。
“书妤。”
候机厅门口有人喊她的名字。
李书妤抬头,看见父亲的身影。
李修鸣最近考察,又面临几个大检查,工作繁重异常。
匆忙赶来的人黑色西装依旧笔挺,长居上位也让他有一份不可接近的俊雅威严。
在候机厅的一个安静角落里,好几个月不见的两人彼此沉默。
半晌,李修鸣低声叮嘱:“以后要在外面生活了,国外不比国内,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
“爸爸不在身边,也不要学坏。”李修鸣说着,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帽子,“好好学习,我在那边准备好了公寓,离你要申请的学校很近。”
李书妤点头。
面对父亲,她的话一向不多,父女之间也很少有交心的时候。这会儿分别在即,长久以来的疏离和隔阂也无法消散,连温情的表达都会无所适从。
临近登机,机场提示音传来,李书妤说:“那我先走了。”
李修鸣伸手,像是要抱抱她,但听到她的话又将手放了下来。只浅声道:“去吧。”
李书妤习惯了离别,远赴国外也没什么多余的感受。
她拉着行李箱到了登机口,检票时看见李修鸣还在原地,见她看过来,冲她挥了挥手。
李书妤看到他说了句什么,可在吵闹登记提示音里,并没有听清。
坐在飞机上,她靠在座椅里看着漆黑的夜色。
答应出国,冲动成分居多,可真踏出这一步时,她也没有后悔。
飞机起飞时,她突然明白了父亲无声的口型,是“对不起。”
李书妤不懂他突如其来的道歉。
她走的干脆利落,出国后很少与国内的同学朋友联系。
那些人其实大多也算不上朋友,李修鸣在滨州的地位很高,想在滨州有一席之地的企业多多少少想和他攀上点关系。
他们接触到李修鸣的机会不多,便让自家亲戚孩子和李书妤搞好关系。
在滨州的高中三年,李书妤是那些公子哥、二世祖手心里捧着的小公主,不管什么场合都拿她当重量级“嘉宾”邀请。
她的突然出国令所有人意外,所以在刚到英国的那段时间,总会收到无数的关切询问。
其中并不包括许况。
说来也奇怪,李书妤和他其实从小认识,又有过那样亲密的一段关系,可他们之间的联系好像就是一个微信好友。
删除微信,他们就彻底断联了。
李书妤是一个喜新厌旧速度很快的人,在到国外没多久,就认识了一批新朋友,其中不乏对她表现出热情的人,国内那朵高岭之花很快就被她抛在脑后。
李修鸣在李书妤出国的那年秋天调离滨州,前往申市任职。
对于这次工作调动,很多人都说是明升实贬,自从那次工作检查之后,李修鸣被不断边缘化。
至此,那些基于利益关系的朋友也慢慢淡了。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平时也很少去纸醉金迷的场所,绝大多数精力都用来应付繁重的工作,可是李书妤好像天生就会打破他的克制。
可是对她,他又实在说不上是喜欢,甚至最开始连好感都没有。
可能是从小寄住在许家,李书妤在许老先生无底线的偏爱之下,养成了娇纵的性格,张扬娇气、—身公主病,身边总是围绕着—圈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在那个小圈子里胡作非为。
他不喜欢她的行事作风,也不想看到那些阿谀奉承又眼底不干净的男生,所以总是避免和她接触,所以在她读高中的三年,他很少回滨州。
后来母亲找他,请她帮李书妤补习英语,说李修鸣打算送李书妤出国。
许况的第—反应是,那样娇气的李书妤被送去国外,能适应吗?外面的环境那样复杂。
他嫌麻烦,拒绝了母亲,说自己还要跟老师的项目,没时间。
可是后来,又在—些聚会里,从别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些李修鸣即将倒台的论调。
他猜测到李修鸣这么着急送李书妤出国的用意。
等陈心岚再询问他时,他答应了,每天去帮李书妤恶补口语。
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直白的询问他,要不要上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可能是年少难以压制的冲动。
手触碰到她温软的身体时,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是李书妤,身份那么特殊的李书妤。
他谨慎、克制,—切都做到最好,因为知道只有这样才配得上“许家大少爷”这个称呼。
可是又将自己名义上的妹妹,按向自己,—次次贴近占有。
现在也—样,像是历史重演。
他有些沉迷她带来的热度和刺激。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又觉得,这并不是—个好现象。
小岛的清晨格外清润,李书妤刚睡醒,在床上躺了—会儿,起床打开窗户,被海风—吹,整个人清醒了。
许况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又在忙工作,早上李书妤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他接电话,说到了面谈的事情。
—个人待着实在有些无聊,李书妤环顾卧室,开始参观这处并不算太大的二层洋楼。
对这个许况以前的家,李书妤有些好奇。
毕竟他平日太过疏离和高高在上,很难让人窥见关于私人性的东西。
从装修和房间里的物品来看,房子应该有些年头了,房间里很少见近几年的新物品,就连电视机都是几十年前的牌子。
房子的主人似乎在刻意保持原貌。
像是在回忆或缅怀。
这两个词放在许况的身上,李书妤觉得很不适配。在她的认知里,他好像—直是—个理智的人,现在商场沉浮几年,性格里面的精明和霸道锋芒毕露。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企图窥探许况,立即止住了杂乱的思绪。
昨晚洗掉的衣物已经干爽,李书妤换掉了身上的衬衫。
她拿着衣物放回衣柜,要关上柜门时,视线被柜子里的—个盒子吸引。
李书妤动作停住,拿起了盒子里最上方的相框。
俏丽漂亮的女人,温和俊雅的男人,笑的很开心的小男孩。
依旧是许况的全家福,只是和墙上挂着的其它照片不同,这张照片里多了—个小婴儿,几个月大的样子,被五六岁的许况抱在怀里。
据说,种花和养宠物多的地方,人们的幸福指数会高一些。
置身于适宜的环境中,李书妤精神了一些,穿着漂亮的吊带裙子,戴着墨镜,被许况牵着在逼仄古朴的街道行走。
可能是举办活动撞上了节假日的旅游高峰,小岛上人很多,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还没走出小巷。
李书妤微仰着头,看向站在自己侧前方的许况。
他一身休闲短袖,侧脸白皙,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遮光的墨镜,高瘦、俊朗,完全不像是往常西装笔挺的商界精英模样。
他很有耐心,被人流堵在巷子里也并不显急躁。
李书妤不想晒太阳,见旁边有家饰品店,就想要进店躲阴凉。
店面不大,柜子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手工饰品,一些项链、对戒,不知道材质的真假,反正没有超过两百块的。
店家一看他们的模样,开始推销:“可以看看戒指呢,都是我姥姥和姥爷手工制作的,他们过了金婚,这戒指寓意长长久久·····”
许况兴致缺缺,倒是李书妤,顺着店员的介绍多看了一眼。
许况注意到她的视线,在那对材质一眼假的饰品上停顿几秒。
外面的人流有所疏散,李书妤抬手扯了下他的衣摆,“走吧。人好像不是很多了。”
“嗯。”
两人出了店铺,出了小巷,许况接一个工作上的电话。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一回头,跟在身边的李书妤就被人流冲散了。
他和对方交代几句:“利润不可以低于百分之25,这是底线。他们得知道,现在政策并不明朗,在他们那边上市时十有八九会受到政策的制约和打压,远洲承担了风险······”
许况说着,目光扫过不断移动的人群,寻找李书妤的身影。
她应该是很好辨认,两人分开也没一会儿,应该走不远。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许况半晌也没有找到她。
挂断项目负责人的电话,他翻找李书妤的号码,号没拨出去,看到了大理石柱旁站着的李书妤,戴着墨镜,白皙的脸因为太热而泛起浅薄的绯色,目光焦急,好像也在找他。
两人的视线隔着人潮远远相交,她脸上隐约浮现的焦急淡了。
许况到她身边时:“差点以为你丢了。”
李书妤看他一眼,有些不服气,“我多大啊,还用你丢?”
许况没说话,牵着她的手走出人潮,从商贩手里买了一个兔子造型的气球,一言不发的系在李书妤的手腕上。
李书妤低头看着他的动作,“这是做什么?”
许况低眸,脸上的表情依旧疏淡,修长的手指将塑料绳在她的腕间打了一个结。
系完说:“免得你再丢了。”
李书妤:“······”
她抬头看见自自己手腕处系着的气球,随着风在空中飘动。确实能避免她再丢,因为不论隔着多远,都能通过气球定位到她。
李书妤想起小时候,他们去游乐园,在出门之前闹了一点矛盾,因为许况要参加一个比赛,而生病刚痊愈的她格外黏人,想要许况陪她去游乐场玩儿。
许况受不了她的哭闹只能妥协,可到了游乐场也不开心,不喜欢她娇气哭闹,嫌弃她烦,不肯牵着她走。又怕她丢了,也是买了一个气球系在她的手腕上。
现在她不会哭闹的缠着他了,他可能也没有那么嫌她烦,可还是怕她丢了,因此用同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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