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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是作者“一口五头猪”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楚狸楚棣迟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作为被收养的弃婴,我成了温妃争宠的棋子。她让我女扮男装,成为皇朝的九皇子。本想当条咸鱼,可为什么我总是在抢摄政王皇叔的风头啊!他秋闱第一,我就护驾有功。他想和邻国公主联姻,可人家偏偏看上了我!...
主角:楚狸楚棣迟 更新:2024-10-13 0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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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狸楚棣迟的现代都市小说《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新上热文》,由网络作家“一口五头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是作者“一口五头猪”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楚狸楚棣迟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作为被收养的弃婴,我成了温妃争宠的棋子。她让我女扮男装,成为皇朝的九皇子。本想当条咸鱼,可为什么我总是在抢摄政王皇叔的风头啊!他秋闱第一,我就护驾有功。他想和邻国公主联姻,可人家偏偏看上了我!...
“没关系,我娘可疼我了,他不敢揍我。”
秦牧羽母亲与萧夜行是两姊妹,只不过萧夜行是外祖母晚来得子,故而只比他大几岁。
“咳……咳咳。”
“快喝杯水压—压!”
药丸下肚,不知是什么功效,却叫得楚狸腹中翻滚,内力汹涌。
真是好药!
修炼师门功法,这几年都没什么长进,没想到这会子突飞猛涨。
这时,外面有人在喊:
“小公子,萧都督叫您呢,他说城外灾民粮食短缺,马上供不上了,让您立刻去支援,不得耽误!”
秦牧羽扭头,“说我没空。”
“牧羽!”
楚狸握住他的手,“你去忙碌公务,不必管我,我就在此处,很快就会没事了。”
“我若走了,你独自待着,我不放心。”
“我等你回来。”
秦牧羽沉着脸,即便不甘不愿,但也不能耽误救助灾民之事,立刻起身道:“我速去速回!”
楚狸盘腿而坐,在寒冰床的辅助之下,立即周旋着汹涌的内力,压制热浪。
只是不知到底中了什么药,药性竟如此霸道,还在侵袭。
又—波热浪扑来。
她眼前—眩,几乎昏过去。
突然,—只大掌抵在后背,浑厚的气息涌入体内,瞬时助她调息压制。
楚狸意外: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在身后。
他没说话。
楚狸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身体的不适令她十分难受,恰好男人这—掌,竟霸道的压下了她体内的热浪。
她立忙稳住呼吸,极力去调整。
终于。
平息—切后,她被抽空浑身的力气,瘫软的摔在—具坚硬如墙的怀里。
她实在太累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武功何时练得这么厉害了?”
背着她,偷偷练习。
“竟然不告诉我……阿嚏!”
解了药效,这寒冰床便显得格外的冷,森森的寒气沿着打开的毛孔钻入体内,瞬时叫楚狸起了高热。
好冷……
他抱住了她。
—只手掌从她的腋下穿过,握住她纤瘦的腰,轻轻—提,便拥入怀中。
她的后背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在—起,他怀中的温度让楚狸下意识靠近:
“好冷啊,你身上……好舒服……”
她烧红了脸,无意识的蹭着他。
男人另—只手掌落在她纤细的雪白的颈子上,—寸—寸的轻轻摩挲,那粗粝的指腹像是被打磨过的砂砾,所过之处,引得她身子轻颤:
“嗯……”
有些凉、有些磨人的手掌轻握着她的肩头,划过锁骨,轻抚着她苍白微启的唇瓣。
过度虚弱之下,双唇白如纸,干涩的起了皮。
只是,牧羽何曾这样过?
打小,楚狸跟秦牧羽—起玩乐,大大咧咧,听过戏,摸过鱼,也干过坏事,说的通俗点,两个人就是穿着—条裤衩子长大的。
当好兄弟突然抱着她,还摸她的脸,是否有些……
不对劲?
“牧羽,你怎……啊!”
男人的指腹突然用力,将她的唇角抵在虎牙上,瞬间摁出了血。
楚狸疼得回过头,看见的竟是—张阴冷如墨的面孔。
“皇叔!”
刹那,犹如见鬼。
推开他,摔在寒冰床上,回想方才……比起寒冰床的冷,她后背更冷。
竟然是他!
她—直以为是秦牧羽!
“怎、怎么是你……”
楚棣迟站在寒冰床前,森森的冷气涌荡着,他的眼中似乎凝着—层冰霜,盯着如惊弓之鸟的她,“不然呢?”
“你以为是谁?”
密室之内,除了他们,并无第三人。
楚狸眼前眩晕,寒气侵体,使得头脑沉重,她挣扎着就要爬下床,却被男人拂手挥了回去。
“啊!”
这—摔,险些晕过去。
“皇叔,我、我该回宫了。”
忍了一夜,楚狸终于能洗澡了。
泡在水里,狠狠地用皂角揉搓身上的皮肤,每一寸、每个位置,恨不得将皮搓掉。
搓的通红。
所有的气味全部洗掉。
吸了一口气浸入水中,破水而出时,猛地惊了一大跳,屏风的朦胧投影外,赫然站着一个人。
立即伏低身子,藏住胸口风光。
“谁在外面?”
“奴家来伺候殿下。”
女人嗓音绵软魅人,正是摄政王所赐之人——暖玉。
楚狸捏起眉头。
此人乃摄政王眼线,且没有合理的理由将其赶出去,日日在眼皮子底下,她言行举止都会变得束手束脚。
十分不便。
自己的宫殿里,岂容他人盯着?
楚狸眸色一转,便是厉喝出声:
“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看本皇子沐浴!”
“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拖去慎刑司,重打二十大板!”
暖玉懵了:“咩?”
打她?
她做错什么了?
若是女子被看,清誉如性命,自该重罚。
可九皇子堂堂大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女人成群,她特意在九皇子沐浴之时,着薄纱而来,显诱人身材,意欲引诱,怎就被冠上个‘偷看’之罪?
这难道不是情趣?
她真是冤枉啊!
二十大板下去,暖玉跟当初的楚狸一样,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同时,宫里宫外传出不少流言:
“听说了吗?摄政王向九皇子献于美人,却被九皇子杖责得下不了床。”
“美人在怀,九皇子竟然纹丝不动,还下了这般狠手,‘他’该不会……不行?”
“难道真有隐疾……”
“什么?九皇子不举?!”
昭兰殿深闭殿门,外面怎么传的、楚狸还不知情,倒是暖玉不在眼皮子底下,得了几日清净,伤势养好了许多。
这日。
楚狸正捧着一本《神医娇妻一胎双宝,霸道王爷狠狠爱》的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皇上身边的福公公前来传话。
高大的殿门仍是紧闭着,上面开着一个小窗口,连接内外。
福公公那张布着褶皱、却依旧阴柔白净的老脸从小窗口探了进来。
探监似的。
“哎哟,九皇子,您殿门捂得这么严实,这是防贼呢!”
楚狸正在庭院里晒太阳,看话本。
“福公公,有什么事吗?”
“皇上让您去一趟御书房,说是要赏您呢。”
“啊?”
她立什么功了吗?
楚狸犹疑的张了张嘴:“我不要赏赐。”
这几日,她深闭殿门,足不出户,避免了许多麻烦,也没有见着摄政王。
她不想出去。
她知道,庆功宴那晚的事,有人借她的手针对摄政王,陷害她,但为了隐瞒性别,她不想去查,也不会去跟皇兄们争。
她躲着便是。
再忍两三年,满十八岁,出宫立府,便可活的逍遥自在。
福公公急得掐兰花指:“小祖宗哟!皇上赏赐,您还是第一个敢拒绝的。”
“跟父皇说,我把赏赐捐给国库。”
“可皇上要赏您金子。”
楚狸立忙抬头。
等等!
楚国家大业大,国库丰盈,哪里会缺她这点金子?
“我披件衣裳,马上就来!”
赏些花瓶、字画、古玩什么的,她丁点都不感兴趣,可要是赏金子,她倒来劲了。
谁能拒绝亮闪闪的金子?
当咸鱼的前提是吃穿不愁。
唯有囤够了银钱,下半生才能逍遥快活。
御书房。
足足六天没出殿门半步的楚狸,为了金子,勇闯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请安!”
楚狸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目光却在桌上、案上、台子上,四处寻找金子的下落。
楚皇亲自扶起她,郑重的拍着她的肩膀:
“小九,最得朕心!”
“?”
楚狸心跳咯嘣一下,漏了一拍。
每当父皇说这种话,她便有不详的念头……
果然。
楚皇道:“自摄政王回都以来,行事张狂,我行我素,无人敢谏,唯有小九不畏强权,将他亲手所赠的美人痛打一顿,为朕出了好一口恶气。”
“朕趁此时机,以摄政王赠送美人、迷惑皇子为由,责罚了他,接下来,他势必会消停一段时日。”
楚狸两眼一黑,险些找不到东西南北。
原本杖责暖玉,是因为摄政王杖责了她,她只不过是打回去,出恶气。
可父皇责罚摄政王,还拿她当幌子,岂不等于是她得罪了摄政王?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楚皇很是高兴,对于这个年幼的小儿子非常满意。
“小九,虽然你文不成、武不就,没有你的皇兄们懂朝政、有勇谋,你还胆子小,吃得多,长得矮,但你却是朕最中意的儿子。”
楚狸:“……”
这是夸她吗?
领了一根小金条作为赏赐,这才刚过夜,小金条还没捂热,就收到摄政王已经进宫,并且朝着她的昭兰殿直奔而来的消息。
天爷!
摄政王该不会觉得她与父皇联手,合力对付他吧?
她绝无此心。
苍天为鉴。
“主儿,摄政王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要开殿门吗?”苟八问。
不开!
摄政王来找麻烦了,她岂能有好下场?
可他若是强闯,岂不是将她逮了个正着?
楚狸收好小金条,立马道:“将殿门关好,能顶多久顶多久,我先去太后宫里避避风头。”
说罢,立马就翻了墙。
“主儿,您伤势初愈,当心摔着……”
“快去前殿守着,不必管我!”
“是。”
楚狸蹬着石头,踩着墙面,有武在身,倒也轻松的爬上了三米之高的墙头。
“爬墙作甚?”
谁?
楚狸扭头一瞧,竟见摄政王站在墙下,正抬眸望着她,冷不丁的姿态像鬼魅,吓得她脚下一滑,仰面跌落。
“啊!”
这下怕是完了。
刚刚养好的屁股,从墙上摔下去,只怕又得重新趴在床上,十天半个月起不来了。
他真真克她!
楚狸闭上双眼,重叹一声,就要认命,却是身下狠狠一沉,被一双苍劲有力的臂膀接住了。
昂?
睁眼一瞧,只见自己掉在摄政王怀里,呈公主抱的姿势,而她出于身体的本能,抱住他的脖子。
她微抬着头,身姿小巧。
他低头,垂下的两缕墨发轻扬,眉间更显清冷张扬。
初秋的天,风轻拂,枝头飘来的桂香浸人心脾,几朵金黄色的小花落在男人肩头。
此刻,二人之间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静好如画。
楚狸捧手作笑:
“七皇兄威武,弟弟远不能及。”
“哼,不是远不能及,是你这辈子都比不上我,注意你的措辞。”
“是,是。”
楚狸呆傻一笑,“多谢七皇兄借我赏玩曦木鎏金弓!”
说完,屁颠屁颠的跑到那边摸曦木鎏金弓去了。
楚璟麟冷嗤一声:“没见识。”
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听闻棕熊皮糙肉厚,寻常刀剑难以刺入皮肉,不知七皇子是用什么武器猎杀了它?”
是萧夜行。
他看了一眼摄政王的脸色,得了暗示,这才发出此问。
楚璟麟指着棕熊胸口上插着的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短刃,道:
“此短刃乃母妃亲自派人,为我所制,由千年玄铁打造而成,削铁如泥,无所不破。“
染血的红宝石更加妖冶,无声彰显着他的功勋。
“哦?”萧夜行走来,道了一声‘得罪了’,便将那短刃拔出。
这短刃十分小巧精致,刀刃全部没入棕熊体内,也不过三寸。
“这只棕熊体型庞大,这区区三寸的短刃,恐怕……不足以刺破它的心脏,令其毙命吧?”
不轻不重的声音扬起,令众人神色微凝。
萧都督这是何意?
质疑七皇子的猎物作假?
皇上已经颁布头筹、给了奖赏,他这样说,就不怕得罪皇上?
楚璟麟脸色微沉,冷声道:“这棕熊不是我杀的,难不成是萧都督杀的?”
“下官并无抢功之意,只是想了解事实,也好叫大家不要误会了皇上的英明。”
萧夜行温笑一声,骨节修长的手指突然探入棕熊的脖颈。
深入一挖,竟带出来一支断掉的箭矢!
这支箭矢的长度,深深没入棕熊喉咙,足以穿破喉管,令其毙命。
只是……
萧夜行染血的指尖捏着箭矢,扫了一眼,“这支箭矢上的标志,是九皇子呢。”
众人皆惊:“什么?!”
林中人多混杂,为了公平的区分开每个人的猎物,发放的箭矢上刻有专门的标志。
是九皇子猎杀了这头棕熊?
七皇子……冒名领功?
正在欣赏曦木鎏金弓的楚狸感受到众人注视的目光,眼底微沉。
当时情况危急,她不得不出手救七皇子,但并无出风头之意。
风头过盛,便是风口浪尖。
况且,她若是跟七皇子抢功劳,当众打他的脸,靖皇贵妃岂会轻易放过她?
楚棣迟勾唇,扫了眼笑不出来的楚皇,他倒是放声作笑:
“今年秋猎,甚是精彩,皇兄教子有方,皇子们个个出类拔萃,青出于蓝胜于蓝,真真是大楚之福。”
百官的议论声逐渐颇有微词。
楚璟麟脸色瞬时阴沉。
楚狸当即扬声道:“我哪有这份本事?当时碰到棕熊时,七皇兄与它搏斗已久,射尽了所有箭矢,我才将自己的箭筐给了七皇兄。”
众人恍然。
原来如此。
他们就说……九皇子平日里除了打马球、斗蛐蛐,吃喝玩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箭术。
楚棣迟坐于高台,居高临下的俯视楚狸:
“九皇子过于谦逊,当心欺君之罪。”
楚狸低头:“我的骑射不如七皇兄,更亲眼所见七皇兄亲手猎杀棕熊,不敢扯谎,还请父皇明察。”
楚皇笑道:“朕知道,哈哈哈!”
这样的结果他很满意。
险些让摄政王得意上了。
“皇弟,你瞧今年这秋猎,可精彩啊?”
楚棣迟话音寡淡:“恭喜皇兄。”
“哈哈哈!”
楚皇亲自走下去,无比满意的拍着楚璟麟的肩膀,却在此时,昏暗的林间突然冲出一头野猪,那又尖又长的獠牙凶煞的冲着楚皇撞去。
楚狸手忙脚乱的扔了杯子:
“父皇,儿臣忽觉身体不适,恐是伤口崩裂,需先行离席。”
“儿臣告退!”
说完,虚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飞快逃离承阳殿。
天爷!
天菩萨!
苍天在上,她发誓,当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那玉剑,不知怎就碎了。
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干的,叫她背了黑锅?
别让她揪出来!
楚狸攥拳。
接下来这段时间,她看她还是躲在自己的昭兰殿里,避避风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方为保命之道。
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闭殿门。
希望摄政王贵人事多忙,千万别来找她麻烦。
上天保佑。
“啊!”
楚狸瞳孔微缩。
借着暗处微弱的光,只见一张肃冷的面孔在眼前放大。
男人玉冠高束,剑眉斜飞入鬓,鹰鼻挺立的抵在她的脸颊上,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将她压进花坛之中。
同时,一批细碎的脚步匆匆掠过:
“他已中药,定跑不远!”
“找,快找!”
“追!”
摄政王!
楚狸刚做挣扎,便被男人捏住双手,擒在头顶,他滚烫的肌肤贴着她的身子,几乎要把她烫化了。
自幼于宫中长大,嫔妃向来争宠时用的一些手段,她心中清明。
摄政王这是中了那种药。
“放开……唔!”
他用力的臂膀几乎要将她捏碎了,痛得她刚叫出的声音,被他全部吞入腹中。
不!
不能是她!
哪怕是个宫女,也不能是她!
“放……开我……唔!放……”
楚狸拼命挣扎,用力拍打他,可楚棣迟早已失了理智,半分都不肯松手。
额头热汗如雨,双眼迷蒙,嗓音哑的不像话:
“本王会给你一个名分。”
“住手!不要……啊!”
那一刻,楚狸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
从小到大,楚狸深知自己女扮男装,一旦暴露,随时有性命之忧,故而自幼随性咸鱼,不与皇兄们争半分。
只等到了年纪,跟皇兄们一样,被父皇分了府邸,出宫独居,当一个闲散王爷。
可今夜似乎被打入地狱一般,余生尽毁。
那两个时辰,浑身剧痛,无法喘息,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三更天时,楚棣迟终于沉沉昏迷。
楚狸抱着凌乱的衣裳,踉踉跄跄的逃回昭兰殿。
“哎哟!”
苟八急了一夜:
“主儿,您这是去哪了?奴才寻了您一晚上……等等!您!您的衣服……”
楚狸冷眼扫去,眉间发狠:
“今夜之事,不准向任何人提及。”
好在现在三更天,夜深露重,除了守夜的太监和侍卫,大部分人都睡了。
“将我的衣裳、鞋子、香囊,通通拿去烧掉。”
苟八不敢多疑,立忙将九皇子扶进屋。
抱起凌乱的衣物,就要去处理时,楚狸忽然叫住他:
“等等!”
不能烧。
庆功宴上,她今夜所穿的衣物大家都瞧见了,若是烧了,一旦查起来,倒显得她心里有鬼。
况且,摄政王赐的那个女人也在昭兰殿。
她的一举一动,若是被那个女人禀报至摄政王耳中,便暴露了。
“拿去洗,像寻常一样清洗即可,不得引起任何人注意,再为我打热水……”
罢了!
不能洗澡!
三更半夜无故沐浴,惹人生疑。
楚狸不得不强忍着身体黏腻,道:“我回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口撕裂,痛晕了过去,你帮我重新包扎一下。”
“是。”
苟八自幼侍奉于九皇子身侧,衷心不疑有二,知晓她真实性别。
楚狸神色狼狈的扶着桌子,疲惫的近乎晕厥;臀上伤口撕裂,火辣辣的痛,可身体更累,像是被几辆马车碾压过。
想起今晚……
此事,绝不能泄露分毫!
女扮男装,死罪。
她非皇室血脉,死罪。
她纵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这都叫什么事?
她只想像咸鱼一般活着,不争不抢,低调无闻,怎就这么难?
楚棣迟!
你八字定然克我!
趴在床上,上了药,楚狸疼得迷糊,喊痛的功夫,竟已天亮,忍着满头的汗,便见一名小太监跑来传话:
“奴才给九皇子请安,奉皇后之命,请九皇子即刻去青雪宫。”
青雪宫,是后宫嫔妃居所。
“何事?”
楚狸声音嘶哑。
小太监跪在地上,低头回话:“昨夜,摄政王疑似侵犯了青雪宫的兰贵人,皇上震怒,皇后娘娘正在严查,特请昨夜当值的侍卫、以及几位还未分府独居的皇子过去,一一查验。”
楚狸震怒。
摄政王昨夜与她……下半夜还玷污了兰贵人?
这个畜生!
禽兽!
兰贵人位份不高,却也算是他的庶嫂嫂,他竟如此猪狗不如!
她抓起一件干净的衣裳,立即去往青雪宫,准备借兰贵人的嘴,好好痛骂一顿摄政王。
岂知刚抵达青雪宫,便听得一阵惶恐的惨叫,一具侍卫的尸体飞滚至她脚下。
侍卫瞪大双眼。
割破的喉咙血涌如注,如同一只被宰杀的猪,攥住楚狸的衣摆拼命挣扎:
“救……救……”
“啊!”
“啊!!”
宫女们、妃嫔们吓得尖叫失声。
楚狸眼前一黑,衣摆上全是血手印,生生一条命就此扼杀。
台阶上,那肃冷疏狂的墨袍男人执着软剑,笑意凛然:
“既已破案,便该严惩,皇后仁慈,下面的人难免胆大妄为,本王也是举手之劳,皇后不必言谢。”
兰贵人与侍卫私通,还栽赃摄政王。
证据确凿。
已经查明。
皇后的意思是交由皇上处置,结果,摄政王提剑便将侍卫当众处死。
皇后面容发白,不忍见血腥场面,立即差人将兰贵人打入冷宫,赐白绫。
楚棣迟提着染血的剑,迈下台阶,走向楚狸。
楚狸脊背一寒,下意识倒退半步:
“皇、皇叔……”
后脚绊到侍卫的尸体,险些就要跌倒时,一只大掌抓住她的衣领子,就像在提一只小鸡。
“你身上,”
楚棣迟把她提到跟前,墨眸如鹰的盯着她:“什么味道?”
那是男女欢好、所留下的淫霏之味。
楚狸没来得及清洗,就被皇后召至青雪宫。
男人乍然此问,楚狸的一颗心当即悬在半空,如履薄冰:
“我……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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