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酒花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知乎

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知乎

怡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姜竹心黎泽风是作者“怡然”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谢玉渊这一声命途多舛,没想到死后还被缠着研习药理医术,当了个练手的傀儡。一朝重生,她把滔天恨意化为实际行动,从苏醒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某瞎子却赖着不走,“他们都说我家王妃心狠手辣,可我怎么看都觉得,是贤淑可爱……...

主角:姜竹心黎泽风   更新:2024-10-10 06:4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竹心黎泽风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知乎》,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姜竹心黎泽风是作者“怡然”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谢玉渊这一声命途多舛,没想到死后还被缠着研习药理医术,当了个练手的傀儡。一朝重生,她把滔天恨意化为实际行动,从苏醒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某瞎子却赖着不走,“他们都说我家王妃心狠手辣,可我怎么看都觉得,是贤淑可爱……...

《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知乎》精彩片段




刘氏手里的笤帚“叭”的一声落地,吓得呆愣在当场。

孙老娘听到动静,披着衣服跑出来,油灯凑近了一看,魂都没了。

儿子眼歪鼻子斜,这会只有进气的份,没有出气的份。

“哎啊,我苦命的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

孙老娘嚎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观音菩萨,如来佛祖,求求你们显显灵,救救我儿子……”

“死婆娘,你他娘的给我闭嘴。”

孙老爹怒骂了一声,大手用劲把儿子从地上拎起来,伏在背上。

“玉渊,你前面带路。”

姜竹心弯眉一挑,“阿爷,咱们带二叔去哪里?”

“张郎中家,哪有鬼神天天找上门的。”

姜竹心呆了呆,心道:这个老家伙活到这个年纪,倒也不是白活,知道反常即为妖。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路。”孙老爹呵斥。

“等一下,我得跟娘说一声,她夜里看不到我,会发病的。”

“就是这个疯子害的人,病死她才好呢!”刘氏嘀咕了一句。

刚走几步的姜竹心听到这话,眸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后悔刚刚下手没再重点。

……

“砰-砰-砰!”

木门敲得张郎中头皮都炸裂开来,“特么谁啊,深更半夜的。”

“张郎中,是我,姜竹心,我家小叔得了急病,求郎中帮着看看。”

张郎中心里骂了声娘,奋力一挣,才挣脱被窝的“勾引”。

“来了。”

孙老二被放在木板床上,口水顺着他嘴角流下来,嘴里发出“霍霍”的声音。

张郎中就着烛火认真地看了几眼,眉头皱得死紧。

孙老爹一看他这副表情,心直往下沉:“郎中,我儿子这是得的啥病?”

“怪病!”张郎中脱口而出。

“啊?”

孙老爹和孙老娘面面相觑,三魂丢了两魂。

刘氏则直接瘫倒在地,两个眼睛直愣愣的,脸上表情像死了亲娘一样。

姜竹心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竹针往袖口里藏,转过身似不忍再看,心里却七上八下。

张郎中这个半吊子大夫,应该不会看出孙老二是被人戳了穴位吧。

然而,事与愿违。

“奇怪啊,你家儿子不像是有病,倒像是被人故意扎了穴。”

姜竹心心跳颤了下,随即造反一般地狂跳起来,几乎要炸开,隐在棉袄里的手死死的握成的拳头。

他竟然……发现了!

“我们这种人家,大字不识一个,哪认得什么穴不穴的,张郎中你再好好看看。”

孙老娘急出一身冷汗 。

这张郎中到底行不行啊,怎么满嘴的话没一句像人说的,倒像是在胡说八道。

张郎中冷笑一声,心道我不跟你个乡村妇人一般见识。

“你们把他衣服都脱了,统统脱光,我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针眼?”

姜竹心猛的转过身,心里越发冰冷。

竹针的针眼比银针大,张郎中一个行医之人,很容易找到。

一旦找到,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原,能怀疑的人只有刘氏和她。

刘氏不可能害自己的男人,那么剩下的,只有……

“她”字还没有从姜竹心的心里说出口,就听孙老娘扯着嗓门嚎。

“张郎中,大冷的天,你要把我儿子脱光,你这哪里是治病,分明就是想害死他!”

张郎中气得倒吸一口凉气,胡子顿时翘了起来。

“他娘的,老子闲着没事干要来害死你儿子,你儿子是皇帝啊,还是要臣啊,滚滚滚,这病老子不看了。”

孙老娘一噎,还要再嚎,被孙老爹抬起腿,踢出几丈远。

“死婆娘,给我滚出去。老二媳妇,帮你男人脱衣服,玉渊,你也出去。”

姜竹心心里咯噔一下,装作听话的样子低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

她顿足,回首。

只见数米开外,张郎中拧着两条剑眉,凑近了往孙老二脑袋上瞧。

姜竹心的心,骤然停止了跳动。



孙老娘一看儿子被烫,气得头皮都炸裂了,抡起胳膊就去打谢玉渊。

谢玉渊用手一挡,夹在指尖的竹针朝她颊边的大迎穴轻轻一戳。

孙老娘只感觉脸上被蚊子轻轻的咬了一口,整个人直挺挺的仰面倒下,四肢一阵抽搐。

等孙老二扭头看时,自家老娘的嘴角都已经抽出了白沫。

谢玉渊挑挑唇角,挂起邪笑,“二叔,快冬至了,阿婆不会是撞到鬼了吧。”

鬼?

孙老二吓得抖了个机灵。

是啊,自家老娘身子骨硬朗,平常连个咳嗽都没有,怎么就吐白沫了呢?

正想着。

一阵寒风呼呼刮过,尘土飞扬,吹得捆扎的秸秆唰唰的响。

孙老二吓得连连惨叫,双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谢玉渊也装作被吓到了,身子一缩,一溜烟跑进了屋,转身,把门栓推上,身体虚脱似的靠在门背后。

许久。

她慢慢低下头,看着手中断成两截的竹针。

“丫头,大迎穴,能使人的面部神经麻痹,痉挛,力道重到三分,人就能四肢抽搐。”

那只吊死鬼,果然没有骗她。

刘氏听到动静,赶紧披了衣服跑出来。

一看自家男人跪在大房门口,气得心肝疼,浑身都疼。

不敢骂男人,手一插对着房门嚎起丧来。

“天杀的的小娼妇,白天勾不着男人晚上勾,怎么不去窑子卖……”

“你给我闭嘴!”

一道浑浊的声音冷冷地从背后响起,孙老爹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刘氏被骂,屁都不敢放一个,目光狠狠的扫过地上的老女人,眼睛一翻,心里骂了声“老不死的”,一扭头气冲冲地回了房。

孙老爹走上前,冲着儿子后背用力一脚,“没出息的东西,还不把你娘扶起来。”

孙老二这才把人扶起来,跌跌撞撞地背着就走。

孙老爹走到大房门前,咳嗽了几下,“玉渊啊,侍候你娘早点睡。”

谢玉渊听着这个声音,死死握住了拳头,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阿爷,你也早点睡吧。”

屋外,孙老爹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谢玉渊这才松了口气,一转身,却见高氏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他……还没回。”

高氏的嘴里含混地吐出四个字。

谢玉渊眼眶一热。

谁说疯子分不清好歹,爹对娘千疼万疼,娘心里也有他。

“还有两天,爹就回来了。”

谢玉渊扶娘上床,学着爹的样子,像哄孩子一样拍打着。

许久,清浅的呼吸声传来。

她站起来,缓缓走到堂屋。

有刺骨的寒风顺着窗棂的缝隙刮进来。

谢玉渊打了个寒颤。

那条色狗没得手,心里肯定不甘心,后天爹就回来了,明天他们一定会找机会动手。

今天自己之所以一击即中,一是就着夜色,二是孙老娘到底是个妇人。

可孙老二是个结结实实的庄稼汉,他绝对不会这么好打发。

再加上那两条老狗,自己这刚满十岁的小身板,根本不是对手。

要怎么样才能拖到老爹回来呢?

翌日,寅时刚到,谢玉渊悄悄起床。

就着黑漆漆的夜色,她简单的洗漱了下,拿个竹篮就走出家门。

树林后面是座山坡。

夏天,山坡绿树成荫,草木繁盛。冬天,则是一片枯黄的景象。

谢玉渊沿枯木一寸寸摸过去。

吊死鬼曾经说过,你恨哪个人,就在哪个人的吃食里下巴豆,吃不死他,也要拉死他。

她现在想找的,就是巴豆。

巴豆八月熟,若无人采摘,九月自然脱落。

现在十二月,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在地上找到几颗。

东边慢慢天亮的时候,谢玉渊终于在地缝里挖出了七八颗小小的巴豆。

赶回家,孙家人还没有起床。

谢玉渊淘米生火,煮了一锅稀粥。

把野菜切成丁,和在稀薄的面粉里,烙了六个野菜饼。

孙家人闻着饼香起床,六个饼一个都没给谢玉渊母女留。

吃过早饭,孙老二便跟着孙老爹去了地里。

谢玉渊看着他的背影,清幽的长眸里,划过一丝冷意。

转身走到灶间,把最后一点薄粥汤喝了。

没过多久,刘氏杀猪般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什么,我男人拉裤裆了,放你娘的狗屁!青天白日的,我男人怎么可能……咦,当家的,你怎么回来了?”



孙家这一通闹,让唐江岚这一天的心情都好极了。

夜幕快降临时,她提着食盒走进师傅家。

师傅家的年夜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要把菜温在锅里。

唐江岚走到灶间,愣住了。

灶台上摆着一只托盘,托盘里的饭菜是满的,已经冷成冰渣子,显然一口未动。

奇怪,每次端进去的饭菜,小师傅总是吃得一口不剩,今天是没胃口,还是身子不舒服?

唐江岚想着小师傅的怪脾气,不敢多问,烧了锅热水,把菜都温上,又温一壶酒。

刚净手打算去东厢房行针时,张虚怀从东厢房走出来。

“丫头,回去吧,我已经替他行过针了。”

唐江岚想了想,走到门口,垂下头。

“小师傅,那我就不进来,锅里温着米酒,和师傅一道喝几盅吧。今儿除夕,咱们得高高兴兴的过。明年春暖花开,我一定让你看到师傅长啥样。”

庭院里,除了北风呼呼刮过外,无人应她的话。

唐江岚也不恼,盈盈一笑,转身冲师傅弯腰鞠了个躬,一溜烟的跑开了。

张虚怀推门而入,冲着床上的人幽幽叹了一声,“怎么不答应一声呢,你就没那丫头想得开,你看看人家……”

王守义脸色一沉,浑身上下透出凌厉,目光如刀割锋般的冰冷。

张虚怀轻叹了一声,不知死活的又添了一句,“暮之啊,人得往前看,才能活下去。”

……

唐江岚回到家,家里人都在等着她。

满满一桌菜,闻着都香。

高重端起酒杯,想说几句,偏他又是个木讷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除夕,是他活这么大,过得最踏实、最满足的一个除夕,

“爹,咱们啥也不说,就放开吃,放开了喝,放开了乐。”

“对,对。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高重好不容易从肚子憋出来一句祝福的话。

“会越来越好。”高氏在一旁跟了一句。

高重柔柔地看她一眼,想把她杯中的酒倒些出来,怕她喝多了。

高氏吓得赶紧把酒杯藏起来,嘴一嘟,嗔怨道:“我要喝,不许抢。”

“好,好,你喝,你喝。”高重拿她没办法。

高氏喜滋滋端起酒杯,自己喝了半盅,又把半盅喂到男人嘴边,“你喝。”

高重笑得见牙不见脸,就着女人白嫩的手,将热酒一口喝完。

高氏眼波流转,把酒盅往前一送,樱唇儿一动,娇嗔的吐出两个字:“还要。”

这一眼,何止把高重的魂儿都看酥了,连李青儿的魂儿都酥麻了半天。

天啊!

高婶到底是哪里长出来的仙女儿,长得标致不说,一举手,一抬眉都像戏文里唱的娇小姐,简直……简直……

“青儿,吃啊,愣着干什么?”

“噢!”

李青儿忙收回视线,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

唐江岚此刻已经自斟自饮了两杯米酒。

这酒是从镇上买来的,家里的荒田才开垦好,麦子才刚刚播下去,得等着明年才能让爹在家酿些米酒。

过了这个除夕,她就得动心思找落脚的地方,是往西边去呢,还是再往南走走,找个水乡小镇定居下来?

“阿渊姐,少喝点,米酒后劲大着呢,会醉的。”李青儿小声劝。

唐江岚嘴角牵上一抹笑意,“青儿,有酒喝,有饭吃,爹娘都在,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日子了,醉一场又何妨?”

做鬼的六年里,年年除夕夜,她听着前院传来的欢笑声,鞭炮声,心里总忍不住抱怨,这样的好日子,她一天都没有过过。

而现在……

唐江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以后年年的除夕,她都要这么痛快的过。

……

扬州城过除夕,有守岁一说。

乡野村民没钱买烟花炮竹,团圆饭吃完,一家人吃了点瓜子花生,早早的烫了脚上床。

李青儿忙了一天,又喝了点米酒,酒劲上来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唐江岚翻了两个身,刚要入睡,突然感觉房间里有异样。

她睁开眼睛,只见一条黑影直直的站在床前,她吓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嘴一张,正要大叫。

黑衣人出手如电,点了她的哑穴,“公子发病,郎中请小姐过去,得罪了。”

说完,黑衣人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把盖在床后头的棉袄往她身上一裹,脚步轻点几下,人就飞出院子。

唐江岚被灌了一嘴的凉风,抖了个机灵,三魂五魄才归了原位,心说:小师傅还真不是一般人,竟然有护卫,还会轻功。

黑衣人像个飘飘荡荡的幽灵,落脚却极为精准,短短片刻,人就已经落在东厢房里。

张虚怀听到动静,抬眼正要说话,却见那丫头穿着中衣,像是被拔了毛的小鸡一样,冻得瑟瑟发抖。

“胡闹,也没急到那个份上,总得让人家穿了衣服啊。徒弟啊,你快来瞧瞧,你家小师傅他脸色发青,发黑,不对啊。”

张虚怀一侧身,唐江岚就着微末的光看到小师傅的脸色,心里打了个突,这是怒急毒攻心。

“他……他受了什么刺激?”

张虚怀剜了王守义一眼,遮掩的笑笑。

“和我抢鸡腿,我没给他吃,可能是因为这个受了点刺激。我刚刚用了针,压制不下去,你看看有什么法子。”

唐江岚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迅速把棉袄穿好,走到床前。

走得近了,才发现小师傅整个人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蜷缩着,拳头握的很紧,手背上青筋根根暴出,额头一层细细的汗,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此刻苍白的像只鬼。

“小师傅,小师傅……”

喊了两遍无人答应,唐江岚也没了主意。

张虚怀这一下急了,“你就研究了这一套针法吗?还有没有别的了?”

“有是有,但也不能乱使啊。”

“使吧,使吧,死马当活马医。”

唐江岚面不改色的沉吟道:“唔,让我想想……”

张虚怀当场差点疯了。

什么时候了,还想?

你这丫头到底是不是玄晏投胎啊!

唐江岚此刻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吊死鬼教过她的那些针法,她下意识的走到床后,一掀被子。





颜若晴走到门口,正要打开门栓,下一刻,张家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你……你们……”

门口的官兵也没料到一脚下去,踢出个丫头来,吓得一哆嗦,好半会才缓过来。

“少废话,官府抓捕逃犯,要搜家,你们给我配合一点。”

颜若晴想起前世似乎也有官兵搜家的事情。

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住在破庙里,连个油灯都点不起,没轮到搜,还是第二天听村里人讲起的。

“师傅,师傅--”她冲后院喊了几声。

张郎中匆匆跑出来,一把把颜若晴拉到身后,沉声道:“快到东厢房里拿几两碎银子来,好让官爷们买壶热酒喝。”

张郎中的话说得短促而低沉,颜若晴听完,感觉喉咙被人死死的掐住了。

东厢房是张郎中侄儿养病的地方,她根本没进去过,哪来的银子?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张郎中一边说,一边把颜若晴狠狠一推。

颜若晴跌跌撞撞冲到了东厢房门口,伸手想去推门,却发现小手打着颤。

东厢房从她第一天赖在张郎中家,便是禁忌,日子一久,这种禁忌便根深蒂固到她的血液里。

仿佛连看一眼,都是对那双眼睛和那只白玉般手的亵渎。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推门时,像野兽呜咽的怪声,透过门缝传出来。

瞬间,颜若晴的后背浮起一层冷汗,情急之下,她用力推开了那扇门。

门里,一片黑暗。

月色从门里照进来,她看到雕花木的大床上,影影绰绰蜷缩着一个人,怪声正是从他唇中溢出。

那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本能的睁开眼睛。

那眼睛很特别,让人无端想起飘着浓雾的峡谷,幽深,阴冷。

颜若晴瞳仁一缩,整个人像被钉住了似的。

“官爷,官爷,快进来坐,我去沏壶热茶来,这鬼天,能把人冻出毛病来。丫头,银子呢,找到了没啊,就在床上啊!”

张郎中乍乍呼呼的声音,把颜若晴的神思猛的拉了回来。

她一下子悟出了张郎中那个“老不着调”话里的深意,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道:“外面有官兵,你……你……是不是找个地方藏起来。”

冯江宁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抓住颜若晴的手。

哎啊--

颜若晴心里惨叫一声,她好心好意过来通风报讯,这家伙却一上来就调戏她,像话吗?

“把……把人引开,快!”

颜若晴:“……”你捉着我的手,我怎么把人引开。

正想着,手心里被塞进几两碎银子,颜若晴悚然一惊,立刻用手握紧了碎银子,咬咬牙,人就往门口冲出去。

一脚踏出房门时,她突然顿足,回首 。

他约莫束发之龄,轻柔的月光笼在脸上,打过睫毛,鼻梁,唇角,密密的廓影,最细致的笔触也画不出的精致的画。

鬼使神差的,她说:“别怕,没事。”

冯江宁原本感觉自己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是火,一半是冰,就快死过去了。

这句话,像一只温柔的手,在他伤口上抚摸了一下,又抚摸了一下。

凌乱的脚步声已传过来,颜若晴带上门,一脸谄媚的迎了上去。

“官爷,拿去打酒喝吧。”

官兵拿了碎银子,满意的朝颜若晴看了一眼,“东厢房里住着谁?”

“我师兄,这几天他在出天花,见不得人,吹不得风,已经被我师傅关了五天五夜了。官爷,您要不放心,我把门打开,您去瞅一眼。”

颜若晴蹭蹭蹭跑到东厢房门口,大大方方把门推开。

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官爷,您快来看啊,没事的,天花隔得远,不怕传染。”

如她所愿,年轻的官兵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嫌弃的瞪了颜若晴一眼,心想,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官爷,西厢房是我住的地儿,我是这里的郎中,这丫头是我收的徒弟,就住村东头儿。”

张郎中说话的表情,跟哈巴狗没两样,就差伸出爪子,讨好的往官爷身上挠两下。

“兄弟们,有发现吗?”

“老大,没有发现。”

官爷把银子往袖口里一塞,大手一挥,“撤。”

话落,屋子旁的树梢上,两个黑影对视一眼,慢慢将手里的长剑隐了回去。

一呼一吸间,两人仿佛已经与大树融为一体。

颜若晴长长松了口气,她把东厢房的门带上,点头哈腰的跟过去,“官爷慢走,官爷辛苦了。”

张郎中被她脸上的谄媚惊了一跳,心想,这世上竟然还有比他更会溜须拍马的人。

他不服!

官兵稀里哗啦一散而空,颜若晴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张郎中虽然表面镇定,但内衣却已经被冷汗湿透。

正要长松出一口气,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狰狞起来,一撩锦袍,他冲进了东厢房。

“丫头,把我的银针拿来。”

颜若晴挣扎着爬起来,在堂屋的药箱里找到银针后,很有规矩地站在东厢房的门口低声道:“师傅,针拿来了。”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那样一副好的皮囊,而且是出现在穷乡僻壤。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还是远着些比较好。

张郎中一回头,见这丫头远远站在门口,气得两眼翻翻,“蠢货,油灯呢?”

颜若晴:“……”你侄儿房里难道连个油灯都没有?

她又折回堂屋,拿着油灯站在门口,“师傅,油灯来了。”

“给我滚进来,把油灯凑近点。”

张郎中这会连白眼都没力气翻,这瞎子又犯病,而且还耽误了小半刻的时辰,要命了!

颜若晴硬着头皮走过去,往旁边错了一步,才掀起眼皮去看。

这一看,她惊了一跳。

床上的少年悄无声息,容颜雪白,嘴角一丝细细的黑血,像一朵有毒的残花。

“他……是死了吗?”

张郎中一瞬间神色有些茫然,随即,他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毛。

“你死透了,他都不会死,算命的说他是长命百岁的命,无知小儿,给我滚一边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