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终于醒悟,飞扬跋扈目无长物的个性,在现实生活中根本无法给予任何人依靠。
于是他与父亲谈条件,如果能在短期内拿到托福高分和德语证书,并在高考上到一本线,杜庭就得同意他带着王妃去维也纳深造,离开伤心地方。
这么多需要吸收的东西,别说杜回,就连我这基础不错的都叫苦连天,可他最终做到。
我拿到Q大通知书那天,他也拿到了奥地利签证。
有些事情,努力想做,却总做不好,那是因为给动力的人不对。
想到这,我悲从中来。
分别之际,我去送行,对杜回开玩笑说:“这下好了,走得体面光鲜,未来天高海阔。”
他短时间内仿佛又高了些,身形细长,嘴角酝出一个浅涡,不再是大剌剌的模样。
“保重。”
他讲。
失去亲人的王妃也卸下伪装,脆弱得不成样,挽着杜回的胳膊,微微向我颔首。
我目送这对璧人入关,跟送他们进洞房一般慎重,接着佯装云淡风轻转头,将那些杜回不知道的回忆留在身后。
像火车始终要按着轨迹前行,将一座你不舍得离开的城市留在身后那样。
后来,我开始喜欢唱歌,有节奏的歌,能让我重温那个夜晚的地下室,曾被一击即中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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