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面上一丝丝的变化。
“你告诉我啊,是不是?”
他没说话,眼底重新被冷漠覆盖。
我感觉我的心脏被人捅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窟窿,风雪呼啸着灌进来,我冷笑一声,这怎么可能灌得满呢。
再多的歇斯底里在此刻都是徒劳,我路过他朝前走,没走几步却眼前一黑,直直栽了下去。
倒下去的那一刻,我想,原来我真是个傻子。
10.
再睁眼时,眼前一片昏暗,一根细细的蜡烛点在角落里,烛光微弱得如一根豆芽菜一般。
是越青的帐篷。
我去到外面,四周竟空无一人,只有夜风裹挟着无尽冷意将我包围。脑中一下清醒过来,我扯紧衣服,拼命往后跑。
不论能跑到哪儿,我都要跑。
大漠与黑夜融为一体,我仿佛奔跑在虚空里面,下一秒就要被吞噬掉。痛苦在四肢百骸里不断窜涌,我瘫倒在地,任由风掀起黄沙将我掩盖。
今晚的天幕上一颗星星也没有。孤独像潮水一般将我包围,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我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我突然羡慕起那个叫做棠溪的女子。被帝王放在心尖,有人肯为她奔波为她放弃,说是交换,不过是一命换一命罢了。
可这一切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眼泪打湿沙地,我感到身心俱疲。耳边响起一道嗓音,犹如玉碎般的动听,这道嗓音的主人,我见他第一眼时便将他装进了我心里。
“你便是阿九?”
“你是七月初九生的?”
看来小胖墩这次,是被他娘忽悠了。一来便问姑娘生辰的公子,不见得便是要娶她做娘子。
我一夜未合眼,一直等到晨曦初现之时才缓缓从地上起身,晕乎乎的站在沙丘上。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漠,日头缓缓升高,细软的沙子在万丈金光之下泛起粼粼的光来。
我为自己感到悲哀,这片大地苍凉而悲苦,养育了我十八年,现在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