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笔的手止不住的打颤，抹了一把滑落的眼泪，终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力道大的最后一笔划破了纸张。
李一诺把签好的协议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这样程岱青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看到的。
打开衣柜，两个人的衣服放在一起，连两个人的气味都混合了，这样要她离开很久才能消散。
她拿出平时出门穿的那件白色羽绒服，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这是五年前公司签下一个大单子，也是他们的小公司真正意义上开始赚到的第一笔钱，程岱青拿到那笔钱的时候给她买的。
她始终不能习惯北方的冬天，本来程岱青是要给她买一件貂皮的，但是她觉得太贵，穿着动物的皮毛在身上又残忍，就买了这一件。
程岱青很喜欢看她穿起来的样子，说她这样像是一个北极熊宝宝，笨笨的但是很可爱。
白色的羽绒服最不禁脏，即使她再怎么爱惜，还是在时间里有点微微发黄。
就像很多东西，比如说感情，都会变质。
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无人幸免。
李一诺被包裹着无尽心酸，她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改变，只希望那个爱着的男人能好好的活着，一切如愿。
正在抽屉里找她的证件，家里的门被人打开了。
李一诺心里一慌，程岱青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正在怕他如果现在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了怎么办，就看到了门外进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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