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觉得这辆老爷车的外形颇为眼熟,尤其是后备箱盖不拢的后盖,随着减速带一跳一跳,更是好似在别处见过。
尽管吕桓在一旁抱怨因为雨季到来,这辆车有大半个月没推出来骑过了。
等待站长推车的间隙,一只手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叫孟哲?”徐朝露背着手站在一旁,一缕碎发垂落在耳边,“之前没有见过孟师傅,是最近才来的吧?”
“是,叫我小孟好了。”我忽然感到嗓子略微发干,“今天我不是故意要偷听……”
“没事,看样子好像倒是把你吓着了,就当无事发生好啦。”女孩打断我的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偷听什么?有这回事么?”
“对,对,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我反应过来,配合地点点头。
徐朝露仔细打量了我一会,直到我耳朵根也开始发烫时,她才疑惑地摇摇头:“我想我应该是认错人了。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真的很像。”
我躲开女孩的目光,干咳了两声:“生来一张大众脸,大伙都这么说。”
站长推着小车来到大门前,朝女孩招了招手。
“那回见啦,小孟师傅。”女孩挥挥手。
等我后知后觉地挥手与她告别,她已经坐在电瓶车后座上慢悠悠地远去了。
小破车的身影在雨后天晴的晚霞中渐渐消失,吕桓看着站长和女孩的背影走远之后,才悠悠叹了口气。
“确实是挺好的姑娘,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竖起耳朵。
“这姑娘家里情况我知道。”吕桓在暮色下吐着烟,“她父亲前些年伤残失业,家里有个不省心的弟弟,进过少管所,现在在技校混日子。”
“最重要的是,她的母亲是个……”吕桓斟酌了一下用词,“她母亲患有精神疾病,说话颠三倒四,神志不清。站长虽然中意这姑娘的为人,却也一直迟疑不决,姑娘自己也是倔脾气,不愿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不然这事早该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