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女丞相》,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本裙钗,却不甘困居闺阁,于是女扮男装,混迹朝堂,竟一步一步坐到丞相之位。庙堂之上,故人重逢,却是相逢不相识。是该叹年华如水,还是造化弄人?这一顶乌纱是一场执念,得了江山,却也葬了前缘。昔人犹在,落花成冢。一曲游园,恍然惊梦。=================================================================...
《女丞相》精彩片段
夜色中的郢下,死一般沉寂。郡守府的院子里开着合欢花,满园都是浓郁的香气。一个女子独自站在院子当中,望着月亮出神。她一身夜明战甲,眉若远山,眼含秋水,菱唇微红,肤若凝脂,鼻子比一般女子略高些,却不显得尖利,乌发利落地束在脑后,英气逼人。她是虞国大将军木衡的幼女,缇骑营女校尉,木西子。
当今天下三分,虞、朔、望三国鼎立,数百年来战争不断,却又相互依附,难分难离。虞国地处东南,农耕发达,鱼盐富足,水运便利;北方是朔国,以游牧为生,正因为是蛮族,所以朔人个个生的高大威猛,且善骑射。北方长年的风沙暴雪早已将他们磨砺成性格刚毅,体魄强健的民族,更视虞国为肥肉,时常来边境骚扰。西方是望国,东方氏一族,以畜牧为主,农业为辅,且多与邻国进行香料贸易,早些年从虞国引进冶铁技术,现已慢慢发展起来,实力增强。虞国与望国多香料,畜牧产品贸易。望国也有赖于我国的生丝,茶叶,陶瓷,船只等。两国各取所需,更因为北地朔国的威胁,结成同盟。
三个月前,北地传来军情,朔国再次集结兵力进犯虞国疆土。这一次不止是骚扰那么简单,骆驼骑兵已经攻破北地防守,大有南下牧马之势。朝廷主战派力争发兵讨伐,木衡将军临危受命,带领军队十万北上抗击,儿子木子清和女儿木西子分别为左右军副将,星夜兼程,不过十天就进驻了北地重镇郢下,与敌军临城对峙,等待同盟望国的军队支援,转眼就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两军之间也颇不宁静。朔国屡次前来叫阵,木将军据守城门不开,双方僵持不下。朔国乃北方狼族,是行部落兵役制,战斗力远在普通军队之上,木将军避其锋芒,转而打持久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虞国虽物产丰盈,占尽地利,却因为一直奉行重文轻武的治国之策,导致国富却兵不强的现状。军中将士尽是江南子弟,不耐苦寒,若是没有援军,怕是经不起一战。可是,援军什么时候到还是个问题。双方盟约早已达成,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连望国军队的影子都没看到。照这样下去,怕是还没等到援军,他们就先全城饿死了。
木西子想着,隐约听到喊杀声,只见远处天边红光一片。一个士兵匆忙跑来,跪地说道:“将军,敌兵夜袭,主将升帐!”
木西子蹙眉,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的第六次夜袭攻城了。郢下的城墙,怕是已经打薄了。
主将帐就是郡守府大厅。此时议事大堂里早已点起了油灯。木衡将军独自站在巨大的舆图前,身后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在舆图上,一半都隐没在黑暗里。堂下副将们全都戴甲佩剑,位列两旁。昏暗的灯光下所有人面色明暗不定,沉默中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叹息,空气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木西子上前行礼,说道:“拜见将军。”
木衡点点头,说:“来全了。左将军,你说说吧。”
“是。”木子清上前一步,说,“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敌人的夜袭一次比一次厉害,我们损失惨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了几日了。”
大堂里一片静默。
忽然一个扎锣嗓子说道:“反正也是死,不如冲出去跟他们拼了!杀死一个保本,杀俩就赚了!”说话的人名叫韩擭,是木衡麾下一员猛将。他这一说,众人都不淡定了。
“浑话!”木衡开口,那人也不敢再言语。一时间再也没有人说话。其实人人心里都清楚,兵无相继,粮草不足,这一仗,再无胜利的可能。
忽然角落里有人清了清嗓子,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他身上。此人名叫赵继,本是郡守府的领书。因为随军书吏在第一日视察城头的时候就被流矢射死了,他便代充书吏之职,记录军帐事宜。此人平时话甚少,少得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哑巴,因此今日发声,真可谓一鸣惊人了。
他站起身来,说道:“大将军,各位将军。军情大事本由不得我来说什么,只是事关国家危亡,匹夫有责,在下斗胆进言。”
木衡回过身来,说:“请讲。”
“在下这几日来听帐,对军情大概也有了个了解。若按常规来说,结局如何,诸位将军身经百战,必比我一个书吏清楚。所以在下觉得,如果想取胜,就只有出奇了。”
木子清上前一步,说:“请问先生,如何出奇?”
赵继一笑,说:“我不知道。”
大堂里当时就开锅了,那个扎锣嗓子差点没上去抽他。
赵继高声说道:“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他可能知道。”
木衡抬手,众将安静下来。
木衡问:“什么人?”
“一个奇人。”赵继道。
“放屁!”韩擭是真看不上这种卖口舌的。
木西子走到木衡身边,轻声说道:“父亲,事已至此,宁可信其有。”木衡闭目,终于点点头。
木西子走到赵继面前,行了一礼,说:“请先生代为引荐。”
赵继说道:“名士将出,将军要亲自去请。”这下韩擭是明显坐不住了,要不是左右两个副将拉着他,他绝对就招呼上去了。
木西子说道:“主将军务缠身,您看我这个右将军够分量么?”赵继一笑,说:“您为最好。他那个人最是怜香惜玉,若是您去,胜算还能大些。”
第二日,木西子换了便装,随赵继来到城门路上的一处酒馆。因为战争的关系,酒馆里甚是冷清。他们挑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来,无话。
等了许久,木西子实在坐不住了,说道:“先生,你肯定那个人会到这儿来?”
“肯定,”赵继说,“他那个人,无酒不欢,我每次来都能遇见他。”
木西子听这话觉得有点不靠谱,问:“我们直接去他家不行么?”
赵继一笑,说:“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儿。”
木西子一愣,你不知道?你俩不是很熟么?莫非只是酒肉朋友?!军情紧急可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忽然赵继一指,说道:“看,来了!”木西子顺着他的手往前看,只见酒馆门外远远走来一人。只见他穿一身广袖长袍,袍子很旧,已经洗得发白,却透着干净。头发在脑后束得一丝不苟。走近了,五官也看得清楚了。木西子以为那高人是个憨容可掬的老者,没想到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五官清俊,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没来由得让人想起两句诗:
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
那人一进酒馆,赵继起身招呼道:“莫先生!”
那人眼睛一亮,说道:“赵兄,又遇见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他向着他们的桌子走过来。赵继说道:“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木将军。”
木西子已是大方起身,向着来人拱手一礼,说道:“莫先生,久仰。”
“缇骑营女校尉木西子?我才是久仰大名。”那人笑道,“在下莫依然,有礼了。”
双方落座,那莫依然的目光落在木西子身上,说道:“真是没想到,常闻听军中女将之英武,没想到也是一位绝代佳人。”
木西子只是一笑,不知为什么,他的目光并没有让她觉得丝毫不妥。她说:“听赵先生讲起,莫先生乃是一位奇人,今日终于得见了。”
“嗯,这话我爱听。”他倒是不客气,自己去了杯子倒酒来喝。
想是奇人都是怪脾气吧。木西子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如今军情紧急,不知先生可有报国之心?”
“还有国可报么?”莫依然伸出一根手指,在木西子面前晃了晃,说:“不出一个月,虞国亡矣。”
“莫先生,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赵继问。
“没有。”莫依然答得干脆。
木西子沉声问道:“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有啊,谁说没有了?”莫依然说。
“你刚刚说的啊!”赵继说。
莫依然摆手道:“你问那当然是没有了,你又不是美女,我干嘛有求必应。不过如果是木将军问,那就有,还有很大的希望。”
木西子只觉得此人油嘴滑舌,然话已至此,不问又不甘心:“请先生明示,如何才能拒敌?”
莫依然一笑,说:“木将军,若说拒敌,我帮不了你。我只能让朔国自己退兵。”
议事大厅中一片静谧,所有人都对这个天外来客抱着怀疑的态度。木衡将军和莫依然都负手站在坤舆图前,动作姿势一模一样,大有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此时木西子心里也犯嘀咕。人毕竟是她请来的,结果这么半天了一个屁都没放,这一屋子的火爆脾气哪经得住这么憋啊。
她碰了碰哥哥,使了个眼色。木子清会意,上前一步,问道:“莫先生,可有退敌之策?”
莫依然终于回过头,说道:“我倒想先听听诸位的意见。”
“还能有什么意见!冲出去,打个痛快!”韩擭说道。
另一边,副将江汉之开口道:“这是一个选择。还有一个,就是据守郢下,等待救援。”
莫依然一笑,说:“都是自寻死路。”
“你!”韩擭这是第三次被拦住了。他在心里发誓绝对没有第四次。
“如果真的可行,也不会来找我。”
“先生此言差矣,”木子清说,“我虞国虽然兵力较弱,可是国力还算富足。只要撑到援军到来,谁胜谁负也未可知。”
莫依然不急不缓,说道:“将军可知道马陵之战?”
“此乃经典,兵家必知。”木西子说。
“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孙宾之神,不只在于用兵,更在于谋国。世人皆知孙宾围魏救韩,用减灶计大败庞涓,却不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小动作而已。整个围魏救韩之中,还有更神乎其技的一招,”莫依然转身,扫视众人,说道,“当年韩国被围,向齐国求援,齐国允诺发兵。韩军据守城池,与魏军苦战三月,却迟迟不见援军到来。韩王亲自披挂上阵,与守城军民做最后一搏。就在即将陷落的时候,终于传来了齐国围魏的消息。”
莫依然缓缓说道:“那一战,韩国新军尽殁,元气大伤。魏国丧失两元大将,彻底失去霸主地位。齐国不止彻底击败魏国,更解决了韩国这个隐患,还落得匡扶正义的美名。孙宾一招,坐收名利,这才是真正的兵法。”
众人皆是一叹。木子清恍然大悟,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不错,”莫依然说,“如今朔国就是魏,我们就是韩,望国就是齐。我们不倒,他们绝不会出兵。只怕望国的胃口比齐国还要大,正盘算着一统天下呢。”
议事堂内响起了纷纷的议论声,却再没有人质疑。
“那依先生看,该怎么办?”这是木衡第一次开口。
莫依然仿佛等得就是他的一句话,哈哈大笑起来,说:“将军熟读兵法,怎么忘了那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最下攻城?他朔国兵围郢下,已是下下之策,我们便以上策对下策。”
“先生,计将安出?”木衡问。
“不可说破。”莫依然说道,“请将军借我骑兵十人,我还将军一个扭转乾坤。”
“好!”木衡说,“我信先生。只是,谋此局需要多久?”
“将军还能撑多久?”
木衡沉声说道:“最多半月。”
“足够,”莫依然说,“十日之内,可见成效。”他顿了顿,又说道:“木将军,我还要向你借一个人。”
“先生请说。”
莫依然看向木西子,微微一笑,说:“独行寂寞,我想请西子将军做个伴,可以么?”
木西子实在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答应他。从那天开始,众将官见了她个个都笑得暧昧,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赤裸裸的歧视。本来已经很不好受了,临行之时哥哥的一句话让她彻底崩溃。她老哥拍着她的肩膀小声说道:“看开点,你就当为国捐躯了。”
我木西子大小也是个将军,有他妈这么捐躯的么!
不爽归不爽,此时全军的希望都聚集在莫依然一个人身上,她总不好意思给人家甩脸子。他们带着骑兵十人,轻装出行,无声地从敌军缝隙中穿过,星夜兼程,第二日天亮时已到了浑河。
浑河是呼伦河的一个支流。朔国地处草原,只有两条水系,一名呼伦,一名破阵,朔国就坐落在两河之间的呼伦草原上,浑河和呼伦和的交汇点就是王庭所在。北面破阵河以北便是广袤的封神戈壁,戈壁上矗立着萨云雪山,人迹罕至。
莫依然带着一行人来到河口的一个村落。朔国多游牧,除了王庭之外鲜少有定居的村落。木西子心想,这他都能找到,可见对北地是极为熟悉的。
果然一入村口,立刻有人操着朔国语言上来说话,莫依然也是对答流利。不一会儿村里人纷纷出来,他索性下了马,明显一副打成一片的架势。木西子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只是那群村民看他们的眼神虽然谨慎,却也没有敌意。
他们在一户人家落脚。木西子一路看过来,这还算是这个村子最好的房子了。房子很大,住着夫妇二人和他们的女儿。女孩子刚刚十四五岁的年纪,见了生人也不说话,只是笑。
晚上一顿饱餐,众人安睡。木西子走出房门,就见月亮地里莫依然独自一人坐在那儿。沁凉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平日里那个油嘴滑舌的他好像不见了,远远看去如同谪仙。他也看到她了,拍了拍身边的地,示意她坐下来。木西子走过去坐下,两个人一起看月亮。
“你来过这里吧,”木西子说,“村里人好像都认识你。”
莫依然一笑,说:“其实我算是本地人,几年前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不过村里人对我这么热情也不排除个人魅力。”
木西子无意跟他斗嘴,好奇道:“你住在这里?”
“天为盖地为庐,四处都是家。这里民风淳朴,是个好地方。”莫依然说道,“尤其是马奶酒,醇而不腻,回味无穷。”
他说着,忽然吟诵起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
木西子似是被他的情怀感染,接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他回头看她,说:“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她说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月色晴好,却被这诗染上写萧杀的意味。他一笑,说不出的清雅,道:“今夜与卿一起赏月,喝诗。如果再谈点人生哲学,基本就可以发生点什么了。”
所有旖旎情怀瞬间破裂,木西子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你、给、我、去、死!”说着抄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莫依然跳开一步,说道:“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大么?”木西子笑得眉眼弯弯,“还有更大的。”她双手举起一块巨石,冲着莫依然就扔了过去。
那天夜里,村里人普遍感觉大地震了一下。
莫依然的伤口不算太深,第二天天一亮就上路了。木西子自然知道军情紧急,可是看她伤成那样,心里也很不忍。还好莫依然找回了马,两个人骑在马上,也省了些力气。
“我们的行踪暴露了,这次被围不是偶然。我怀疑,你们军营里有敌国的细作。”莫依然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木西子蹙眉道,“只是,当时在议事大厅中军衔都在副将以上,都是跟着我父亲开疆拓土的元老,会是谁呢?”
“现在猜测还太早,也不排除隔墙有耳的情况。”莫依然一笑,说,“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没有把计划和盘托出。想是你父亲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了。”
“你真的很厉害,我从没见过父亲这么信任一个陌生人。”木西子说。
莫依然却是一笑:“若是真的信任,就不会派你来了。木将军沉稳老练,让人敬佩啊。
”木西子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说:“现在可以说说,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你对朔国了解多少?”
木西子想了想,说:“北地蛮族,朔族是匈奴的后裔。骑兵很厉害。。。”
“不是问你这些,”莫依然说,“我问政局。”
“那就不是很清楚了,”木西子说,“我只知道现在的朔王是上一任朔王的弟弟。”
“同父异母的弟弟,有意思吧?”莫依然补充道,“更有意思的是,上一任朔王有个儿子,现在已经成年了。孩子长大了想的就多了,我有位朋友,是这位王子大帐的幕僚,据他说,这位王子的心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的意思是,策动那位王子,再来一次围魏救赵?”木西子问道。
莫依然望着前方,微微一笑,说:“围魏救赵太简单,我出手,怎么也得是葵丘会盟啊。”
木西子侧目说道:“丫头,你有点忒狂了吧。”
莫依然打马一鞭,说:“人不轻狂枉少年。”
事实证明,她有的不仅仅是轻狂而已。
日暮时分她们到达了王庭所在,此时据她们离城出发已经过了四日了。王庭是朔国唯一的一座城池,仍旧沿袭部落的叫法,猛一听还以为是个大帐篷。她们早就换上了朔国的行头,两个人大摇大摆地打马进城。
城池不大,横竖不过四条主路,明显是仿造中原的城池建造风格,若不是往来不绝的骆驼商队,还真让人以为到了虞国的某个小镇子。
两个人进了市中心的一家酒馆,掌柜的一见莫依然,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两个人又是一通热闹寒暄。掌柜的吩咐小二引他们上座,自己就退出去了。
木西子在桌前坐下,自己倒水喝,问:“你又认识?”
“我好歹在朔国住过两年。要是连王庭都没来过,岂不是白混了?”莫依然把她的杯子抢过来,赶紧喝了一口,说,“那个掌柜的和我那个做幕僚的朋友是过命的交情。现在情况紧急,还是找他最快最稳妥。”
木西子忍不住心里的担忧,问道:“你有把握吗?”
“你不信我?”莫依然含笑看她。
“我信你。”木西子说,“只是世事难料。这一次,我们输不起。”
莫依然一笑,说道:“你放心吧。就算是郢下失守,虞国灭亡,我也有本事保你我平安。”
木西子不禁生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就想着自己平安?那虞国的百姓呢?!”
“百姓才不管你那么许多。反正都是受苦,受谁的苦有什么差别么?”莫依然道。
木西子一时说不出话来。莫依然也只是自顾自地喝茶。两个人僵着坐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楼下一个人喊道:“我莫贤弟呢?我莫贤弟在哪儿呢?”
居然是汉话。
只见莫依然趴在窗口叫道:“顾大哥!”紧接着就传来了楼梯的声响。那个人推门而入,大声说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当你死在外面了呢!”木西子一见那人,一口水就喷出来了。这个人,她认识。
五年前朔国进犯边境,北方三郡失守,镇北将军顾全成带领五万战士与敌军对战,不让寸土,后来终因寡不敌众而全军覆没。那一战之后朔国也损失不小,只得班师而归。也正是因为那一战,朝廷认为朔国短时间内再也不能发动猛攻,没想到判断失误,才有了今天这一仗。现在她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当年的镇北将军顾全成。
顾全成死讯传来的时候她才十二岁,可是这个人的脸她永远也忘不了。她八岁学习弓马骑射,第一位师父就是这个顾将军。如今他乡相见,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全成也看到她了,一时间所有的表情都僵在脸上,只是怔怔看着他。莫依然左右看看,说道:“怎么,故人相见,还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顾。。。师父?”
“木小姐。”
“好了好了,”莫依然挡在他俩中间,说,“军情紧急。咱们先办正事,再叙旧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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