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对皇子的受教是老夫签下生死密状的,我更不能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开玩笑,让皇子快速掌握学识对朝廷来说是艰巨的,这个朝廷不能毁在李后的手里,她的野心可谓是人人皆知,急速让贤明王再委派大学士来!”
老先生说完背着包裹头也不回地走了。
奈香儿望着先生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气着对冯申说:“冯管家,您看如何是好,这都已经是第二个学士了, 这两天童莘算是出名了,也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 您老得想个办法才行啊!”
冯申抚摸着粘贴上的假胡须摇摇头:“我也无法, 除你之外,我们都被他戏耍了,这边还得帮他数银子,你说天下哪有这道理? 索性贤明王授旨放权于你来约束管教于他,不然他会爬房顶揭瓦。你再去看看他的房间墙壁上都画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对我说什么坦克、飞机,乱七八槽的,依我看只能上报贤王了。”
奈香儿无法掩饰内心的焦虑说:“他在墙上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算了,你知道昨天他在我的房间的墙上画什么吗?”
“是什么?”
“他昨天居然画一个放荡的女子,披头散发的模样,穿着无法表述的衣服,真是丢死人了。我问他这是谁,他居然说这是他小咪咪,太肉麻了!”
“小咪咪是什么?”
“已经问清楚了,就是老婆意思。 皇子是不是突然着魔了?”
冯申根本就笑不出来,这是皇上交给的差事,要是搞不好那就是灭九族的罪啊。冯申低着头小声对她说:“ 现时就是写奏章最起码也得半个月以后才能到贤王手里,我们俩人得想个办法才是。”
“我赞成!”
不错,这两人就是太监冯申和奈香儿。为了掩饰身份不让别人怀疑,分别伪装成管家和童莘的姨,这样伪装能保护好皇子的安全,逃离李皇后和国舅爷的追杀陷害。
童莘靠在院子中间的假山上,笑着看他们二人在中厅窃窃私语,感觉实在可笑。
奈香儿着急地抹着眼泪看着院中的童莘说:“冯公公,你看皇子这模样吊个啷当的,该如何是好?怕辜负皇上的重托,更无法面对正在冷宫受苦的萧皇娘啊!”
冯申沉思片刻道:“你别哭了,我听说灵巍山的张真人颇有修道, 我现在动身前去请。”
“也好,快去快回。”
冯申吩咐家丁从马厩牵出贤明王赏赐的白色良马,飞身跃上向灵巍山飞奔而去。
童莘坐在假山边的石凳上,望着他们一系列的紧张表情很是可笑, 他把手指插进嘴里用力吹一个口哨。
奈香儿看着他这目中无人吊儿郎当的样子, 怎么向皇上和贤王交代?他以后怎么能成为一代帝王啊,真是愁死我了。皇子一出生就没哭,身上是不是沾到干净的东西。
奈香儿来到院中勉强微笑着牵着童莘的手说:“你这画术是跟谁学的?告诉香姨!”
童莘指了指脑袋:“院子里的人都在这里,没人教我。”
“爱撒谎的孩子,香姨是不喜欢的!”
“给你说你也不懂。”
“我深知你的聪慧,但不能左道旁门呀,你将来要干大事的人,明白吗?”
童莘满不在乎的回道:“别老是跟我提要什么以德服人,心怀天下的,你们这是封建社会。算了和你说不明白。”
奈香儿见他一本正经样子哪有什么少年可言,不看他的幼稚的脸颊,还认为他是成年大人呢,奈香儿又蹲下身问:“你想玩什么,小姨带你去呀!”
“我想玩手机,你们也得有啊?”
“府里没有你说的什么手?,但是鸡多的是, 你要玩鸡干嘛?要不晚上杀一只给你解解馋。”
童莘无言以对,心情沉重地闭着眼睛昂着头不理她。
“你怎么不语了?”
“我是无语!”
香奈儿笑着双手捂着他的小脸说:“别给香姨摆这幅表情,要听话!”
童莘这时才仔细端详着琴舒的面容,娇媚舒雅,要是打扮定是美女,问道:“香姨,你有小鲜肉吗?”
“小鲜肉?怎么你想吃肉了,正巧今早家丁徐伟新送的新鲜猪肉,午时做给你吃。 ”
童莘挠挠头:“我意思是说,你的年龄也不算大有没有老公?”
“老公没有,公公倒有一个!”
“我是说你有没有自己的如意夫君?”
奈香儿吃惊地站了起来,指着他说:“你、你不准胡说,幼小年龄不学好,一定着魔了!”
童莘眯着眼睛在她身边转了一圈,他的前女友就是服装设计师,他对服装设计也颇有研究。心思道:要是能给眼前这位古代美女设计一身流行服饰一定是很拉风。
奈香儿被童莘这小眯眼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声道:“完了完了,你不仅着魔,还招色,看我拿戒龙尺怎么教训你!”气运丹田展出施展轻功,弯膝点脚往房顶飞去。
“我去,这轻功很牛掰,就像吊威亚演戏似的!”
午饭后,童莘躺在自己制作的吊床上悠闲地唱着网络情歌。
家丁们都在远处听着窃窃私语,其中一个感叹的道:“我们少爷是不是女娲特意捏出的神人? 这歌在我们这朝代根本就不存在, 而且很好听,太伤感了!”
“十几岁的孩子就唱情呀爱的,太另类了!”
另一个家丁接过来无奈说:“可不是,昨晚回家给俺家婆娘学唱一句‘不爱就放手’她愣是拿把杀猪刀追我半个镇。”
“你婆娘也太泼辣了,干脆休掉算了!”
“哼哼,借给他三个胆也不敢。”
“为什么?”
“他婆娘是杀猪的,府里的猪肉都是她老婆杀的, 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女屠夫。”几人听完后都笑了起来。
“都别笑了,除了这小子,我们都是贤王秘密派来伺候少爷的, 言语要注意,小心自己项上人头。”
“快看冯管家归来了, 我们别在这儿呆着,该干嘛干嘛!”几个家丁快速向后院跑去。
只见一身道士穿着的长胡老者跟着冯申向正待客厅走去,奈香儿见状连忙施礼,冯申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请来的贵人,张真人。”
“久知张真人法术,此次烦劳了!”
张真人捋了一下长胡须从袖笼里掏出罗盘:“不必客套,请领贫道在贵府转上一圈,细查妖邪出处如何,以便晚上施法驱魔。”
冯申看了奈香儿一眼对着张真人施礼说:“请!”
“无量天尊,请让少爷不要随意走动,留在房间就好!”张真人扬起手中的拂尘跟着冯申往院中走去。
张真人捧着罗盘看着指针,挥动着佛尘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一会往前走着,一会往后倒退,面容越来越凝重,冯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看他这副表情心里实在没地。穿过假山来到一处花园池塘边,张真人停住脚步望着池塘里的鱼,这时罗盘里的指针来回转动着。
只见张真人对着池塘大喊一声:“妖孽还不快快现身?”道袖往池塘一挥顿见水中冒出几楼白烟。
冯申吓的冷汗冒了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妖孽已经被降服:“张真人的法术真是无边,斗胆问下,妖孽降服了吗?”
张真人紧锁双眉,摇头道:“次妖着实厉害,让它跑了,我要是抓住此妖孽得折半年阳寿啊!”
“张真人,请您务必降住啊,我让我们少爷这魔怔怎么得了!”
“冯管家不是贫道吓唬你,此妖不除你们少爷会被妖孽折磨而终。”
“那就快请张真人大发慈悲降魔吧!”
张真人手指在罗盘上敲了敲:“贫道说过,降此魔,我得折半年阳寿。”
冯申见状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张真人,这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请您笑纳!”
“这个,这个——贫道不是个贪财之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