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水龙吟》,由网络作家“夏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露寒烟冷妖修老,乘驾骨鹤寥唳。黑水秋凛,诡门灯俏,阴声初至。应念潇湘,岸遥花开,孟婆桥边。望极奈何,徘徊欲下,依无常、阴风起。须信地府万里,有谁妻、锦书烧寄。九层地狱,斜行横阵,拔舌油锅。执掌乾坤,酆都城下,影摇寒水。念寿衣未捣,纸人拂杵,面无血色。
《水龙吟》精彩片段
最近遇到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
讲出来,请大家帮我分析分析,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那种东西”?
事情是这样的,从六月份开始,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同一个女孩。
虽然每次和她产生的剧情不同,但每个故事的结尾,都会是和她羞羞。
连续一个月的那种梦,让我的身体严重透支。
再这么下去,我感觉会枯竭至死,便把这个烦恼,含蓄地跟我小姑说了。
我小姑对此事颇为重视,她是个医生,说这是一种男性疾病,事关老吴家的香火传承问题,小姑特意请假一周,飞到我的城市,拉着我去男科医院治疗。
大夫给我开了些补肾的药,小姑不放心,说留下来陪我几天,等我彻底好了她再走。
结果当天晚上,吃药之后,我又梦见了那个女孩,对我极尽勾引之能事,我本想克制来着,但最终没克制住,非但再次失身,还被那女孩诱骗到一温软之处要了好几次。
早上醒来,我整个人都瘫软了……
小姑无奈苦笑:“你这是要‘春蚕到死丝方尽’啊!”
她认为是治疗方向不对,通过她在医学界的人脉,又联系了一位本地中医。
中医听了我的描述,沉吟片刻,在方纸上写了个地址,让我们去找孙先生。
按照地址寻过去,不是诊所,而是一家道观,孙先生也不是大夫,而是一位老道,我再次把梦境描述一遍,道长听完,连连摆手,说我的病他可治不了,能治他也不敢治。
禁不住我小姑软磨硬泡,末了,道长勉为其难地给我画了一道黄符,让我回家睡觉前烧成灰,冲水喝下试试。
怎么听着有点邪乎呢?
小姑虽是985的高材生,却对这种事深信不疑,晚上临睡前,逼着我喝下了味道怪异的符水。
我身体虚,想不睡都不行,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梦乡。
那个女孩,如期而至,只不过这次梦境中,在我身边一直有个金色的圆环,那个女孩想靠近,会被金环“电击”,无法近我的身子,几次三番,女孩被电的生气了,骂了那个老道士一通后,消失不见。
次日早上醒来,干干爽爽,小姑长舒一口气:“看来是没事了,那我回去啦!”
小姑临走前,又去一趟道观,给那老道买了一箱茅台以示感谢,可那个老道士说什么都不肯收,还让小姑转告我:如果那个女孩再来找你,记住,千万不要信她的话。
“小姑,道士没说,那个女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么?”我在电话里问小姑。
“额……”小姑迟疑了一下,兴许是怕吓着我,“他没说,反正不是什么厉害东西,你放心好了。”
晚上,不出意外地,我又梦见那个女孩,光圈还在,女孩依然不能靠近我,不能靠近,也就意味着不能发生亲密接触。
我难免有些小失落,毕竟亲热了那么多次,女孩各方面又都是我的理想型,说不喜欢她是假话。
女孩情绪低落,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第二天、第三天,她同样来梦里“探望”我,也基本是打个招呼便走。
第四天晚上,女孩没有来。
第五天晚上,我刚睡着,女孩就哭哭啼啼地来了,坐在我的金光圈外面,跟我讲她的不幸遭遇,说什么她是被人活活囚禁在一个洞里,几百年都不能出去,好不容易遇到我这个和她八字相合的,只要我能连续跟她亲热七七四十九天,她就能解开封印出去,可惜遇到了那个臭道士,打断了她的计划。
梦里我无法做到十分冷静,对她心生愧意,便问女孩:除了亲热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帮她?
不是我不想跟她亲热,而是那个光圈,阻止我跟她亲热。
都憋了五天了,我也想旧梦重圆。
女孩说:除非你去一个叫“九仙洞”的地方,找到我的尸骨……
即便在梦里,我一听到“尸骨”二字,也吓得浑身哆嗦,壮着胆子问她:“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女孩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把我的尸骨带出山洞,带去火葬场烧掉,我才能解开封印,进入轮回。”
“烧掉?你的意思是,要正常走丧葬流程?”我又问,有点怕她,但又没那么怕,她看起来人畜无害,楚楚动人,我就想,即便她真是个鬼,也一定不是恶鬼吧。
女孩抬起头,梨花带雨地问我:“乘风哥哥,你可以救我么?求你了!”
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让她告诉我地址,她怕我忘了,絮絮叨叨地重复了几十遍。
奉天府,阜城东南方向,三十里外,卧凤沟镇,九仙洞。
醒来后,我犹豫了会儿,还是给小姑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小姑严厉地对我说:“不许去!忘了道长的话了?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我父母死的早,是小姑一把屎一把尿将我喂养大的,我很听她的话,表示肯定不会去。
不过,放下电话没多久,女孩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乘风哥哥,求你了,救救我吧。
去,还是不去,两个念头,就像一枚在空中旋转的硬币,始终没有落下。
一拖就是两天,这两天,女孩倒是没有再进入我的梦境。
第三天,一个大学同学忽然打电话过来,说他周末结婚,让我去当伴郎,包吃包住包路费,还给我介绍伴娘小姐姐。
其实上学的时候,我俩只是同班,不同寝,关系算不上多好,毕业后也没联系过,他之所以请我当伴郎,主要是因为,我们班同学大部分都已经结婚了。
这哥们叫宋磊,是东北人。
“东北”对于我们南方人来讲就是同一个地方,我问他具体在哪儿,他说了自家地址之后,我有些懵。
奉天府,阜城东南方向,三十里外,卧凤沟镇?
竟与梦中女孩说的地址一模一样!
难道,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我觉得这是天意,心里那枚硬币,终于落了地。
从地图上看,从金陵到阜城,穿越半个炎夏,路程很远,但高铁只需六小时,时间并不算很长。
今天周五,宋磊婚礼在周日,我便买了周六的车票,提前一晚到达。
做伴郎,估计得有排练之类。
晚上,又梦见了女孩,她貌似已经知道我要去找她,一直安安静静,蹲在我视线的角落里,陪着我度过整晚的梦境,直到早上临醒来时,她才起身,冲我挥手告别。
上午十点多的高铁,下午五点到达阜城。
宋磊忙着筹备婚礼,没法来接我,给了我一个详细地址,让我打车过去。
北方的初秋,有点冷,我穿少了,拎着行李箱,哆哆嗦嗦地钻进一台出租车,师傅问我“上哪嘎达”?
我把地址给他,师傅看了看,皱眉问:“荒村僻壤的,上哪儿干啥去?考古啊?”
我没在意,之前宋磊说过,按照本地习俗,婚礼得在他们农村老家办,东北人口流失严重,农村更甚,年轻人逐渐离开之后,村里就没什么人了。
出租车离开城市,路逐渐变窄,两侧的山势,变得愈发起伏,绕过几座山头,虽然车轮下还有柏油路,但看车窗外的光景,已经彻底进入深山。
路上一台对头车都没有。
走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到了这座叫“翻身”的小村。
天色已擦黑,村里土路,刚下过连日暴雨,路面坑坑洼洼,司机不肯往里走了,把我扔在水泥路尽头,很快,车灯舔过山梁上的弯道,引擎声消失不见。
眼前几座房舍都没有开灯,与印象中“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村景完全不同,这座暗色的小村,仿佛与世隔绝,死寂的有点可怕。
我给宋磊打电话,说到村口了。
“好嘞,老同学,我这就出来接你!”宋磊热情道。
几乎在他挂电话的同时,那几户房舍里的灯光骤然出现,路上也亮红了数十只灯笼,一时间,农人闲侃声、孩童嬉闹声、鸡鸣犬吠声、声声入耳,将夜小山村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两分钟后,宋磊骑着一台摩托车突突突赶来,毕业七、八年了,他却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当年那副青葱的样子,我猜想,许是东北山水养人的缘故?
几句寒暄后,我坐上宋磊的摩托车后座,颠簸进入村子,奇怪的是,虽然听起来村子很热闹,仿佛所有人都在帮他筹备婚礼,但一路上,我却一个人都没见着。
到了一户朱红色大门的人家,宋磊停车,笑嘻嘻地对我说:“老吴,今晚你睡我表妹家吧。”
“不用我帮忙吗?”我问。
“不用,都安排妥了,我们农村婚礼没那么多项目,你明天就跟着我给亲友敬酒就行啦!”
“那就客随主便吧,总之你别跟我客气就是了。”我客气道。
我俩正说着,红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个看上去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女孩,身子很瘦弱,跟纸片似的,面色白皙,小嘴抹了厚厚的口红,一双眼睛,大而无神,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我表妹,”宋磊介绍道,“妹,这是我同学,吴乘风,我家没地方了,让他在你家住一晚,你可不许欺负他哦!”
那么小一只,还能欺负着我?呵呵。
表妹没有表情,转身朝屋子走去,目测她体重甚至不超过60斤,长裙之下的双脚轻飘飘的,连走路声音都没有。
宋磊说他去忙了,让我好好休息。
我跟表妹进了院子,来到屋中,三间砖瓦农房,门开在中间,她引我进了左边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简陋但干净,只不过有一股比较重的湿霉味道。
炕上铺着一床崭新的白色棉被,柜子上放着三盆水,还有牙具、毛巾,应该是给我洗漱用的。
“准备的好周到,谢谢表妹哈。”
表妹依旧没说话,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回手将门关上,那个房间没开灯,表妹进去后便没了动静,可能是准备睡觉了。
孤男寡女的,我也不好多问,简单洗漱后,关灯,合衣躺在床上。
鼻子里的那股霉味挥之不去,像是臭池塘的味道,闻起来让人昏昏欲睡,很快我便进入了梦乡。
刚入梦,那个女孩就闯了进来,急切地问我:“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多危险!”
我说这是我同学表妹家,有什么危险的?
女孩皱着眉头,张了好几次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说道:“乘风哥哥,不能睡!上山来找我!你若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
女孩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暗处飞出一条绳索,套住女孩的脖颈,使她不能说话,我还是头一次梦见女孩被人控制,心里着急,想过去救她,可脚下陷入了某种泥潭,无法动弹,眼见着女孩被绳索越拖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陡然惊醒,我伸手摸向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却摸到一把干燥的土,周遭漆黑一片,好在我有把手机放在枕边的习惯,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一照——尼玛!
我腾地从炕上弹起,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我所在的房间,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地方,到处都是废墟,屋顶塌了一半,地上有个坑,里面满是浑浊的雨水,里面有很多不知名的虫子在蠕动,霉臭味就是从这里来的!
这分明是一座废弃已久的旧宅!
我脑袋有些懵,赶紧穿上鞋,拎着行李箱逃出房门,无意中,手电筒光晃到了对面的屋子,门已经倒塌,里面同样破败不堪,废墟中,像是躺着一个人。
我一时脑抽,善良地想,该不会是房子塌了,把表妹给压住了吧?赶紧过去,想把表妹救出来,等凑近一看,吓得我,跟猫似的原地跳了起来!
那东西,长得和表妹一模一样,却不是表妹!
而是一个,纸人!
吓得我连滚带爬,一路逃出废墟,来到村路上,此时,被乌云遮掩的半月露了出来,借着月光,我看清了周围的一切,原来不只这一户废屋,放眼望去,全都是残垣断壁,明显是一座已经断绝人烟的荒村。
宋磊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使的又是什么障眼法,把我骗到这种鬼地方!
虽是荒村,但手机信号还在,我给宋磊打电话,停机?
我又给他发微信,发不过去,而且,之前我俩的聊天记录,也都奇怪地消失了,正巧,崔小虎给我发微信,问我有没有时间,陪他出去理个发。
崔小虎也是我大学同学,我俩都在金陵,经常来往,他结婚早,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所以宋磊结婚应该没找他。
我回复:在东北呢。
崔小虎:出差啊?
我:参加婚礼,还记得宋磊吧,他结婚,让我过来当伴郎。
崔小虎:草!我一个人在公司呢,大半夜的,你他妈别吓唬我!
我:嗯?
崔小虎:宋磊都死多少年了!结个屁的婚!
什么!宋磊死了?!
我原本平复下来的心跳,又飚升过百,赶紧问小虎:他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崔小虎:我也是听班长说,宋磊得了癌,2018年没的,他毕业后跟咱们也没什么联系,家属就没通知咱们。
小虎是我好哥们,不至于半夜开这种玩笑来吓唬我,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那么,我接到的邀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可不敢在这儿呆了,想原路返回,但打开导航一看,往回走,至少得走十五公里才能到镇上,中途,还得翻过几座山,估计走到天亮也到不了。
反方向,倒是还有条路,只需走几百米,便可到达一处令我眼熟的地理坐标:九仙洞。
正是梦中女孩让我去找她的地方。
忽然,一阵阴风从村口那边,徐徐而来,风声中,夹杂着似有似无的低语,离我越来越近!
潜意识告诉我,我不能什么也不干,等着阴风过来将我包围,必须要做出决断!
宋磊,他让我在这儿住。
女孩,她让我去九仙洞找她。
一边,是已经死了四年的大学同学,还有个他那个纸人儿表妹。
另一边,是跟我梦中缠绵过一个月、亲密无间的神秘对象。
我该信谁?
权衡利弊,即便那女孩也是个不干净的东西,我现在也只能信她吧?
大不了,就是一死呗!
A、死在跟我不是很熟的同学手里。
B、死在跟我有过亲密接触的女孩手里。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老子选B!
想到这里,我心一横,扛起行李箱便朝反方向跑去,身后的阴风越追越紧,风声中仿佛有无数只怨灵,对我张牙舞爪,低声哀嚎,有的甚至已经摸到我脚后跟了!
我一刻不敢停歇,得亏平时一直跑步锻炼,心肺功能不错,再加上因为恐惧,有肾上腺素的buff,我一口气跑出荒村,沿着山路往上爬。
奇怪的是,身后的阴风,止于山脚下,没跟上来,我爬出大概一百米后,终于扛不住,腿一软,停了下来,喘了几口气,确定身后没东西追,这才敢回头往山下看。
月色更浓了些,整个村子的景象尽收眼底,确实是个荒的不能再荒的荒村,很多房屋都只剩下半截土墙,目测没废一百年,也至少有三、四十年了。
怪不得司机知道我要来这里,问我是不是来考古的。
那股阴风,还在村中来回荡着,吹得村里的残柳沙沙作响,几次朝我这边冲击,都被某种无形的东西,给挡在了村子边缘,我不太懂这些灵异的东西,是不是叫“结界”?
有结界挡着,山腰上貌似是安全的。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着一支,借着打火机的光,我无意中瞥见,屁股下的石头上面,好像有字,我用手机照过去一看,赶紧起身,扔了烟头,拎上行李箱,继续往山上跑!
宋磊之墓!我刚才坐他墓碑上了!
跑出几步,没觉到有什么异常,我便停了下来,刚才没看太清楚,墓碑上除了有宋磊的名字、生卒年之外,落款处还有立碑人,但好像不是他家人,而是名字很长的一个单位?
为了搞清楚我这位死去的老同学,到底为什么给我整这么一出,我壮着胆子反身回去,扒开坟头草,仔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墓碑。
果然,立碑人不是他的亲属,而是一个叫做“九仙洞管理委员会”的机构。
看来,宋磊是这个委员会的成员,怎么是单位立碑?
难道宋磊没有家人?又或者,家人都去世了?
更奇怪的是,宋磊名字旁边,还有个前缀,五个阴刻的小黑字:辽东夜不收。
这又是什么东西?
我看了看村里,阴风还是上不来,墓地这边倒是安安静静,一点危险的气息都没有,我重新掏出香烟,拿出三根点着,插在宋磊墓前的香炉中,念叨着:“老宋啊,咱俩虽然不太熟,但好歹也是同窗四年,我还请你吃过饭呢,你可别害我啊!”
还是很安静。
“磊哥,如果你真的‘存在’,就把我孝敬你的烟给抽了吧,这是你最喜欢的红南京。”我又说。
只见三根烟中间的那一根,烟头骤然红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短了!
“行了,兄弟,你慢慢抽,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我再专程来拜拜你!”
我哆哆嗦嗦地给宋磊磕了个头,头也不回地往山顶的“九仙洞”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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