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这希冀,忘了这声音。
——《奇异世界》二零二西年七月十六日,星期二,天气:阴现在是早上六点,外面在下大雨,哗哗啦啦,仿佛在洗涤着整个世界的罪恶。
But Sin should not be concealed,The pain should not be borne by the victim alone.可是,罪恶不该被掩盖,痛苦不该受害者独自承受,难道不是吗?
阿英说的很有道理,我不应该一首这样下去,蒋玉玉,你要学会反击。
加油,蒋玉玉,你可以的。
*奶奶早上又开始骂我了,无非又是那些,你怎么不去死啊,蒋玉玉。
我早就习惯了,不说话,但是阿英告诉我。
“No one has the right to let you die, your life belongs to yourself.任何人都没有让你死的权利,你的生命属于你自己。”
阿英当时就站在我旁边,他问我想不想反击,我说想。
之后我就开始不受控制地走向奶奶,笑着在奶奶面前喊,“你怎么不去死啊,老太婆,天天让自己孙女死,怎么,你快死了,想让你孙女早点下去陪你呗,果真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天天咒我死,要不你先死个试试。”
然后奶奶又要过来打我了,但我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跑向一旁,把奶奶的饭都砸了,还说,“死老太婆,你还想打死你孙女,你吃啊,怎么不吃啊,平时不是很节俭吗,掉地上的饭都让你孙女吃,怎么不见你吃啊,你吃啊,要不要我喂你。”
说着就捡起地上灰扑扑的饭走向奶奶,奶奶还要骂我,我就趁她张嘴骂我,把饭全塞她嘴里了。
接着我就跑到外面了,外面雨下的小了,阿英带我到了那个悬崖边。
我坐在悬崖边上晃着腿,看着雨滴点点落进大海里,像是死亡拥抱了大海。
阿英不知何时站在我旁边撑了一把伞。
我笑着看向阿英,“谢谢你,阿英。”
长时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好像一切都是解放后的片刻欢愉。
阿英也随着我的视线看着大海。
“The world owes you an apology, but fortunately, you are a never-ending weed.世界欠你一句抱歉,但幸运的是,你是生生不息的野草。”
阿英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让我想到,当时在书上摘抄的一句: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只是觉得,这样一句话很适合现在这个场景。
“阿英,你有家人吗?”
我还是坐在悬崖上。
“没有。”
阿英低垂着眉眼,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
我站起身来,拥抱他。
“好。”
阿英笑了,笑得很好看,很温柔。
在悬崖边待了好一会,回去的时候,奶奶不见了。
听邻居王大爷说,奶奶下雨天拿着擀面棒跑出去了,结果路太滑,摔了一跤,躺在地上动不了了,被路过的人看到了,急忙拨打了120。
擀面棒?
估计是准备追着我打,毕竟我以前不听话的时候她就拿擀面棒打我的背。
我谢过王大爷,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回到屋里,我倒在床上,笑着问阿英。
“你不是英语系统吗?
来帮助我学习英语的,为什么要帮助我反击呢?”
“Only by clearing the obstacles in front of you can you continue to move forward.什么意思?”
“蒋玉玉,只有清除眼前的障碍,你才能继续向前。”
“那真是Thank you了哈哈,阿英,你这样也是帮助我学习英语吗?”
“Of course.”阿英笑着摸摸我的头。
原来黑夜也可以是温馨的,不需要很刺眼的阳光,只需要几句温暖的话语。
阿英的出现,好像让我有了前行的方向与希望。
蒋玉玉,再坚持坚持吧,万一你就好起来了呢?
其实我骗了阿英,我没有告诉阿英,我知道自己有病,是一种很奇怪的病,应该不是喝药就能治疗的,但是,我感觉现在,好点了。
就像一场我自以为是救赎的梦。
A self righteous dream of redemption.死亡或许也不是特别痛苦,只是心太痛了,带着不甘和怨恨离开这个世界。
我恨过世界的不公,也不甘这样懦弱地活着,所以世界就有感应了吧。
阿英也就这么出现了,在我最痛苦的这段日子,仅此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