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溪雨的眼泪,夏铭的心里更加难过,他缓缓跪着挪到白溪雨面前,手轻轻为她擦去了眼泪,第二次看见她哭,每一次都让他心痛。
她不敢在对视着他,渐渐走到了门外。
虽然在北大荒,可是庭院里还是绽放了许多花束。
忽然一点两点白色的绒雪飘落。
点缀着庭院的红火,恍然间苍白了世界,一场盛大的雪景,飞花漫天。
“三月飞雪吗?”
白溪雨想要伸手握住它,它却在掌心慢慢融化,从指缝间轻轻滑落……“北荒己经几百年没下过雪了!”夏铭低声说道。
“你起来吧,陪我去庭院里看看吧!”这一场雪,带着她的心情和心事翩翩飞舞。
“恩!”夏铭起身后,从衣柜里取出两件裘皮大衣,一件给自己穿上,一件披在了白溪雨身上:“下雪了,有点冷!”离开房间,走进庭院,前面是一个池子,西周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池子也全结冰了,中央屹立着一个亭台楼阁。
名曰溪雨楼。
白溪雨不想问什么,她知道这是将军夫人的,和自己没人任何关系,走上溪雨楼,整个庭院的景观一览无余。
“我们坐着吧!有些事情我想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白溪雨微笑着望着夏铭,绝美的容颜,美眸却更加清澈,笑间百媚生。
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一种气质。
“恩!”夏铭生了炉子非常细心的蒸煮着茶水,不一会一杯沁香扑鼻的热茶就出现在白溪雨面前。
“没想到你一个武将还会这些精致活,一点都不亚于茶艺师!”白溪雨拂袖端起热茶细细的品了一口。
“如何?”
夏铭好奇的问道。
“恩!”白溪雨赞赏的连连点头:“真是不错!”受到表扬的夏铭,略显得有点羞涩,不好意思的低头傻笑。
“将军!非常……抱歉我……不是你的夫人!”这句话压在她的心头,现实如此,她并不是她夫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多么希望他不要难过。
身体仿佛不受控一般。
她的灵魂在抑制她不要说。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内心一样的刺痛。
夏铭低着头眼睛又泛起了泪花,他非常怕失去她,那个傻子让他变了,让他懂得爱,可是他却没好好看好她,让她受到了伤害。
嘀嗒,嘀嗒。
战场上他是铁血男儿,此时他如此脆弱。
白溪雨伸出右手托起他满是泪水的脸颊,她却笑了“将军!我并不是她,希望你明白。
你觉得我傻吗?你夫人不是傻吗?”额!
白溪玉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别人傻不好吧。
于是赶紧起身转移话题。
“嘿!
我给你跳舞吧,我跳舞超级棒!”
身着一袭轻纱裙,半舞江山半美人。
烛光下,白溪雨一颦一笑。
一舞一曲在烛光下化作凡尘仙女,口中清唱《落花情》。
一种相思花作凋零水断流,两次闲愁独自寂寞上心头……他凝视着她,心中无限愁绪:“你有张与她一样的面孔。
也罢,早些歇息吧,我会安排婢女过来照顾你的。”
夏铭走后,不一会两个衣着朴素的婢女就迎了过来,“夫人!真的是你!”名曰沉雨和暗香的仆人异口同声喊道。
无论白溪雨怎么解释,她们依然执着的把她当做将军夫人,真是伤脑筋。
从两个婢女口中得知,将军名曰夏铭,是荒原城的大将军,将军夫人名曰白溪雨,是一个落魄女子,美貌倾国倾城,可是有点傻。
将军看她可怜便将她带回府中。
为了以防他人别有用心,就给了白溪雨一个挂名夫人。
将军却从未对夫人有任何非分之想。
这次白溪雨的失踪也完全是王家二小姐嫉妒她的美色。
听到这里,白溪雨想起那个嫉妒之火焚身的女子,便会感到厌恶。
此时与沉雨和暗香聊天己有许久,白溪雨见时辰不早了便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快去歇息吧!是!夫人!”说完沉雨与暗香便抽身走出房间。
看着外面的飞雪,着实有点寒意,好在身上披着一件裘皮大衣。
下雪天理应容易困,白溪雨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坐在床头,突然想起了兽书“兽书快点给我出来!”听到白溪雨的召唤后,兽书“嗖”的一声带着一道蓝光出现在她的面前:“溪雨妹子叫我有什么事?”
白溪雨被现在的处境弄得晕头转向的,忧愁的揉着太阳穴,叹息的说道:“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头情绪万千!嗯嗯!”兽书斩钉截铁的点头:“那就没错!恩?”
白溪雨听得云里雾里的,微微颦眉。
“顺从天意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相信你都懂得!”兽书语气端正,一本正经的教育道。
“臭小子!说了跟没说差不多!姐姐还轮不到你教育!”白溪雨火气的随手一扇。
“呜……溪雨妹子你欺负书……呜……”兽书被白溪雨一巴掌给扇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白溪雨瞬间满头黑线,这孩子也太经不起摔了吧!
表情立即变得柔和起来,安慰的说:“乖!不哭啊,姐姐以后给你买糖吃!”白溪雨见势使起哄小孩的伎俩。
“你你……”兽书彻底崩溃了,含泪飞进了意识空间,在某个角落偷偷抹眼泪。
小媳妇似的口中念念有词,呜!溪雨妹子打我又把我当小孩看,呜呜呜!我可是是活了几亿年的器灵呀……这时白溪雨感觉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隐约听见某书在哭诉。
这可把她乐坏了,真是太可爱了,找个时间还是要安慰一下她家兽书,呵呵呵!第二天早晨,沉雨,暗香早早来到了溪雨的房间,带着白溪雨梳洗了一番。
一旁盘发的沉雨,意识的瞄了一眼溪雨的脖子,一朵红色花朵图案异常显眼。
“啊!”突然白溪雨痛的叫唤起来。
沉雨见状吓得“砰”的一声跪下,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道:“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突然用力过度了!唉!”溪雨微微叹气,不解的摇头,伸手将沉雨轻轻拉起:“瞧你那么紧张!你估计昨夜没休息好,去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