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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优质全文阅读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是作者“初点点”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宁夕繁繁,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父兄们被困战场,她用自己的婚姻,换得了督军派出的两万援军。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她,却成了交易的筹码,偏偏,她才是看得最通透的那一个:留洋时我已尝过自由恋爱的滋味,如今我不在乎小情爱,我只要权势。一手遮天的督军大人从对她轻视,到心心念念,再也离不开。她:离婚吧,是时候了。...

主角:宁夕繁繁   更新:2024-09-10 0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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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中秋后,天气尚且温暖,湖边的垂柳先枯了叶。晨风微凉,浮叶摇摆而下,在青石板地面上铺了一层金黄。

宁夕早起时,先在院子里练一个小时的拳脚,练出一身大汗去洗澡,才吃早饭。

日子又恢复了安静。

宁夕每日早饭后去老夫人的院子,坐一会儿。

老夫人把厨房上的账本交给了宁夕。

“……你先试试,吃力就告诉我。”老夫人笑道。

宁夕平时需要打理自己的陪嫁,会看账,不需要特意教。

“我会尽心的,姆妈。哪里不懂,我再来问您。”宁夕说。

她不需要管厨房的采办、人事安排,只需要看着账目,对一对每日的出入即可。

这是非常小的活。

宁夕知道,老宅的库房账本和对牌,都在三姨太徐雪慧手里。和徐雪慧的差事相比,宁夕这个督军夫人接到的活,真是“鸡毛蒜皮”。

这点鸡毛蒜皮的得到,还是因为繁繁的另眼相待:中秋节能被宁夕请动、肯带着宁夕出去玩。

宁夕知道这条路难走,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走通的,故而她也没泄气。

她高高兴兴接了。

“夫人沉得住气。”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说。

宁夕接到账本时,眉头都没蹙一下,没有半分不满。

谁都知道她被轻待了,包括老夫人自己。可宁夕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悦。

老夫人:“她到底出身大户,懂进退。”

“这个夫人不错的。比起什么苏小姐、姚小姐甚至江小姐,夫人有韧劲、有学识。”管事妈妈又道。

老夫人颔首。

“先看看吧。”老夫人道,“我真是不敢做指望。万一她是第二个阿慧,今后老宅如何安顿她,我也是很头疼。”

徐雪慧原本是繁繁十几岁从外地带回来一个小班长的孤女,她父亲牺牲了。

是替突袭的时候,主动替繁繁趟了雷。

战场牺牲是常事,可这个小班长的牺牲是繁繁决策失误,他过意不去。

繁繁对徐雪慧不错,特意叮嘱母亲好好安顿她。

老夫人和儿子关系紧张,就想通过徐雪慧拉拢儿子。

她一再对徐雪慧很好。

而徐雪慧,慢慢把老夫人看得比繁繁重要。

繁繁察觉到了,从此冷待了她。哪怕把徐雪慧给了他做姨太太,他冷却的心也没暖过来。

好好的桥梁,变成了废棋。

老夫人还是很疼徐雪慧的。养久了,有感情,而徐雪慧聪明温柔又能干,她做事老夫人很放心。

如今呢,宁夕在老夫人和繁繁之间,勉强可以说得上话。

老夫人又担心日久生变。

宁夕总站老夫人这边,繁繁也讨厌她,从此不肯多听她讲一句话,她也废了。

儿媳妇成为废棋,和三姨太又有什么不同?

老夫人已经有了徐雪慧做帮手,她不太需要宁夕,到时候她们俩如何安置,又谁大谁小?

“……老夫人,您想得太长远了。其实,夫人和三姨太不一样的。”管事妈妈说。

老夫人:“你觉得她更有能耐?”

“不是的。”管事妈妈压低声音,“等下次督军和宁师座交锋,说不定整个宁家都……到时候,督军也不会放过夫人的。”

老夫人没想到这层。

她猛然打了一个寒颤。

的确,她想多了。徐雪慧是督军老部下的女儿,她父亲对督军有恩,繁繁怎么讨厌她,都会养着她。

宁夕却不同。

也许过不了多久,世上就没有宁家,也没有宁夕这个人——繁繁做得出来!


盛宅的园子大,两处小院之间修建假山、树木或者池塘。

宁夕住摘玉居。

摘玉居以前叫汨罗院。老夫人觉得名字不吉利,在宁夕嫁进来之前刚换的。

之所以“汨罗”,因为它临近盛宅最大的湖。

人工湖,是盛宅整个大园子的中心,湖挖得很深。端阳节后水草丰茂、荷叶碧绿,傍晚时薄雾空濛。

白鸟衔鱼,划破湖面,荡起一阵阵涟漪。

宁夕立在二楼的栏杆处,静看这一面大湖。

她有点出神。

“夫人,晚饭准备好了。”女佣在身后说。

宁夕回神,点头:“摆上吧。”

她这边刚坐下,院门被敲响。

佣人开门。

进门的年轻女子气质出尘,耳朵上戴红宝石的耳坠子,笑靥温婉。

“夫人。”

“三姨太,你怎么来了?”宁夕站起身。

不看僧面看佛面,三姨太是老夫人的人,宁夕哪怕再想立威,也要尊重老夫人。

打狗还得看主人。

宁夕尽可能不叫人挑错。

“夫人,老夫人说小厨房今晚做的莲子羹很好。梅雨天闷热,吃些清热的,心里舒服。

特意叫了我来,看您这边吃饭了没。若是没有,就去尝尝。”三姨太笑道。

她容貌清雅,圆眼樱桃唇,衣着颜色浅淡,只用红宝石耳坠子,做点睛之笔。

似一朵开在暖春中的小白花,温柔娴雅又沾染一点红宝石的芒,令人心醉。

比起热z辣跋扈的二姨太繁繁,三姨太徐雪慧各方面都像大家闺秀,不容小觑。

“我还没吃,这就去了。”宁夕道。

她没更衣,随意拿了一条雪绸长流苏的披肩,和三姨太徐雪慧一起出门。

老夫人的院子,在盛家老宅最中心,也是大湖的正西面,临水而建。

宁夕的摘玉居在最南边,和老夫人相邻不远,都是老宅位置最好的院子。

一妻一妾沿着湖边青石小径,缓慢而行。

“夫人在国外念的什么书?”三姨太问。

宁夕:“我学的是建筑。”

“盖房子?”

“我主攻方向是城市规划。”宁夕道。

三姨太:“夫人真了不得。”

两人闲聊几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穿淡紫色中袖旗袍,高贵又端庄,眉宇间还有当家主母的杀伐果断。

宁夕叫了声“姆妈”,坐到了老夫人身边。

三姨太帮衬安箸。

“阿慧也坐下,一起吃饭。”老夫人道,又看宁夕的脸色。

宁夕微微笑着:“坐下吃饭吧。”

老夫人很满意。

三姨太徐雪慧坐在老夫人的左手边,替她布菜。

“……夕儿,你过门也有些日子了。家里的管事对牌和钥匙,姆妈打算都交给你。”老夫人说。

宁夕知道这是试探。

老宅上上下下至少三百人,内宅总管房有四名大管事,他们与盛家息息相关。

总管房往下,十几个“小衙门”,什么账房、库房、厨房等,每一层的人事都特别复杂。

一个不慎,不仅仅闹笑话,甚至可能造成大事故。

宁夕知道,现在是老夫人自己管家,三姨太徐雪慧帮衬她理事。

儿媳过门,管家的权力交接也需要时间,有些可能两三年。

盛宅的复杂在于,三姨太徐雪慧在老夫人身边十年了,她有威望,也懂各处的人际调用。

宁夕贸然接手,做得好,和三姨太齐平,并不能突显她的地位;做得不好,还不如三姨太。

“姆妈,我身体不算很好,恐怕将来子嗣艰难。我想先调养几个月,适应新环境。”宁夕说。

她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她用了“调养身体”作为借口。这个借口,老夫人还不能反驳,因为作为正妻,为家族添子嗣是大事。

徐雪慧不动声色瞥了眼宁夕,又快速低垂视线。

老夫人笑道:“你这个孩子,看着是单薄。”

“我嫁过来后,回娘家时,祖母和母亲都夸我脸色红润了很多。都是姆妈养得好。”宁夕趁机拍马屁。

老夫人笑容越发浓郁。

婆媳间的第一次“试探”,被宁夕轻易化解了。

晚饭后,宁夕回去,老夫人就和徐雪慧聊起她。

“她没有那些时髦千金的天真。你在她面前,处处谨慎些。”老夫人叮嘱徐雪慧。

徐雪慧道是。

她欲言又止。

老夫人:“你想说什么?”

“姆妈,督军至今也没到她房里过夜。”徐雪慧说,“他忙完了,就歇在别苑。”

又道,“是否派人请他回来?他总不能这样冷落夫人。”

老夫人沉吟。

“明日派个人去别苑,叫他回来一趟。”老夫人说。

徐雪慧道是。

她从老夫人处回去,到了自己的院子,立马吩咐佣人连夜更换帐子与被褥,又把室内仔仔细细打扫一番。

“督军要回家了吗?”佣人问。

徐雪慧笑了笑:“老夫人会请他回来住几日的。”

说罢,她笑容又有点苦涩。

她明明处处比繁繁优秀,还比她漂亮,为何就是拢不住督军的心?

盛谨言的别苑,守卫森严,门口的哨楼日夜有人当值。

二楼书房,他与朋友抽雪茄闲聊,手边的白兰地酒杯已经空了。

老宅佣人来传话,叫他明日回去一趟。

副官如实转告。

盛谨言拧眉。

“不想去老宅?”他的挚友程柏升问他。

盛谨言:“明知故问。”

“都结婚了,逃避毫无用处。”程柏升说,“我听你的副官长说,你的新夫人,打了你的二姨太一枪。”

“糟糕的枪法。”盛谨言道,“宁家的人都这个德行,没什么本事却爱显摆。”

前些日子,繁繁告状,说她在路上偶遇宁夕,宁夕一言不合打了她一枪。

盛谨言看了枪伤。

不管怎么打,都不至于打那么差。

“你喜欢枪法好的女人,真是怪癖。”程柏升道,“女人会玩枪,失了女子娇媚,本身就怪异。”

“你不懂。”盛谨言说。

“苏月儿也不爱弄枪。”程柏升又道。

盛谨言狠狠看了眼他,警告之意很明显。

除了程柏升,没人敢在盛谨言面前随意提起死去的苏月儿。

苏月儿性格柔,最厌烦打打杀杀的。

盛谨言迷恋苏月儿,同时又很喜欢会枪法好的女人,这点矛盾叫程柏升也费解。

第二天,盛谨言起床后就去了军政z府开会。

“礼物送去老宅。告诉老夫人,我这些日子忙,暂时不回去。”盛谨言吩咐家里副官。

副官应是。

繁繁听到了。

盛谨言一走,繁繁对副官说:“礼物我去送,去备车。”



中秋节的晚宴正式开始了。

戏台与餐厅这边,又隔了一方小小池塘。

临水映月、桂香旖旎,戏台上锣鼓喧天、水袖漫卷,中秋夜无比繁华热闹。

盛谨言、宁夕、老夫人和小姑子,以及两位叔叔,坐在首桌。

饭前先拜月。

拜月结束,月饼、瓜果放在桌子上暂时没撤,宁夕的小姑子盛长殷饿了,很馋月饼。

她先递给了母亲,又拿起一块,转身分给旁边桌子上的徐雪慧,这才要吃。

盛谨言看一眼她。

盛长殷微慌,下意识把小月饼往前递:“大哥,您吃吗?”

“你看我想吃吗?”盛谨言反问,“你几岁了还这么馋?”

小姑子到底才十四岁,一时尴尬得想哭。

老夫人欲说话,又怕越说越惹恼盛谨言。

他恼了,会掀桌。

宁夕不能任由气氛僵持,只得开口:“过节就是要尝尝月饼。这是咱们这边小厨房自己做的,督军您试试看。”

盛谨言瞥一眼她,暗含警告,让她别多管闲事。

方才还好好的。

宁夕不明白,小孩子吃个月饼怎么又惹了这位祖宗。

喜怒无常,很难琢磨。

好在有宁夕迎难而上,站稳老夫人的队,不怕死地继续劝:“吃不了一块,就吃一口。”

盛谨言淡淡看向她,终于接了。

小姑子面颊羞得通红,感激向宁夕投去一眼。

宁夕嫁过来这么久,这是小姑子第一次对她表示善意。

盛谨言拿了月饼,咬了一口,吃完了递给宁夕:“你也尝尝。”

宁夕:“……”

老夫人唇角有了点笑。

宁夕生怕他再翻脸,接过来咬了一小口,表示自己不嫌弃他吃过了。

味道还不错,她居然一口一口吃完了,盛谨言脸色很明显缓和不少。

晚饭快要结束时,盛谨言站起身要走。

“……我和宁夕出去逛逛。”盛谨言说。

老夫人:“去吧。”

“晚上不一定回来。”盛谨言又说。

这话一说,餐厅倏然安静。

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只余下对面戏台青衣咿咿呀呀婉转吟唱。

老夫人一愣之后,添了笑容:“不着急回来,家里没什么事。你们年轻小夫妻,感情好才是最要紧的。”

宁夕低垂视线,假装很窘迫,心里在盘算回家住几日比较恰当。

盛谨言颔首,带着宁夕走了。

他们一走,众人窃窃私语。

二婶凑过来,对老夫人说:“大嫂,也许快要添长孙了。”

老夫人心中淡淡舒了口气:“望祖宗保佑。”

一旁坐着的徐雪慧,神色落寞而凄惶。

她也转身走了。

盛长殷想要去追她,被老夫人拉住。

老夫人离席,带着女儿往前走了几步:“你这么大人了,怎如此不懂事?”

盛长殷委屈:“姆妈,我又怎么了?大哥给我脸色看,您又说我。”

“他为何给你脸色看?”

“他嫌弃我贪吃。”盛长殷咬唇,很委屈。

老夫人差点气得心梗:“你快十五岁了,还这样一派天真。他是嫌你贪吃吗?

你拿月饼给我一块,又给阿慧,就没想过给你大嫂?你大嫂坐在你旁边。”

盛长殷恍然大悟:“大哥是气这个?这么点小事?”

他好难相处。

“他的人,他护短得很。你眼里没有嫂子,这叫小事吗?”老夫人道。

盛长殷这才想起来,为什么大嫂劝,大哥才接;也为什么大哥非要吃了一口塞给大嫂尝尝。

大嫂不仅不计较,还替她解围。

盛长殷觉得,大嫂人挺好的,蛮大度。

宁夕和盛谨言走出餐厅,小径上停了他的汽车。

“……督军,我自己回去开车,再收拾点东西。”宁夕说。

盛谨言:“你打算住几日?”

“您替我遮掩?”

“可以。”他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说话时眉宇舒展。

宁夕狮子大开口:“一个月?”

盛谨言:“那估计有点麻烦。”

“不好解释?”

“一个月之后,不揣个孩子回来,你交代不了。”盛谨言说。

宁夕:“……”

“五天吧。”他道,“别收拾了,坐我的车去。五日后我再去接你。减少你嫌疑。”

宁夕一思量,上了他的车。

然而,车子刚刚开出盛家老宅门口,副官放缓了车速,提醒盛谨言:“督军,有人在门口等您。”

宁夕和盛谨言一起看过去。

中秋夜的月色,澄澈雪亮,照在人的脸上,也会显出几分清冷好气色。

老宅大门口停了一辆车,女郎立在车边,穿淡粉色绣海棠的旗袍,肩头搭一条长流苏披肩。

她时不时张望,那披肩上的流苏随着她动作摇曳,似水波般轻轻荡着人心。

宁夕认识她。

女郎瞧见了汽车,朝这边走过来。

“停车。”

盛谨言脸上不辩喜怒,摇下车窗:“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声音也没什么情绪,平淡而慵懒。

“阿裕,我想打电话给你,你的副官说你来了老宅。今天有两条街点花灯,你带我去玩。”女郎连说带笑,十分活泼。

盛谨言依旧淡淡,琼华笼罩他半张脸,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胡闹什么?回家去吧。”

“我不!阿裕,你上次答应了我。你说我什么时候提要求都可以。我就想中秋节去赏灯。”女郎道。

她慢半拍才看到,暗处坐了一个人,立马往这边看。

宁夕与她视线相撞。

“……是你啊,宁夕。”女郎撇撇嘴,很是不屑,口吻也傲慢。

“姚小姐,好久不见。”宁夕道。

女郎名叫姚文洛,她父亲和宁夕父亲的官位相当。

姚文洛在社交圈名声好。她性格活泼开朗,又大方,交友甚广。当然,她性格也霸道,不如她意的人,她都会贬损。

宁夕出国前和她打过架,是为了二嫂金暖。

那时候,裁缝铺做衣裳,姚文洛非要抢金暖自己带过去的布料;而金暖不给她面子,就闹了起来。

从那之后,姚文洛处处针对金暖,把金暖十六岁生日邀请函踩泥里,还放话出去,不准其他小姐赴金暖的约。

踏青的时候,她的“马前卒”对金暖冷嘲热讽,宁夕一一回击。

姚文洛忍不住开口,要找回场子,宁夕二话不说揍了她一顿。

一般人都不是宁夕对手,姚文洛自然也只有挨揍的份儿,被宁夕打得鼻青脸肿。

因这件事,两位护女儿的师长也吵了一架。好几年过去了,两位师长还是彼此看不惯。

不过,和宁家处处危机的局面不同,姚文洛的父亲可是盛谨言心腹。

姚师长一直稳站大少帅。

盛谨言刚当兵的时候,就是姚师长带着他,教他排兵布阵、处理军中人际关系,以及开枪。

姚师长算是盛谨言的“恩师”;而宁夕的父亲,一直被盛谨言忌惮。

宁夕再次和姚文洛“狭路相逢”,两人表情各异,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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