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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一路繁花

濯水清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一路繁花》是作者“濯水清浅”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安晓老太君,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小团子哒哒跑进御书房,奶声奶气道:“外公!大姨母骂我!”精神矍铄的老皇帝道:“外公帮你骂她。”多年以后,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走进御书房,眼泪汪汪道:“皇舅,大表姐又欺负我了。”正值壮年的英武帝王道:“朕来说她。”再多年以后,娇美艳丽的贵族少妇美眸流转,“阿艺,母后说我霸道,不给你纳妾。”风华绝代的傻王爷道:“我去跟母后解释。”又多年以后,华贵逼人的中年美妇满脸怒气:“儿子,你妹妹被驸马欺负了,找我诉苦呢!”风华正茂的少年天子道:“朕请驸马进宫喝茶。”============================...

主角:安晓老太君   更新:2024-08-24 2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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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晓老太君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一路繁花》,由网络作家“濯水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一路繁花》是作者“濯水清浅”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安晓老太君,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小团子哒哒跑进御书房,奶声奶气道:“外公!大姨母骂我!”精神矍铄的老皇帝道:“外公帮你骂她。”多年以后,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走进御书房,眼泪汪汪道:“皇舅,大表姐又欺负我了。”正值壮年的英武帝王道:“朕来说她。”再多年以后,娇美艳丽的贵族少妇美眸流转,“阿艺,母后说我霸道,不给你纳妾。”风华绝代的傻王爷道:“我去跟母后解释。”又多年以后,华贵逼人的中年美妇满脸怒气:“儿子,你妹妹被驸马欺负了,找我诉苦呢!”风华正茂的少年天子道:“朕请驸马进宫喝茶。”============================...

《优秀文集一路繁花》精彩片段


县主被奶娘抱在怀里随着万福贵一路穿廊过巷,走了老长一段路才到乾元殿。乾元殿是皇帝寝宫,进门就是满眼明黄,连被褥蚊帐都是黄的,她非常怀疑她住在这么金光闪闪的地方晚上睡得着吗?

县主进门时皇帝正坐在案前看书,听到宫人传话抬头看向门帘处,县主一见到皇帝立刻又露出了她无齿的笑容,使劲挥舞着胖手求抱抱,皇帝却只是让奶娘把她放在榻上,然后让奶娘退下。县主如今已会爬了,刚坐到榻上便手脚并用向皇帝爬去。此时屋子里只有皇上和万福贵还有县主在,皇帝笨拙地抱起县主放在腿上,拿着一个绣球逗她。县主被皇上抱得很不舒服,在皇帝怀里挪了半天才找到了个舒服位置,然后在皇帝脸上涂了个口水印。

皇帝上回见这小娃娃就想抱抱她,不过皇帝从来没抱过孩子,怕自己抱不好在众人面前出丑,遂只是拿了块玉佩逗她。今天皇帝又瞧见她对自己伸手,心想这小娃娃倒是喜欢他,可他还是不能抱她,于是宴后把她带过来,趁着现在没人练练手。

皇帝在万福贵的帮助下,将小娃娃抱在怀里走了几步,只觉全身都是僵硬的,走路都不顺溜了,怀里的娃娃软乎乎的,皇帝怕自己太用力把她勒坏了,又怕自己松劲儿把她掉下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还和万福贵讨论怎么抱好点。

县主被皇帝抱得很不舒服,心想也就她这么乖,这要换了其它孩子被这么折腾,早开始嚎了。不过知道上回端午皇帝不是不想抱她,而是不会抱小孩,她就释怀了,她就知道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可她现在真是很不舒服,于是她拼命挣扎,心想你不会抱孩子找奶娘教呀,两个大男人……不对,一个半大男人在这摸索着,县主都要被你们折腾坏了!

皇帝忙把她放到榻上,县主又爬到皇帝腿上坐着,靠在皇帝宽阔的胸膛里,还是这样舒服。县主抠着皇帝龙袍上的金线,皇帝朝万福贵说道:“这孩子真是乖顺,看她那么活泼还以为是个闹腾的,没成想来这半天了也没见哭闹。”万福贵立刻顺着话头说:“可不是,一般的孩子,离了奶娘就要哭闹的,县主这懂事劲儿倒是像了公主,不过也是县主跟皇上投缘,瞧县主这额头跟皇上多像啊!”就算知道万福贵在拍马屁,皇上听了也乐呵:“确实跟朕投缘,她每回一见朕就笑,别的孩子都怕朕,偏她喜欢朕!可不是,都说隔辈亲,县主可不就跟您亲了嘛!”

县主在一旁听着,感慨难怪此人能当上御前大总管,这溜须拍马的本事如此炉火纯青,他想不上位都难!县主低头瞧见皇上腰上的玉佩,便伸手去扯,也不知道打得什么结系得贼紧,她扯了半天愣是没扯下来。皇帝瞧着好笑:“宝宝想要这个?叫声外祖父就给你!”皇帝也就是逗逗她,这么小的娃娃还不会开口呢!县主却啊啊呜呜的叫唤,口水流了一下巴,倒叫人忍俊不禁。

皇上还是把这玉佩给她了,又让万福贵从他私库里拿了个祥云红宝石龙凤金项圈换下了她原先戴的那个,原来那个也是极好的,却比不上这个十分之一贵重,婴儿拳头大的红宝石雕磨成祥云状,极是罕见。县主摸了摸这红宝石,心想这够她吃一辈子了,压得脖子疼她也乐意。

县主得了宝贝,再给皇帝送了个香吻,一老一小又玩耍了一阵,小娃娃就开始犯困耷拉个眼皮,皇上明日也要早朝,便叮嘱万福贵把孩子送回公主身边,还交代他让公主母女多住几天,他今儿还没逗弄够呢。万福贵听令护送郡回去。

玲珑阁里,一草一木都还是当年的模样,自上任主人永宁公主出嫁之后一直空置着,公主基本把玲珑阁的原班人马都带到了公主府,只留了几个看屋子,顺道在宫里打探消息。公主没有靠山,更加要发展自己的人脉。

这些年公主偶尔会回这里看看,却从来没留宿过,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生母早逝,皇上又不关心她,没人留她在宫里住,其它三个已嫁的公主逢年过节都会在宫里留宿,平日里请安也勤,只她和和宫里来往不多,所以国公府众人才敢漠视她。如今倒是托了女儿的福能在宫里住一晚。

玲珑阁留守的奴才多年以后终于迎回了自己的主人,一个个的别提多高兴,争先恐后的向公主禀报近日里宫里发生的事,这个说某美人和某娘娘在御花园为了一朵花对上了,那个说某公主被母妃训斥红着眼睛出宫了,永宁公主驭下有方,人不在宫里这些奴才也对她忠心耿耿。不过公主此时心忧女儿,没心思听这些小道消息,每人给了些赏赐让她们退下了。

到夜深人静灯火阑珊之时,望眼欲穿的永宁公主终于等到了万福贵送女儿回来,看着睡容乖巧的女儿公主一颗心都落到了实处。有了女儿之后,公主的全副身心都放到了女儿身上,自己就是为女儿而活的。

万福贵面上恭敬道:“让公主久等了,皇上和县主很是投缘,县主乖巧的很,在皇上身边也没有哭闹呢!皇上让公主带着县主在宫里多住几天,多在皇上膝下承欢才好呢!”说着又拿出县主原先戴的长命锁道:“瞧皇上多疼县主,鸡蛋大的红宝石奴才见都没见过呢,就这么给县主了,皇上腰上的紫玉九龙佩也被县主扯下来了呢!”万福贵滔滔不绝地说着县主的辉煌战绩,公主却听得心惊肉跳的,这丫头,当真是不怕生的,到哪儿都跟自己家似的,还好父皇没生气。公主褪下手上的羊脂玉手镯塞到万福贵手里:“她向来胆大,又不知事的,在父皇那儿还请公公多看顾,永宁感激不尽。”御前的人是人人都要讨好的。万福贵收下了镯子,对着公主掬了一躬:“公主折煞老奴了,县主玉雪可爱讨人喜欢的紧,老奴无儿无女,说句逾越的,把县主当孙女儿看呢!”

两人互相奉承几番,万福贵方打道回乾元殿,公主忙去看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就这么一会儿不见,竟是想念的紧。又托起女儿脖子上挂的红宝石细看,只见通体透红表面光滑毫无瑕疵,周围镶了一圈金边,将宝石围成祥云状,确实是罕见珍品,难怪万福贵都有些眼红呢!

永宁公主心里矛盾,她希望女儿能得皇上庇佑,以后不被欺负,可女儿真得了皇上喜欢她又揣揣不安,毕竟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就不喜欢她了。而且公主心里还有点不为人知的小嫉妒,以前女儿最喜欢她,就是对着驸马都不怎么热络,奶娘更是如普通仆妇一般,和一般世家大族的姑娘少爷亲近奶娘疏远亲娘不同,宝宝最黏她!可宝宝偏偏很喜欢皇上,一见了皇上连亲娘都忘了!

永宁公主其实很寂寞,自生母逝世,就再也没有人能走进她的心房,皇上漠视她,和兄弟姐妹也不亲近,成亲之后她倒是想和驸马举案齐眉,偏偏中间隔了一个梅姨娘,一次次的被驸马伤透了心。公主对谁都是温婉和善的,却对谁都不推心置腹,自从有了女儿,她便把一颗心都扑到了女儿身上,便如幼时母妃待她那般。在她看来,女儿是她生的,只有女儿是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的,她当然也希望女儿只爱她。如今女儿才这样小,父皇就要和她抢女儿了,待以后女儿大些,她会交很多朋友,再大些,女儿会嫁人生子,以后都围着丈夫孩子转……想到女儿以后不再属于自己,公主的眼睛隐隐有些泪意。


次日是一个阴天,时至深秋,早上寒气重,公主加了件绣花鸟的云锦披风,给女儿穿上了小棉袄,才去向皇后请安。

一进坤宁宫,就感到了空气中紧张的氛围。皇后还没出现,几个高位妃嫔也还没来,即便是嚣张跋扈的如妃,也知道晚辈之间的事情妃嫔不能插手。几位公主目光不善,集中火力对准了永宁公主母女。

永寿公主是个炮仗性子,最是忍不住:“七皇妹好大面子,昨儿我们一大帮子人去向父皇请安,连父皇的影儿都没瞧见,七皇妹却在御书房呆了半天,还得父皇赐膳,可见一众姐妹中父皇最疼你了!昨儿又在父皇那拿了什么好东西?可别藏着掖着,拿出来给姐妹们开开眼呀!”这话说的,好似永宁公主母女每次去向皇上请安就是为了得好东西似的!也不想想自己得的东西还少吗?

永宁公主淡笑道:“四皇姐说笑了,父皇不过瞧着我家孩子年幼不宜颠簸,才留我在偏殿歇息,诸位姐妹都是父皇骨血,父皇一样疼的。几位姐妹都有母妃打理,平日得的好东西还少吗?我不过前儿得了父皇几件东西你们就要眼红吗?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姐整日里就盯着父皇的东西呢!”永宁公主如今得了皇帝青睐也不像以前那般逆来顺受,开始反击了。

“谁盯着父皇的东西大家心里清楚,整日里带着自己的女儿去向父皇邀宠,怎么?如今靠着女儿翻身了就瞧不上我们这些姐妹了?”永寿公主是个欺软怕硬的,几个姐妹中晋国公主是嫡长女,她一向怵得慌:永福公主的母妃年轻时是皇帝宠妃,她又有同胞哥哥护持,本身也是个聪明的,永寿公主也不敢惹她;永安公主是皇帝幼女,颇得宠爱,她以前倒是偷偷欺负过一两次,那丫头转头就去向皇帝哭诉,害她得好一顿训,后来也不敢动这念头了。唯一能让她欺负的就是最弱势的永宁了,永宁生母卑微又早逝,自己也是个木头性子,不得父皇宠爱,年纪又和永寿公主相仿,她从小就爱欺负永宁,永宁公主性子沉默也不敢告状,更加让永寿公主变本加厉。谁成想懦弱的永宁靠女翻身,如今要爬到她头上来了,她怎么忍得了!

永宁公主却是打起了苦情戏码:“向来只有皇姐瞧不起别人的,我如何敢瞧不起皇姐?皇姐从小便喜欢欺负我,我有什么吃的玩的你定要抢走才好,如今大家都嫁人生子了皇姐还不放过我吗?我哪里得罪你了!”永福公主忙做起了和事佬:“好了好了,都是一家子姐妹,谁还没个争执打闹的呢?幼时的事还提它做什么?说了这许多话,都口渴了吧,喝杯茶歇歇。”

县主对这永福公主很是不忿,自己想说的话让永寿公主说出来,两个妹妹争成乌鸡眼儿似的她才来做好人,还不如永寿呢,人家最起码直率!

一直在旁看戏的永安公主待大家偃息旗鼓才开口:“两位皇姐这么大的人了还在斗嘴,没得让妹妹和孩子们笑话!”边说边朝永宁那边走去:“这是七皇姐的孩子吧!很是可爱,能让我抱抱吗?”当然不能!永宁公主想着这八皇妹前几天感染了风寒,谁知道好了没,万一传染给宝宝怎么了得!县主则想着这小姑娘瞧着和她娘一副德行,一朵白莲花模样,万一趁机出幺蛾子怎么办?于是张着嘴巴哭嚎起来。永安公主没料到她会突然发作,吓了一跳,永宁公主趁机说道:“这丫头怕是尿了,奶娘带她下去看看。”永安公主小姑娘爱俏,听到尿了这字眼,忙忍着恶心退开了。

从皇后宫里出来永宁母女直接就去了御书房向皇帝辞行,今儿公主起的早,给女儿喂了奶又用了早膳才去坤宁宫。其它几位公主白跑一趟没捞着好处今儿就向皇后辞行各自了。

皇帝本来打算今天也让永宁母女到偏殿等着,听来通报的小太监说公主是来辞行的,便宣了她们进来。

皇帝把胖娃娃抱在怀里问公主:“宫里住得不舒坦吗怎么就急着走?你难得到宫里住一次,朕还舍不得这丫头呢!”公主婉言谢绝:“儿臣也想长住呢!只儿臣府上还有两个小的,总不能叫别人说儿臣带着自己亲生的来宫里享福,把庶出的扔在家里不闻不问吧!宝宝也有几天没见驸马了,再不回去怕是连爹都不认得了呢!”皇帝不高兴了:“这才几天不见就会不记得她爹?那她下回进宫岂不是也不记得朕了?”公主忙道:“怎会如此?宝宝端午时见了您,到中秋都还记得呢!儿臣日后常带她进宫来陪伴父皇,她定不会忘记您的!”

皇帝以为公主急着回去是怕驸马被家里姨娘笼了去,遂道:“你府上那些人,不听话的只管打罚,天塌下来有朕给你撑着,你只管安心带孩子!”女儿的家事他不好多管,自己言尽于此,只希望这个女儿不是扶不起的!

县主听得皇帝外公的豪言壮语,只觉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把那堆讨人厌的庶子姨娘扫地出门。不过她还小,这事只能交给她娘来完成了。

公主坚决告辞,皇帝也不是儿女情长之人,虽舍不得外孙女,还是放她们回去了,只交代她常带女儿进宫。公主派了个玲珑阁的小宫女去向皇后告知一声,自己就带着女儿乘坐来时的马车回去了!随行的还有皇帝给的一堆赏赐。

公主瞧着天色还早,便到街上逛逛。县主出生这么久除了公主府只去了国公府和皇宫,听说公主要逛街兴奋得两眼放光。这个时代的女子出门要带帷帽,防止被登徒子窥见容貌,不过也仅限于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小家之女下地干活出门摆摊都是有的,哪讲究这个。公主是天家贵女,谁敢觊觎?所以公主县主等人也不戴帷帽。

女人天生就是喜欢逛街的,无论哪个时代,哪个年龄段的女人。公主逛街主要是买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她们先去了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金玉阁,金玉阁的珠宝用料贵重,造型别致,极受京城夫人小姐们的青睐。公主在金玉阁碰到了威远侯肖家的二奶奶和礼部侍郎吴家的大奶奶,三人见面又是一番寒暄。肖二奶奶问道:“公主可是刚从宫里出来?”肖二奶奶瞥见金玉阁门外那大车小车的东西,再想到公主中秋时被皇帝留宿的事儿,心想这永宁公主母女倒是受宠,回家把这事儿透露给她大嫂知道才好,平日里总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也让她酸一酸。公主笑着答道:“是啊,在宫里住了两天,也该回来了,府里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回去呢!”

京中权贵的交际圈就这么大,谁都扯得上一点亲戚关系,肖二奶奶是晋国公主的弟妹,吴家大奶奶的大姑子是吴王妃,也就是永宁公主的四嫂,都是姻亲关系。三人相谈甚欢,那两人各挑了对金镶玉的童镯送给县主,一对手镯一对脚镯,每个镯子上圈着两个小金铃铛,倒也别致。如今县主只当得宠,她们也乐得巴结。公主和这两人并无深交,想着下回送到这两家的节礼加些也就是了。

公主挑了一枝喜鹊衔梅花挂珠钗,一对如意缠金丝珊瑚钗,并一副南海珍珠头面,吩咐下人去结账,又和那两人去了云裳阁。

“云想衣裳花想容”,云裳阁的衣裳在京中很是吃香。县主见到琳琅满目的华丽衣裙,只觉分外亲切,她前世便学的服装设计,就想着以后能有一家自己的服装店,创立一个自己的服装品牌。她原本打算等她还完了债,和方霁结婚,生两个孩子,便开始打拼自己的事业,谁知道,壮志未酬身先死!不过她到了古代说不定能完成她的梦想,她是县主,开间铺子还不简单吗?虽然她学的是时装设计,但她前世也看过不少古装剧,再加上这个时代的衣服款式和现代的时尚元素,她设计出来的衣服一定能讨人喜欢。以后她的铺子就叫天衣阁,取“天衣无缝”之意,还要打上自己的商标,模仿现代的那些高定礼服,同系列不同颜色,同风格不同款式,每件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她只卖女装,老中青都卖,童装也卖,她也不开分店,模仿后世的北京烤鸭,要买就只能到京城来买,每件衣服炒到天价,有价无市,让女人们剁手!哈哈哈哈……

县主沉浸在她的服装梦中不可自拔,口水流了一下巴。公主府中有绣娘,公主的衣裳都是让绣娘做的,偶尔也会宣了云裳阁的绣娘入府量身定做,公主从不到成衣铺子里买衣服,只是拿几匹布料回去。

最后到伊人馆去买胭脂水粉,宫里的女人都有养颜秘方,一般是自己在家做脂膏,很少会出去买。伊人馆的镇店之宝颜紫却是独家秘方,这种胭脂擦在脸上会让脸蛋白中透粉粉中又带点紫色,衬得人气色极好,故得名颜紫。公主也很喜欢这胭脂,每回去伊人馆必买这个。

县主还小,实在没什么好买的,公主便让人到小贩手里买了个彩色的风车逗她玩。一行人这才打道。


公主母女回到公主府,驸马带着梅姨娘和五少爷七姑娘在中门处迎接。像这种大型的府邸一般是不开大门的,除非是贵客临门或是接圣旨和祭祀嫁娶之类的大事才会开大门,即使公主是府邸的主人,一般也不走大门,只从中门走。

公主在宫里留宿三晚,众人都明白这是皇帝的宠幸,国公府众人都告诫了驸马一番,让驸马和公主修好关系,多疼爱县主,再努力生个儿子,有皇家血脉的嫡长子,只要以后不走歪路,前途差不了。可不比梅姨娘那两个好多了嘛!驸马也指望着能借着妻女的恩宠升个官,见公主母女回来便大献殷勤,难得主动抱着县主进屋。梅姨娘母子三个被晾在一边,心里很是不忿,梅姨娘上回端午犯的事儿,在佛堂关了两个月才出来,如今公主正在风头上,她必须避其锋芒。不过没关系,她最擅长的就是忍。皇帝年纪大了,也没几年活头,等今上去世,她一个没母妃没兄弟没外家的公主能掀起什么浪!待琢哥儿继承了公主府,她定要好好收拾这母女两个!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勾住爷的心,好好培养琢哥儿。

公主带回一大车赏赐,吩咐下人把这些东西造册入库,公主府有两个库房,一个用来放普通物件,可以用作人情往来的:一个专放御赐之物,要好生保管,御赐的东西不能送人,不能变卖,不能损坏。有许多落魄勋贵都会变卖御赐之物,一般没人会管这个,但若是有人存心要治你,这便是一条罪名。永宁公主为人谨慎,从不落人把柄。

杜姑姑和杜鹃负责清点这些物什,杜鹃进来问公主:“公主,县主的那颗玉白菜可要放到库房?”那玉白菜很是珍贵,又是皇帝亲赐,放到库房倒有些暴殓天物,公主道:“拿个盒子把它装起来和我的首饰匣子放到一块儿吧。”杜鹃听命把那白菜抱了进来给公主过目,梅姨娘等人瞧见这硕大的玉白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琢哥儿璇姐儿冲上去想摸被水仙制止了:“五少爷七姑娘当心些,这是御赐之物,可别碰坏了!”璇姐儿素日里被梅姨娘娇惯着,对这些丫鬟仆妇很是不屑,见水仙阻挠她,立刻伸手在水仙脸上挠了一爪子:“滚开!把那白菜给我!我要!”古人极重孝道,父母养的猫狗都需敬着,若非璇姐儿年幼,今儿这事便能治她一个不敬嫡母之罪。“放肆!璇姐儿竟敢殴打奴婢,梅姨娘你是怎么教她的!”公主身边的几个大丫鬟都是得用的,公主素日里也宠她们,个个养得细皮嫩肉,水仙的脸被璇姐儿这一挠,脸上立刻几道血痕,这要是破了相以后婚事就艰难了!

梅姨娘忙拉过璇姐儿下跪请罪:“公主恕罪,璇姐儿还小,都是婢妾的错。公主要罚便罚婢妾吧!”梅姨娘每回犯了错都用这招以退为进,积极认错,态度诚恳,又有驸马在旁说情,公主也不好罚狠了她。这次却不一样,公主有了皇帝撑腰,还不待驸马开口便道:“璇姐儿还小自然是该罚你的,既知道错了,就回去闭门思过吧,顺道给老太君一千遍金刚经吧!没抄完就不要出来了!带璇姐儿和琢哥儿回去吧!”梅姨娘没料到公主竟不吃这套了,一千遍金刚经,她得抄到什么时候?好不容易才从老太君的小佛堂出来,又要闭门思过?忙把目光投向驸马,驸马也觉的公主罚得太狠,便道:“虽璇姐儿不该抓了水仙的脸,可小孩子不都这样吗?梅姨娘如何管得住这个?”公主却道:“梅姨娘管不住便让我来管吧!瞧宝宝被我教的多好,从不哭闹!璇姐儿琢哥儿便搬到正院来吧!”梅姨娘听得公主竟要夺她孩儿,忙叩头求情:“公主恕罪,婢妾知错,婢妾愿抄经,求公主不要把妾的孩子带走,妾会好好教导他们的!”两个孩子才三岁半,过个两年不见亲娘肯定就不记得她了,她怎么能忍受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管公主叫娘!

两个孩子瞧见姨娘哭他们也开始哭,两个人摇着驸马的袖子说别罚姨娘,县主听得满屋子女人孩子的哭声只觉心烦,便闭着眼睛假寐,却突然面上一阵剧痛刺得她嚎啕大哭。公主被他们哭的心烦,正要让人将他们带下去,却见原本抓着驸马袖子哭的琢哥儿突然伸手朝女儿脸上去,然后就听见女儿尖锐的哭声。公主忙上前查看,瞧见女儿脸上和水仙脸上如出一辙的三道血痕,反手就是一巴掌将琢哥儿扇到地上。从驸马手里夺过孩子让人传太医来。芍药等人见状立刻将梅姨娘母子三人制住。驸马见状想去安慰儿子,又见幼女受伤,只恨不能分身两半,各自安抚才好。

县主哭得凄惨,公主恨不得杀了梅姨娘母子三个。公主府有常驻太医,公主却觉不够,让人拿了她的帖子去宫里请。府上的孙太医很快就来了,给县主瞧了说伤得并不太深,县主还小,以后好好养是不会留疤的,只是要留心别引发高热才好。县主还小不宜喝药,只在脸上涂了药。过得一会儿宫里最擅小儿疾病的李太医也来了,和孙太医的说法差不多,只别引发高热才好。

县主涂了药伤口没那么疼,渐渐止了哭声睡着了!公主把县主挪到侧屋,吩咐杜姑姑和芍药好生守着,才去了正屋处理那几个罪魁祸首。

瞧着跪在下首的三人和站在一侧的驸马,公主吃了他们的心都有。那两个不愧是同胞兄妹,伤人的手法都一样。宝宝被自己带了七个月没半点问题,才被驸马抱这一会儿就受伤了!公主又恨又怨,恨这几人伤了她的宝宝,也怨自己没照顾好孩子,明知驸马靠不住,明知那几人心术不正,怎能让他们接近宝宝。下首几人瞧见公主因愤恨而扭曲的面容,心里都很惶恐,他们都知道县主是公主的掌珠,璇姐儿只是伤了她的丫鬟她都罚得这么狠,琢哥儿伤了县主,怕是要脱层皮了!公主吐字如冰锋:“梅姨娘,你这两个孩子教得好啊,个顶个的心狠手辣,俗话说三岁看老,他们这么小就敢殴打母婢和嫡妹了,待他们大了,是不是要对我这嫡母动手了!”

梅姨娘声泪俱下:“公主恕罪啊,都是婢妾的错,是婢妾没教好他们,他们两个平日里也喜欢争执打闹,婢妾以为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从没放在心上,铸就今日大错,都怪婢妾,婢妾甘愿受罚!你自然是要罚的,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便是罚了你,想必你下回还会再犯。你们母子三人都是神通广大的,我公主府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领二十个板子便收拾东西离开公主府吧,本公主不想再见你们!”

听得公主要赶他们离开,驸马和梅姨娘都慌了神,“公主,婢妾知错了,求公主开恩啊,爷和公主还在这儿,您让妾身去哪里啊?琢哥儿璇姐儿也是您的孩子,您怎么忍心赶他们走呢?”驸马也说道:“正是如此,你我都在这儿,让她们母子三人去哪儿呢?”公主却是一副冷淡模样:“她们去哪儿与我何干?这儿是公主府,本公主说了算,她们三个和本公主非亲非故的,我为何要留下他们?”驸马听得这话大怒:“非亲非故?琢哥儿璇姐儿难道不是你的孩子?我知晓你偏心县主,可你也不能如此薄待庶出子女!我的孩子?他们何时叫过我母亲?梅姨娘私下里教两个孩子叫她娘,别否认,公主府是我的地盘,梅姨娘在倚梅阁里做什么我会不知道?你们母慈子孝我也不屑拆散你们,本公主没有这样狠毒的孩子。今儿天黑之前你们必须离开,除了衣裳首饰公主府的一片叶子你们都不能带走,以后不准你们踏进公主府一步!杜鹃,看着梅姨娘受刑,打完了板子才准走。”公主说完便回了侧屋照看女儿。

杜鹃听令叫了几个大力婆子押着梅姨娘回倚梅阁受刑,驸马倒是想阻止,被公主府的府卫拦住了,公主和亲王出宫建府皇帝都会赠送五千亲兵,保护公主和王爷的安全,虽则这些府卫有强有弱,但好歹是个兵,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驸马还不容易吗?公主府的主子只有公主一个,这些府卫只听公主命令。驸马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受刑,两个孩子被婆子抱住在一旁哭嚎,那场面别提多心酸。

梅姨娘忍受着肉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耻辱,指甲抠进掌心里,心里狠狠发誓今日之辱日后定要加倍奉还。经此一役她才认识到自己和公主的差距,从前都是公主懒得管她才能让她蹦哒,即便公主再不受宠,想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整个公主府都是她的人,公主要治她驸马也拦不住。这样看来去国公府也不错,脱离了公主的控制她才能发展自己的势力,梅姨娘从不认命,自己的出身她选不了,她就要改变她儿女的出身。

公主派的行刑婆子都是下了狠力气的,打完二十个板子梅姨娘已是昏厥过去。大丫鬟春兰和驸马在照顾她,秋菊则带着几个小丫头收拾东西,眼看着天暗了,可得抓紧时间。一干人手忙脚乱的,总算在亥时初搬到了国公府。国公府有驸马的院子,因此处临水名唤承水阁,规模还挺大,毕竟是娶了公主,虽公主不住国公府,但院子总得给她留着。梅姨娘住了正院后方的留香馆,虽这院子日常有人打扫,可没有主子居住,下人便会偷懒,梅姨娘突然回来,很多东西都没准备好,时辰已晚,也不能大动干戈吵着别人休息。便是她想整理底下人也懒得搭理她,白日里公主府的事情都传到国公府来了,谁不知道这梅姨娘犯了事被公主赶出来了,四爷又没有跟着回来,谁还在乎她一个落魄的姨娘呀!梅姨娘只得和两个孩子将就一晚,这对于身受重伤的梅姨娘可谓雪上加霜!


秋天的早晨雾气很重,驸马一大清早从公主府赶到国公府,头发和衣裳都沾湿了,他却顾不得这些,直奔留香馆看望爱妾稚子。昨夜留在公主府照看小女儿,一颗心却飞到了梅姨娘那儿,今儿两边刚开门他就过来了。

春兰等人瞧见驸马一大早赶来都极是欣喜,昨夜驸马没来,四房的这些丫鬟仆妇待她们诸多冷眼,如今爷来了也好给他们立立威,叫他们知道姨娘还是得宠的。

梅姨娘还没醒来,两个孩子倒是已经在梳洗了,瞧见驸马立刻大声哭嚎,嘴里喊着“爹爹,救救姨娘!”驸马瞧一对儿女哭的悲惨,梅姨娘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时悲从心来,这就是娶公主的坏处,堂堂七尺男儿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护不住。

驸马安慰好两个孩子,交代下人好好服侍,便去衙门了。驸马只在礼部任了个闲职,却也要每日点卯。梅姨娘老早就醒了,那样锥心刺骨的疼她怎么睡得着,她此时情形狼狈不愿面对驸马,便装睡着了,听着驸马一大早就赶过来她心里那点儿怨气也消尽了,她就知道驸马是真心喜欢她,只是迫于公主淫威无法反抗罢了,所以她一定要扳倒公主,才能和驸马双宿双飞。

驸马一走梅姨娘立刻就睁开了眼,吩咐春兰带琢哥儿璇姐儿去向老太君请安,琢哥儿的脸昨儿特地没擦药,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看看公主的毒妇行径,对一个稚儿下此毒手。

春兰带着两个孩子到松鹤院里,各房的主子都来齐了,大家瞧见琢哥儿脸上的伤都吓了一跳,心想公主素日里温婉娴静的,下手如此狠。老太君极疼这对龙凤胎,此时也是心疼地搂着琢哥儿直叫心肝儿,两个孩子哭的伤心,大家都觉公主处罚太重,毕竟稚子无辜。可见好人不能做,其它几个公主府里连通房都没有的,大家二话不说。唯独永宁公主府里一对庶长子女,大家面上赞公主贤德,背地里谁不说公主懦弱没出息,如今公主难得发威处置他们,又被人说狠毒,可见柿子挑软的捏,人善被欺。

老太君问琢哥儿:“你为什么要打你九妹妹?”琢哥儿素日里听梅姨娘说公主母女的坏话,心里对公主母女极是不忿,昨儿又被公主打了,小孩子怀恨在心,在素来疼爱他的祖母面前告公主刁状:“谁叫公主总是欺负姨娘,公主好坏,等我长大了继承了公主府,就把公主赶出去,我现在打不过公主,我就打她女儿。祖母,我的脸就是公主打的,你帮我报仇好不好?”在座众人听得这番话都震惊不已,心想难怪公主把这三个赶出去,和这样心怀鬼胎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晚上都睡不着觉。在座各位主子都是当正房太太的,若是自家的姨娘庶子有这样的心思,打死他们都不解恨,公主这般处置还算仁慈的。

老太君听得这话一把推开琢哥儿:“忤逆不孝的东西,谁教你说的这话!”琢哥儿见刚才还抱着他的祖母突然凶神恶煞起来,吓得一愣又大哭起来,璇姐儿也跟着一块儿哭,老太君道:“定是那心术不正的梅姨娘,把我乖巧孝顺的孙儿教成这样,钱嬷嬷,把梅姨娘送到庄子上去养伤吧,琢哥儿璇姐儿放到我院子里来养。四爷回来了让他到我这来!”说完老眼横过在座众人:“今儿的事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若让我听到一点风声,你们都得脱层皮!”这个时代极重孝道,琢哥儿今天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他这辈子都出不了头!老太君虽也气他,可毕竟是四爷唯一的儿子,琢哥儿还小,日后好好教导总能扳正的。

老太君手下的人办事极快,待驸马回府梅姨娘已经出了城。驸马对老太君下跪求情:“娘,梅儿纵然有错,也得待她养好了伤再去庄子上,她那身子受不得这样颠簸呀!”老太君却是怒极:“她死在路上才好,这样心术不正的东西,若不是瞧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我刚才就打死她。你莫要鬼迷心窍,县主昨儿刚从宫里回来,一进门就受了伤,传到皇上耳朵里,还以为咱们给他下马威呢!琢哥儿口口声声公主府是他的,你是想担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吗”公主府只有公主能住,公主死后内务府会收回府邸,公主的亲生儿子都不能住,更何况庶子,琢哥儿妄想侵占皇家财产,可不就是大逆不道嘛!驸马原本以为这只是他的家事,被老太君这一说却升级成对皇室不敬,一时也有些发怵,呐呐不言。

驸马想到儿子的妄言很是失望,连两个孩子都没看就回公主府了,还带上了国公府一大家子人,说是要看望县主。连国公爷都来了。国公爷今儿上朝被皇帝训斥了,说他教弟无方,驸马重庶轻嫡,怠慢公主。驸马官位太低不能上朝,皇帝只能逮着林国公骂了!他的胖丫头昨儿刚回府就伤着了,他还是昨晚上才听说这事,赏了些药材过去,若不是念着那丫头有伤,当时就把人带进宫了!林国公心里埋怨这弟弟不靠谱,他身为国公府的当家人只能帮他担着。

众人看到县主白嫩脸上的血痕,都觉公主打得太轻了,琢哥儿果然是黑心肠的,对襁褓之中的婴儿下此狠手,回家得告诫自家孩子离那对兄妹远些。

琛哥儿瞧见县主受伤非常愤怒,拉着县主的手说道:“这是琢哥儿打的?妹妹别怕,我帮你报仇,我回去打死他!”二夫人一掌拍过他的白亮脑门:“胡说什么呢?皮又痒了?”二夫人原是个温柔淑女,对着调皮捣蛋的次子却每每化身母夜叉,琛哥儿觑着自己老娘的虎脸不说话了。县主却是咯咯笑起来,这个哥哥挺不错的,她前世是独生女,特眼馋人家哥哥妹妹相亲相爱,这辈子她也没有亲哥哥,不过琛哥儿也没有亲妹妹,自己倒是可以和他凑一对。琛哥儿瞧见妹妹笑了,又去逗他:“妹妹疼不疼,我帮你吹吹。”琛哥儿朝县主脸上吹气,口水喷到县主脸上,县主侧脸躲开,琛哥儿跟着凑过去,吹着吹着就亲到一块儿去了。二夫人忙把他拉过来一顿好训:“你别碰到妹妹脸上的伤!”公主也是连忙查看,却见女儿笑得满腮口水。琛哥儿不乐意了,“娘,你怎么总是训我?我才不会弄伤妹妹呢,我可喜欢妹妹了!”国公府其它几个少爷姑娘也围过来逗弄县主,自家娘都教育过了,九妹妹是县主,得皇帝宠爱,要和九妹妹交好。

国公爷瞅准时机对公主施了一礼,说道:“昨儿的事实在是对不住公主,四弟有些糊涂,长兄如父,我代四弟赔个不是,母亲已经处置了梅姨娘,还请公主平息此事,与四弟和睦相处才好。”国公爷一个大老爷们说这话有些别扭,谁让四弟不懂事,老太君不愿对公主低头,国公夫人经过上次的事也不想帮老四擦屁股了,就只能让国公爷亲自出马了。公主一向是贤良大方的,虽心里愤恨驸马,国公爷的面子总是要给的,遂说道:“大伯言重了,罪魁祸首已经处置了,我也不会揪着不放,只希望驸马能把对琢哥儿璇姐儿的疼爱分一点给宝宝,我也就知足了!”后面这话是对驸马说的,驸马被自家大哥拧得一个激灵,立刻表态:“他们三个都是我的孩子,我自然都疼的,宝宝还小,我以后多疼她一点儿就是了。”

这话听听就好,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她可没指望驸马。众人得了公主的准信就回去了,公主常年住在公主府,和这些妯娌无深交,坐在一块儿也没什么闲聊的。琛哥儿万分不舍捏了捏县主的小手被他娘提溜回去了。

却说琛哥儿回府吃完了午饭就溜到松鹤院去了,手里拿着个弹弓去寻琢哥儿,他说要帮妹妹报仇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个时辰老太君正在午憩,他瞒着丫鬟婆子把琢哥儿带到二房的小竹林里头,把琢哥儿一顿胖揍,重点打身上,腰上腿上死命地掐,就是不打脸。琢哥儿原本还嚷着要打鸟,突然被四哥推到地上一顿好打,待他反应过来想还手,却被林琛牢牢压住,琛哥儿比琢哥儿大一岁多,二房三个男孩,他夹在中间,平日里没少和兄弟打架,实战经验丰富着呢!公主府就琢哥儿一个男孩,琢哥儿平日里娇养着,哪是琛哥儿对手,被打得哇哇大哭。路过的仆妇听见哭声过来救架,琛哥儿见事情暴露一溜跑没了影。琛哥儿知道自己打人肯定要被罚的,连忙躲到公主府去了,祖母总不能到公主府来抓人。他是为了给妹妹报仇才打琢哥儿的,公主肯定会保护自己的!不得不说琛哥儿是个很天真的孩子。

琛哥儿到公主府时公主也在午睡,县主倒是醒着的,滴溜着眼睛到处乱看,见琛哥儿来了很是欣喜,挥着小手迎接他。芍药见他来有些惊诧:“四少爷怎么一个人来了,也没个仆妇跟着?”琛哥儿犹豫片刻还是把实情说出来了,这事也瞒不住:“我帮妹妹报了仇,把琢哥儿打了一顿,我怕祖母罚我,就躲到这边来了,姐姐别告诉他们?”芍药听了有些惊诧,不过她素来稳重,倒也没慌神,只说:“奴婢不告诉别人,待公主醒了却是要告诉公主的,四少爷先在这玩着。”小丫鬟拿了两碟松子糖和核桃酥招待琛哥儿,琛哥儿捏了一颗糖去逗县主:“妹妹,你要吃糖吗?可好吃了!不过你没长牙,不能吃糖,还是哥哥帮你吃了吧!”说完把糖送进了自己嘴里,县主对这个幼稚的哥哥很无语,看在他简单粗暴地帮自己报了仇就不跟他计较了!

公主午睡醒来听说了琛哥儿的事,梳洗好就去看女儿了。琛哥儿正抱着妹妹亲,听见丫鬟的行礼声立刻站直了,公主瞧了一眼女儿笑得欢快,便坐在女儿身边,抱了琛哥儿在膝上问道:“琛哥儿喜欢妹妹吗?”琛哥儿笑着答道:“喜欢,妹妹比家里的兄弟姐妹都好,我可喜欢她了。”公主很满意这个回答,继续问道:“那琛哥儿会不会保妹?”琛哥儿立刻挺起小胸膛:“当然会了!我不会让别人欺负妹妹的,谁敢欺负妹妹我打死他!”公主顺着话题说道:“所以琢哥儿欺负妹妹你就打他了是不是?”琛哥儿觑了一眼公主,语气有点虚:“琢哥儿都那么大了,怎么能欺负小妹妹呢?我说了要帮妹妹报仇,就一定要做到的!”二爷经常告诫几个儿子,做人贵在诚信,不要轻易许诺,许下诺言就一定要做到,琛哥儿自诩小男子汉,当然得说到做到。公主道:“我知晓你疼爱妹妹,可你今天这事却做错了,你要帮妹妹报仇,不一定要打他才行啊!让一个人痛苦的方法有很多种,打人是最笨的方法。”琛哥儿却听不太懂,眼神迷茫望着公主,公主继续引导他:“你打了琢哥儿,他身上肯定有伤痕对不对?祖母看到他身上的伤痕,肯定会罚你对不对?那你岂不是吃亏了?所以你要做到让琢哥儿难受,身上却看不到伤痕,这样你就不会受罚了!”琛哥儿有些明白了,“那要怎么样才会让他难受却没有伤痕呢?”公主却道:“这个你先自己想想,我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你先跟我去国公府好不好,你娘不知道你在这儿,肯定会急着找你,我们先过去,放心,我不会让你挨打的!”

琛哥儿得了公主的承诺就放心了,他就怕祖母和爹打他手心,至于罚抄书什么的,他可以带到学堂让同窗帮他抄。公主交代芍药和杜姑姑照顾女儿,便带着琛哥儿去了国公府。县主在一旁听完了壁角,心想她娘真是阴谋家啊,教纯真可爱的小孩子玩心计,不过琛哥儿生在这样的豪门大族,还是有点城府好。人生在世,你不阴别人别人就会阴你,所以嘛,盗用曹操的名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别人死总比自己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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