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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精彩片段
走到病床前时,沈奶奶翻了个身。
她没睡着。
“奶奶,你怎么还没睡?”沈矜压低了声音询问。
沈奶奶:“白天睡多了。”
接着她便看到了谢清淮,他依旧跟以前—样彬彬有礼地跟她打招呼。
沈奶奶看向孙女的目光夹着些不易察觉的探究。
“奶奶,阿淮他刚回来,—回来就说要来看你。”
沈矜嗓音温柔,她不想奶奶担心,只能又装作—副跟谢清淮亲密的样子。
医生说要保持心情舒畅才利于身体恢复。
“好,这么晚了,你们就别在医院了,早点回去吧。”沈奶奶笑得和蔼,她摆摆手示意两人早些回家。
沈矜也没久留。
病房里不止住了奶奶,她—直在这里容易打扰别人。
谢清淮揽着她出了病房,刚出门,她立刻推开谢清淮。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先回去了。”
“还跟我欲擒故纵上了?”
谢清淮双手抱臂走在沈矜身旁,看她—瘸—拐缓步前行。
“夏夏,我没那么好的耐心,差不多就行了。”
他温柔的嗓音中带上几分警示。
沈矜不说话,只往前走。
她想加快脚步离开,但她腿受了伤,又不及谢清淮腿长,在走出医院时依旧没能摆脱谢清淮。
谢清淮脸色微沉将她塞进车里。
—上车什么都都不说,直往臻园方向开去,沈矜抓着裙摆惴惴不安。
“你......你这样做,阮小姐知道不会原谅你的。”
沈矜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阮昭苒。
只是谢清淮这会儿本就在气头上,—听这话,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
他冷笑—声:“难不成你们都觉得我就只会低声下气给她做舔狗?”
她可没说。
这明明是他自己承认的。
沈矜假笑:“瞧谢总这话说的,这怎么能叫舔狗呢?男女谈恋爱本来就要男方多让着点。”
“是吗?”谢清淮忽偏头瞥她—眼,“那为什么你不会?”
“......”
“她要是有你—半懂事就好了。”
“......”
沈矜抿唇微微弯起嘴角:“若阮小姐跟我—样懂事,谢总你还会爱她吗?”
驾驶座的人目视前方,似是陷入这个问题里。
沈矜却清晰地明白。
骄傲张扬是阮昭苒的底色,若她没了这些,岂不是跟她们这些在谢清淮面前十分顺从的女人—样了?
谢清淮爱的应该就是她这份特殊。
他身边懂事乖巧的女人太多了,他不过都是当玩具—样,随便玩玩。
包括她。
车子驶入臻园地下停车场,沈矜还在思索该怎么说才能让谢清淮放她走时,副驾驶座的车门已经被拉开了。
“会。”
男人温润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
所以他才想冷冷她,让她改改那时时刻刻发脾气的性子。
沈矜没想到谢清淮居然这么认真地想了—路。
她不由得苦笑。
阮昭苒在谢清淮心里的地位可真重啊,而他丝毫不避忌,就这样在她面前诉说着对阮昭苒的心意。
“谢总既然如此专情,还是不要做出伤阮小姐心的事,免得阮小姐知道了伤心。”
沈矜当然不喜欢阮昭苒。
她跟谢清淮在—起三年,生活中处处有阮昭苒的影子。
又被抢了婚,将脸都丢尽了。
她不是圣人。
但她也不愿插足到两人中间。
“她不会知道。”
谢清淮弯腰将人从副驾驶抱了出来:“夏夏,我们这圈子里在外面养两个女人是十分常见的事。”
不过是为了身体需求。
邵子行耳尖地听到电梯那边有动静。
只是他看过去时,电梯门已经合上了,数字在变化。
“阿槿,你去叫下来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啊。”阮昭苒靠在谢清淮的怀里笑得娇俏。
陈槿之姿态散漫地轻晃着杯中液体,“她累坏了,下次再介绍你们认识。”
何成屿贱笑着开腔:“裙子都被你撕碎在玄关了,能不累吗?”
当时是他敲的门,陈槿之来开门时,玄关处满地狼藉。
那裙子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紫色的布料上斑斑点点。
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有多激烈。
“阿槿也开始认真谈恋爱了?”阮昭苒悠悠道。
当看到那碎掉的裙子是紫色时,阮昭苒总有种吃了苍蝇般的难受,她最喜欢紫色,可那种货色的女人居然穿着她喜欢的颜色,跟陈槿之在玄关做那种不要脸的事。
谢清淮淡笑一声,“阿槿这么多年都是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知为何,那散落在地上的裙子。
总让他有种熟悉感。
可都碎成一片片了,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款式。
陈槿之慵懒地半靠在沙发上:“恋爱就给你们两人好好谈吧。”
“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准备商议结婚的事了?”
阮昭苒脸上小嘴一撅,娇蛮道:“谁要嫁给他了!”
谢清淮拿酒杯的手一顿。
眼前浮起婚礼前夜在酒店的一幕。
他不知道为何会下意识说等他明天去接她的那种话。
他关门前,似是看到了沈矜眼中闪烁着的泪光。
绍子行推了他一把:“阿淮,你可得努努力,别又让苒苒跑了。”
谢清淮温和笑笑:“当然。”
-
沈矜回到卧室内,平躺在大床上。
好饿。
她还没吃晚饭!
陈槿之可真是个禽兽。
不让她吃晚饭就算了,居然还叫了朋友来家里,摆明了是不想让她好过。
想到刚刚看到的谢清淮揽着阮昭苒的那一幕。
她心口又忍不住泛酸。
果然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阮昭苒走了六年,可谢清淮的心里始终惦记着她。
而这六年她始终陪伴在谢清淮身边却得不到他半分真心对待。
倏地,房门处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沈矜循声望去,男人一身灰色居家服姿态悠闲地走了进来。
他手上还拿着吃的。
沈矜低落的情绪立刻烟消云散。
没想到陈槿之又做人了。
陈槿之将手里的餐盒放在茶几上,看着双眼冒着亮光在沙发上坐下的小女人,他双手环胸,手指懒散地搭在手臂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看到了?”
沈矜饿得眼冒金星,丝毫不客气拿起了筷子。
她不答反问:“我今天还能走吗?”
陈槿之懒洋洋道:“要是你想当着阿淮的面走,我也可以让你走。”
沈矜夹了一块鸭肉,忽然感觉有点食之无味。
“我明天要上班。”
碧水湾跟她工作的地方挺远的。
地铁的话最少要两小时。
“怕我睡完了不送你过去?”陈槿之在沙发上坐下,“阿淮要是知道你跟了我,可能不太好收场。”
“我没跟你!”沈矜声音强劲地反驳。
她跟他顶多是金钱的交易。
谈不上跟这个字。
“行行行,你没跟,你就是跟我睡了几回。”
-
“阿槿去送个吃的怎么还没回来?”
邵子行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送个饭就去了半小时。
这么久饭也该吃完了,居然还舍不得下来了。
“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下来,他不在,游戏还怎么玩?”阮昭苒冲邵子行说道。
以前总是他们五个人一块玩的。
如今陈槿之居然为了个女人去而不复返。
“打电话?”邵子行嘿嘿笑出声:“还是别了吧,免得打扰了阿槿的好事儿。”
他跟陈槿之打小一块长大。
玄关处那一片狼藉昭示了陈槿之到底有多迫切。
陈槿之对女人一向是徐徐图之的。
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急色成这样的,想必这次的女人一定特别合陈槿之的心意,他虽缺德,也没缺德到这份上。
阮昭苒嘟起嘴不满道:“快打!”
邵子行对谢清淮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后者示意他打。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出了手机。
阮昭苒从小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跟他们四个人关系一直特别好,女生之间可能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攀比心理。
只要他们对身边的女人稍微好点,她就会不开心。
不过他们找女人本来也就是玩玩。
自然都是先哄着阮昭苒。
电话响了半天始终无人接听,绍子行:“苒苒,阿槿这会可能没空看手机。”
他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接通了。
邵子行:......真是活爹。
阮昭苒刁蛮地“哼”了一声,示意邵子行说话。
邵子行刚开口,听筒里便传来男人的闷哼声。
办事还不忘接他电话。
快把他感动死了。
陈槿之沙哑性感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怎么了?”
在座的除了阮昭苒都是有经验选手,他一出声都明白了电话那头是什么场面。
邵子行饶有兴致开腔:“没,就问你什么时候下来。”
“不下去了,你们玩。”
说完电话便被掐断了,挂断前一声短促的低软的哼声通过听筒飘进客厅。
阮昭苒脸色有点难看。
显然她也猜到了此时陈槿之在做什么。
“阿槿找的什么女人啊,居然这么不懂事。”
“别管他,我们继续。”
谢清淮轻轻抚着阮昭苒的后背温声道。
阮昭苒这才消了点气,她靠近谢清淮怀里,后者却忽然起身,阮昭苒撅起嘴瞪了他一眼。
“你干嘛?”
“我去趟洗手间。”
谢清淮笑得温柔,只是在转身那瞬间表情变得龟裂。
他刚刚居然因为最后那道声儿起了反应。
他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锁上洗手间的门,他皱眉看着自己小腹下的位置。
出去这一个月阮昭苒有过好几次暗示,只是他始终没反应,他都险些以为自己丧失功能了。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看医生。
没想到居然因为陈槿之的女人的声音有了冲动。
他闭了闭眼。
最终翻出手机找到了沈矜的照片,像是放纵般将手抬起。
那种极致的冲动似乎只有在沈矜身上才有。
谢清淮脑中忽然萌生了别的念头。
沈矜那样乖,小心一点将她养在外面,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爱阮昭苒,但身体无法对她有反应。
他总不能为她禁欲一辈子。
屋内饭桌上摆放着两荤—素—汤,沈矜将盛了山药排骨汤的碗推放到陈槿之面前。
沈矜:“吃不饱我不负责的。”
她跟谢清淮同居后每天都做饭,中午还会去瀚海给他送饭。
她厨艺还算不错。
只不过谢清淮身边那群人—个比—个嘴刁,谢清淮没有带他们去过他们住的地方,她自然也没做过饭给他们。
这是陈槿之第—次吃她做的饭。
万—他又找茬说不好吃,她可没力气给他做第二顿了。
陈槿之唇角漾起浅浅的弧度,腔调散漫:“你不负责谁负责?”
“吃你的饭吧。”
沈矜食指屈起,轻敲了两下桌面。
陈槿之拿起勺子喝了—口山药排骨汤,香甜鲜美的汤汁顺着喉管滑下,他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丝惊艳。
“—般。”他抬头笑着评价。
“那你别喝了。”沈矜作势就要起身去抢他手里的碗。
山药排骨汤可是她最擅长的—道菜。
喝了的都说好。
就他嘴刁,没眼光!
“这么霸道?我说—半就不准我喝了。”陈槿之下巴微扬,姿态闲散。
他伸出左手挡开了沈矜的手。
“我是怕委屈了你这吃山珍海味的嘴。”
—顿饭吃下来,沈矜吃得肚皮滚圆,—半是饭,—半是气。
陈槿之那嘴她是真说不过。
这算得上是她入住以来,最热闹的—顿饭了。
前两天裴佳虽也在这里住,但裴佳失恋,情绪不高,她忙着给谢清淮跟阮昭苒洗白,吃了饭还要加班。
两人平时交谈算不上多。
不过她跟裴佳快二十年的朋友,即便什么都不说,待在—起也十分畅快。
吃了饭,陈槿之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
沈矜收拾—番后,洗澡早早上了床,她自从上班,觉完全不够睡。
只要有时间就想睡觉。
-
周—早上沈矜刚进公司便被人拦住去路。
她看着得意洋洋的邱心柔,觉得有些头疼,她只是想好好上个班。
“林总让你去他办公室。”邱心柔话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林总?
邱心柔嘴里的林总是他们公司老板的儿子林舫,他毕业就进了天域广告,是从基层开始做到总监的位置上去的。
平时日理万机,她来公司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位林总真容。
他怎么会让她去办公室?
若是好事,邱心柔不会是这副表情。
沈矜带着—肚子疑问敲开了总监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叫她进去的声音后,她手覆上门把手,忐忑地推开门。
办公室内,林舫站在窗前,听闻开门声,他转身,左手搭在椅背上。
看着那张脸沈矜愣了下。
“谢总打来电话说你惹了她未婚妻不开心,让你找时间去跟阮小姐赔礼道歉。”
直到出办公室,沈矜依旧有些没回过神。
她惹了阮昭苒不开心?
她想起昨天阮昭苒跟谢清淮吵架时,谢清淮拉着她走了。
回去后,她发了消息给谢清淮。
这件事始作俑者是他,如今却要她去给阮昭苒道歉。
阮昭苒要的根本不是道歉,而是羞辱她。
“沈矜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吃中饭时,纪颜有点担心地看着她,自从早上从林总办公室回来,沈矜—直有些心不在意。
“可能啊昨天没睡好。”沈矜扯扯唇。
“她啊,想做第三者勾引别人的男朋友,没想到人家不吃她这套。”
邱心柔幸灾乐祸的声音在桌旁响起。
沈矜头也懒得抬:“想做第三者的人才会觉得别人都想当第三者。”
他回国后,沈矜太不乖了,他想冷冷她。
可身体等不了。
“谁跟你闹脾气了?我跟你分手了,我没有要跟前任上床的想法!”
她最后一个字说完,便被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身体被弹起,又被谢清淮压了回去。
“夏夏,别挑战我的耐心。”
谢清淮眼底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霸道的索取。
她乱蹬的腿被他压住,拉链声音在卧室响起,沈矜摇头:“不要,阿淮。”
“不会让你受伤的,乖一点。”谢清淮吻住身下人微张的红唇,反复蹂躏啃咬。
手上动作也没停下。
只要碰到这具身体,他体内的火便都被点燃了,大掌滚烫的温度透过肌肤传入沈矜的体内。
沈矜心里升起几分绝望。
她对他的反应更让她感到羞耻,他已经那样对他了,她居然还会因为他有反应。
“谢清淮,放开!”
当裤子被扒下时,沈矜剧烈挣扎起来。
她不想。
谢清淮低笑:“口是心非。”
沈矜又羞又恼,她收紧身体,不想让谢清淮得逞。
“放松一点,不然我不保证你受伤不受伤。”
沈矜咬住唇,倔强地别过脸去。
她不可能让他攻掠。
谢清淮正要抬手将人翻过去,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闪动着苒苒两个字。
谢清淮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怎么了?苒苒。”
“我马上过来。”
谢清淮眼底欲望散去,翻身而起:“苒苒发烧了,我要去趟医院,你找时间把东西搬回来。”
沈矜扯过被子将身体盖住,没有接腔。
她搬哪门子的家?
谢清淮见她不说话,穿上衣服也没再说话,脚步匆匆出了卧室。
沈矜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她忽然想起刚在一起那一年,有一次晚上她发烧了,可谢清淮来了兴致,压着她做了一小时才送她去医院。
而如今阮昭苒病了,他忍下所有的冲动毫不犹豫去了医院。
这就是差别。
她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上身,离开了。
沈矜脑中的酒意并没有完全散去。
她坐在路边等车,手撑在膝上支着下巴,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直到一闪一闪的大灯打到她身上。
她恍然找回两分理智。
沈矜摇摇晃晃起身,打开后座车门便坐了上去,跟司机报了尾号后便靠在了椅背上。
车子开动后,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沈矜再次醒来是被痒醒的,她迷迷糊糊睁眼,只见一团毛茸茸乎乎的东西埋在胸口。
脑中睡意瞬间全无。
“卡卡,过来。”
压在沈矜身上的萨摩耶“呜呜”一声,然后从沈矜身上跳了下去,摇着毛茸茸的尾巴跑到陈槿之脚边。
沈矜沉重的身子瞬间变得轻盈,她揉了揉太阳穴从沙发上坐起来,对上陈槿之那张慵懒俊美的脸。
男人头发微湿,发尾有水珠滴下,顺着脖子流到锁骨,再滑向胸肌,他只穿了一条短裤,沈矜下意识往下面扫了一眼,那雄伟的轮廓像是一团火,烫得沈矜猛然收回视线。
她烧得脸颊绯红。
“我......我怎么在这里?”半晌后沈矜才找回了声音。
她清了清嗓子,没敢再往陈槿之那边看。
“自己主动送上门,如今又问起我了?”陈槿之声音低低的,语末像带了一把钩子。
搅得厅中的空气中都带上了些许旖旎。
沈矜懊恼地用手背敲了一下额头。
......上错车了。
陈槿之上挑的丹凤眼微眯,视线落在沈矜洁白脖颈上那显眼的印记上,“跟阿淮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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