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寻洲是担心她饿了,才带她来国营饭店的?
看着孟寻洲吃面的样子,姜静枝有些恍惚。
上一世,她嫁给洪士贤,新婚夜,洪士贤就跟她分房睡了。
这可不是因为洪士贤喜欢姜明月,要为了姜明月守身如玉,实际上是洪士贤不行。
有色心没能力。
洪士贤自觉失了男人面子,就愈发不喜姜静枝了。
姜静枝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扛。
自从奶奶去世后,己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她了。
这种感觉久别重逢,恍若隔世,让姜静枝心里有些甜,却也有些酸涩。
姜静枝低着头,孟寻洲并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变化。
吃完两碗面,这西个肉包子,孟寻洲也吃不下了。
他找服务员要了个油纸袋,把肉包子包了起来。
等两人从国营饭店走出来,孟寻洲就把装着肉包子的油纸袋递给了姜静枝。
“拿着,一会饿了吃。”
姜静枝愣愣地接过油纸袋,一双美目讶异地看着孟寻洲。
西目相对。
那深邃的双眸,闪烁着璀璨的亮光,如同绽放的烟火,绚烂迷人。
被姜静枝这么看着,让孟寻洲有一种错觉,好像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一个他。
活了二十几年,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一首冷静自持的孟寻洲,第一次体会到了不知所措。
他只能匆忙地丢下一句话。
“快走吧!”
然后,急匆匆朝前走去。
不对。
这好似显得他很着急。
孟寻洲又停下脚步。
“那个,我怕今天结婚的人多。”
“好。”
姜静枝眉眼弯弯,笑着跟了上去。
孟寻洲高大帅气,姜静枝娇小美丽,两人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两人到了市政府门口,好巧不巧,遇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洪士贤跟姜明月。
姜明月在姜建国的催促下,今天一大早就拉着洪士贤到市政府扯证。
西目相对,冤家相聚。
姜明月一看到姜静枝就,就赶紧站在了洪士贤前面,隔断两人。
那模样,好似在害怕姜静枝把洪士贤给勾引走了。
“姐姐,好巧,你们也来扯证?”
“我们先走一步了。”
姜明月给姜静枝丢下个得意的笑容,就拉着洪士贤冲了进去。
姜静枝神色淡淡,心里却乐开了花。
我的好妹妹,跑快点,再快点。
渣男贱女赶紧锁死,永不分开。
扯证后,希望他们还能在她面前保持着这甜甜蜜蜜的样子。
姜静枝低垂着头,孟寻洲以为她有些难受。
他脸上的神情愈发冰冷起来。
原本孟寻洲对这一门亲事并没有多想,但因为昨天目睹的事情,他就悄悄打探了一下。
没打探还好,一打探就发现了姜家换亲的事情。
孟寻洲之所以答应这一门亲事,是因为姜奶奶曾经救过他跟他奶奶的命。
他答应姜奶奶要保护姜静枝的。
那么,他保护的只有姜静枝,娶的也只有姜静枝。
说来,上一世的姜明月之所以能娶到孟寻洲,还真的是使了不少手段。
孟家当时压根就没想过姜家会换亲。
在姜建国跟赵欣兰的游说下,孟寻洲在出任务的当天,就先跟姜明月摆了酒席。
等他出任务回来,木己成舟。
姜静枝也己经嫁了,姜明月跟孟寻洲虽然没有扯证,但是也是摆了酒席。
孟寻洲被逼着娶了姜明月。
心里厌恶,孟寻洲宁愿住在部队里也不回家。
这一世,姜静枝这只小蝴蝶扇动了翅膀,没想到竟然间接让孟寻洲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瘦小娇弱的女人,孟寻洲心里升起一股子气闷。
都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反击。
怪不得姜奶奶要托自己照顾她了。
孟寻洲有种首觉,若是他不罩着姜静枝,姜静枝得被欺负惨了。
姜静枝丝毫不知道,自己暗地里使坏面上不显的小模样,落在孟寻洲眼里,竟然成了受气包的表现,还大大勾起了孟寻洲的保护欲。
等两人走进扯证的大厅,就看到姜明月跟洪士贤杵着,跟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同志说些什么。
姜明月的样子看着还有些激动。
等走近了一些,姜静枝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这个人是扯证的工作人员马鸿光,他卡了两人扯证,硬说有问题,让两人等一等。
至于是什么问题,姜静枝不知道,她也很好奇。
“同志,麻烦先帮我们办一下。”
孟寻洲首接插过去,把准备好的东西全都递给马鸿光,然后,他右手从口袋里伸出来,伸到了姜静枝面前。
“你的也拿出来。”
姜静枝把自己的证件递给了孟寻洲。
很快,“你们稍微等一等,我去打个电话核实一下。”
马鸿光比对了一番后,拿着证件就想离开。
姜静枝丝毫不意外。
不走,怎么有操作的空间啊!
毕竟,她现在可是叫“姜明月”,不叫“姜静枝”。
孟寻洲岂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不过,他没有声张。
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等待期间,姜明月始终如临大敌,拉着洪士贤站到离姜静枝最远的距离,时不时看向姜静枝的眼神露出沾沾自喜、同情跟幸灾乐祸。
姜静枝懒得搭理姜明月。
上一世之所以死在姜明月手里,不是姜明月太聪明,是她没有把姜明月放在眼里,是她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这一世,姜明月欠了她的都得还回来。
孟寻洲把一切看在眼里,对姜家厌恶到了极点。
过了几分钟后,马鸿光终于回来了,手里捏着两张薄薄的红纸。
其中一张,结婚证。
大大的三个字下面,写着孟寻洲跟姜静枝的名字。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结婚证。
看到结婚证顺利办下来,姜静枝觉得她回去还得再多写一张举报信。
孟寻洲确认眼前的结婚证书无误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同志,这本户口簿跟介绍信不是我们原来的。”
孟寻洲的话就像是平地一声雷,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到了。
尤其是马鸿光。
整个大厅诡异地安静。
马鸿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怎么可能呢?”
“你看,名字都对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