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南宫霁禾气鼓鼓的看向司空长风,面色故作正经,“你可以小看我的人品,但你不能瞧不起我的人格!”
司空长风想了想,反问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南宫霁禾轻哼一声,不语。
白东君或许是手麻了,又换了另一只手托腮,叹气道:“我这酒肆自开张至今,也就来了你们二位,还是蹭吃蹭喝的,哪儿用得着打算盘呢?”
南宫霁禾愣了一下:“竟这般凄凉?”
“可不是!”
白东君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投向外面的街道,“说来也奇怪,这柴桑城不是西南道的第一大城吗?”
“怎么自从我来了以后,这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啊?
而且我遇见的人吧,也都奇奇怪怪的!”
司空长风追问道:“怎么个奇怪法儿?”
“你们俩就挺奇怪的。”
白东君扫了两人一眼,再度看向酒肆之外,“外面有西个摊位,一个穿针引线绣鞋垫的老太太、一个天天剁肉的屠夫,还有豆腐西施和打油郎。”
“我这酒肆也就算了,店定在这儿我挪不了,可这条街上明明没人,那西个人每天都会在此地风雨无阻的出摊,这难道不奇怪吗?”
南宫霁禾恍然大悟,附和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是吧是吧?
真的……”白东君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后面的话却被南宫霁禾下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如鲠在喉。
只见南宫霁禾一拍桌子,紧跟着说道:“我来时瞧见了,那个豆腐西施真的很漂亮!”
白东君一脸菜色,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司空长风见此,两边嘴角略显僵硬的提起,朝着他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习惯就好。”
南宫霁禾和司空长风终是留了下来。
东归酒肆从一人变成了三人。
三人又等了七天,没有等来一个客人。
司空长风和白东君整日里除了喝酒睡觉、听南宫霁禾吹牛之外便无所事事。
至于南宫霁禾,他可就太忙了!
找打油郎唠嗑,哪怕人家置之不理,他也不会觉得尴尬,一说便能说上好几个时辰,硬生生逼得打油郎早早收摊。
调戏豆腐西施就算了,还给人家和打油郎拉郎配,几天相处下来,把豆腐西施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处得对他再也没有了好脸色。
帮老太太穿针,口口声声说要尊老爱幼,结果一不小心就把针刺到了老太太身上。
最后就是屠夫,那倒是个狠人,没让南宫霁禾占到便宜,只是屠夫盯着南宫霁禾的眼神,越来越想杀人了。
这一日,南宫霁禾又去西个小摊上溜达了。
白东君和司空长风站在酒肆门口,望着南宫霁禾东奔西走的背影。
“我这几天发现了,南宫霁禾看似动作随意,实则和那西人暗中交手了好多次,每次都稳占上风。”
白东君眸光微动,继续说道,“那西人不简单,他更不简单。”
司空长风思索片刻,轻声询问:“他说的那些话,你相信吗?”
白东君缓缓说道:“他说自己被人追打却不还手,是因为他的武功过于高强,轻易出手会伤及旁人性命,这一点或许可信。”
“至于他说自己来的那个地方,神游大佬遍地走、逍遥天境多如狗,这一点乃是无稽之谈,我是万万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