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芸锦郡主,张福安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众人也识趣的离开。
郑丽在众人离开后双眼禽泪看着张福安,“为何,为何不救依宁。”
“我若是再为她求情,我们全家都得因她一人而死。”
张福安耐心解释。
“明明是张雪娇犯下的错,为什么要带走依宁!”
郑丽满眼不甘。
“夫人,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芸锦郡主就是冲着依宁来的。”
“若不是张雪娇故意为之,依宁又怎会…”郑丽依旧执着。
“就算没有雪娇,芸锦郡主迟早也会知道的。
如今也好,早些伤心,便早些看开。”
“老爷!”
郑丽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福安,看着这个与自己结发数十年的丈夫,她竟觉得十分陌生。
“老爷,依宁在知道他二人的婚约之时便与沈意不再往来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救救她!”
郑丽说着泪如雨下。
“够了,你难道要我再损失一个女儿才甘心吗!
这件事不许再提!”
张福安被郑丽吵的头疼,怒拍桌子。
张依宁只觉面上一凉,睁开眼发觉自己在一个昏暗的环境,双手被人用铁链绑住。
翠心见张依宁醒来,将手中的水桶往边上一放向锦婳禀报。
锦婳缓缓睁开眼,身旁扇风的丫鬟识趣将锦婳扶了起来。
锦婳缓缓走到张依宁面前,用不屑的眼光上下扫视她。
“你爹己经不管你了,现在没人知道你在哪,也没人会来救你,你若是想活便乖乖听话。”
锦婳玩味的看着张依宁。
锦婳见张依宁不说话,自顾自的开口“本郡主同你说话,竟敢无视,该打。”
一旁的翠心立即拿起鞭子,狠狠抽向张依宁。
“我没叫停就别停。”
锦婳不轻不重的开口。
锦婳见张依宁挨了十几下鞭子也不吭声便来了兴趣,“让我猜猜什么事能让我们张大小姐开口。”
“你爹娘应该很担心你吧,若是让他们知道你被我折磨成这样该有多心疼啊郡主不过是因我与沈意的关系而来找我的不痛快,又何必为难他人。”
张依宁虚弱的开口,好似下一瞬就要晕过去。
“你终于舍得开口了,本郡主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沈郎的名字岂是你能换的,翠心,掌嘴二十。”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便真想让沈郎看看你这如此狼狈的模样啊,沈郎只不过是看上你的容貌,若是看到如今的你,他定会觉得你十分丑陋而厌弃你。”
说话间,翠心己经打完了,张依宁的脸满是红红的巴掌印,还有些地方被指甲划伤而渗出血痕。
张依宁气若游丝,却不忘挑衅锦婳“郡主不若把沈意叫来,看看他是在乎你还是在意我。”
张依宁在赌,赌锦婳的嫉妒,让她将沈意带来,或许自己还有希望离开这。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沈意救你出去。”
锦婳待一会便累了。
“这里的东西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都是好东西。”
锦婳勾唇一笑,看了张依宁一眼便吩咐翠心找个大夫给张依宁吊着一口气,别死了。
锦婳离开前留下了一句的话“你说若是沈郎知道你在我这,他会怎样。”
锦婳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刚关上门翠心担心的开口,“小姐,若是那张福安到陛下面前状告您怎么办?”
“一个商人罢了,子女对他而言不过是攀附权贵的筹码,他是个胆小惜命将利益看的极重的人,断不敢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对了,此事万不可让旁人知晓,特别是父亲母亲。”
“是,郡主。”
翠心应声。
“好了,伺候我更衣吧,我也困了,等晚膳时再叫我。”
过了好几天,沈意在张府外都没有见到张依宁,心下疑惑。
自从芸锦郡主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张依宁了。
沈意细细回想那天的情,芸锦郡主出来后,侍卫们还带着一个蒙面的丫鬟。
不对!
丫鬟又怎会穿得起那样的布料。
沈意心头猛跳,首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当即翻身进了张府。
沈意一首在自家围墙上暗暗关注张依宁,只是那天怕被芸锦郡主发现只能等她们走了才探出头来,这才以为蒙面的是丫鬟。
府里的小厮看见突然冒出来的沈意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贼人。
沈意一落地便问小厮张福安在何处,听闻张福安不在府,便又问了郑丽的去向,得知郑丽在府中当即去了郑丽住处。
沈意自小与张依宁青梅竹马,又是邻里,小时候自然没少去张府,张依宁又与郑丽同住,他也知道了郑丽住哪。
郑丽正在吩咐下人整理明日去佛隐寺的东西,看见沈意,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将沈意领去了前厅。
“沈公子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郑丽问出这句话时,心中略微有了猜测。
“张夫人,为何这几日没见到依宁?”
沈意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可感觉问出来后心中更加不安。
“依宁…依宁她回江南老家避风头了。”
郑丽眼神闪躲。
“张夫人,可我这几日明明未曾见张家有马车出城!”
沈意说这话时眼神坚定,因为他天天在张府大门处守着!
“张夫人,您就告诉我依宁到底去哪了!”
沈意说话间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急迫。
郑丽心想或许沈意可以救自己的女儿,于是便把下人屏退,哀求道“沈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家依宁,她被芸锦郡主带走了。”
“什么!
依宁她”沈意瞬间站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失态,又坐了下去,只是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握紧。
沈意不敢想张依宁被锦婳带走后会被折磨成什么样,他只希望依宁没出什么事。
“依宁她大概什么时候被抓走的?
你们可知她被带去了哪里?”
沈意急切地问道,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郑丽却不曾派人跟踪芸锦郡主,如今被沈意提起才想起来可以派人跟去啊,这样至少知道依宁被带去了哪。
郑丽越想越后悔!
沈意在去锦王府的路上失魂落魄,明明是不远的距离却像有万里。
沈意心里十分内疚若是当时自己再细心些,若是自己能早点想到其中的蹊跷,或许依宁也不会被带走。
沈意不敢深想,不觉间到了锦王府门外,可他不知怎么同锦婳要人,万一锦婳不承认或依宁己经…想到这,沈意顿时生了退意。
锦王府的小厮却认出了沈意,将他迎了进去。
锦夫人同沈意寒暄着,锦婳己经急匆匆赶来了。
锦婳听闻沈意来了,连惩罚张依宁的兴致都没有了赶忙到前厅来。
锦夫人看出了锦婳的小心思,便让锦婳独自带沈意去王府里转转,也好培养培养感情。
沈意本是不愿,这亲事本就锦王府强行求来的,但转念一想,或许自己可以趁机熟悉一下王府的地形,也方便找依宁。
沈意在府中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只能先行离开。
是夜,一身黑衣的蒙面人翻进了锦王府。
那黑衣人悄悄落在锦婳闺房上,揭开一片砖瓦探听着里面的情形。
“小姐,那贱人发烧了,大夫用了许多办法都没退烧,你说她是不是要死了?”
翠心担心的询问。
“只要不死,是痴是傻都无所谓,最好能烧坏脑子,让沈郎看看她这恶心的模样。”
“走吧我们去看看她。”
在房顶的黑衣人听到这暗暗将砖瓦放回。
锦婳和翠心见周围没人便从房内出来,去了锦王府的西北处的废宅。
因为那里常年没有阳光照射潮湿阴冷,所以没有人会去那。
那里的地下室还是锦婳偶然间发现的,张依宁就在那。
黑衣人跟着锦婳到了废宅,见锦婳进地下室后看到打开地下室的开关,便离开了。
沈意听着黑衣人的汇报恨不能现在就将锦婳抓了,把依宁救出来。
但他不能打草惊蛇,至少知道依宁还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