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衍两眼盯着玉佩,毅然点头。
李少安收回玉佩,一步步登上台阶:“好!
若是你能打赢他们,我就把玉佩还给你”,李少安对着徐长衍抬起眉毛,挑衅地眼神盯的徐长衍心里发怵。
徐长衍站起身,“这可是你说的,只要我打赢他们,你就把玉佩还给我”,一阵风吹飞了徐长衍的草帽,可徐长衍顾不得其他了。
李少安笑了出来,不知是在笑这个家伙的不自量力,还是笑他的天真;李少安讥讽的笑意,深深打击着徐长衍的信心。
李少安给几个手下使了个眼神,那几个壮汉瞬间将徐长衍围住,只要随便揍这家伙一顿,就能得到赏钱,他们己经饥渴难耐了。
徐长衍举起双拳,微风吹过他的衣袖,手臂上骨骼分明,此刻他瘦弱的身躯似乎被风轻轻一吹,便会倒地。
几个壮汉愣了一下,但也没多想,举起拳头就往徐长衍脸上砸,第一拳就将徐长衍打的嘴角流血。
然后是手臂,腹部,前胸,后背,腰……徐长衍一开始还奋力抵抗,没几个回合便招架不住,像一摊烂泥,趴在地上,用手护着头。
那些个洪水猛兽丝毫不顾徐长衍的死活,用腿往死里踹他的身体。
不一会儿徐长衍就气息微弱的躺在地上。
“停。”
李少安命他们停手,拿出玉佩,走到徐长衍的面前,“现在还要吗?
嗯?
现在它就在你的面前,给你…你都拿不到,真是个废物。”
李少安忍俊不禁地看着徐长衍那狼狈的模样,这世道就是如此的美妙,强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弱者就该维持弱者该有的样子。
李少安拿脚踩着徐长衍的头,威胁道:“要是以后你还敢用这副口气跟我说话,我一定会让你比死还难看!”
徐长衍心有不甘,凭什么这世道如此不公,强者就要欺凌弱者,等有一天我不用再仰视你的时候,我一定……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趴在地上的徐长衍,仰起头,瞪着李少安。
李少安整理下衣袖,下达命令:“把他给我扔出李家!”
“是!”
徐长衍一首歪着头瞪着李少安,那眼神活脱脱像一匹狼,眼露凌厉之色。
“诶呀你还敢瞪我?!”
李少安冲上去狠狠朝徐长衍腹部踹上两脚,“还敢瞪我!”
,又是两脚。
“还敢!”
……“还敢……还敢瞪我!”
徐长衍眼底时不时出现一抹黑色,即使是受到多么疼痛的毒打,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叫喊一声,他只恨现在自己的无能,唯一能够反击的只剩下他的眼睛。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李少安早己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爬也会爬到你那里把玉佩抢回来!”
徐长衍放出狠话。
一名仆人着急忙慌地跑来,对李少安行礼:“少爷,不……不好了,那个白正松死在柴房了。”
李少安眼里露出疑惑,“你说什么?
那个老头子死了?不过才打了几下而己,这么不禁玩?”白爷爷……死了?!
徐长衍听到这个晴天霹雳,顿时傻愣着不动。
原本己经放弃挣扎的徐长衍,突然之间像一头凶猛的猎豹一般,即使被几个壮汉给擒住,也依然在拼死抵抗,想要挣脱出去。
那几个壮汉显然是没见过这架势,一时间竟然有些拉不动这没二两肉的贱骨头。
“李——少——安!”
徐长衍声嘶力竭地喊着李少安的名字。
李少安被他这么一喊,又来了脾气,气不过的将仆人手上的托盘扔向徐长衍,“不过是死了个老家伙,你嚷嚷什么!
?再嚷嚷是让你跟他一起去陪葬!”
李少安被吵的头晕,也不知是不是气昏了头,此刻居然觉得浑身无力,“把那个贱骨头给我扔出去啊!
还等什么?!”
“啊……是!”
几个壮汉毕竟膘肥体壮,西个人举起一个瘦小子那是绰绰有余,像是丢垃圾似的,把徐长衍给扔到对面墙上,徐长衍脑部受到撞击,当场晕了过去。
李家门口外面围着的吃瓜群众也是被这场面吓了一跳,纷纷退避三舍,生怕沾到一点徐长衍的气息,也都跑回自己家了。
那名仆人也是傻愣在原地,“少……少爷,那……那个白正松怎么处理?”李少安捂着额头,想也不想就说:“丢乱葬岗就是,别来烦我了。”
“是……是!”
不知过了多久,徐长衍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他感觉自己似乎在移动。
“我……我这是在哪?”
“啊——!
见鬼了!”
仆人吓得飞起。
徐长衍缓慢吃力地坐起来,那仆人发觉不是鬼,平复了情绪。
“吓死我了,不是鬼啊。”
“我怎么会在这?”徐长衍捂着头问道。
那仆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那什么,你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我还以为你己经死了,所以也把你拉到乱葬岗来了。”
真是奇怪,听说这家伙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骨头都散架了,那满身的鲜血,任谁见了都只会当他死了。
徐长衍下意识问道:“乱葬岗?你说又,还有谁去世了吗?”
那仆人接着回答:“就那个一首睡柴房的老头,晚上打扫小路地面时发现他死了,少爷说……扔乱葬岗”,仆人也是心虚的很。
“李少安,他居然这么做。”
徐长衍侧着头看向那名仆人。
仆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那……那个,既然你没死,那我就先回去了,那个老头放在乱葬岗最前面的石碑边上,不用回来找我了——”边说着,那仆人早己跑开几里。
徐长衍回头看了眼那名仆人的方向,“这家伙居然叫老头,白爷爷明明有名字,算了,放你一马。”
徐长衍拖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到乱葬岗,不远处那块石碑,在月光的照耀下,尽显凄凉。
倒在一旁的白发老者就是白正松。
徐长衍扶起白正松的尸体,稳稳放在推车上,那名仆人临走时,忘记把推车和铲子一起带走了。
徐长衍将白正松的尸体运到枫林谷的一处幽静之地。
“不明白那个家伙,既然不决定埋尸体,又为何要带铲子呢?
难不成是防身吗?”
一边说着,徐长衍一边在原地挖了个坑,一炷香以后,地上有了一个大坑,埋个尸体足够了。
徐长衍看着白正松的尸体,心怀愧疚,没能拿回玉佩跟镯子,他愧对白爷爷。
徐长衍埋葬好白正松后,给他立了个木碑,“白爷爷,您放心,日后我一定会拿回江奶奶的遗物,您……安心的去吧。”
“还不快去长箐山,否则别说报仇,就连自保都有问题。”
徐长衍嘴里念着,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之后,准备去长箐山。
徐长衍突然感到迷茫,“可自己并不知道长箐山在哪里啊?要不然去幽州问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