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6月18日,凌晨。
“嘤嘤……嘤嘤嘤……混蛋!”
“花头劲嘎透。”
“一人就十五块,还要等到横滨才能发下来。”
“死鬼,侬白相勿动啦。”
“妈妈,我要尿尿。”
“交班了,交班了,侬来值班还是睡困觉额。”
“……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
“死猪,醒醒。
妈的,赢了钱就想跑?”
“报告,一切正常。”
“救!”
“三点半,我们只有半个小时,没问题吧。”
“……”安燃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雪白的房间里。
她觉得自己头上戴了一副耳机,是电话总机小姐使用的那种接线耳机,里面传来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通话,私密亲昵的、粗鲁下流的、莫名其妙的……她的耳朵被紧紧地这些声音包裹住,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燃自忖:我要当医生啊,怎么来做总机小姐了呢?
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安排到这个岗位上。
而更让她感到困惑和气愤的是,那些打电话来的人竟然如此不尊重他人,口出秽语,毫无礼貌可言。
现在的人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在电话里说些烂污话呢?
她试图扯下耳机,但却发现它好像长在了自己的头上一样,根本无法取下。
她惊慌失措地西处摸索,希望能找到一种方法摆脱这种困境。
就在这时,耳边又响起一道尖锐而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