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终于在日中启程。
然而眼前的山却让三小只犯了难。
“明明从远处看没有那么高啊。”
天禄望着高耸入云的山陷入了沉思,自己为什么要来爬这座山。
“来都来了,就爬一下吧。”
虽然程新也很不可思议,但是他们来到这己经花了三天的时间,现在回去不太现实。
“辟邪,我们都带了些什么。”
程新知道想要到达山顶,至少要两三天的行程。
“让我看看。”
辟邪清点着行李。
“两根木棍,一颗石头,一些吃的,一片大叶子。”
程新无语,这都带了些什么玩意儿。
“木棍和石头都扔掉,路上打些野味带上。”
“啊?
……哦,好。”
辟邪依言去做,行李减轻不少。
三小只向半山腰跑去,顺便抓了几只野兔,当做晚上的口粮。
天禄跑前跑后,格外活泼,没有一点疲倦的意思,可能有没背行李的原因。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受宠,一个宠弟,一个宠妻。
日落西山,三小只找了一个平旷的地方扎营。
“辟邪,帮我捡点树枝回来,最好是大一点粗一点的。”
程新打算搭一个三只兽都能住的帐篷。
“彳亍。”
“我呢我呢,我要干什么。”
天禄一脸期待的看着程新,希望自己有点事做。
“你……你就算了吧,歇着去。”
程新被天禄吓了一跳,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可不想再想起被石头支配的恐惧。
“哦,那好吧。”
这小子精力是真旺盛,程新一边烤肉一边想。
很快,辟邪衔着“树枝”回来了。
只不过这个树枝有点大,不过就是一人环抱那样粗。
*程新停止了思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呃,那个,辟邪啊。”
程新为难地搓搓爪子。
“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嗯?
不够吗?
要不我再去衔点儿?”
说罢转身又要向林里走去。
“得得得,您二位歇好,我去干得了。”
程新在辟邪疑惑的目光中走进了林子。
这个家没我得散。
程新奇怪这俩货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与此同时,营地里。
“辟邪辟邪,他去了吗?”
“去了,看来不太聪明。”
辟邪点点头,望着程新进去的那条道。
“感觉这样不太好,程橙天天给我们做饭吃,天天操心这操心那。”
“好像有点道理。
要不我进去找找他?”
天禄歪着头想了想,就顺着程新进去的路钻了进去。
辟邪还没来得及阻止,天禄就从眼前消失了。
辟邪只好去看着肉。
约莫十几分钟,程新从另一条小路回来了。
“天禄呢?”
辟邪看到程新身后空荡荡的,没有天禄的影子。
“天禄?
他不是在营地里休息吗?”
程新意识到不对劲,天禄可能是迷路了。
“卧槽!”
程新连忙顺着走时的路追了上去,时不时喊一声天禄。
辟邪更是着急,西下乱找。
“这货跑哪去了。”
程新和辟邪找了许久没见踪影。
“程橙!
辟邪!
救救我哇啊啊啊啊!”
两兽立马警觉,追着声音。
但是声音越来越远。
“天禄!
你坚持住!
我们就来!”
辟邪焦急地喊道。
然而到了声音的发源处,却是一道天险,两侧山壁夹着一条小道,深不见底。
“是一线天。”
程新现在反而很冷静,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现在比谁都清楚,越是危险的境地,越要处事不惊。
反观辟邪,己经急得开始咬尾巴了。
“程橙,到底进不进去?”
程新眯着眼思考。
“我进,你留在外面。”
程新说道。
“不行,我不能……”辟邪还是很着急。
程新打断了他。
“只能这样,按我说的办。”
辟邪从未感到程橙如此沉重的威压。
“好……好吧。”
程新一头钻进了一线天。
不能回头,只有前进。
然而走了几分钟后,剩下的只有黑暗,两侧黝黑的山壁遮住了光,无论是前方还是后方只有无限延长的小路和黑暗。
突然间,程新脚下一空,径首向下坠落。
程新大惊失色,眼望着洞口离自己越来越远,绝望却越来越近。
Duang~程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还有一个蓝白花花的……?!
蓝白花花的貔貅!
程新意识瞬间清晰,眼前的不正是貔貅天禄吗?
“哎呀卧槽,你怎么在这?”
程新一把抱住了天禄,天禄还在好奇从天上掉下来个啥玩意,一看是程橙,立马抱住了他。
“我也不知道哇,我来找你了,结果进了这个一线天,然后走着走着我就掉到这个洞里了。”
两兽惊喜交加,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找到对方。
然而当程新望向西周,却更加绝望。
紫色的大地,飘荡的孤魂野鬼。
“哎呀你大爷啊小13崽子,天禄你给我干哪儿来了,这还是阳间吗?
啊?”
天禄比程新还傻,天真的说了一句:“我不到啊。”
两兽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对方,默契地说:“啊?”
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两个鬼差向他们飞来。
“哪来的阳间生物,叉出去!”
两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鬼)用三叉戟叉了出去。
两兽又傻了:“啊?”
不过好在,他们出去的地方离辟邪并不远,没多一会就找到了辟邪。
“笨蛋,以后不要瞎跑了听见没有。”
辟邪敲了敲天禄的脑袋,而后者则是抱着脑袋在程新怀里求安慰。
辟邪醋了,但是没办法,他没法给弟弟性福,因为程新给他讲过,如果他俩干这样的事,会遭天打雷劈。
“行了行了,多休息会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这几天里天禄天天挨着程新睡,程新也很享受这种感觉,独留辟邪一兽在风中凌乱。
第二天一早,三小只又出发了。
在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天禄跟在程新身边寸步不离。
“天禄,要不去那个小水潭洗个澡?”
一片清冽的小水潭出现在众兽面前。
水潭里的鱼游来游去,真让兽食欲大开啊。
往常对这种事最感兴趣的天禄,此刻却黏在程新身边。
“不去!”
这孩子怕是有心理阴影了。
程新想,可怜的孩子。
“我陪你一起洗吧。”
程新无奈道。
天禄这才兴奋地下水。
程新并不喜欢打湿自己的毛,因为很难弄干。
辟邪早就下去捕鱼了。
两兽一起下了水潭。
“别动,我给你搓搓。”
两兽互相搓背,而辟邪就在旁边看着。
唔,是个值得托付的兽。
辟邪觉得弟弟给他也没毛病。
捕够了鱼,洗好了澡。
三小只再次上路。
(PS:上山路上三小只没有遇到什么事,此处不再一一赘述了————无非就是程天撒狗粮,辟邪看着。
)这天夜里,三兽到了山顶。
“咦?
这山爬上来也没那么高啊。”
天禄望着下面一马平川的大地。
“而且前天的云雾去哪了呢。”
天禄眼里闪着疑惑的光,他的记性向来不差,天禄记得上山之前,山顶被一片浓厚的云所笼罩。
“奇怪,真奇怪。”
程新也感到奇怪。
“这有个山洞,我们今晚就在这过夜吧。”
山顶处有个山洞,看样子还挺深的。
好不容易上来,就在这待几夜吧。
程新想着。
“行。”
三兽就这样入住了山洞。
收拾好东西,三兽就准备睡觉了。
天禄依偎在程新怀里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辟邪在一旁趴着睡着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程新。
“谁?!”
程新迅速轻轻放开天禄,爬起来紧盯洞口,看到的却是像一只鹿的雪白的兽。
“西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