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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权谋:重回一九九八》精彩片段
而他的仕途上限就要差得远了,如果不跳出警务系统的话,撑死了也就是公安部委那个位置。
虽然也算是最顶尖的决策层了,不过相比宋怀民这种有可能闯入决赛圈的选手来说,还是要逊色不少的。
有时候想想他也挺后悔的,在大学时没有主动去追莫淑慧。
不过后来再一想,就以莫淑慧那种挑剔至极的眼光,好像也看不上他。
而宋怀民之所以能够得手,除了脸长的确实够帅之外,本身的文学素养也是极高。
两人在学校里时就是风云人物,才子佳人自然而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也正是有了莫家的大力支持,宋怀民才能不断被破格提拔,四十岁就步入正厅,现在开始主政一方。
“老陶,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你还是这么酸。”
宋怀民不置可否笑道。
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老婆娘家当然是出了大力,也为他置换了不少政治资源。
但他自身能力也是很强的,不然又怎么会以四十岁的年龄,就被下放主政一方。
上面那些大领导们在梯队培养上,虽然都不怎么表态,但心里都是有数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空降来海西省了。
江州和海西省就是他的磨刀石,能不能脱颖而出,就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唉,你说的也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多回忆往昔还不如往前看呢!”
陶玉成摇头苦笑了一声后,摆正自己的脸色说道:“老宋,你可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晚请我吃饭,到底想从我这知道些什么?”
“老同学,我也不瞒你,这次被下放到江州市主政,我是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虽然来之前,我已经尽可能在了解江州市的情况了,但还是雾里看花有些摸不透啊!所以也只能请你来给我指点指点迷津了。”
宋怀民一脸认真说道。
“我就知道宴无好宴,你老宋请我吃饭,肯定是憋着坏呢!”
陶玉成闻言失笑,说道:“自打知道你要被下放到江州市主政,我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
说罢,陶玉成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这才目光幽幽继续未说完的话。
“怎么跟你说呢,江州市那边的情况确实比较复杂,现任市委书记曹卫国年龄已经到线,如果不出什么大意外的话,明年就要退二线了,但是省里面有些人不想让他退,正在想办法争取,让他再留任一段时间。”
陶玉成撇嘴冷笑一声说道。
“那曹书记本人的意思呢?”宋怀民拧起眉头追问。
“老宋,江州有句歌谣是这么唱的,江州的天晴不晴阴不阴,不看老天爷,全看曹家人心情好不好。”
陶玉成答非所问说道。
宋怀民听到这话,瞬间沉默下来。
难怪前任市长那么狼狈从江州败走。
从这句歌谣就不难分析出,江州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政治生态环境。
他要想有所作为的话,曹家那一关是必须要过的。
但现在有个问题是,那位曹书记会支持他改革政治生态环境,然后全力拼经济吗?
“唉,看来我还是小看地方上的政治生态环境了,本以为只要党政分工明确,就能大展拳脚好好把江州市给发展一下,是我有些想当然了呀!”
宋怀民抬手捏捏眉心,叹了口气说道。
“老宋,不是我泼你冷水,就江州那边的政治环境,比我说的还要复杂很多,你要真想大展拳脚好好发展经济的话,除非壮士断腕大破大立,不然那些老油条们是不会配合你工作的,不拖你后腿就算烧高香了。”
孟寻闻言身子一僵,他极力忍住心中想要泪涌的情绪,徐徐转过了身去。
只见一名容颜端庄秀丽的中年妇女,毫无征兆就闯入到了他的视线之内。
虽然已经时隔很多年了,不过孟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这名容颜端庄秀丽的中年妇女,正是他前世葬身于车祸当中的母亲毛晓琴。
“妈……”
孟寻喉咙干涩,心中酝酿好一阵,最终还是把这个字给吐了出来。
“小寻,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服呀?”
见孟寻整张脸就像冻僵了似的,毛晓琴心疼的,当即就握住了他的手。
“您别担心,我没生病……”
感受到毛晓琴浓浓的关爱之情,孟寻眼角一酸,差点当场泪崩。
前世因为家里反对他和白莹雪交朋友,所以这段时间他正和家里闹矛盾,已经有一个多月时间没有回过家里了。
谁能想到这竟会是永别,让他足足悔恨了一辈子。
前世他之所以拼了命的上访调查,除了想给自己讨回个公道之外。
最重要的就是他怀疑,父母所遭遇的车祸,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人为谋杀。
出狱以后经过他多番调查,的确是找到了重重疑点,佐证当年的车祸有问题。
可现实是残酷的,有证据又能如何?
只要官方不重启案件,所有的真相只能是继续被埋没。
而当时最大的幕后黑手之一袁家,经过多次政治站队,已经成功洗白了自己,不仅被表彰为江州市明星企业家,而且人家还是人大代表。
这种情况下,他想要让当年的案件重启,难度不亚于登天,无论他怎么去折腾上诉,结果都是不了了之,甚至还被袁志强明里暗里带话威胁。
直到他身患绝症濒死那一刻,袁家人都没有放松对他监控。
也就是当时网络比较发达,袁家人害怕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不敢下死手,不然想必他早就遭遇意外车祸了。
“真的没事吗?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啊?”
拉着孟寻的手走到沙发前坐下,毛晓琴急急忙忙就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儿子,虽然我和你爸不怎么喜欢那个小白,不过你要真的喜欢的话,我们俩认了就是,你就别和我们闹脾气了。”
毛晓琴紧紧握住孟寻的手,一脸心疼说道:“你看你就是几天没回家而已,身体竟然廋成这个样子了。
这事说来也怪我和你爸,还把你当成小孩子来看,都是我们的错……”
“妈,你们没错,是我错了。”
孟寻深吸了一口气,他极力压住心中此刻想要痛哭忏悔的情绪,反手紧握住毛晓琴的手背儿,目光凝重问道:
“妈,家里现在还有多少现金,我明天一早要去淮城,需要一大笔钱铺路。”
“小寻,你要这么多现金去淮城干吗?”
毛晓琴闻言顿时一愣。
“您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孟寻一边回声,一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账本,递到了毛晓琴手中。
现在时间紧急,与其多去解释,还不如用事实来说明。
“这……账本,你是从哪弄来的?”
毛晓琴起初还不是特别在意,可随着一页一页翻过去。
她脸上的红润之色,以肉眼可见速度不断消散,变得惨白惨白。
这个账本实在是太要命了,处处都插在孟家的腰眼上。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个账本如果让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得到了,孟家将会迎来一场狂风暴雨般的官方铁拳。
“小寻,你坦白跟我说,这账本是不是从我们内部得到的?”
毛晓琴双手猛地合住账本,脸色铁青一片问道。
能把这个账记得这么细,这绝对不是外人所能做到的。
在排除掉外人记账的可能性后,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孟家内部出了叛徒,才有了这个账本。
局势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孟寻当即就把今晚约见魏喜龙和陈德财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毛晓琴。
当然他也有所保留,并没有把如何知道账本的存在,还有威胁魏喜龙给自己争取时间的事,全部都给说出来。
“小寻,你是怎么……”
一时间信息量太大,毛晓琴用了好一阵才消化完毕。
她冷静下来后,张嘴想要问些什么。
不过最终还是把话咽下去,放弃了追根问底的打算。
“妈,现在时间紧急,我来不及和你解释太多,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把家里所有的现金给我,我们孟家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希望全在淮城那边了。”
孟寻握紧毛晓琴的手,一脸认真说道。
“你是我儿子,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跟我来……”
拉住孟寻的手起身,毛晓琴带着他快步就来到了,别墅的地下储藏室内。
这储藏室里面大部分都是成箱成箱,价值不菲的茅台和五粮液酒。
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处,还有一具黑色保险箱。
毛晓琴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就把保险箱打开。
里面全都是一摞又一摞,88年发行的100元钞票。
“这笔钱是你爸留在家里以防不测的,总共有200万左右,你带上这些钱去淮城走动吧!”
毛晓琴指着这些海量现金,说道:“如果不够的话,明天我去银行再给你取。”
“不行,绝对不能去银行。”
孟寻听到这话,连忙出声对毛晓琴叮嘱道:“妈,你和我爸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千万不能贸然行事,这200万足够我办事了,你们就安心待在家里,等着我好消息就是。”
“儿子,如果能把事压住最好,如果压不住的话,你不要管我和你爸,有多远就走多远,不要再回江州了。”
“袁家那伙人手黑得很,达不到目的,他们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毛晓琴抬手抚摸着孟寻的脸,咬着牙说道。
“您别担心,这次去淮城,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孟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只要我们能躲过这一劫,跟他们袁家的账,我们慢慢算就是。”
“唉,我早就劝过你爸,把那些矿给卖了,这样也省得提心吊胆,可你爸就是不舍得,这下人家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毛晓琴唉声叹气道。
袁家盯上那些矿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不过以前孟家有孙继良市长撑腰,他们不敢太过分而已。
现在孙市长明升暗贬被调走了,那些人自然也是迫不及待要杀猪吃肥肉了。
“妈,有些事不是我们退一步就能解决的,再说我们现在也无路可退了。”
“您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安心在家里面待着,这次的危机就交给我来解决吧!”
孟寻伸手揽住毛晓琴的肩膀,面色坚毅对她宽慰道。
“对了小寻,你爸在淮城那边,有一个秘密经营了多年的后手,到了淮城以后,你可以去找他帮忙试试。”
毛晓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对孟寻说道。
“我爸在淮城还有后手?谁啊……”
孟寻蹙眉追问。
陈德财看到这名不速之客的到来,心里有鬼之下,先是被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就被这名不速之客所说的话,给打乱了脑中思绪。
“文军,到底出什么大事了,让老板这么着急?”
陈德财压住心中不安之感,佯装一脸急色追问道。
“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接到老板电话,让我们赶快回矿上开会……”
陈文军一边说着,一边装作很着急的,对他连声催促:“车在楼下等着还没熄火,快跟我走吧,别让老板等着急了。”
“噢……好……”
虽然已经隐隐感觉到了,陈文军此行有所隐瞒,不过陈德财倒也没往深处去想。
他整颗脑袋晕晕乎乎的,就随着陈文军离开了洗浴中心,坐上了停在门口的虎头奔车中。
然而上车以后他才发现,来接他的人除了陈文军之外,老板正在上大学的儿子竟然也在。
“小寻,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在这啊?”
陈德财一脸惊诧打起招呼。
“德财叔,好久不见,我都快忘记你这张脸了。”
孟寻闻言抬起脸来,目光冰冷回声。
“嘿,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说呢!上个月你爸生日,我们不是刚见过面。”
可能是因为车内光线比较暗的缘故,陈德财并没有发现孟寻眼中的冷意,态度仍旧如往常那般随意。
“老东西,对你来说见面是上个月发生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已经是一辈子了。”
想到前世自己所遭受的那些屈辱和磨难,孟寻此刻杀了陈德财的心都有。
不过现在还不是彻底摊牌翻脸的时候。
至少在孟家摆脱危机之前,陈德财还有很大的用处。
现在把他给动了,那就是打草惊蛇,肯定会引起那些幕后黑手们的警惕。
所以现在对他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人先留着,用他来麻痹那些幕后黑手们。
待孟家转危为安之后,再来处置这个叛徒也不迟。
“德财叔,你跟我爸多长时间了?”
孟寻强忍心中恨意,语气淡漠发问。
“从你爸承包第一座煤矿开始,我就跟他一起做事了,算起来也有五六年时间了。”
陈德财笑吟吟回声。
“那你觉得我们孟家对你怎么样?”
孟寻冷笑追问。
“小寻,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陈德财听到这话,从头到脚当即就打了个激灵,大脑瞬间也清醒过来。
他心中本就有鬼,再被孟寻这么突然一追问,心神自是一片大乱。
“这小子怎么会突然问这种话,难不成是已经知道,我和袁家的人暗中有接触了?”
陈德财越想越不对劲,眼角余光也是偷偷摸摸在孟寻脸上打量起来。
他想要从孟寻脸上找出些端倪,可最终还是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孟寻整个人表现的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的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可怕。
一点内在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就像个木偶人似的。
“德财叔,我现在时间很紧,所以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手里有一本关于矿上的账本,也知道袁家的人接触过你了,只要你把账本交出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另外还可以给你一笔封口费作为补偿。”
孟寻直接摊牌,并且给出自己的交易筹码。
“小寻,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我跟你爸那么多年的交情了,怎么可能会偷偷记黑账呢!”
陈德财心中暗道不好,脸上却是装作一阵无辜委屈。
如果没有经过前世记忆的话,孟寻说不定还真会些许怀疑自己的判断。
可事实结果已经证明,陈德财就是那个把孟家推入万丈深渊的叛徒。
而且这个叛徒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踩着孟家的累累尸骨,满足了自己的私欲。
前世他出狱以后,自然也是去找过陈德财求助,然而收获的只有陈德财的冷嘲和侮辱。
那对他不屑一顾的场面,他至今都记得很清楚。
“德财叔,我耐心有限,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挑战我的容忍度,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要么你把账本交出来我给你封口费,要么我请军哥走一趟找你儿子好好谈谈心,我记得他好像是在一中上学吧……”
孟寻这话还没说完,陈德财咬牙切齿就大叫起来:“你这什么意思,威胁我?”
“相信我,这绝不是威胁,如果今晚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保证你和你儿子,绝对会比我们孟家先走一步。”
孟寻转首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森寒一片。
“疯了,你小子绝对是疯了,我要报警,我要举报你们孟家非法开采钼矿石!”
陈德财急赤白脸怒吼道。
“行啊,你可以尽管试试,反正都要下地狱了,我还真不介意多拉一些人,为我们孟家一起陪葬!”
孟寻面色森然冷笑。
他现在就是在赌,陈德财不敢跟他掀桌子。
只要账本到手,排除掉这个隐患后,他就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计划了。
而陈德财显然是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孟寻,行事手段竟然会这么极端,当场就被吓住了。
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这要真把孟家给逼急了,那他们一家老小可就危险了。
别人或许不敢,陈文军可是有这个胆子,只要孟向峰发话了,绝对是会下死手的。
“老陈,大家好歹共事一场,你可不要逼我把事情做绝。”
一直在安心开车没有说话的陈文军,打碎了陈德财心中最后的侥幸。
他面色发白沉默了十几分钟后,最终还是有气无力选择了妥协。
“账本在我家里,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拿。”
陈德财说了个地址,陈文军当即转了方向,朝新目的地而去。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手里有秘账的?”
陈德财瘫在后座椅上,眼中透着些不甘心问道。
他手里有秘账这件事,只有他堂弟陈关伟知道。
而且还是他近期喝醉酒以后,陈关伟从他口中套出来的。
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眼前这两人,到底是从哪得知,他手里有这本账本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的秘密,可没你想的那么好瞒。”
孟寻不屑冷笑声后,自顾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搭理陈德财了。
这就是一枚棋子而已,与其在他身上多浪费时间。
还不如多去想想,如何说服那位从京城来的贵人,请他出手拉孟家一把。
“一个星期,我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去说服他出手相助孟家,可从哪着手会比较好一点呢?”
孟寻拧起眉头,一时间陷入到了纠结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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