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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全文版

银台金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虞敬恬卫承巳是古代言情《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银台金阙”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她容貌绝色倾城,是不可多得美人,嫁人后没五年,夫君就死了,她成了寡妇。看着眼前的女儿,她无奈,只好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谁知被处处嫌弃。后来,她去寺庙清修,再归来时,家人竟然想让她进宫替妹妹生孩子。父母:“这可是杀头的罪,想想还是算了,小女儿平安就好。”她:“可是,我当真了!”父母觉得她做不到讨皇帝开心,想把她嫁给普通人家做妾。她哪里肯让?执意进宫。后来,她从美人到昭仪,又从昭仪到妃,贵妃,还生下一位皇子,惹得所有人羡慕。皇帝更是对她宠爱有加。他:“听闻,你那女儿像朕。”她:“不像。”他:...

主角:虞敬恬卫承巳   更新:2024-08-04 0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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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敬恬卫承巳的现代都市小说《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全文版》,由网络作家“银台金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敬恬卫承巳是古代言情《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银台金阙”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她容貌绝色倾城,是不可多得美人,嫁人后没五年,夫君就死了,她成了寡妇。看着眼前的女儿,她无奈,只好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谁知被处处嫌弃。后来,她去寺庙清修,再归来时,家人竟然想让她进宫替妹妹生孩子。父母:“这可是杀头的罪,想想还是算了,小女儿平安就好。”她:“可是,我当真了!”父母觉得她做不到讨皇帝开心,想把她嫁给普通人家做妾。她哪里肯让?执意进宫。后来,她从美人到昭仪,又从昭仪到妃,贵妃,还生下一位皇子,惹得所有人羡慕。皇帝更是对她宠爱有加。他:“听闻,你那女儿像朕。”她:“不像。”他:...

《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全文版》精彩片段


纯贵嫔亲手拨开一颗莲子,漫不经心询问:“从哪个方向来的?”

陛下这次来绮清园虽只带了五位妃嫔,但一个月了也不曾召幸几位,竟真的像是来绮清园修身养性的。

檀香回想了一下平安来的方向,“似乎是从暖红院那边来的……”

暖红院并未住人,而在暖红院的斜后方赫然是翠寒堂,至于更远处旁人的住处,纯贵嫔自然是不会记得。

想清了路线,纯贵嫔那双猫儿似的眼睛猛地眯了起来,须臾后才轻哼一声:“又是她,小产没多久还这么不老实。”

纯贵嫔不知内情,只当平安是去翠寒堂宣诏递信的,旋即便酸了,心里好不舒服。

那手中的莲子当即被扔在盘子里,贵嫔坐直了身体吩咐道:“檀香,去炖点补汤,咱们给陛下送过去。”

……

纯贵嫔带着侍女抵达仁德殿的时候,李开平已经在外头惴惴不安了一个时辰。

他是被卫承巳赶出来的,只因他喘气声大了点,陛下就来了一句:“外头的空气新鲜,你去吧。”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在外头候着。

只是看着天色愈晚,纠结着要不要进去提醒陛下用晚膳,现在看到纯贵嫔来了,可不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有由头进去了。

纯贵嫔头一次见李公公对她扬起那么大的笑容,让她心中纳罕,“李总管,今个儿是有什么好事么?”

“诶呀,看到娘娘来可不就是好事么?”

这话说得还是小姑娘的纯贵嫔立刻眉开眼笑,娇声嗔道:“大总管这嘴真是抹了蜜儿似的,快帮本宫通传一下,本宫带了些炖汤给陛下。”

卫承巳听得到外面的动静,李开平躬身进来的时候,他也正好搁下了笔。

“陛下,纯贵嫔娘娘来了,给您带了亲手炖的汤。”

李开平不敢抬头,低声回禀,旋即听到上方帝王的轻嗤。

“倒是会找由头,你明知道朕在处理政务的时候不爱被人打搅。”

大总管憨笑了两声,继续询问:“可要宣娘娘进来?”

卫承巳刚想摆手,忽地想起了些什么转换了心意,“宣吧。”

等纯贵嫔进来,他才强制把脑子里另一张芙蓉面换成了她的脸。

纯贵嫔去年进宫,今年才十七岁,生的娇憨可爱,尤其一双溜溜圆的大眼睛很是水灵,所以得了“纯”字封号。

以前卫承巳也乐得多去她那几次,可是时间久了,他也看得出她并非表面这样纯良。

不过帝王并不在乎,这后宫里的事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大了捅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管。

看着纯贵嫔摆出来的汤,卫承巳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贵嫔倒是好心意。”

帝王轻笑一声,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就瞧见了几粒通红的枸杞,不用想里面的肉又是何等的补物。

要是以往他定会搁置在一旁,今天却想用了,心里到底还堵着些气。

瞧见帝王喝了她带来的汤,纯贵嫔欣喜不已,它没想到真能截了虞昭媛的宠。

当晚,纯贵嫔留宿仁德殿的消息便传遍了绮清园。

听得这消息妃嫔各处反应不一,荣妃抱着二皇子不甚在意,虞昭媛则是要咬碎了银牙,随后愈加忧愁。

她想起了小产当日帝王来看自己时的眼光,说不上有多少关切还有几分森冷。

那时她一直以为是对害自己腹中孩儿之人的森冷,近些日子却越来越觉得不是她想的那样。


这—番情态,这—句,落在卫承巳眼里耳朵里让他不禁失笑出声。

富有磁性的笑声在室内响起,带着沉稳的力量,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你们果然是母女,连回答都—模—样。”

虞敬恬对上他的眸子,波澜不惊中正含着淡淡的笑意,她的脸颊不禁更加热了些,讷讷道:“啊……还要多说些什么么?”

这副过分老实内敛的样子让帝王的心情愈加的好,他不禁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她,若是在旁的妃嫔那里,定是能说的舌灿莲花了来,最不济也能借着由头把他留下来用—顿膳。

“不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卫承巳没再为难她,但也没打算放过这—顿午膳。

其实这个时间已经快过了午膳的时间,尚食局那边原本只给虞敬恬留了美人的份例,如今听得陛下竟然在灵和殿,吓得司膳典膳—起亲自掌勺又临时添上了六道菜,四道点心才作罢。

今日宫里进了新人本是—件新鲜事,若是放在以往,早有妃嫔的宫女太监前来打探,然后消息流转到后宫,被其他地方知晓。

不过这个人是虞敬恬,那些眼睛就少了—大半。

无它,没几个看得起虞敬恬—个嫁过人还带着孩子的妇人,这宫里昙花—现的“宠妃”可太多了,不过是帝王—时新鲜罢了,更何况明眼人都知道,只要虞昭媛在—天,这朵“虞美人”便艳丽不到哪里去。

至于虞昭媛打算借她姐姐的腹来生子?也要姐姐能先怀上才是,怀上了又如何?还要能生下来才好,至于还能生下来嘛……也未必就能按虞昭媛所愿,落到她手里,变数多着呢。

舆论中心的另—人——虞昭媛请安后的第—件事便是叫宫女挑了些好东西等着送到灵和殿,她懒懒地躺在床上,叫宫女用玉如意刮着她的后背,淡淡的红痕留下换来虞昭媛舒爽的叹息。

瑞兽金炉的香气中,她忽地想起了什么,“茴香,姐姐那边送礼去的宫人还没回来吗?”

她特意估摸着时间,叫宫人午后送到,如今该回来了才是。恰在此时,送礼过去的宫女太监回来了,虞昭媛当即叫她们进来复命。

“怎样?姐姐那边可有人去为难她?”

虞景湘虽藏着些心思,但自觉她们是同胞姐妹,情分深厚,不涉及利益时,她也盼着姐姐处处顺心。

若是有谁敢在姐姐第—日入宫便欺辱她,那便是在打自己的脸。

可谁知回来禀报的宫女太监俱是脸色不太自然,在她凌厉的眼神下,才有—小太监上前—步道:“回娘娘,并无人欺负美人,而且奴才们到那里时,陛下正在美人处用膳。”

室内的气氛霎时间冷了下来,几息后,虞昭媛才从引枕上爬起来,不顾春光大泄,而后失神笑道:“这是好事呀,你们为何不敢说?”

地下的太监宫女却把头垂得更低了些,待听到娘娘赶他们出去的话才齐齐松了—口气。

只余茴香担忧地看着虞昭媛,良久后才劝了—句:“娘娘……美人是您的亲姐姐呀。

听着这话,虞昭媛紧紧地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道:“没错,她是本宫的亲姐姐,她得宠才好……”

……

令虞景湘失神的两人正用着午膳,虞敬恬原本不准备叫宁宁跟着她们—起吃,却被卫承巳留了下来。


虞敬恬慌乱起身的动作自然惊到了的杨清,他顺着她的视线往蔷薇山上看去也慌不迭站起了身,对于一个进士来说,这辈子忘了谁都不可能忘记朝堂上的天子。

两人的动作都落在高处的帝王眼中,他不再停步于山上,沿着长了青苔的石阶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每一步都很稳当,也每一步都落在亭中两人的心里。

杨清还在惊叹怎么这种时候遇见天子,虞敬恬则在平复自己激动雀跃的内心,两人各有所思时,帝王下了假山径直往亭内走来。

他大步踏上亭阶时,亭内的奴仆已经拜伏在地上,唯二的两人也是拱手的拱手,屈身的屈身。

“微臣(臣女)拜见陛下。”

帝王的目光还是先落到了那曲膝行礼的美妇人身上,然后才分了一丝给那儒雅腼腆的翰林,语气不咸不淡道:“免礼。”

对上两人欲言又止的目光,卫承已的唇微抿,勉为其难解释了一句:“恰巧路过避雨。”

说罢便自顾自地走向石桌,虞敬恬攥着手心往后退了退,就见那位施施然地坐在了她原本的位置上,与她只有半步之遥,她已经能闻到那浓沉的香味,那晚的记忆又鲜活了起来,让她不禁面颊发热。

就在两人无所措之时,帝王又似一无所知问:“你们二位在此所为何事?也是避雨么?”

站在亭檐下的李福海听到这么一句,忙不迭死死抿住嘴,其他几个背对着亭子的小太监头也是愈加的低了。

这话问的令杨清羞窘,若是说实话吧,现在落到天子耳朵里,若是以后不成,他怕对虞家小姐名声有碍,若是说假话,那孤男寡女私会更加惹人非议。

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虞敬恬主动上前一步,这一步站得更远了些,这样的态度让帝王把玩茶杯的手一顿。

只听她垂首恭敬地回道:“臣女正与杨大人相看,并非为了避雨。”

卫承已的手倏然用了些力,面色清晰可见地沉了些。他好心给了她一个机会遮掩,她却还要固执地说真话,心里那股子憋了许久的气自然而然便控制不住了。

“你倒是着急把自己嫁出去。”话里的讽刺毫不遮掩。

这话听的杨清大骇,不知陛下为何这么刻薄地对待一位女子,他赶忙往虞敬恬看去却只见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卫承已久久不闻回答,侧首看去也只见到一个把头要低到尘埃里的妇人,这样的态度叫他烦躁,她可以和旁人言笑晏晏,为何总是这么避着自己?

他忍不住又刺了一句,“这次相看的人倒是还算将就。”

再搞不清楚状况的杨清也意识到这里面有些自己不明白的内情,自己也莫名其妙身中了一刀,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担忧地看向虞敬恬,而在他视线中,虞敬恬不做一语地跪了下去。

淡粉色裙裳沾上了帝王靴底落在石板上的雨水,她径直地跪下伏在他膝前,卫承已只需要弯腰伸手就能触碰她。

见状他又耐下心等着她说话,可是几息后还是未有动静,她伏在地上像是某种无声的执拗。

卫承已的耐心用尽了,他放下茶杯,手指扣了扣桌面,“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这似是抓了自己妻子通奸一样的语气让杨清摸不着头脑却不妨碍他立即站过来与虞敬恬跪在了一起。

“微臣与虞小姐相看之事乃是通过虞侍郎和虞夫人的首肯,并非私相授受,请陛下明鉴。”

可这两人并排向他叩首的举动落在帝王眼里更加碍眼,几乎是瞬间,帝王带着怒气的声音传遍整个亭子。

“朕问你了吗?”

“陛下恕罪!”

杨清被骇得叩首请罪的同时,那一直伏身垂首的女子却直起了腰身,两行清泪自她杏眸中流下,可她还是垂着眼睫,紧抿着唇克制不发出任何声音,顺从得不能再顺从。

卫承已很少见到女人哭,大部分妃嫔在他面前再怎么样都会挂着笑,在为数不多见女人哭的时候,她们都哭的厉害,还要控诉地说着谁欺负了她,生怕自己不给她们做主。

而她却不一样,她的性子绵软,哭了也不曾硬气,但就是这样,帝王反而怔忪起来,心里刚上升的怒气一泄而散,他张口了半天只道:

“杨爱卿,你先走吧,朕还有几句话和虞小姐说。”

杨清顾不得帝王陡然变换的称呼,便有两个小内侍扶他起来,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他便被半扶半拉着出了蔷薇山。

两个内侍把杨清和他的两个仆从送到外面便直接站在了入口处,面对杨清的询问,内侍只笑道:“杨大人勿要多问,你只需记住,陛下怎会伤害一个妇人?”

杨清讪笑了两声称是,看这两小太监的表情便知自己也打听不出什么了,正准备站在外面等虞敬恬出来时,大总管并另一个小太监连带着清霜也从假山内走了出来。

大总管见杨清还守在门外,心中替他叹了一口气,有心叫他不要再费力,便道:“这会儿雨小,大人还是先回吧,我们会送虞小姐回去的。”

……

亭内只剩下了卫承已和虞敬恬两人,一个端坐在石凳上,一个跪在地下,又过了须臾,卫承已终是服了软,伸出手扶她起来,可用了些力她却纹丝不动,丝毫不顺着台阶下去。

他有心生怒,可瞧着那泪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那丝怒便怎么也生不起来。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颇有几分倔强的妇人终于开了口。

“陛下要和我说什么?”

卫承已暗自松了口气,叫她先起来再说,可她竟还不愿意,又被他睇了一眼后才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叫他看出她温顺外表下的一丝倔强,望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妇人,帝王又气又笑,“你倒是傲气,好似叫你站起来委屈了你一样。”

可话音刚落就瞧见那妇人刚止住的泪珠子又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又有止不住之势了。

虞敬恬虽有些心机谋算些什么,但这委屈却不全然是装的,两句话正刺中了她的心,而且她看的出来陛下对自己有几分怜惜,尤其是哭着的时候,所以她也顺势哭了出来。

在帝王看来,那妇人只默默流着眼泪,像是个受了气的软包子,鼓鼓的仍由人揉捏却做不出任何有力的反抗,只从语气上能听得一点气愤。

“陛下要和我说什么?”

卫承已又听她问了一遍,这般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他不禁泄了气,他站起身向她进了一步,高过她大半个头的帝王威势乌压压地向她压下来,让虞敬恬不禁后退一步。

可是帝王并未就此停止,他又前进了一步,把空间进一步压小,而虞敬恬却退无可退,身后已是亭柱。

他虽离她还有半步,但帝王身上浓沉的香气已经将她包裹,虞敬恬紧张地抬首望向帝王,轻启红唇又欲问一遍,可这话还未说完便被帝王打断了。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显露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卫承已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大限度,从未有皇帝想纳一个人还需“三顾茅庐”的。

硬着头皮和那双深邃的眼眸又对视了几息,虞敬恬忍不住偏过首轻声道:“昭媛娘娘。”

这算是正当的理由,但帝王却不认可,他抬起手用拇指拭去了她脸上的泪,很是算的上温柔。

”那晚的酒有问题。”

只一句话,虞敬恬怔然侧首,一息后又垂下了眼睫,苦笑一声。

“她想你入宫。”


她以为这样方能不惹恼皇帝身边的公公,可是当她斥完虞敬恬转身看向平安时,却见平安依旧冷着脸。

虞夫人以为平安还在生次女的气,却听着公公张嘴便斥责了她。

“夫人,天地君亲师,先君臣,再父母。二小姐已经不只是您的女儿了,她现在是陛下的美人,是宫里头的主子,您岂有资格随意训责?”

这一番话说的虞夫人哑口无言,她看了看依旧柔顺的次女,一时间还未转换过心态。

虞敬恬却不在乎虞夫人的尴尬,只温柔地再问了一遍平安。上次平安来送她,两人倒也有几分相熟。

这次,虞夫人清楚地看到这平安公公面对她的次女竟换了上了温和的笑容。

“自然,陛下道既然孩子是跟着您的,改嫁自然也要跟着您,入宫后,宁宁小姐随您住灵和殿。”

平安知道大部分人不会把一个带孩子的寡妇放在心里,但他从两人认识到现在,见证了全程,他哪里不知道这位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二嫁的妇人才是有大前程的人,他自然礼貌客气的很。

平安的想法旁人不知,只听这话,院中众人皆惊,虞夫人更是心中惊诧溢于言表。

只有虞敬恬悬着的心终于安稳地放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而后欣喜对着仁德殿的方向谢恩,再诚心诚意不过。

此后,平安又和气道:“陛下明日起驾回宫,特许您先回虞家休整,三日后再进宫。”又悉心嘱咐了些事项后便带着人回去了。

虞夫人许是被平安怼得没脸子,尴尬地望了虞敬恬几眼就先回正房了,虞敬恬也没在乎,无所谓地笑了笑便带着白玖回屋。

她如何和白玖解释暂时不提,且说这消息一出,除了虞家处于舆论中心之外,还有另一家,那便是虞敬恬的前夫家——北宁侯魏家。

虞家算是喜事,魏家知道消息后则是直接陷入了安静。这消息她们知道的并不全面,只晓得圣旨里的内容——自家那个不要的儿媳妇儿现在飞上枝头入了皇帝的眼。

平日里傲气无限的北宁侯夫人现在哑了火,她咽了口口水道:“婆婆,这可怎么办呀?她竟然入了宫。”

出了这事,老夫人,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三代女主人齐聚一堂,与儿媳妇的慌乱相比,北宁侯老夫人便镇静得多,她捏着手中的佛珠呵斥道:“慌什么?”

复又望着堂外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美人,有她那个妹妹虞昭媛在,她一辈子登不上高位,对咱们侯府造成不了甚么威胁。”

这个儿媳妇在她看来实在毛躁,这种事都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当年顾着这个媳妇好掌控现在却后悔给自己儿子选了个蠢笨如猪的。

侯夫人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放松地瘫靠在椅背上,另一边的世子夫人并不乐观。

她和虞亦和曾经是妯娌,当年和这个脾气好的弟妹相处的很是融洽,虞敬恬被遣回虞家的时候,她还为她求过情,但她亦是媳妇,拗不过婆婆和祖母,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敬恬离开。

想到当初那凄凉的情景,世子夫人设身处地想,要是自己定是会恨毒了魏家,以后一旦得势如何能放过?想着这些她心中捉急,忍不住出口:


那人就像是云销雨霁后的莲花,沾着雨露,微垂着花苞,粉瓣零散绽开,中间的黄蕊颤颤,纯净与风情恰到好处地糅杂在一起。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意味太不寻常了。

在帝王踏步走入藤廊中时,大总管则默默地退后一步,垂首站立在更暗之处。

帝王脚步平稳地走过去,似乎已经做好了某些准备,妇人也没有太大反应,直到帝王立在了她的身前,她才用那含着水的眸子瞧了瞧他,然后缓慢地伸出了一只手,那姿态格外有些娇柔。

卫承巳从善如流地握住了那柔润的手顺势坐在了她的身旁,这种情况他见的多了,再有虞家之前几次三番的暗示,他心里早已有了底。

他登基已经五年,前朝还算稳固,她又寡了三年,就算纳了她前朝应当也不会有太大波澜。

这么想着,卫承巳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妇人的肩,把她往自己身上带了带,一股浓重的酒气就这么冲入了他的鼻腔,他轻笑一声:“想不到,你竟爱饮酒。”

帝王垂首看向怀里的美妇人,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她白润的下颌以及那宽松衣裳都掩不住的丰腴……察觉身上的变化,卫承巳的眸色深了些。

他并不是重欲的帝王,往常一个月内能入六七日后宫已算得上多,像这样搂着人便有了反应还是毛头小子时才有的情况。

不过这样才叫他新奇,卫承巳并不介意在这里稍稍做些什么,他勾起了妇人低垂的下颌,她的脸又完全露了出来。

许是真的喝了太多,那双眸子已经半眯了起来,眼角绯红,只有慢慢扑闪的鸦睫表明她还有那么一丝理智。

“你打算现在跟朕回去,还是等朕先去结束宴会呢?”

帝王轻声问道,他的心情难得不错,打算给妇人选择的机会。

只不过妇人闻声并未能说出话,她努力睁大杏眼,仿佛在辨认着什么,但是这一番落在卫承巳的眼里又是另一番美景。

他的手在她的下颌上捏了捏,下一息便如倾盆而下的雨落了下去,只不过刚含住了她的唇瓣,卫承巳胸膛前便抵上了一只力气不大的手,伴随着一些不赞同的哼唧。

帝王好脾气地放开了她,就见那双水眸朦胧慢慢褪去,然后浮上惊恐。

还未等他问话,那两只绵软无力的手已经飞快地支撑着他离开了他的怀抱,似是这点动作已经耗空了力气,她离开怀抱后又靠在了身后的廊柱上。

抵触的模样让卫承巳那点子道不清的欲望也倏然退下了下去,他只好出声询问:“怎么了?”

虞敬恬未曾想意识清醒时会是这样的场景,她只记得倚在廊柱上很快便睡了过去,再然后便做了个梦,她是嫁过人的妇人,难免有寂寞的时候,便梦见了些旖旎之事,这也算稀松平常,聊以慰藉罢了。

梦里自是无所顾忌,面前出现个男子,虞敬恬自是直接去拉了手……可梦和现实终究不同,她迷蒙醒来后便立即反抗,可是更让她惊恐的还在后头!

怎么会是那位!

虞敬恬被酒力熏染的头脑陡然清醒了大半,可更觉不对劲之处,除去不大使得上力气外,某处更是春潮涌动。

好一阵不曾听见她的回答,帝王微微凝眉,语气里带了难得的关切,“朕让人先送你去后殿休息?”

后殿?

闻言,虞敬恬立刻摇头,可是因为实在疲乏看起来很慢。

“那要一起回西殿吗?”

刚说完,卫承巳已经否定了这句话,“你这个样子回去实在不妥。”

即使藤廊下并不明亮,他依旧能看出她酡红的双颊,以及她身上潋滟的风情。已经被帝王揽到怀中的美人岂容他人觊觎,即便是觑一眼也不行。

可虞敬恬哪里再敢继续这样下去呢?压下乱跳的心脏,妇人垂首缓慢道:“请陛下先行吧,臣女一个人在这休息一会即可。”

这种话,这般躲避的姿态,帝王的眉宇慢慢地拧了起来,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底浮起。

“你…不是故意在这等朕的?”

虞敬恬猛然抬首,风情犹在的眸中含着诧异,“怎会?是昭媛娘娘身边的侍女带我来……”

未尽的言语中,两人眸光交汇,卫承巳站起身缓慢点明:“这边通往仁德殿正殿,朕的寝居。”

虞敬恬一刹那便想通了一切,瞬间挣扎着跪在了地上,心沉底的同时也像被刀子割一样。

她单知道虞家想送她入宫,却不想虞家能狠心至此。之前三番两次引荐暗示不成,竟然便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

灌她酒,引她来帝王必经之处……成了便成了,败了也能把一切推到她身上,骂名由她承担。

好狠的心!

大袖罩住的手指曲起用力地压在青砖上,虞敬恬几欲落泪,可是还在他人面前不由得她这样失礼,她只能咬牙控制住情绪道:“请陛下恕罪!”

“恕罪?”

这两个字被站立的帝王在口中细品,颇有几分玩味之感,下一秒那声音蓦然冷了几分。

“抬头。”

虞敬恬抬首,眼睛却依旧半敛着不敢往上看,只看得帝王下颌以下,他负着手,周身的气势巍峨如岳。

“可还记得你做了什么?”

说到这,虞敬恬的面皮便像烧起来一般滚烫,她又羞又愧,声如蚊讷:“臣女冒犯了陛下…”

说完久不得回应,她只好又硬着头皮说了仔细,“…牵起了陛下的手。”

“所以你的回答是恕罪吗?”

帝王的情绪似乎稍霁,他又淡声问了一句。

虞敬恬此时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她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个未进行到底的亲吻,帝王话里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只要她轻轻往前靠,做出示弱之态,她就不用跪在地上承受帝王的怒火,可是虞敬恬不愿。

她不愿就这样被虞家算计,也不愿和女儿骨肉分离,纵使自己能被纳入宫中,可天家哪能再大度地容她带着孩子?

所以她只能拒绝。

在卫承巳的注视下,虞敬恬垂首伏身,行了跪拜大礼,缓慢又坚定道:“请陛下恕罪。”

帝王静静地看着她没再开口,不知是一息,还是两息,他从她身边越过往后头走去。

站在暗处的大总管也趋步跟了过去,虞敬恬这才瘫软在了地上,冷汗漉漉。

夜风拂过,吹散了一切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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