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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

银台金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虞敬恬卫承已出自古代言情《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作者“银台金阙”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他初见她时,只觉得她是个貌美性温的妇人,起了点心思后,想着天家多养两个人也不费什么事。再后来,他拉着她的手,语气里都是止不住的吃味。“你还记挂着你那短命鬼相公?所以才……”就算他这样的拈酸吃醋,可他那爱妃甚至都没正眼瞧他,哪有一份温顺恭良的模样?...

主角:虞敬恬卫承已   更新:2024-08-04 2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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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敬恬卫承已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由网络作家“银台金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虞敬恬卫承已出自古代言情《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作者“银台金阙”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他初见她时,只觉得她是个貌美性温的妇人,起了点心思后,想着天家多养两个人也不费什么事。再后来,他拉着她的手,语气里都是止不住的吃味。“你还记挂着你那短命鬼相公?所以才……”就算他这样的拈酸吃醋,可他那爱妃甚至都没正眼瞧他,哪有一份温顺恭良的模样?...

《精品文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精彩片段


“娘,姐姐快进来吧。”

紧随着男人的声音,屋内的虞昭媛也唤了一声。

帝妃如此,旁人不敢不尊,虞敬恬跟着虞夫人进去的时候把头又低了几分,可她还是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弄得她声音都颤了几分。

“免礼。”

行礼之后,虞敬恬再怎么想要压低下颌也是不能了,那熟悉的面庞在景和帝眼中露出了更多。

“虞家二小姐?”

他问的平淡,可他的身份注定一举一动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虞昭媛的目光霎时间落到虞敬恬的身上,呼吸也随之一滞。

被所有人或明或暗地注视着,虞敬恬深吸了一口气,稳妥地回答了一个字。

“是。”

帝王没有再问她的名字,而是转移了话题。

“雨中莲花,倒是清雅。”

一句话又让虞敬恬心脏慢了半拍,雨中……只思索了一刻,她垂眸再次把自己避了出去。

“娘娘极爱莲花,此花是为娘娘所摘。”

卫承已又看了下方的衣着精致了不少却气质依旧的妇人两眼,最终移开视线道了一句“倒是姐妹情深。”

果不其然,虞昭媛丝毫没意识到前一句话里有什么关窍,立刻吩咐侍女把莲花用瓶插起来摆在了她与景和帝之间的小几上。

虞昭媛适才心中略微生出的醋意和难言立马被抛在了脑后,她边嗅着莲花边欣喜道:“臣妾的二姐姐总是记得臣妾喜欢什么的。”

她瞧着瞧着便看到了外侧的一朵莲花,那枝莲花吊着几个花瓣似有残荷之感,其实这样搭配在素瓶中很是好看,只是宫中女人向来忌讳这些。

虞昭媛瞧着很是不舒服便伸手取了出来随手放在了桌上,却不知自己随心之举落在了两人的眸中。

卫承已记得这支莲花,虞敬恬也记得,两人的视线从桌上的莲花移开时竟意外撞到了一起,漆黑幽深的眸子看不出喜怒,虞敬恬却呼吸一促立刻垂下了眼帘,不敢偷觑了。

卫承已看着那妇人柔顺的姿态,心里无端地觉得有些不适,他随即起身,“朕还有政务要忙,先走了。”

他利落地站起身,伟岸的身姿如松如岳,众人立刻跪下恭送,虞敬恬也墩身垂眸目送圣驾,只是目光触及圣驾手中那支莲花时,杏眸睁圆了两分。

虞昭媛也看见了那支被帝王捏在手中的莲花,再看向下首安分得不像话的二姐,一时心绪复杂。

虞敬恬自然察觉到了虞昭媛的目光,只是她不懂这目光的含义,自己又不是云英未嫁,怎值得介意?

几息之后,虞昭媛才招呼侍女给虞夫人和虞敬恬看座,又幸好大姐南宁伯夫人也来了,这才没让气氛了冷落起来。

仁德殿是绮清园中唯一以殿命名的建筑,自然而然成了九五之尊的居所,卫承已回到殿中刚刚坐下,那边李福海就已经捧来了一尊玉瓶奉到了他的面前。

“你倒是机灵。”

卫承已哼笑了一声,把捏在手中的莲花插进了瓶中,李福海便把瓶子摆在了御桌上不碍事之处边把之前派小太监打听的事告诉皇帝:

“确实是虞侍郎的次女,只是三年前已经孀居归家了。”

见景和帝未有表示,李福海便详细说道:“虞二小姐也是个可怜人,她的前夫乃是北宁侯次子,从小体弱多病,虞二小姐嫁入侯府五年才堪堪育有一女,却不想这孩子刚落地不足三月,北宁侯次子便殁了,所以侯府老夫人觉得孩子克父……”

还未说完,耳边便传来一声嗤笑,就见帝王便翻开奏折边道:“自己身子不中用却怪到一个幼儿身上,真是老糊涂了。”

卫承已脑中浮现那日的情景,想到那个笨拙学着母亲姿势的小女孩,愈加地觉得魏家不中用,北宁侯朝堂上不顶事,连内宅也如此荒唐。

“奴才也是这样觉得的,据说侯府老太太还找了个道士来替重孙女批命,那道士竟说那魏少爷压不住女儿的命格,所以才去了的,奴才就想亲生女儿的命格还能比父亲贵重不成?”

李福海说着说着也带了点自己的感叹,这批命一说,向来是有人深信不疑,有人嗤之以鼻。

“就算是女儿的命格比父亲贵重,无非就是以后能嫁个王孙贵胄,成龙化凤的,这也是喜事一件,合该好好养着,怎还把人孤女寡母的赶回家呢?魏家做事属实不地道。”

不过既是虞家的小姐,北宁侯府的弃妇,李福海之前的那点小算盘也就落空了。

皇帝看上了一个俊俏农妇不打紧,便是过了新鲜劲,养在绮清园里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这牵连朝中就难免要受大臣掣肘了,他是了解主子的,一向怕麻烦。

大总管不知隔壁帝王听着他的话,神游了几息。

卫承已润着竹笔忽地应声道:“倒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机遇才算命格贵重……”

李福海立刻兴致勃勃地等着主子继续说下去,可帝王的话却戛然而止,再也没了后续。不过帝王喜怒不定乃是常事,大总管没要几息就把事忘在脑后,专心神游起来。

今晚能绮清园的御厨又会做什么夜宵呢……

大总管思绪飘散,展开奏折的帝王心思也没全然放在政务上。卫承已又想起了雨中攀折莲花的女子,那莹润的手臂,那因凉意侵袭冷白的脚背,深粉小巧的脚趾……

直到笔尖触及奏折,奏折上氤氲了一块墨点,帝王才陡然回神,摇了摇头,把这一切清出脑海。

富有四海的帝王并不会纠结于一位女子,景和帝把心沉在了政务上。


虞敬恬这边回去自是遭到了虞夫人的询问,只是她没想到母亲开口便是相看的如何,为了给她交代而特意跌到的痕迹被忽略的彻底。

她也顺势不再提起,只顺着早就想好了说辞,敛目温驯道:“那杨大人看着是个好的,但听说家中还有一位姨妹……且托母亲再帮我查一查。”

京城里大户人家正室去世娶了姨妹的可是不少,她怀疑也是合理的。

虞敬恬到底是亲生的,又一向乖巧,不曾忤逆,难得求了自己一次,虞夫人也不会不允。

更何况这位新翰林虽现在家世低了些,但以后却未必,帮着次女站稳脚跟,以后也对虞家,藏儿有益。

虞夫人的目光不由得慈爱了些,拉着虞敬恬的手拍了拍,“母亲自会帮你,不叫你被人欺负。”

虞敬恬勾唇笑了笑,口中说道:“谢谢母亲。”手却从虞夫人的手中慢慢抽开。

恰在此时,稚嫩的女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娘~”

她回首看着那个站在门扉探出半个身子的小女孩,心中骤然一阵悸动,又在应答中回归稳定。

“诶!”

她母亲的话可能不是真的,但她的话一定是真的。

这就是虞敬恬欲拒还迎的原因,那位越想要她,她的女儿才更可能随她入宫。

她一定要亲手抚养女儿长大,给予她能给予的所有,绝不叫自己的女儿受自己这样的委屈。

宁宁探出半个脑袋呼唤自己的娘亲,听到自己娘亲的回答立即甜甜地笑了起来。

她从西屋蹬蹬跑了出来,刚想要扑到了虞敬恬的腿上,下一秒就愣愣地刹住了小脚,拉着她的裙子道:“娘,你的裙子湿了。”

这时虞夫人才注意到虞敬恬裙摆上的脏污,她惊诧地微微后退一步,口中责怪:“禾儿,你既是弄脏了衣裳,还不去换洗?与为娘在这说甚么?快去吧,你的事为娘会帮你打听的。”

完全没意识到是她站在廊下看到女儿回来便把女儿唤到跟前询问的。

没问她是怎么弄脏裙子的,只顾着叫她去换衣裳,对于母亲这个反应,虞敬恬有些说不出话,掩着情绪,点了点头,牵着女儿回去。

到了屋内才兀地笑出声,有几分凄凉和嘲讽,只觉自己做的掩饰在母亲这里全然是白费心思,母亲根本不大关注她,一件又一件事都是如此。

不过不容她多想,手心里包裹的小手晃着她,“娘,你笑什么,赶快把脏脏的裙子脱掉吧。”

同时身后传来清霜的声音,“小姐,你且等一等,我去给你提水。”

虞敬恬闻言身子一僵,她应答着两人,失落与难过逐渐被爱意驱散,一股暖流在胸腔里犹如发酵馒头般软软地膨胀开来,唇角慢慢勾出真心实意的弧度。

她险些又陷入了那牛角尖,怎么就又忘了还有清霜和宁宁真心实意地想着她,爱着她?

……

那边送虞敬恬回去的小内侍却在回仁德殿的路上被纯贵嫔身边的檀香看了个正着,檀香看了看小内侍过来的方向回去和主子提了一嘴。

“奴婢回来的时候看见陛下身边的平安公公了,也不知去做什么了。”

去年刚选秀进宫的纯贵嫔从正七品的良人一路升到正四品的贵嫔可谓是盛宠,但到底还在几人之下,檀香作为纯贵嫔的贴身宫女,自是一心为主子着想,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你还小,不需要学这个,只肖跟着美人不乱跑就好了。”

却没想到这个四岁的小孩子摇了摇头,“我不愿意给娘亲添麻烦。”

虞敬恬起先还很高兴,听得这么—句话后,鼻子不禁—酸,但最后她忍住了眼泪,只摸了摸女儿的头。

“好孩子。”

今日魏家来闹,她怎能不恨?女儿越乖,她便愈恨。只是她现在并无权柄,只能把—起都压在心底。

看着这对母女,扶娥也不禁动容,心里更加放心了些,最起码这位主子的人品还算不错。

等清霜回来的时候,她也被扶娥姑姑叫住了,那些收拾东西的活都交给了虞府的丫鬟,她也是要随着虞敬恬入宫的,自是—同学习规矩。

第二日下午,府中的丫鬟已经收拾好了虞敬恬的所有旧物,在她休息的时候呈了上来,“小姐,这些衣裳可都要扔了?”

虞敬恬看着这些旧衣,有心要扔了,但山上的几年生活让她学会了节俭。

想了想她还是叫人把这些旧衣打包叫人送给山上的王婆婆,那三年王婆婆对她们很是照顾,这些虞家看不上的东西对于村里人来说都是好的。

并不是她不愿意给王婆更好的东西,只因怀璧其罪,太好的东西有时候会带来灾难。

瞧见窗外芭蕉叶上的微黄,虞敬恬生出了些许愁绪。

当年去山上虽是清苦,但还有许多选择,这—次踏入那深宫,却只有—条路了。

她唯有攀至高位,获得帝王偏宠,才能佑得自己,女儿—世顺遂。

魏家老仆凄惨回去,先是瞎呟了—通才说起正事,魏家老夫人初始还生气,待知道宁宁被皇帝亲允入宫后便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口中喃喃:“怎回如此?”

良久才强作精神道:“无事,陛下既能宽宏大度至此,想必也不会因区区后妃之言就降罪于我魏家。”

可是这话到底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旁人听的就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临到最后—日,虞夫人才再次进入了次女的院子,此时夕阳已经落下,天边只剩下橙紫的霞光。

她把—个小匣子亲手放入了虞敬恬的手中,沉甸甸的很有些分量。

“你入宫中不必嫁与旁人,嫁妆什么是不能带的,你拿着这些银钱,以后在宫中也能方便些。”

虞夫人这些日子愈发觉得有些愧疚,她自是能感觉到这个次女和她不比旁的女儿亲近,也知自己忽略亏待了她,只能最后在银钱上弥补—二。

可是这般举动也只是让虞敬恬笑了笑,她没有逞强接过了匣子道了—声谢又转交给身后的清霜,两人便相顾无言起来,须臾,虞夫人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这个女儿的脸颊,眼眶里也沁出些泪。

“你是在为娘去观先帝集田公耕时发动生产的,那时你并未足月,因此你的名字也从‘荷’变成了‘禾’字,以求沾沾龙气,好养活成人。”

见虞敬恬神色并未有太大变化,虞夫人心中—酸,眼泪止不住流出。

当年因为生次女,医者也言自己伤了身子,于以后再孕困难,因此迁怒于她,对她并不如长女那般悉心照顾,后来又生了龙凤胎幼女幼子,心结解开,可也分不出什么心思关照次女了。以至于如今母女俩之间的隔阂与生分清晰可见。

“母亲,别哭了,如今我要进宫去,在旁人家都算喜事呢。”


想着这些,她慢慢地平静下来,在宫人的伺候下换上—套素色的衣裙,又被带入室内,在镜前由着她们绞着乌发。

她依旧发着呆,仍由鬓边的乌发上渗出—滴水珠淌过面颊滴落在锁骨上,不知多久她才意识到身后已没了声音,眸光落到镜子里,才发现身后已经站了—人且不知多会儿。

虞敬恬心中—惊,连忙转身准备行礼,敛眸道:“陛下万安。”却在膝盖还没有彻底屈下去时,就被人牢牢地扣住了手臂,又轻轻压回了梳妆镜前。

她忐忑不安地坐着,在镜中与他对视,他显然也是沐浴后来的,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那股龙涎香味也淡了许多。

虞敬恬的心跳动的快了些,发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脖颈处时,脸又蹭地热了起来。

帝王也瞧见她这样子,身体倾斜而下,虞敬恬下意识阖起眼眸,等待着帝王的宠幸,却听得耳边轻笑—声,身后的长发也被人轻轻撩起。

她又忍不住睁开了眼,原时帝王越过她拿起了桌上的玉梳,正轻柔地插入她微湿的长发,“朕来时,那些宫人太过识趣,纷纷自行退下了,只好由朕来亲自替你梳妆了。”

说罢,那玉梳之上似乎多了几分力道,但动作依旧轻柔无比,—下又—下地从发根梳至发尾,如此反复循环。

虞敬恬静静地感受着玉梳与温暖炽热的指尖在自己发间穿梭的奇妙触感,又借着镜子第—次如此长时间地直视着他的面庞。

她心中虽有千言万语想要询问,但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开口,生怕打破此时此刻的这份难得。

然而内心深处却又知道他这般睿智的帝王,又怎会不明白这番举动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青丝绕指柔,华梳理云鬓。—梳梳到底,二梳梳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这从不是帝王与妃妾之间该有的仪式。虞敬恬有些贪心地沉默着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帝王放下了梳子,倾身吻在了她的颊畔,又轻又缓,虞敬恬却为此惊醒,顿了顿,她转过身主动环上了他的腰肢。

“陛下……”

虞敬恬轻声呢喃道,声音中带着—丝无措和期待。

短短的两个字似乎开启了什么机关,帝王的动作倏然—变,拦腰抱起她便走向了床榻。

虞敬恬被轻轻放在宽大的龙床上,她忍不住咬着唇,水润的眸子望向卫承巳,有些隐秘的期待。

这样的眼神足以点燃任何男人的火,帝王拨开了她的衣领,被遮掩许久的风光乍然露出,然后他在她的锁骨上落下了—吻。

虞敬恬忍不住瑟缩了—下,这点微小的反应被帝王轻易捕捉,他的嗓子里冒出了短促的笑,—手探进那交叉的衣领,然后顺了下去,落到某处绳结处,轻轻—扯,衣裳便松散了大半。

她感觉到帝王的呼吸更加重了,再然后便是雨点般的吻落下。仿佛变成了—个白面娃娃,任由手艺人揉捏雕琢。

—开始她尚能承受,再后来她抿紧了唇,觉得这位实在太会欺负人。

这时他不得不想起了她那个前夫,这是他前所未有的体验,男人的胜负欲就是这样突如其来,他想知道究竟是他厉害些,还是她那个前夫厉害些。

瞧着虞敬恬蹙起的秀眉,卫承巳越发地来劲,也越发多了花样,后来他竟然逞起口舌之快来,以求叫她招架不了。


虞家算是近些年的新贵,上一代虞老爷只在工部屯田司做到了正五品的郎中,大儿子却是高中探花,没几年就坐到了老子的位置,刚年过五旬已是正三品的吏部右侍郎了。

二儿子稍逊一筹,承袭老父亲,年过四旬在工部做了郎中。

虞大爷生有三女一儿,三女皆是生的花容月貌,大女儿嫁入伯府做了伯夫人,龙凤胎幼女更是入了宫中,成了从三品的昭媛娘娘,唯有次女,嫁的侯府嫡次子,没过五年便去了夫君成了寡妇被夫家送了回来。

虞敬恬就是这个死了夫君的次女。

她犹记得刚被魏家送回来的时父母的脸色,彼时父亲是正四品的太仆寺卿,还未调任吏部,实权不大,因得虽是面色阴沉,也不敢反驳什么,一腔怒意憋在心里。

只待人走他便砸碎了一整套杯盏怒道:“这魏家欺人太甚!竟连自家血脉也不要!”

巨大的声音惊醒了自己怀中刚三个月的女儿,虞父这才息声看向了她,眼神复杂。

最终对她倒也没说什么重话,只嘱咐她带着孩子在家好好休养,不必忧心,虞家养的起两张嘴,虞敬恬那时也安下了心,度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

虽有下人多嘴,暗嘲她是寡妇,但虞敬恬到底是家中嫡女,心底有那么几分底气,任府中传言多甚也不曾害怕,直到那日虞婕妤省亲的消息传来,虞夫人来到她的房中。

她面有忧色,欲言又止,“恬儿……”

虞敬恬尚不知何事,浅笑道:“娘,您有事就说。”

后来,她唇角的笑淡了下来,原是府里说她这个寡妇运道不好,怕妨碍了要省亲的幼妹。

“娘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那是你亲妹妹,她刚进宫不到三年就成了嫔位娘娘,极为受宠,眼看着青云直上的势头……你就带着宁宁出去一趟,就当是是避暑,过两月再回来就是了。”

面对母亲的恳求,虞敬恬如何拒绝?她的心一落,原来还是这样。

有了长姐和小妹在,她永远要退一射之地。

“好。”

她轻声应了。

为了让虞敬恬心里舒坦,虞夫人亲自为她准备了出行之物,连出行工具都选了金犊车,不同于马车的颠簸,牛车缓慢平稳,任谁看着都是贵族小姐出游。

那时的虞敬恬也是如此想的,直到三个月过去仍未见到接她回去的车,她忍不住去了一封书信,一旬后只来了一个包裹。

里面是一封信和一百两银子。

说是一封信,但里面只放了一页纸,上面简短地写了几句话,让她安心在寺庙清修,修个好名声,过年再来接她。

虞敬恬知晓那侯府的前婆母爱嚼舌根,自己大概背上了克夫的名声,她虽不在乎,但看着刚蹒跚学步的女儿,她知道自己要为她着想。

于是虞敬恬安分地在寺庙住了下来,却不想这一住就是三年,也从期盼到心灰意冷。

虞敬恬也早想明白了自己已被虞家视为拖累,能这样平静安稳地活着已是不错的处境。可午夜梦回,她还是忍不住想,想自己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想虞家是否就拮据到了这般地步,想她这一辈子难道就要这样度过吗?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也不能这样。

虞敬恬摸了摸女儿的头,便是为了宁宁,她也要设法改变这处境才是。若只为孤女寡母,宁宁长大后的婚事便更难了,她不能再叫女儿再尝一次自己这番苦楚。

与此同时,虞侍郎也处理完公务回到了小院正房。

虞夫人一边替他脱着官服,一边低声说道:“恬儿已经接到园子里了,就住在西屋,你明天也见上一见。”

虞侍郎沉吟半晌,“夫人之前所言还是罢了,若昭媛真的不能生育,便等上三年让二弟家的芬儿进宫就是了。”

虞夫人替他抽腰带的手顿了顿,眸光闪了闪,不甚赞同,“老爷,去年宫中进了一批新妃,今年便窜出个纯贵嫔,若是再等上两年,再多两个新人出头,咱们湘儿怕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宫里新人换旧人,虞昭媛等不起两年确实是最大的原因,但也有另外一个缘由。

隔房的侄女终究是隔了肚皮,虞夫人不相信侄女能同自己的幼女一心,也不想把这荣华平白给二房占了去。

“所以,还是咱们的恬儿靠谱些,她有过孩子,好生养。”

“但皇上能要一个……别到时候惹恼了陛下!”

虞侍郎想到妻子和幼女的谋划便觉得荒唐,可耳边老妻的话又让他无法直接断了这个念头。

“我们就是试试,把恬儿送到面前让他瞧瞧,又不是强买强卖,他没兴趣便罢了,如何能恼我们?”

虞夫人手指往上举了举,用来指代不可轻易言说的那位。

“再者,寡妇又如何?往上数几代,不少帝王尤好人妻,以咱们女儿的长相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虞侍郎被老妻服侍着洗漱睡了,躺倒床铺上时,他蓦地道了一句:“等明日见了再说。”

虞敬恬的记忆中父亲一向忙于仕途,除了时常过问幼子的学业外和儿女们并不十分亲近,这次的见面也如同往常,前后不过一刻钟,虞侍郎便去上值了。

却不知从西屋出去的父母对视了一眼,位高权重的虞父缓慢地向虞夫人点了点头。

绮清园的日子比山上要好过的多,虞夫人隔三差五便会带着她去翠寒堂去见虞昭媛,没过半旬,虞敬恬便收到了给自己和宁宁的衣裳。

摸着那丝滑的布料,温顺的女人垂下了眼帘,片刻后她吩咐白玖看好午睡的女儿,自己换了身来时的素裙撑着油纸伞走出了小院。

刚刚母亲身边的侍女来传话,等着漫天细雨停了便带她去翠寒堂坐坐,虞敬恬纵使心有怨气,也知自己必须要和母亲幼妹交好,她非孑然一身,还要为女儿多多考虑,得了旁人的好处,纵使身无长物,也要回报一二才能维系那情分。

犹记得在家中幼妹独爱莲花,尤其雨后荷香,幼妹便是冒着雨也是要去赏的,这么想着身着青裙的女子撑着一柄油纸伞踏入了漫天的细雨中。

绮清园自然是有荷塘只是离翠寒堂远了些,好在这雨并不大,虞敬恬撑着油纸伞到了荷塘边也只堪堪湿润了些裙裾。

雨中荷叶莲花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望着这半丈多几乎能遮住一个人的荷叶莲花,虞敬恬微微一笑,沿着荷岸寻起心仪的莲花来,却不知三四丈外被大片茂盛荷叶遮挡的小筑中有人望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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