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木偶背上写着一行字:送给我最亲爱的姑姑——吕雉
“啊?这是吕雉的!”韩信惊得自言自语起来。
漂母却是不解,说道:“看你那熊样,好像看到皇后了一般,这是我侄女吕雉送给我的。好多年没见过面了,听说她老爸经商发了发财,我呢没啥钱给你,你拿着去找我侄女要吧,她见了这东西保准送你几车黄金!”
韩信不乐意了,说道:“合着您是空手套白狼呀,我现在不还是一毛钱没得到吗?”
“你呀就是傻,不知道啥是期货吗?就盯着眼前那三瓜俩枣了”说着漂母起身拍拍屁股,又说道:“我走了,好好找我儿子,否则你懂的哦!”说着漂母拍了拍胸前。
见漂母离去韩信颓然躺倒在地,心想专家不是说古代民风都很淳朴吗,这他妈的一个老太太都成精了,这还怎么玩啊,狗屁专家!
想了想又觉得没吃亏,见了吕雉递上木偶,那她还不赏自己几车黄金吗!老人家也挺可怜的,就顺便给她找找儿子吧,毕竟人家捏着自己的把柄呢。
见暮色四合韩信起身收拾东西,正忙着一个汉子大叫着跑了过来。
韩信定睛一看原来是亭长贾德,于是赶紧迎上去,“大哥,您咋来了?”
“我想你啊老弟!”贾德一把搂紧了韩信亲个不停。
“别别别啊大哥,不至于,咱们就三天没见而已!”
贾德嘿嘿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捆竹简。韩信接过去问道:“这是啥啊大哥,我不爱读书的,要是皇色小说还凑合。”
“你想的美,有那个我自己就收藏了还轮得到你?看看吧,是钟离昧来信了!”
韩信一听大喜,忙解开绳子展开竹简,只见上面写的很简单粗暴:吾弟快来,这边钱多人傻,票子、妹子甚多!!!
韩信高兴的蹦了起来,又抱起贾德扔了起来。“唉呀!你个王八蛋!”,韩信没接住,贾德摔了个屁股开花。
韩信见大事不好一溜烟跑了,贾德起身大骂道:“你给我站住,看我不阉了你!”
韩信一溜烟跑回贾德家里,见女人正在洗澡就说:“嫂子,赶紧给我做饭吃,兄弟要去发财了!”
女人头也不回的说:“那你还不赶紧去发财,来找老娘干啥,来了这么久了,你的毛我都没见过啥样,滚蛋!”
见女人生气,韩信笑道:“嫂嫂别生气嘛,弟弟不是说了正在修炼绝世房中术吗?到时候看你还不求饶?”
“哼!”女人光身站了起来,说道:“都是银样蜡枪头,没一个能打的。想吃饭自己做去,老娘可是很现实的,少拿那些空言浪语蒙我!”
怕亭长追来,韩信见厨房有几个火腿就塞进怀里逃跑了,临走又说道:“嫂嫂,你可别后悔,兄弟哪天练成了绝世房中术,你可别来找我哦!”
“嘭!”,女人摔上了门。
韩信一路南下,又不知道路,只好边走边打听去往江东的路。不想走到广陵(今扬州)时被一伙蒙面人拦住了去路,韩信大惊,赶紧跪倒在地哭道:“各位大王,我不是唐僧,吃我不会长生不老的,请放过小人吧!”
领头劫匪笑道:“啥他娘的长生短生的,爷爷要的是钱,识相的赶紧拿出来!”
韩信说:“大王你的眼神不太好,小的是乞丐,就差光屁股了,实在没钱孝敬您呀,不信我脱给您看!”说着韩信脱了个精光。
“快他娘的穿上,又不是娘们儿有啥好看的!”,头领一摆手几名小匪上去一通乱摸。
不久,韩信的手机、兵法、木偶被送到了头领面前。“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啊,不是木头就是木片,连个响声的都没有,狗日的你咋混的,还不如我们。”
“是啊是啊大王,小人正是混不下去了,这不听说了你的威名来投奔您来了吗?请带我回山寨吧!”说着韩信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头领听了觉得好笑,说道:“啥他娘的山寨,告诉你,爷爷干的是造反的买卖,陈王听说过吗?我们是他的部下,前些时陈王在大泽乡起事了,这不派老子们来打广陵了。”
陈王?韩信飞快的在脑子里搜索起来,不会是陈胜吴广起义那个陈胜吧。
于是韩信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陈王名讳可是陈胜?”
“没错,吓死你了吧,走吧,如今造反正缺人,跟着爷爷们混吧,包吃包住包分配工作!”
韩信赶紧推辞道:“各位英雄,你们造反都造到拦路抢劫了,看来你们混的也不咋样啊,我这人比较笨,估计也帮不上啥忙,后会有期!”
说着韩信迈步就要开溜,头领大怒,一挥手几名小兵拦住了韩信。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砍了!”
韩信忙哭道:“大爷饶命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造反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事业,我呢文武两方面都不会,实在不想拖英雄们的大腿啊!”
头领笑道:“没事,干不了冲锋陷阵的活就去烧火,革命分工不同嘛,走吧兄弟,这年头干啥都不如造反,又能升官又能发财,你还图个啥啊!”
不多时韩信被带到了广陵,眼前的景象却惊呆了韩信。只见义军发疯似的冲向城墙,却被守军一次次击退,城墙下尸体堆了几米高。
进的大帐,韩信见帅座上高坐着一位黑脸黄须中年男人。韩信忙跪倒哭道:“大帅,小人就是路过,希望您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吧!”
中年男人听了起身走了下来,亲手给韩信解开绳索后笑道:“兄弟,留下吧,如今天下大乱了,陈王起事不过两月就席卷江淮,将来推翻朝廷封侯拜将岂不美哉?”
“不是啊大帅,小人很崇拜您,可是小人有急事想先去江东,等小人办完了事再来投靠您吧?”
听此男人笑道:“你个滑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崇拜我啊,记好了,我是陈王部将召平,你不是要去江东吗?正好,等我拿下广陵就会进军江东的,何必急于一时呢?”
韩信想争辩,召平却是摆手止住了他,说道:“兄弟别说了,我的脾气不好,我发脾气的时候呢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杀人,我看你还是先屈尊几天吧!”
说着召平让人把韩信带了下去,“先烧火吧!”,小兵把韩信带进了伙房,又说道:“待会儿给将军送盆洗脚水!”
“烧你个毛!”韩信对着离去的小兵骂道。可是想想召平让人害怕的黑脸,韩信只得老老实实的烧起了水。
水开了,将水倒入盆中后韩信一拍大腿,“让你坑我!”韩信解开裤子朝盆中撒起了尿。
“将军,小的给您送洗脚水来了!”
“哦,进来吧!”
放下盆韩信便要离去,召平却是喝住了他。“怎么搞的?没人教你吗,难道要本将军自己洗脚?”
韩信会意,赶紧上前将召平双脚捧入盆中,“将军,您的脚好像有脚气呀,小人刚才给您放了一点治脚气的药,感觉还不错吧!”
“嗯,别说,还真不错,小子,你叫啥来着,还挺机灵的,跟着我混吧,我罩着你。”
“回将军,小人叫韩信,小人的愿望是升官发财,希望将军能成全。”
召平眼睛亮了起来,笑道:“看看,我让你留下没错吧,这年头想升官发财还有比造反更好的吗?广陵就要拿下了,老子升了官不会忘了你的!”
“报!”,正说着探马来报,“将军不好了,您快完蛋了!”
召平一听大怒,一脚踢翻了脚盆,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娘才快挂了,啥事儿啊?”
探马吓得跪倒说道:“不好意思啊将军,小人嘴欠抽。大事不好了,陈王已经兵败不知所踪了,朝廷大军马上要来干我们了啊!”
“啊?你不是梦游吧,前些时陈王还派假王吴广进军荥阳,又派周文杀入关中了,陈王那么牛比那么帅,谁能把他干翻啊?”
探马哭道:“千真万确啊将军,朝廷派章邯率七十万刑徒出征,周文这个半吊子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该怎么办啊!”
召平听了惊得半晌没有回过神,许久,说道:“没事,陈王只是战略转移了,咱们该干啥还干啥,你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要让同志们知道了!”
“晚了将军,小人嘴不严,如今全军都知道了,他们都跑了,刚才我进来时只剩下您一个人,啊不,还有这个兄弟了。”说着探马指了指韩信。
召平听了不信,光脚快步出帐查看,果然,整个大营空无一人。召平大怒,骂道:“他妈的,都他娘的是怂包软蛋,太不仗义了,逃跑也不通知老子一声!”
韩信一看也是大惊,转身就要逃跑,召平却是伸脚将其绊倒,骂道:“你他娘的才来就要跑啊,先来后到,等我跑了你再跑,给老子断后!”
召平翻身上马扬鞭而去,韩信见此也赶紧找马想逃跑。找了半天发现都被别人骑走了,不由急的直跺脚。
有了,韩信想起探马来了,他不是有马吗?于是韩信赶紧找探马,不想探马见韩信追来赶紧跳上马,说了声“拜拜”就扬尘而去。
“就这还他妈的造反?”韩信大骂道。
骂归骂,韩信只得赶紧跑,不然就被朝廷抓住死啦死啦了。
没想到跑了没多远一阵马蹄声传来,韩信大惊,心想完蛋了,朝廷这么快就追上了,反正人跑不过马,躺下享受吧!
不多时马在韩信跟前停了下来,韩信闭上了眼睛,心想来吧,老子虽然只参加了一个小时革命,好歹也该有个烈士的样子!
不料马上那人笑了起来,骂道:“狗日的赶紧起来,老子还真离不开你!”
韩信睁眼起身看去,原来是召平又回来了,韩信喜极而泣道:“将军,您真仗义啊,请受小人一拜!”
“拜你个头,他娘的老子才跑没多远就中了一箭,你赶紧上马,找个地方给老子疗伤!”
听得后边追兵越来越近,韩信赶紧跳上马,召平一夹马肚那马便狂奔了起来。
才走没多远,韩信听得召平喘气声越来越急便问道:“将军您伤的不轻啊,停马我给您疗伤吧,起码给您包扎一下伤口啊,要不您失血过多会挂了的!”
“好……”话没说完召平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韩信赶紧跳下马查看。
“将军,将军您没事吧?”
“没事?你……你他娘的中一箭看有没有事,我……我快不行了,可是我壮志……未酬啊!”
韩信赶紧给召平包扎伤口,说道:“将军,没事的,你倒下了还有我,我会继承你的遗志继续革命下去的!”
“啪!”,召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打了韩信一巴掌,骂道:“他……他娘的,你……你巴着老子死是不是,可惜啊,你叫韩信对吧,我记住你了。”
“别啊将军,千万别记住我,我怕鬼,你死了别来找我。”
召平瞳孔慢慢变大,声如蚊蝇道:“臭小子,我是担心我的家人啊,他们在陈王手里,你一定要救救他们,给拿着!”
说着召平颤抖着手掏出了一方丝帛,说道:“这是陈王给我的委任状,上面已经盖好了章,你不是要去江东吗?去吧,拿着它把项梁、项羽忽悠过来,就说江北情形大好,陈王封他为上柱国(楚国三军总司令)。我虽然兵败身亡,如果能帮陈王请来救兵,于公对革命大利,于私,陈王就不会杀了我的家人了,拜托了!”
韩信赶紧问道:“将军,陈王如今自己都在逃跑,还会有空杀你的家人吗?”
“那可……那可说不定,陈王一向心黑手狠,对败军之将从来不手软,拜……拜……”
话没说完召平歪头气绝,韩信不由大哭起来,“太感动人了!”
埋了召平,韩信收起了被血染红的委任状,遥望着江对岸,说道:“霸王,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