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吟霜君墨尘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由网络作家“有香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凤吟霜君墨尘,是作者大神“有香如故”出品的,简介如下:前世,苏青珞是金陵首富之女,父母早逝,她不得不投奔京城外祖母家,跟表哥陆衍订下亲事。不想陆衍豢养外室,害得她一尸两命。这一世,苏青珞坚决同陆衍退婚,却被舅母逼迫嫁给无良混混。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首辅陆衡之却突然提议同她假成亲。京城人皆知,陆衡之清冷矜贵,心狠手辣,不近女色,传言曾有丫鬟勾引他,当即被他处决。陆衡之神色淡漠道:“你我成婚各取所需,三五年后我便放你自由。”苏青珞无路可走,咬牙同意。不想成亲后没多久,陆衡之便将她搂在怀中。她:“不是说假成亲......”陆衡之挑眉:“弄假成真,有何不可?”...
《完整文集阅读假婚成真:首辅大人的套路》精彩片段
雨还在下,似乎还大了些。
凤吟霜没再跟这对狗男女纠缠,不等马车到便一路冒雨小跑回陆府,反正不过两条街罢了。
等到了侧门的小巷子,却忽然停住脚步,不想进门,没忍住抱着紫鸢小声哭起来。
她十岁那年父母双亡,跟随舅父陆佑从金陵来到京城外祖母陆家。
虽说外祖母待她比亲孙女还亲,但她心里明白这始终是旁人的家。
后来陆衍出现了。
他温柔有礼,常送一些姑娘家喜欢的玩意儿给她,什么西洋的香料、玉簪、花瓶摆件。
苏家是金陵首富,这些东西她虽自小见惯了,却也觉得陆衍心里是有自己的。
后来外祖母和舅母做主给她和陆衍订婚,她也就并未反对,甚至开始期待拥有一个自己的家,这样她便不再孤单。
然而,期待却在此刻全然落了空。
紫鸢从未见过她这样伤心,抱住她不停地劝慰:“姑娘要当心身子才是,咱们先进去。”
凤吟霜没应声。
雨水混着泪水落在脸上。
细密的雨丝如线,斜斜落下,被风一吹便交织在一起。
凤吟霜只觉得自己仿佛一片飘飘零零的无根之叶,在风中盘旋,迟迟无法坠落。
目光里出现一顶紫檀木轿子,贵气十足。
四人抬轿前行,身后跟着一队青衫侍从,脚步声在雨水中却分外齐整。
一只手倏地掀开轿帘,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大拇指上戴着一枚水绿色玉扳指,伴随着清冷而略微有些不耐的声音。
“哪个奴才这么不懂规矩?”
凤吟霜闻言一凛。
她认得这枚玉扳指,因为这是她送出去的。
来人竟是......君墨尘?
六年前,她父亲去世,舅父陆佑前来帮忙料理父亲的后事时身边跟着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便是君墨尘。
那时她知道君墨尘是陆家旁支的子嗣,被舅父带在身旁历练。
从金陵回京路上遭遇水寇,君墨尘为护她受了刀伤,臂膀上被划破一道三寸长的口子。
回京后她为了感谢他,便命人送去一些东西,其中就有这枚玉扳指。
谁能想到,短短六年,君墨尘已一跃成为当朝权势滔天的首辅,圣上面前的红人。
即便陆家,也要放低身段,将这个旁支记入嫡系族谱,记在大房名下。
那之后,凤吟霜也要依礼喊他一声三哥。
虽同在陆家屋檐下,他毕竟是外男且属于大房,她是女眷且常住二房,除了节庆时远远打个照面,两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为数不多的照面里,凤吟霜只觉得他气度越来越不凡,人也越来越沉冷寡言。
也听人说过君墨尘在朝堂之上如何翻云覆雨,手段毒辣地铲除政敌,更是曾经因下人偷了一本书便将人活活打死。
陆家人人都惧怕这位冷面阎罗。
所以在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后,凤吟霜心底难免也蓦地升起几分惧怕,后悔自己不该行为冲动,非要在这里忍不住哭。
他该不至于处罚她吧。
轿帘只掀开一角,看不清轿内人的脸。
紫鸢吓得头也不敢抬,声音发颤道:“回禀衡三爷,是二房的苏姑娘不小心扭了脚,不是故意冲撞,还请您恕罪。”
那人迟迟未回应,片刻后,轿子落地。
凤吟霜抬眼。
一双黑色长靴从轿中踩至青石地面,男人缓缓走出,一柄白色油纸伞立刻举到男人头顶,几乎同时一件白色披风亦是披到男人身上。
君墨尘身穿一袭蓝色御赐蟒袍,肩膀宽阔,腰间勒一条玉带,衬得他整个人清贵而沉稳。
那双眸子却仿佛天生没有温度,淡淡打量她一眼。
凤吟霜忙低头用帕子擦去脸上雨珠,只觉狼狈极了。
下一瞬,君墨尘抬步朝她走来,解下身上的白色披风罩在她身上,又伸手接过伞,亲自打在她头顶。
凤吟霜惊诧之下竟一时忘了拒绝,反应过来时,披风已经在她身上。
许久没有如此近地见过君墨尘,他成熟许多,也高大许多,站在她面前竟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雨水渐大,落在伞上发出闷声,仿佛豆子落在鼓上。
他的声音也仿佛雨珠一般砸到她心里。
“谁欺负你了?”
清淡的,笃定的声音。
凤吟霜好容易压下的满腹委屈不觉又涌上心头。
她只好说:“没有,只是不小心崴了脚。”
君墨尘低头,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似在探究。
她不觉有些招架不住:“三爷若是没事,我便先告退了。”
雨声入耳,越来越急,仿佛她此刻的心跳。
片刻后,他淡淡嗯一声。
幸好他没有追问。
转身之际,凤吟霜想起身上的披风,正要脱下来,却听到他的声音:“穿着。”
不容置疑的语气。
凤吟霜顿时不敢再动,只好低声说:“那多谢三爷。”
三爷?
君墨尘低头——许久没这么近看她。
原来高贵清丽的小姑娘高了不少,额间乌发被细雨淋得有些湿,脸庞上也有未擦干的雨珠,却衬得肌肤更胜雪三分。一袭鹅黄的衣裙配一条胭脂红的腰带,纤纤细腰不盈一握,有了几分少女的娇媚。
三年前家宴匆匆见过一面,那时她还乖巧地跟着其他人喊他一句三哥,如今却生分地喊他三爷。
君墨尘眸中闪过一抹不快。
是因为要跟那人成婚了?
那又为什么这么委屈地在这里哭?那人欺负她了?
凤吟霜明显感受到君墨尘沉了脸色,却不知为什么,也不敢多待,俯身行礼,便要离开。
转身之时,才发觉那柄油纸伞一直打在她肩头,君墨尘半个身体都被雨淋湿了。
她不觉有几分惊讶,觉得君墨尘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不近人情。
雨势越大,竟打了几个响雷。
“你先走。”君墨尘面色虽沉,却将伞递给她,他整个人后退一步,彻底浸在雨中。
凤吟霜了然,他是外男,他们不方便一起从侧门回去。
这伞她本能地不想接,但看他神色不豫,也不敢拒绝,便接了伞快步往前走,只觉得身后一双眸子盯着她,便越走越快。
进了侧门,她才彻底松了口气,快步走回自己院落中。
淋成这样回来太过失礼,好在她在陆家最多算半个主子,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刚进院子,便听到外头一阵忙乱的声音,夹杂着婆子威严的声音——
“我可告诉你们,当今首辅大人,咱们的衡三爷回来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谁在这期间敢犯错,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凤吟霜心里没由来地一慌,也说不上为什么。
不过一瞬,君宴知便恢复如常。
看着眼前温柔婉丽的少女,他平声问:“退亲不是儿戏,你可想好了?不会后悔?”
叶慕宁点头:“是,青珞已经想好了,绝不后悔。”
君宴知眼眸微深。
叶慕宁道:“三爷,我同陆衍......”
“叫我三哥。”君宴知突然出声打断她,声音悦耳,仿佛清泉流于石间。
叶慕宁给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愣在原地,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纠结起她对他的称呼。
前些年家宴上她也跟着旁人叫过他一句三哥,但她如今毕竟大了,男女有别,叫那么亲昵的称呼总觉得不太合适。
似乎明白她的顾虑,君宴知紧接着道:“既要我替你做主,还要跟我那么生分?”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叶慕宁没多想,便立刻开口喊道:“三哥。”
少女声音清脆,又有几分空灵,比黄鹂鸟还好听几分。
君宴知看她片刻:“三哥答应了。”
叶慕宁不觉一怔:“但你都还没听我说缘由......”
“重要么?”君宴知语气里有种蔑视一切的傲然,“你既想退亲,管它什么缘由,我定叫你如愿以偿。”
叶慕宁不觉心头一震。
他怎会如此信任她?
震惊过后,心头却没由来地有些慌乱。
宋闻这时突然进来焦急禀告:“大人,老太太突然昏倒了,前头都等着大人前去主持大局。”
紫鸢一脸紧张地跟在他身后。
“你说什么?”
叶慕宁急得立刻往外走,焦急之下台阶没踩稳,一个踉跄往前扑去,即将摔倒之际,察觉到身后有股稳当的力量将她一拽,她便落入君宴知怀里。
她不觉又羞又恼,然而只是一霎,君宴知便放开她,仿佛谦谦君子。
“别慌。”他声音里有股格外令人安定的力量,让叶慕宁一时稳住心神。
君宴知平声吩咐宋闻:“立刻拿我的帖子去请宋太医过府。”
宋太医宋御是太医院掌院。
叶慕宁感激不已,也顾不得道谢,行了个礼便带着紫鸢往老太太院子里赶去。
女眷们大多已经赶到,男眷们则在外院等候。
叶慕宁进门便握住陆老太太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不停喊外祖母。
陆老太太像是睡着了,鼻息平稳,一动不动。
常给老太太看的大夫很快赶到,把脉后摇了摇头,叹息离去。
叶慕宁控制不住,哭出了声。
陆老太太身旁的大丫鬟月娥过来抱住她,眼中含泪:“没事的,首辅大人命人请了太医过来,一定会没事的。”
叶慕宁靠在她怀里,泣不成声。
宋太医很快赶到,将众人全部挥退。
叶慕宁无法,只能跟众人一样焦虑不安地在外头等。
夜色渐深,不知过了多久,宋太医出来凝重道:“这三日老太太十分凶险,若能熬过去便无大碍,若是不行......”
叶慕宁咬唇,紧紧将指尖掐进肉里。
现场气氛一时凝重起来,
大夫人钱温陵做主让其他人先回去睡,自己跟几个妯娌轮流守夜,叶慕宁不肯,执意要留下来。
柳氏正色道:“现在正是要用人的时候,我也不推辞了,明日一早我来换大嫂。”
她说完便干脆地离开回去睡觉了。
谁也没料到好端端的生辰宴会发生这等事。
外间男眷以君宴知为首,他没走自是无人敢离席,生怕在这关键时刻触了这位冷面阎罗的霉头。
谁也没想到,这一守便是一夜。
这一夜,叶慕宁毫无睡意,一直守着陆老太太,反倒是钱温陵得空在外间藤椅上睡了两个时辰。
宋太医昨夜是在陆府歇下的,一大清早便过来给老太太号脉,又面色凝重地调整了方子,嘱咐人务必小心伺候,现在是关键时刻。
柳氏也打着哈欠到了,抱怨道:“早知昨夜还不如我来好了,我一直挂念老太太,竟是没睡着。”
钱温陵微微笑一笑,倒也懒得跟她计较,只说:“青珞昨夜累了,快回去歇一歇。”
叶慕宁虽觉得精神尚可,但想着今晚怕是还要熬,起身准备去隔壁客房睡一觉,便听柳氏笑道:“等等,我正好有事要同青珞商量,大嫂你也听一听。”
叶慕宁心中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两人跟着柳氏到了外间。
柳氏单刀直入:“我就直说了,老太太现在这样怕是不好,我想着不如冲个喜,明日就把衍儿和青珞的喜事办了,说不定老太太一高兴,病就好了呢!该有的东西我早备下了。”
钱温陵犹豫道:“这......”
柳氏紧接着道:“我知道这未免太委屈青珞,但青珞毕竟是咱们自己家的孩子,嫁过来后我一定好好弥补,谁也不敢看轻了她。再者青珞向来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事对老太太有好处,她定然不会推辞。”
叶慕宁几乎将唇咬出血——好恶毒的柳氏!
老太太危在旦夕,她竟然还有心思在这时候说她和陆衍的亲事。
她怕老太太万一去了自己会不顾一切毁约退亲,失掉大把钱财,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用孝道来打压自己。
叶慕宁不禁冷笑一声:“我不答应。”
柳氏不仁,便休怪她不义。
外祖母现如今这样,叶慕宁突然什么也不怕,干脆豁出去了。
她声音冰冷道:“二舅母莫非忘了,青珞说过要同陆衍退亲。”
柳氏一慌,立刻打断她:“胡闹,这亲事是老太太亲口定下的,如今老太太生死不明,你竟敢说退亲,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
叶慕宁直直对上柳氏的目光:“我若是不退亲才是不孝。外祖母说过,她只盼着我好。”
“舅母你三番四次逼迫,我只好请首辅大人替我做主了。”
柳氏心中霍然一震:“你说什么?”
叶慕宁倏地转身离开,朝外间走去,紫鸢自是牢牢跟上去。
柳氏焦急的声音落在身后:“你们给我拦住她。”
此刻外间男眷还未散去,依旧是昨夜格局,院落和厅堂中间隔着一扇屏风。
隔着屏风,隐约能看到君宴知的身影。
他坐在首位,手里捏着一杯茶,送入口中轻抿一小口,动作优雅。
似是察觉到有人来,他抬眼,目光似是穿过屏风看向她。
叶慕宁决心把此事闹大,顾不得许多,隔着屏风跪下,高声道:“民女叶慕宁,欲与陆衍退亲,奈何舅母柳氏几番阻拦,请首辅大人为民女做主。”
现场众人顿时全都一惊。
手掌传来一阵刺痛,陆清婉顾不得这些,迅速起身。
几乎同时,门倏地被人从外头锁上。
她咬牙用力拍门,大喊,却无人应答。
她小心翼翼地靠墙审视着屋内的情况。
这屋子朝北,阴冷潮湿,那股奇怪的香气中混杂着发霉的味道,压根不像正常待客的厢房。
是玉阳公主害她?为什么?她根本没见过玉阳公主。
又或者,是有人假借玉阳公主之名害她。
眼下最关键的是该如何逃出去。
陆清婉连忙走到一扇窗前,用力往外推,不意外,窗户是被钉死的。
还有另外一扇。
她抱着最后的希望跑过去,竟然推开了!
然而推开的瞬间她便又绝望了,因为窗户底下就是山崖,虽算不上深不见底,但就这么跳下去也必定没命了。
更让她恐慌的是,她整个人开始隐约有些不对劲,不仅身体开始发热,而且双腿也开始发软。
就在这时,她听到外头的交谈声。
方才那小尼姑说:“一定要小心。”
那男人声音油腔滑调的:“放心,我从不失手,等生米煮成熟饭......”
陆清婉这时终于猜到屋内是什么药,瞬间浑身冷汗,咬牙拔掉头上的簪子,用力扎进手臂内。
一定要逃出去,否则她这辈子就毁了。
门口传来门闩一点点松动的声响。
陆清婉干脆地脱掉外裙,往窗外一扔,那鹅黄色衣裙恰好挂在下方一棵大树上,十分显眼。
然后她用尽全身力气,扶着窗户快速挪出去,探着脚慢慢踩到窗户底下那块儿松软的泥土壁上,挪到窗户一侧,猫着身子藏在巨大的树影下。
男人也在此刻推开门,声音可怖:“让姑娘久等了,是在下的错。”
他一顿,“人呢?”
“小娘子,你往哪里藏?”他掀开床帏。
“我看到你了,在这儿呢!”他探入床下。
屋子就这么大,一个大活人难不成会凭空消失?
男人面色阴沉,蓦地推开窗户。
陆清婉心猛地一提,紧紧抓着窗沿最角落,莹白的指尖上传来钻心的痛,却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一眼看见树上鹅黄色衣裙,怒道:“这小尼姑怎么办的事?人跳窗了!”
说着便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陆清婉松一口气,用力起身,后背却蓦地被某种带刺的荆棘划破,刺痛瞬间袭来。
她额头冷汗涔涔,忽然又听到屋内传来脚步声,立刻又猫着腰藏起来。
那尼姑看见那衣裙,一时也懊恼不已:“我哪里想到她会跳窗?倒真是个贞洁烈女。这样,你带人下去找找,就是死了找到尸体也能领赏。”
“那点赏钱跟三十万两嫁妆怎么比?”男人不懈地哼了声,还是气冲冲起身去了。
陆清婉怕他们去而复返,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人都走了才又起身。
后背出了一层汗,浸在伤口上刺得生疼。
她顾不得这些,用力攀上窗户。
她本就没了力气,窗里还一直往外飘散着那股奇怪的香味儿,她脚一软差点跌落,忙用力抓住窗沿。
脚下泥土簌簌滚落下去,重重砸在那鹅黄色衣裙上。
天色渐晚,那鹅黄色衣裙已不如先前那样明艳显眼,反而被树影遮住,失了鲜亮的颜色。
陆清婉不敢再耽搁下去,爬进房内,跌在冰凉的地板上。
屋内香味更浓烈,即便开着窗也散不尽似的。
她体内原本已经有所平息的陌生感觉似乎立刻又卷土重来,更加强烈。
她低头,下裙已丢,白裤上混着泥土和锈色血迹。
这样衣冠不整地出去,若是撞到人,她名声就彻底毁了。
但是这香......
她迅速做了决定,不能再待在这个房间里了。
她慢慢起身,往外看了眼,见四下无人,立刻跑了出去。
来的路她已记不清,但眼下最要紧的是能找一处房间,再找寺里的师太去跟钱氏禀报。
一阵风刮过,山里这时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很快打湿地面。
陆清婉沿着一条小路往里走,不想一个人都没遇到,而且仿佛还越走越偏僻。
前头一处茂密的竹林,在雨里格外苍翠。
她觉得不对劲,往回折返,走了一段路,忽然听见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再去多叫几个人过来找!”
她吓了一跳,连忙回头,跑进那片幽冷的竹林里。
雾霭蒙蒙,那竹林内竟然有一个竹屋,窗内透着昏黄的烛光。
此刻她已别无选择,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往里走。
刚走两步,忽然一道黑影自天而降,剑光一闪,她喉咙旁已横了一把冰冷的长剑。
“什么人?”那人一身黑衣,语气凌厉。
陆清婉浑身发抖,刚要开口,听到竹屋门吱的一声开了。
她转头,对上一双幽深沉冷却无比熟悉的眼。
“怎么是你?”
温陌寒......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但她的确松了口气。
温陌寒一身月白常服,疾步而来,手一伸将她揽在怀里。
那黑衣人的剑依旧架在她脖子上。
温陌寒冷声:“她是我府上的人。”
陆清婉不觉轻轻一颤。
那黑衣人这才罢手,将剑收入鞘中,转身消失在竹林里。
温陌寒这才低头看她,声音微沉:“怎么弄成这样?”
少女面色潮红,衣衫不整,下身外裙已消失不见,白色长裤上泥土和血迹已有些分不清楚,听到他的话,眼里的泪立刻就要涌出来。
温陌寒将她抱进竹屋内。
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没看错吧衡之,你竟然抱了个女子进来?”
陆清婉这时才发觉竹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
六皇子谢廷玉原本坐着喝茶,此时凑过来,声音颇为孟浪:“连我皇姐都入不了你的眼,我倒要看看这女子有什么本事。”
温陌寒懒得理他。
却突然察觉到陆清婉的手已经攀在了他的胳膊上,抓得他越来越紧,喘息也越来越重。
而且这时他才看到,她后背也受了伤,血迹几乎快干了。
温陌寒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身后男人却再次开口:“她身上的伤虽然看着厉害,但却不大要紧,衡之不必担心。不过——”
温陌寒冷着脸:“不过什么?”
“不过你没看出来,她中了媚药吗?”
这种手段谢廷玉在宫里见得多了。
温陌寒微微一顿。
陆清婉羞愤到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陌寒向来清冷禁欲,无论何时都是清贵模样,鲜少能看到他的笑话。
谢廷玉一脸看戏的表情:“衡之既然与这女子相熟,不如帮帮她?”
他稍稍一顿,“对了,衡之向来是不近女色的,你若不愿意,我倒是不介意......”
“滚出去。”温陌寒沉声。
不消一会儿,竹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温陌寒一言不发地将陆清婉放置在床上,怕弄疼她,他特意放轻了动作。
陆清婉紧紧咬住唇,却感觉到残存的理智在一点点被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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