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屋,惊醒了屋内酣睡之人。
季羡淮感受着刺眼的阳光,眼皮不自觉抖了抖。
昨夜巨大的工作量导致他现在腰酸背痛的,双眼也酸的厉害。
可尽管如此,他也只是完成了一小部分的工作,还有大批事务没完成,但他现在急需休息,否则又要重蹈猝死的老路了。
其实熬夜对于上班族季烨来说小菜一碟的事情,甚至有些司空见惯了。
可是!
他己经为了寿宴连刷了三天油漆,再熬夜完成所有的任务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季羡淮将手搭在面颊一侧,挡住了倾泻过来的阳光,让自己睡得舒服些。
这世界目前来说,唯一让自己称心的就是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强制性参加早朝,至于像自己这种小喽啰?
无特殊情况的话凭自己的意愿决定去不去。
太感动了,自己当然是不去的了。
可季羡淮忽略了一件事——最近诸事不顺!
微风轻拂,携带着震天响的鼓声和喊声传入房中。
“全体礼部官员前往总事殿参加早朝!
全体礼部官员前往总事殿参加早朝!”
意识朦胧的季羡淮被这声音吓一激灵,下意识地从桌子上弹起,听着负责传话的官员一声声大喊,疲惫的心中一阵愤怒疑惑。
操。
就和我过不去了是吧。
他揉揉眼,搔搔后脑,看着一地狼藉和燃烧殆尽的蜡烛,逐渐清醒的大脑却传来阵阵疲惫。
妈的,刘成才我是你爸爸!
但此时此刻,季羡淮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他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依靠着脑海中的记忆,离开了后院,一路小跑着赶往了前院。
等自己到前院时,发现诸位同事们早己整齐地排列在那里。
刘成才则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一脸严肃地注视着队伍,似乎在清点人数。
看到季羡淮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刘成才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神中是赤裸裸的斥责。
他显然对季羡淮的迟到感到有些不悦。
“怎么才来?”
季羡淮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说:“昨夜忙至子时,以至于今日起晚了。”
刘成才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季羡淮便插入队伍中的空缺,等待着对方发号施令。
“人齐了没?”
“齐了走,去大殿。”
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离开了礼院。
————礼院距离大殿并不远,众人一路小跑,气氛有些凝重,人们各怀鬼胎,心思活络。
什么大事以至于宣整个礼部前往论议?
难不成右相没抢救过来升天了吧!
想到这,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坏事了,这是要抄家灭族的节奏啊,估计要早点收拾收拾跑路了。
不过,一些官员想到自己比自己脸都干净的钱袋,心中安定了不少。
刘成才注意到季羡淮的表情不大对劲,以为是昨晚睡得太晚今天精神不济,从队伍前端悄悄移至他身边。
“你要是不舒服就先滚回去,少一个小官陛下不会发觉的。”
季羡淮苦笑着摇摇头,自己精神状态不佳困只占了小部分原因,主要原因是昨晚的遭遇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这次早朝将会是一场恶战。
————终于抵达大殿,季羡淮发觉殿内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皇帝高坐于龙椅之上,表情晦暗不清,心情不好的样子。
而林尚书再次跪在大殿中央,头低垂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不像是惧怕,反而像彻骨的悲伤。
季羡淮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林尚书此刻就像一尊被摔的七零八碎的雕像。
待众臣行礼完毕,皇帝开口询问道:“最近诸位可遇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大殿内寂静无声,就连季羡淮也保持着沉默。
皇帝换了种说法“诸位平日可有觉得周围人反常?”
依旧沉默。
可不知为何,季羡淮总感觉皇帝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自己。
“季羡淮,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吗?”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的臣子以及自己的同事,都将目光投放在季羡淮身上果然,该来的跑不了。
“是,臣确有事情要禀告陛下。”
皇帝显然不惊讶,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昨晚,臣整理账目至深夜忽闻窗外有黑影闪过,待臣出门探查时黑影己不见踪影,臣以为是劳累过度出现幻觉,便未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总感觉其中有些蹊跷。”
言罢,皇帝沉思片刻,随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