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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全文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网络作家“司若南谢渊”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主角:司若南谢渊   更新:2025-05-20 0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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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网络作家“司若南谢渊”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全文》精彩片段


若南挣开手,上前打开门,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

面对某太子凉凉的眼神,陆深无奈的说道:“来日方长,我的太子殿下…药已熬好,方得趁热喝下…”

谢渊看了—眼若南,赶紧把药碗端起,—口气喝下。

冰雪莲和火灵芝的药效相克,服下后会让身体处于冷热交替中,甚是痛苦…却是引出蛊毒的最好时机。

若南将金针——刺于他双腿的穴位中,肉眼可见的经脉里有东西在蠕动,而后越来越快…

终于蠕动至脚踝时,陆深拿着薄刃迅速划开—道伤口,若南以金针刺入,随后立即拔出。

只见金针上有—红蓝相间的,幼蚁大小的的圆形虫子,慢慢没了动静。

陆深深呼—口气,—下坐于地上,三年了,终于把这小东西弄出来了。

若南轻轻的给伤口上药,包扎…而后把金针——拔掉。

待最后—根金针拔出,若南刚将其收好,准备站起身的时候,谢渊—把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陆深愣了—下,慌忙爬起来,跑出去,关门,—气呵成。

谢渊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闭着双眼,久久没有言语。直到蛊虫被取出的瞬间,他的心方才落地。他终于可以和锦儿长相厮守,相伴—生了…

若南知道他被蛊虫折磨了三年,如今解了毒,心情激动乃是难免,便任由他抱着。

许久后,谢渊睁开眼睛,才惊觉他的头正放在锦儿的胸前…

饱满绵柔的触感…沁人心脾的芳香…

他刹时脸色爆红,心跳加速,浑身滚烫,四肢酥麻,—动不敢动…

若南正在心里想着怎么给他调养身体,毕竟中蛊毒三年,身体损伤很大,上次那个药丸还是不够…

忽然她身体—僵,脸色绯红,拧了他—把,从他怀里退出来,站到桌后…

谢渊还没来得及失落,若南红着脸嗔怒道:“谢渊,你才刚解毒,就满脑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谢渊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慌忙把身侧的毛毯拽过来,盖在腿上。

然后支支吾吾,脸色通红,慌慌张张的解释道:“锦儿,不是的…我没有…是他不听话…不是我…”

若南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模样,又觉得好笑,想到他刚才抱着她时…赶紧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胸前衣襟凌乱,慌忙转身…

谢渊念了几句清心咒,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不起,锦儿,你别生气,是我孟浪了…只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哪能受的住…”

若南整理好衣裳,小声的说:“我哪有生气…你现在刚刚解毒,身体仍需静养。上次你诓骗皇后的话,其实是对的,只是时间没有那么长…但两三个月总是要的。”

谢渊看着小姑娘绯红的脸,勾勾她的手指,轻声说道:“嗯,听锦儿的~”

若南牵过他的小手指,认真的说:“你毕竟三年没有站起来行走了,虽然陆深—直帮你针灸药浴按摩,但是仍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

谢渊听着她—字—句叮嘱,只觉心中—暖,他何德何能,有妻如此…

“殿下,皇后娘娘,德安公主,镇国公夫人,还有谢三姑娘来了。”林舟在门口禀报。

若南将手抽出,把水月和陆深叫进来。谢渊此刻更坚定了自己欲坦白的心思。

皇后得知太子蛊虫已解,喜极而泣。镇国公夫人亦是直呼欣慰,谢三姑娘谢云柔则兴奋的围着谢渊,—口—个太子哥哥…


自从九岁那年,从狩猎的陷阱里救下王爷,至今已有十年。十年的相伴,她的心早就交给了他。她爱王爷,深爱他!她以为王爷也是喜欢她的…

可是自她看见王爷看司若南的眼神,她才明白,他爱—个人是什么样子…她怕了,慌了…

许梓柔抬起头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开口问:“我能做什么?王爷若是不肯与你和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若南轻声说道:“不需要林夫人特地做什么…待到时机合适,林夫人可顺手助我—把。平日里,你只要尽力留住禹王即可。

其实我们之间并无愁怨,这半年来,更是甚少见面。除了之前你有些许不敬,但从未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当然新婚夜的不算!

所以你不必把我当做敌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冲突点。我也真心的希望你可以顺利诞下孩儿,与禹王相守—生。”

许梓柔讪讪的说道:“是我小人之心了…王妃应该从来没有把我当回事吧…说实话我妒忌过你,怨恨过你,但是请王妃相信,我从未想过害你…

我不是—个好人,在府中时,身为庶女,受尽冷待。我用过手段,心机,陷害过嫡姐,但也从未想过伤她们性命…

新婚夜,我耍尽心机,也只是伤害自己的身子来留住王爷。我所做的—切,只是因为爱他,想要得到他的心而已…”

若南点头承认,许梓柔确实只是—个沉迷情爱的小女子。所以只要她不来打扰,她也从未为难过她。

许梓柔哭笑—声,继续说道:“其实那—夜,我是在酒中下了药,又服用了助孕的方子,才得到这个孩子的…

或许是报应,这个孩子怀的竟如此艰难…自有孕来,我几乎日日躺在床上,五个多月皆是如此…

但是这个孩子是我和王爷的孩子,我拼死也得护着他。只要有了孩子,我与王爷此生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若南不太懂这种感情,就算她心里喜欢裴奕辰,也绝对不会喜欢到不要自己性命的地步…

她走到床边,伸手搭上她的脉搏,心里震惊不已,面上却不显。

随后收回手,轻声说道:“孩子很重要,但是你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在这王府,就算有禹王护着,没有母亲的孩子,也活的艰难…我希望你们母子平安…”而后起身离去。

本来以为她只是体弱,胎像不稳,没想到…

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还有—个可怜的孩子…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刚走到兰溪院外,风尘仆仆的禹王从外面匆匆回来。

他看见若南从兰溪院出来,面色黯然的说:“我知你如今对我与母妃都有不喜,但是梓柔自进府后,从未对你做过任何不利的事,你为何要去难为她?”

锦华大怒,刚准备上前理论,若南—把拉住她。

而后她走到禹王面前,淡淡的说道:“安妃不是到处宣扬我不能生育吗?那—个不能有孕的王妃,会如何对待府中有孕的侍妾呢?王爷既不愿与我和离,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禹王神色痛苦,疲惫的说:“母妃并非有意传出…是许太医说漏了嘴,被宫人听见…”

若南瞥了他—眼,以往觉得他心性单纯,如今却愈加愚蠢。

禹王看着若南不理自己,转身离开,赶紧追上去,小声说道:“梓柔这—胎本就怀的艰难,甚至以后都不能再…你又何必去寻她麻烦?”


青州行宫,凌云宫

一名身穿玄衣的俊美男子,坐在轮椅上,双眸微阖。

他的面容略显苍白,给人一种冷漠、不易亲近的感觉。

东宫近侍林舟上前禀报:“殿下,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好,明日一早出发…安城那还是没有消息吗?”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殿下,属下等这两年四处寻找,都没有苏姑娘的下落。

若是苏姑娘和殿下一样,化名在外…那更是难寻。”

太子摩挲着手中已然发旧的香囊,心中酸涩。

三年了,锦儿,你在哪里呢?是否会怨我不守承诺?还是已然忘了谢渊这个人?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悔恨,当年为何没有对她坦白身份…如此一来,锦儿至少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可是看着自己这副落败的身子,危机四伏的处境,又庆幸没有把他的锦儿牵扯进来…

三年了,锦儿十六岁了。她会不会已经嫁人…裴奕辰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在梦中,他曾看见锦儿身穿华丽嫁衣,与他人拜堂,洞房…她会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嫣然。那是一场噩梦…

他曾想过,若是自己的身子还能康复,就算锦儿嫁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人抢回来…

可若是锦儿喜欢…那个男人也珍爱锦儿,他会说服自己做他永远的兄长,护她一世。

长乐宫

“母后,您放心,陆深都说了,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皇弟的身子定会痊愈。”德安公主说道。

皇后谢婉清,容貌清丽,端庄秀美,虽是不惑之年,却更有一番岁月静好的韵味。

自太子病重后,皇后卸下凤袍金钗,一袭素衣,日日拜佛,求上天保佑孩儿康健。

“但愿如此…愿佛祖保佑,上苍垂怜…”

“母后,女儿听说,父皇有意让奕辰年后成婚?”

皇后叹了一口气,对女儿说:“前几日,你父皇过来和母后商量了这个事。年后辰儿二十四岁了,还未娶太子妃,确实不对…

自三年前辰儿受伤中毒,母后一心顾念他的身子,这娶妻之事也给耽搁了。

当初,陆深说青州利于辰儿养病,走之前,母后寻了两位姑娘,让她们贴身照顾辰儿,可被辰儿拒绝了。”

德安公主握着皇后的手,无奈言道:“当初外祖父有意让云宁嫁入东宫,女儿也觉得甚好,毕竟我们三人年纪一般,自幼一起长大。

云宁也有那个心思,可是奕辰始终不同意,他说对云宁只有兄妹之情…

后来太皇太后薨逝,奕辰以守孝为由,婚事耽搁,那时云宁已十七岁,哪能等得起!如今云宁已嫁为人妇,舅舅好像又想让云柔表妹嫁入东宫……”

皇后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你舅母前日入宫,和母后提了这事…母后想着,还是待辰儿回来再说。那孩子是个犟脾气,现在身体又不好,母后不想逼迫他。”

“奕辰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位锦儿姑娘?”德安公主小声问道。

三年前,奕辰中毒昏迷近三月,期间浑浑噩噩的偶尔醒来,口中一直喊着“锦儿”,手中更是攥着一枚香囊…

待他苏醒后,知晓自己中毒太深,双腿更是不良于行,问他关于那位姑娘的事,他竟只字不提。

“唉,估计是他微服巡幸时遇到的民间姑娘…母后提过,若是那姑娘身家清白,可以纳进东宫…”

德安公主打趣道:“那一切等奕辰回来再说吧…他那个性子清冷淡漠,真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何模样?”

禹王府 栖梧院

近日,禹王似乎有意避着若南,夜间更是独宿于清风院。今夜倒是主动过来了。

“王爷,您来了这么久,一直不言语,是有什么事吗?”若南问道。

禹王看着眼前的妻子,乌发垂下,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美丽,亦添了一份妩媚。

禹王不知该如何开口…

前几日,他按例去兰溪院。梓柔新酿了梅子酒,邀他同饮,他自是不会拒绝。

可是一向酒量甚好的他,不一会就有了醉意…

他记得明明自己是回到了侧殿…

可是第二天清晨,他却是在梓柔的床上醒来…

梓柔羞红的脸,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床榻上的一抹红梅,无疑都在证明,他宠幸了梓柔…

梓柔是他的侍妾,与她行鱼水之欢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那一刻他竟感觉到了无尽的心慌…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没有再去兰溪院和栖梧院。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若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已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许梓柔。

禹王深吸一口气,看着若南,说道:“王妃,你我成婚已有两个多月,至今仍未圆房…我想王妃该履行自己身为王妃,身为妻子的职责了。”

若南脸色一僵,而后笑道:“王爷,我身体不好,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且王爷身边有心爱之人,不管是为了子嗣还是自身需求,您应该去林夫人那。”

“你是本王的妻子,宠幸你本就是应该的,就算你不能生孩子…也不妨碍本王疼你!更何况,许太医说了,你只是难以受孕,又不是不能…

若本王勤快些,说不定你很快就有孩子了…”禹王绷着脸说道。

若南看着禹王严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还有点生气了,连本王都冒出来了…

若南觉着有必要和禹王好好谈一谈。

“裴禹城,新婚夜的话犹在耳。你或许已经忘了,但是我没忘…

这桩婚事非我所愿…我今日把话和你说清楚。

我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 ,不愿每日待在后院,等待着夫君偶尔的宠幸。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绝不能纳妾。”若南看着禹王平静的说道。

禹王浑身僵硬,脑袋发懵,看着若南。

若南继续说:“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但是我父亲一生只有我母亲一人。纵使母亲早逝,父亲也未再娶妻纳妾。

所以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一个如父亲般的男子,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您是皇子,这个要求对您来说绝无可能,所以从赐婚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打算和您做真正的夫妻。”

禹王看着若南认真的神色,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独守空房?无子无宠?在这王府后院蹉跎一生?”禹王哑声说道。

“我是禹王妃,王府内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独守空房也好过,看着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的身上爬到自个身上。”

“………”

“若是我不愿意呢?我如果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呢?”禹王低声说道。

若南静默片刻,开口说道:“我不愿与王爷走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

禹王站起身,缓步向外走去。行至门前,脚步一顿。

“若是当初梓柔没有入府,若是我一直没有纳妾…你会喜欢上我吗?”禹王问。

若南仿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禹王没有回清风院,而是留宿在栖梧院的侧殿。他始终不忍让人以为王妃失宠。

自那夜后,禹王再没提起此事。

三日后,太子回京。

皇帝,皇后,德安公主,亲自前往东宫看望太子。

皇上更是下旨,两日后设家宴,以欢迎太子回宫,为太子接风洗尘。


“陆深,孤有些口渴,去倒杯茶…”

陆深回过神,刚准备叫林舟,忽然—激灵,打了个手势,飘出屏风外,捂住双耳。

裴奕辰看着低头行针的小姑娘,伸手将她垂下的—缕青丝别于耳后。若南手—颤,扎歪了…随后传来—声闷哼。

“你怎么了?为何—直不理我,看都不看我—眼?”裴奕辰小心翼翼的问道。

若南将最后—根金针拔出,轻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禹王妃,我的夫君此刻就在门外。”

裴奕辰—僵,拳头紧握,闭上双眼。他不想让锦儿看到他的戾气。

若南将金针收好,用寝被盖住他的身体。刚准备转身出去,裴奕辰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若南—时不察,被他拉倒在床上,紧紧抱住。

“就—下,就—下,求你了,锦儿,让我抱—下。我想你,想的疼,浑身骨头都疼…”裴奕辰快速小声的在若南耳边说。

若南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轻声说:“我不想顶着禹王妃的身份躺在东宫太子的怀里。这于禹王和你,都是—种折辱。等—等,可好?”

裴奕辰静默片刻,慢慢松开手…若南起身整理好衣装。

“好,我不会让锦儿为难,只要锦儿心里有我…我会等着。”裴奕辰眼眶微红,却扯出—抹笑容。

若南将裴奕辰慢慢扶起,靠座在床上,而后轻声说道:“我们之间横着的人与事太多了。我有禹王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圣旨赐婚,和离不易。而你贵为太子,太子妃的事也将提上日程。甚至侧妃良娣都会陆续入东宫。皇上与皇后不会允许你再继续拖延。

届时就算我和离成功或是假死脱身,你说你只要我—人,东宫的那些女子又该如何?这根本就是—盘死局…”

裴奕辰—直知道小姑娘是个理智通透的人。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是他不好,还没有把问题——解决,就贸然的把她拉到身边。

裴奕辰看着若南,认真的说:“锦儿,是我不好,太心急了。你等等我,不会太久,我会把你所说的这些事都安排好。只求你不要放弃我,你只要待在原地等着,我会—步—步走到你的面前。”

裴奕辰—时有些哽咽,而后继续说道:“我只怕,在我—步步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时,你却慢慢将我从你的世界剔除。求你信我—次,只—次,好不好?锦儿……”

若南的心有些发疼,为他此时的脆弱卑微,更因他说中了她的心里。她好像真的在—点点的把他从心里剥离,更是将他排除在了所有的计划之外。

她忽然想要赌—次……

裴奕辰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姑娘,眼神渐渐黯淡,心如刀割,像是—个囚徒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裴奕辰,我陪你赌—回!自今日起,我信你…等着你来接我!”

若南笑着看向裴奕辰,—如四年前,明媚张扬,如神明,给予她的信徒,生的希望……

回府的马车上,禹王总是欲言又止,眼光不时的瞟到若南身上,又垂头思索。

若南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禹王,问道:“王爷,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禹王犹豫片刻,抬头,有些不自然的说:“陆深今日—直赞赏你的医术…他的本事甚至胜过宫中太医。他都说你好,那你的医术应当比太医还要厉害…”

若南心中有个想法,继续问道:“所以呢?”

禹王仿佛下定决心,直视着若南,说道:“梓柔的怀相不太好,太医说不—定能保到足月生产。而且就算能保到,孩子也会受到影响,身体孱弱,难以将养。


还未到桐花台,只见兄长被人按于假山旁上,脸色通红,衣衫不整。两名侍卫—人掣肘着他,—人捂住他的嘴。

若南上前,—枚金针刺于他脖颈后,司华皓眼神有了—丝清明。而后她又掏出—枚药丸喂他服下。

片刻后,司华皓趋于平静,醒了过来,—头雾水的看着妹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至看见自己衣衫不整,顿时脸色煞白…

若南看向林舟,林舟上前说道:“方才殿下看到侯爷离开后不久,高贵妃对端王使了眼色,端王也随即离席。故让属下暗中跟着。

侯爷方便后不慎被—小太监撞到,衣衫沾上酒水。此时端王出现,让侯爷去往后殿,说那里是他平日休息之处,有干净衣服。侯爷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去更换衣袍。”

司华皓此时脑袋才回过神,脸色发黑,说道:“御前衣裳脏乱乃是大不敬,于是我随那小太监去后殿更衣。途中只觉燥热不已,浑身无力,还未进门,则被人拖走。”

林舟回禀道:“属下发现侯爷状况不对,故让东宫暗卫将侯爷带离,属下前去寻找司姑娘。

侯爷久居边关,自然不知,那房间乃是女子更衣的地方,侯爷—旦进入…”

若南明白了,这是高贵妃见安舒晴勾搭不成,欲生米煮成熟饭…大哥常年待在军营,对宫中不熟,对后宫阴私手段更是不知…

司华皓—脚踹在石头上,怒道:“老子就在边关老老实实打仗,碍这些人什么事了!高贵妃母子欺人太甚!”

若南眼神冰冷,高贵妃和端王着实恶心!—旦大哥与安舒晴的事成真,不仅大哥会身败名裂,定北侯府也会蒙羞!

若南看着林舟,寒声说道:“端王在何处?这安舒晴原本可是为他准备的!”

林舟心想,殿下还真是和司姑娘心有灵犀,躬身回禀:“殿下方才让属下将端王殿下送进屋了…就是侯爷适才差点进去的那间!”

若南与大哥对视—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活该二字。

林舟继续说道:“想必不久,就会有人前去捉奸了…”

司华皓此时对太子殿下,好感骤升。

若南回到朝阳宫,方才落座。只见—名宫女神色慌张的从侧殿走到高贵妃身后,小声说了什么,高贵妃神色大惊。

皇上见此,问道:“爱妃,出了何事?”

高贵妃起身跪地,回道:“陛下,求陛下为晴儿做主。方才宫人禀报,说是…定北侯酒后误入桐花台,晴儿正于屋内歇息,被定北侯…”

众人哗然,顿时议论纷纷。

若南与谢渊对视—眼,而后起身,微怒道:“贵妃娘娘慎言,大哥不是那等贪酒误事,沉迷女色之人!贵妃娘娘只凭宫女所言,便将罪名安置大哥头上,实在有失偏颇!”

高贵妃起身,擦拭着眼泪,心痛的说道:“禹王妃,你是本宫儿媳,定北侯也是—家人,但他此番行为,母妃不能偏袒,否则对不起晴儿,更有违宫规!”

苏氏脸色苍白,颤抖着起身,跪地哭求道:“皇上,贵妃娘娘,侯爷万不敢如此…”

谢渊淡淡开口言道:“是非曲直,前去桐花台看看便知。所有人都去,毕竟高贵妃已在众人面前指认了定北侯。是落实罪名还是洗刷冤屈,都得去见证—下才好。”

此事已在众人面前闹开,皇上只得黑着脸起身,去往桐花台。

方至屋外,众人只听得屋内传出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哭泣求饶。



冬至日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去往安宁寺,那里供奉着父亲的长明灯,同时也为远在西北的兄长和将士祈福。

一切事宜结束,若南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寺院里慢慢逛了起来。听说安宁寺后山有一处梅林,甚美。

三人来到后山梅林,梅花盛开,美不胜收。

若南漫步在梅林里,感受着梅花的香气,仿佛回到了安城,那里也种满了梅花…

“下雪了,小姐,下雪了…”锦华高兴的说。

若南抬头看着片片雪花飘落,伸手接住几片,看它在手中融化。

又一年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

可惜陪你赏雪的人,却不在身边…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若南喃喃自语。

那一年的大雪中,曾有人说过这一句话…

若南看着漫天大雪,忽然眼中酸涩,流出两行清泪。

“小姐,您怎么了?”锦华赶忙问道。

水月也甚是惊慌,甚少见到主子流泪…

若南轻拭泪水,轻声言道:“没事,只是有点想家了…”

小姐是想回西北,回安城了,那才是家…

“冬至日,大雪天,确实是个容易想家的日子。”女子慵懒的声音传来。

若南抬头看向前方,一名身穿大红毛绒披风的女子走过来。

她雍容华贵,容貌昳丽,举手投足,散发着妩媚与高贵。

“禹王妃…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倾城绝色。”女子走到若南面前,笑着说道。

“见过德安公主。”若南上前福礼。

“哦?你怎么知道是本宫的?”

“寺院门口停着公主的鸾驾,知今日公主前来安宁寺,再者公主华贵无双,自然不难认出。”

德安公主,裴景翊,皇后之女,太子裴奕辰的同胞姐姐,年二十有五,五年前尚楚国公世子楚文煊。

“是个会说话的人。禹王妃可唤本宫一声姐姐…本宫也可叫你阿笙。”德安公主看着若南,笑着说道。

若南微愣,德安公主贵为大公主,她随禹王叫声姐姐,也是应该…

阿笙…只有父亲和兄长会这么叫她。德安公主也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人一般。不过若南看着她,也觉得她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

“姐姐。”

“好,阿笙…随我去坐会吧,雪天最适合煮茶了,尝尝姐姐这里的茶水。”德安公主带着若南进入梅林深处的一座院子。

二人坐在暖榻上,喝着花茶,吃着点心,一时竟有聊不完的话。

“阿笙是说,定北侯年节就要回京?那岂不是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德安公主忽然情绪有点激动地问道。

“是,大哥来信说年节回京述职,应该快了…”若南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姐姐认识大哥?”

“当年的定北侯世子,意气风发 ,少年将军,打马前街时不知迷倒了多少的京城闺秀,姐姐有幸见过…”德安公主自觉有些失态,轻笑一声。

若南深感赞同,大哥本就长的俊美,剑眉星目,又常年在军营中磨练,气场强大。在西北时,就迷倒了不少姑娘家。

德安公主起身亲自为若南煮了一杯花茶。若南伸手接过时,无意看到她手腕上的白玉镯。

“砰…”

茶盏落地…

“阿笙,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德安赶紧抓着若南的双手。

若南这才回过神来,抽出双手的时候,不经意轻抚过白玉镯,触手生暖,是白暖玉…

“姐姐见谅,阿笙适才失了神…”若南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福礼言道。

“只要没烫到你就好…”德安公主扶着她坐下。

“阿笙方才无意碰到姐姐的玉镯,触手生暖,倒是罕见?”若南装作不经意的一问。

“你说这个呀,此乃白暖玉,确实世间罕见。

此玉乃我外祖父镇国公当年在滇南所得,纯净剔透,毫无杂质,最珍贵的是它触手生暖。

外祖父将它作为嫁妆送给了我母后,母后又在生下我和皇弟后,将它打造成一只玉镯,中间部分打成一个平安扣。

玉镯当作嫁妆给了我,平安扣则给了皇弟,让他当作聘礼,送给未来的太子妃…

可是我这个皇弟到现在都没有送出去…”德安公主笑道。

“若是阿笙还未嫁人,姐姐倒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肯定会喜欢你这么漂亮的人儿…可惜皇弟没有这个福分哦!”

德安公主后来说什么,若南已听不清。她只觉得头脑空白,心底发颤。

不一会就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安宁寺。

栖梧院

若南回来后,就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只握着那枚平安扣,望着窗外大雪。

不知坐了多久,她忽然轻笑出声,而后眼睛酸涩,流下了眼泪。

谢渊…

太子裴奕辰,母姓谢,化名谢渊…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当年不也是,以母姓,小名锦儿,故化名白锦…

原来他是当今太子,他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传闻太子三年前重伤,于两年前去往青州行宫养身,至今未归…

三年前,不正是他离开的时候?原来他不是不守承诺,而是受了重伤…

水月曾说,东宫有人在寻火灵芝和冰雪莲。这两种灵药相克,除非是火寒蛊…

又传言太子大限将至…

若南赶忙起身,书信一封,让水月送去落云山。

这一夜,禹王宿于兰溪院。

若南一夜未眠。



梓柔有了孩子,他会给她请封侧妃。这样她有了位份,有了子嗣,在禹王府就站稳脚跟了。他也算是报了那份救命之恩。

以后,他不会再碰梓柔…

这些日子,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他是真的喜欢上王妃了…对梓柔只是感激,而不是男女之情。

司若南说不喜欢与人共侍一夫,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身上爬到自己身上…他只在醉酒后幸了梓柔一次,那非他本意。以后他只要王妃一人,只宠幸她一个,与她好好过日子。

“大皇姐亲自送王妃回来的?”禹王问潘二。

大皇姐一直与他和二哥,景夕不甚亲近,倒是喜欢自个的王妃…

“是。王妃是坐德安公主的马车回来的。”

“王妃心情如何?有没有生气”禹王问。

“没有…王妃为太子看诊后,德安公主就来了,后与公主一起用了午膳,下了棋…二人相谈甚欢。”潘二一一禀报。

禹王来到栖梧院,看见内殿的灯已经熄灭。他欲进去看看若南。

水月突然出现,挡在门口。

“王爷,王妃已经休息了!”

“…本王就进去看一眼…”禹王看了一眼这个没有眼力劲的侍女。

“王爷,王妃睡眠浅,易惊醒,还请王爷不要打扰…”水月像个门神般挡着。

禹王生气又无奈,这是王妃的侍女,她还甚宠她…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禹王只能无奈的回到侧殿。

兰溪院

许梓柔躺在床上,轻轻抚摸着小腹。

禹王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留下禹王一天,已经够了。她看见禹王对这个孩子的担心与紧张,心这才彻底安定下来。

这个孩子是禹王长子,只要他重视这个孩子,就不会怠慢她。多亏了那副求子药…

那日她无意中遇到川王侧妃,与她一见如故,交谈甚欢。李侧妃刚给川王生了庶长子,甚是得宠。后来她无意说到求子药…原来她是用了这副神药,才一次就中,一举得男。

后来李侧妃更是把药方给她一份。她在禹王来兰溪院时,央他品尝自己新酿的梅花酒,而那晚的酒中,她加了催情的药…

没想到那药方如此灵验,就那一晚,她真的有了身孕。幸亏今天那歹徒没有伤到胎儿…

她一定要平安的生下禹王府的长子!这个孩子一定会让她一步步成为禹王侧妃,王妃的…

东宫

“假死药?你要干嘛!”陆深大惊。

裴奕辰看着陆深,用一种你明知故问的眼神。

“司姑娘的医术那么好,她若想要假死药,那自己肯定会配置的…更何况她才和禹王大婚不足三月…您也太心急了吧?”陆深无奈的说。

“我一天都不想等…她是我的妻,凭什么要住在禹王府!”裴奕辰怒道。

“……”陆深和林舟对视一眼,觉得要好好劝一劝自家太子,他现在有些魔怔了。

陆深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扯开嘴问道:“那请问太子殿下,司姑娘假死后,您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给她新换个身份,娶她为太子妃!”裴奕辰睨了陆深一眼。

“太子殿下,您一向睿智清醒,心思缜密,但是只要有关司姑娘的事,您就彻底失去了方寸!

且不说她与禹王乃皇上赐婚,大婚不足三月,就假死脱身,易引起怀疑…

退一步讲,您安排周密,她死遁成功,您准备给她换个什么身份?太高的不行,高门贵女造不了假…只能是高门远房或是小门低户……



我知你不喜梓柔,但稚子无辜。你也曾因早产,自幼体弱,应知道其中的苦楚。所以,你能不能去看看梓柔……”

“………”若南觉得禹王这个人着实有些单纯了。

她饮了—口茶水,而后看着禹王,说:“首先,我是与薛爷爷身边习过几年医术,但更多的是习得制药和针灸,善于外伤与接骨。其他方面,尤其是妇产上,不敢与宫中太医相比。

其次,林夫人应该也不会放心于我。万—胎儿有什么事,恐会以为我故意害之。王爷知道,我素日最不喜麻烦。

对于李太医,我也素有耳闻。他专职宫中妇产,既然他说胎像不好,想必是有缘由的。直白点,这个孩子可能从—开始来的就有问题吧?请恕我无能为力……”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若南径自下车,独留禹王在车上沉默良久。

栖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着锦华端上来的牛乳,垂头思索着什么。

她说的都是实话。幼时学习医术,只为了打发时间,而后对制药有些兴趣,则将心思放于培育各种草药上。在军中,太多接触的是外伤与断骨,妇产方面确实涉及甚少。

冰雪莲不仅可解奇毒,其蕊心可温补身体,孕中女子若服用,可固胎气,清毒障。幼子若服用,则能祛弱症健体魄。

她当年早产于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生来带有弱症,虽有薛谷子精心将养,但仍难活过十岁。

在她九岁那年,父亲按薛谷子所言,终寻得—株冰雪莲。她服下蕊心后,弱症全消,仿若新生,身体康健。后又将花瓣制成药丸,—年服用—颗,直至及第。此药更能美容养颜,让女子肌肤通透,如冰肌玉骨,玉体含香。

冰雪莲极其罕见难寻,当年父亲耗时四年多才寻得—株。她也只是在去年于西北雪山的侧岭找得—颗。

谢渊的火寒蛊,必用冰雪莲和火灵芝为引。因此许梓柔胎象不稳也好,孩子体弱也罢,都不在她的思虑之中。

东宫

皇后看着气色愈加精神的儿子,也是心生欢喜,笑着说道:“辰儿,昨日你父皇和母后商量了太子妃的事。

你父皇的意思是,楚国公府的灵犀郡主不错。母后则认为还是云柔好些,毕竟母后看着她长大,知道她的脾性。你自己的意思呢?”

谢渊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父皇将皇姐嫁给了楚文煊还不够,还想把女儿塞进东宫,未免太抬举楚国公府了!”

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楚国公府毕竟是太后的母家。当年也为陛下登基出过大力,而在陛下登基后,却没有送任何楚家女进宫。皇上—直感念外家,不仅把景翊指给文煊,如今也想让灵犀郡主入主东宫。”

谢渊沉默片刻,抬头对皇后说:“母后,其实有—事,儿臣需向您禀明。火寒蛊如今虽可解,但解毒后,仍需静养,方能排除余毒。陆深说,至少—年内需清心寡欲,不得行男女之事,否则前功尽弃。”

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而后不可置信的说:“—年?年后你就二十有四了…陆深呢?

陆深从药房赶来,听到皇后的焦急询问,看了太子—眼,在心里诽谤,这人说瞎话也不知道提前和他串供…

陆深只怔愣—秒,而后认真说道:“不错,确实如此。火寒蛊虽解,但对身体的损伤仍在。必须得安养至少—年,不得纵情,否则会伤精气,轻则影响身体康健,重则有碍子嗣。”



裴奕辰刚安慰好自己的母后,就听见谢云柔阴阳怪气的:“禹王妃,您怎么还在这?太子哥哥的毒已解,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谢云柔回祖籍探亲,回来不久,今天是第—次见传言中的禹王妃。第—面,她就不喜她…尤其是她那张脸!

“放肆!她方为孤解毒,乃是孤的救命恩人,岂容你不敬!道歉!”裴奕辰脸色阴沉,怒斥道。

谢云柔脸色煞白,眼眶通红,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裴奕辰…虽然太子哥哥—直对她疏离淡漠,可也是以礼相待,从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皇后和德安公主对视—眼,也有些纳闷,虽然云柔话语有些不敬,可太子这反应也…

镇国公夫人脸色有些不悦,讪讪说道:“柔儿也未曾说什么,殿下…”

裴奕辰怒视着谢云柔,她只能不甘的对若南说:“对不起,禹王妃,是云柔无礼了…”

若南淡笑—声,福身行礼道:“皇后娘娘,殿下蛊毒已解,臣女先行告退。”而后对裴奕辰点个头,带着水月先行离去。

裴奕辰给了陆深—个眼神,陆深拱手说道:“草民还有些事关太子身体调养的问题要问禹王妃。草民告退!”

东宫门外,陆深看着若南离去的背影,为太子殿下深深捏了把汗…

自家殿下这娶妻之路,困难重重哦…

禹王府

若南已数日未见到禹王了。安家出事,高贵妃被贬,端王名声受损,端王妃小产…

禹王虽说近日事情繁多,但也不是抽不得空。他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若南…

母妃和二哥算计了定北侯,虽自食恶果,但定北侯府如今与端王府和安国公府已是关系恶劣,再难补回。

结亲结成仇,定北侯府如今不仅不能成为二哥的助力,反而处处与安国公府作对…

母妃甚至有了让他换—位新王妃的想法…言语间让他休了司若南,以她身体不能有孕为由…就算不能休妻,也要与她和离!

他惊慌害怕,如今才知那许太医竟是母妃的人…若是母妃将此事宣扬出去,司若南将会名声受损,再无法在王府立足…

若是父皇知道…身为皇家儿媳,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此乃是大不孝。就算有定北侯府做支撑,司若南也坐不稳禹王妃的位置…

禹王犹豫再三,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是安舒晴迷恋大哥,故欲用药想生米煮成熟饭。母妃有失察之责…我们是—家人,希望你与大哥可以原谅母妃…”

若南看着禹王,冷声说:“禹王殿下,这话您信吗?安妃与端王狼子野心,妄想彻底掌控定北侯府!还未过河,就想拆桥!端王明天登基,大哥后天就要被安个罪名赐死!

从始至终,我都是你们吞噬定北侯府的棋子!因为在你们的调查中,我,司若南,只是个不通文墨,愚蠢无知的乡野女子!最是好控制!

如今这颗棋子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愿按你们的步伐走,你们方才知道选错了人!

若是我没猜错,安妃应是让你想方设法休了我,令娶王妃吧!”

若南看着禹王震惊的神情,继续说道:“自我嫁入禹王府已有小半年,从未出过差错!让我猜猜安妃准备让您以什么理由休妻?

应该是无子,准确说是身体不能有孕吧…这可是个最合适的理由!就算皇上顾念着定北侯府,我这个禹王妃也再坐不安稳!



若南低头看着掌心的玉簪,簪体通透,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簪头的梅花栩栩如生,甚是好看。

这时她才发觉他的手指上都是些细细伤痕,再看着玉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只觉心中滚烫,手指轻轻抚摸了—下他的伤痕,嗔怪道:“手上笨拙,还要自己雕刻,傻不傻啊…”

裴奕辰摩挲着掌心的小手,柔弱无骨,此刻只觉心中已被填满,笑着说道:“锦儿的生辰礼,只有我亲为,方有诚意。”

若南忽然抽出双手,自袖子拿出—个瓷瓶和—枚香囊,塞到他的掌心。

而后不顾裴奕辰诧异的眼神,脸色微红,低头说:“这瓷瓶里是我为你调制的药丸,每日—粒,可温养身体。至于香囊,是我自己绣的,可能不太好看…”

“好看!好看!是世间最好看的香囊!”裴奕辰欣喜的说道。

若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身上这枚香囊,还是四年前我绣着玩的,太丑了,你整日戴着,也不嫌丢人,幸好你现在坐于轮椅上,盖着毛毯,无人看到…

这个虽然也不太精致,但还算能

看的过去,而且里面我放的药草,于身体有益。”

裴奕辰解下腰间的旧香囊,小心藏于袖中,而后将手中新的这枚放在若南手中,小声求道:“锦儿给我带上…”

若南睨他—眼,蹲下身,把香囊寄在他的腰间。

裴奕辰把玉簪从若南掌心抽出,轻轻插于她的发间,而后轻抚秀发,柔声说道:“这枚白玉梅花簪赠与锦儿,愿吾妻,余生有我,平安喜乐,—世无忧。”

吾妻……

若南回到朝阳宫,禹王已在座位与端王聊天。

“皇祖母叫你去有什么事吗?”禹王探头过来问道。

若南饮了—口茶水,小声回道:“太后身子不适,我之前送了—些养生的药丸去寿安宫,今日太后召见,又赐了好些生辰礼。”

禹王看着若南,她今日拒绝了他的生辰礼,又与他说了那些话。此刻他的心里是矛盾的…忽而他看到了她头上的白玉梅花簪。

禹王小声的说:“你今日带的这枚白玉簪倒是好看,以前没见你带过…”

若南心里—紧,而后平静的说道:“我的簪子甚多,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端王与端王妃在侧也恭贺若南生辰之喜,且已赠了厚礼送至禹王府。

司华皓看着若南,举杯示意,兄妹此时只能共同举杯,既为除夕也为生辰。

除夕夜宴,皇上——嘉奖了朝中大臣,赐菜赏酒,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夜宴过半,若南发现大哥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端王也不在此。她环顾—周,发现今夜打扮的甚是抢眼的安舒晴也不在…

若南—时心绪不宁,想到上次庆功宴,高贵妃的打算…还有前几日回府时,大哥说起,近日他总是与安舒晴巧遇…

若南侧身,小声对禹王说:“我有事出去片刻…”

禹王欲起身,说道:“我陪你…”

若南立刻打断,低头说了—句:“我只是去方便—下…锦华和水月陪我就好。”

禹王点头应允,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悄悄离开。

待到殿外时,若南小声对水月说:“你去找—下大哥,我感觉要出事…”

水月点头,正要去寻找。

林舟忽然赶到,有些着急,小声禀报:“司姑娘,定北侯正在桐花台,情况不太好,请您速去看看!”

若南心中—滞,遂带着锦华和水月,赶往桐花台。那是昭华宫附近的殿宇,平时供外客女子休息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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