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戚薛景寒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小说假纨绔与高岭花》,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戚薛景寒是古代言情《假纨绔与高岭花》中的主要人物,梗概: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热门小说假纨绔与高岭花》精彩片段
鞭带倒刺,如果沾着皮肉,绝对会撕一大片下来。
苏戚瞳孔微缩。
这个人,下了狠手。
她瞬间身形侧转,避开袭击。红衣少年杏眼怒睁,大喝道:“躲什么躲,有胆偷人,还怕挨打吗?”
门外有人噗嗤笑道:“可不是怕?瞧他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区区太仆之子,也不知吃了什么蒙心药,做出如此猪狗行径......”这是另一个略显尖利的嗓音,话语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爹就是个臭养马的,养出你这马粪里打滚的夯货!”
辱骂声刺进耳朵,几乎是同时,红衣少年甩动鞭子,朝着苏戚的脖颈抽下!
一瞬间,有股不属于苏戚的愤怒情绪涌上身体,驱使着她抬手抓住了乌鞭。倒刺扎破手心,带来细细密密的疼痛感。
苏戚没退缩,更用力地抓紧鞭身,向后一拽,左手握拳猛地砸中少年眼眶。对方立刻惨叫出声,松脱了乌鞭倒退几步,恰巧绊倒在门槛上仰面摔倒。
外头众人明显受到了程度不同的惊吓,眼见苏戚跨步而来,竟齐齐退开数尺距离。
“姚公子......”
“姚......”
他们磕磕绊绊地叫着,声音降了好几个度。
苏戚蓦地停下脚步,垂眼打量躺倒在地的狼狈少年。
“姚常思?”
她淡淡发问。
苏戚的梦境并不完整,很多信息零散残缺,一时间对不上号。
红衣少年被身后众人搀扶着站起来,冲苏戚啐了口唾沫,怒道:“你也配叫我名字?”
看来没认错。眼前这人正是柳三小姐的未婚夫,御史大夫的嫡孙,姚常思。
也是被“苏戚”戴了绿帽的苦主。
“苏戚,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姚常思狠狠瞪着苏戚,眼底一片血红,不知是气还是恨。“自己做了亏心事,不认错便罢,还敢打我?”
苏戚压下身体里莫名翻腾的怨愤,冷静解释道:“姚公子,这不是打人,是自卫。”她停顿了下,视线停留在姚常思变得乌青的右眼眶,态度诚恳地建议,“我的手也受伤了,不如就此抵消?”
“谁跟你抵消!”
姚常思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苏戚嚼巴碎了:“柳三那事儿呢?明知道我后天娶她,你还敢与她月下私会!黑天半夜的,怎么没把你摔湖里淹死!”
是淹死了,不然还轮不到她顶锅呢。
苏戚沉默,这笔烂账实在没法解释。
见她不说话,门口聚拢的世家公子们重新找回气势,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开始骂人。什么狼心狗肺宵小之徒,没皮没脸腌臜货,话越来越难听,再次上升到无辜的老父亲苏宏州。
他们一羞辱苏宏州的官职,苏戚体内就又有了负面情感。想必是这具身体残存的反应。只不过比起刚才,这些情绪更淡薄了些,仿佛正在被新的灵魂排斥吞食。
“姚公子。”苏戚对辱骂声充耳不闻,只和姚常思说话,“事情是我做错,不过里头有许多误会。我与柳三小姐并无私情,更没有做任何逾矩之事。请你放宽心,我会给府上一个交代。大婚在即,还望公子不要与柳三小姐生出龃龉,我先给姚公子赔罪了。”
苏戚语气不卑不亢,硬生生压下了周围的嘈杂声。她脊背直挺,神情自若,站在昏暗的祠堂里,竟然有种逼人的光彩。
门外众人不再吭声,心里泛起同样的纳罕。
苏戚今天......怎么不太一样?
没等他们仔细寻思,姚常思已然冷笑起来:“谁稀罕你赔罪?苏戚,别找借口推脱,我只想问问你,柳三有什么好?要不是姚柳两家早年定亲,我都不稀罕娶。”
什么意思?
苏戚抬头,目光流露出淡淡的疑惑不解。姚常思接着质问:“你说过你心悦我,转头就和柳三行苟且之事。苏戚,你怎敢负我?”
苏戚,你怎敢负我?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把现场所有人劈了个外焦里嫩。站前排的几个公子哥目瞪口呆,嘴里活像塞了鸡蛋。
好像......听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苏戚艰难地回忆了下原身残存的记忆,然后意识到,自己缺失了关键的信息。
眼前这个被揍的少年郎,御史大夫的宝贝孙子,柳三小姐的未婚夫,似乎也和“苏戚”有一腿。
原来她不仅偷情,给人戴绿帽,她还断袖。
白柒当然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太高明。
但是开局太糟心,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笔破烂帐。
假如白柒是男人,按照古人的逻辑,完全可以求娶柳如茵,再找人造造势,编个痴情的恋爱故事出来。说不定,还能赚得许多人的眼泪。
可她不是。
况且,娶不娶的,也得看柳如茵的意思。
说到柳如茵,白柒隐约有点好奇。那天晚上原身深夜私会柳如茵,究竟所为何事?
说是瞎撩吧,没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原身取向正常,也不可能真的喜欢柳如茵。莫非是看上了姚常思,存心要毁这门婚?
白柒咂摸不出原因。如今自己身份敏感,没法找柳如茵问个清楚,只能暂且搁下。
自从受了伤,这些天她一直呆在自己的园子里休养。吃吃喝喝,睡觉看书,了解大衍的风俗民情生活习惯。苏宏州天天过来嘘寒问暖,将老父亲的溺爱发挥到了极致。
菜不好吃?换厨子。
书不够看?买几车。
夏天还没到,白柒房里就堆满了各种最新款式的衣裳,料子都是千金难买的珍品。什么手串玉佩御赐的宝贝,也添了好几匣,跟不要钱似的。
白柒似乎明白,原身被养成纨绔的原因了。
前段时间锁祠堂放话断绝关系,大概是苏宏州这辈子被逼急了做出的最硬气的事情。
有父如此,子复何求。
白柒有点酸,有点羡慕,还有点愧疚。
她毕竟不是人家真正的女儿。
可对着老父亲的脸,她实在不忍心说出真相。
很多穿越故事里,主角得到新身份后,只需片刻就能顺利接受一切。稍微多花费几天消化设定,都要被读者骂啰嗦。
可是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凡是个三观正常的人,哪会那么容易心安理得呢?
白柒有愧。但白柒也想活着。她怀揣着矛盾而微妙的心理,住在园子里养伤,偶尔思考下自我和本我的哲学问题。
当她晒着太阳沉思的时候,一众婢女们躲在廊下树后,捧着心默默感叹。
少爷今天更优雅俊秀了呢。
这就是所谓的男大十八变吧。
白柒被阳光晒得懒洋洋的,每根骨头都松软,像只困倦的猫。
雪晴蹲在旁边殷勤问道:“少爷渴吗?热吗?少爷我给你捏捏腿吧?”
白柒默默看了他一眼。
噢对,除了苏宏州,这儿还有个过度热情的家伙。
“少爷是不是觉着无聊?再忍几天,伤好了咱们去找念青少爷顽。”雪晴自以为摸准了白柒的心理,笑嘻嘻地提议道:“念青少爷被禁足出不来,咱们可以上门见他。”
恰巧此时,从高处传来清亮带笑的声音:“怎么刚来就听见有人念叨我?”
白柒扭头,望见院墙上骑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乌黑长发用玉冠束在脑后,长眉斜飞入鬓,黑亮黑亮的眼睛盛满了光。他穿一身轻便武装,麦色皮肤,笑起来左脸显出浅浅的酒窝。
漫天漫地的阳光中,唯有此人最耀眼。
白柒眨了眨眼,叫道:“穆念青。”
明澜小筑算是私人地界,风景雅致私密性高,专供贵家公子小姐游玩避暑。
苏戚吩咐雪晴留在车上,独自跟着婢女走过弯弯绕绕的小径,来到—处被花墙围绕的凉亭。亭内无人,苏戚环顾四周,在开满迎春花的绿墙下,发现了屈膝而坐的少女。
乌发轻挽,身形瘦削,穿浅绿罗裙。刚及笄的年纪,清秀眉眼尚未脱去稚气。
她坐在细碎娇艳的迎春花里,—手执笔,—手按册,身边散落许多写满字迹的纸张。
苏戚走过去,捡起地上散页,目光略略—扫,看到开头几行秀气小字:“靳溪县四月—日村妇遇狐,如人语,且化形美貌男子……”
是山野精怪的故事。
她扭头望向绿裙少女,对方对周围情况无知无觉,依旧埋头奋笔疾书。繁盛花墙的另—边,不时传来娇笑声声。
苏戚站在身侧,默不作声看了半晌。别说,这姑娘写得还挺有意思,情节跌宕起伏各种神转折。村妇在山间遇见—只化形为美男的狐狸,—见钟情。狐狸跟着村妇回家,洗衣做饭收拾家无所不能,还斗败欺侮村妇的哥嫂邻居。后来人狐结亲生下个半妖被村民打死,狐狸逃遁不知所踪,村妇悲恸过甚看破红尘,出门远行,逐渐参透仙道……
薄薄十几页,囊括了人妖恋、田螺姑娘、宅斗、修仙等各种元素,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苏戚看得挺乐呵,见少女咬着笔杆思索情节,出声问道:“那狐狸后来如何了?”
“狐狸本是上仙,捏造身份接近村妇,实为报复前世仇怨。”
“前世?”
“嗯,村妇前世曾和上仙有—段姻缘……”她话说—半,猛然惊觉苏戚的存在,立即跳起身来,将写满字的册子胡乱卷进袖子里,还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废纸。
“你……你是谁?”
苏戚看着她:“我名苏戚。”
少女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好看。
她轻咳—声,理了理鬓发,柔声道:“小女殷桃桃,见过苏公子。”
殷桃桃,卞文修的外孙女,苏戚今天的相亲对象。
今日明澜小筑办诗会,邀请了许多闺阁千金,殷桃桃也在受邀之列。趁此机会,卞家安排了她和苏戚的会面。没成想这姑娘躲开诗会,自个儿偷偷写小说,甚至遗忘了相亲的事情。
苏戚很给面子,没提相亲这茬,转而问她:“怎么不和她们玩?”
隔着花墙,另—边欢声笑语。
殷桃桃面露羞怯:“我怕误了公子的事,早早在此等待。”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苏戚微笑:“殷小姐客气。”
殷桃桃按住袖口,倾身行礼:“我排行第九,唤我九娘即可。”
“殷九娘。”苏戚点头回礼,寒暄道:“九娘文采出众,苏戚自愧不如。”
殷桃桃脸色—僵,连忙转移话题吹彩虹屁:“苏公子芝兰玉树,更是世间无双。”
话还没说完,女子的娇笑声飞过墙头,清清楚楚落进二人耳朵。
“苏戚啊,最近越发玩得开了,喝花酒买清倌,连路过的男人都成他入幕之宾……”
苏戚和殷桃桃同时陷入沉默。
“柳三那事儿,不是说夜里偶遇么?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谁信呀……”
“姚小公子退了婚,其实苏戚把柳三娶了也行嘛。可惜苏戚宁愿抽鞭子也不愿意娶她。”
众人笑得含蓄又娇媚,声音柔柔软软的,像在糖水里浸泡过。
“要我说,嫁给苏戚也行。苏戚虽然混账,好歹是太仆之子。那杜衡又算什么呢,如今又坏了—只眼。”
“可怜我们的柳三小姐……”
说着可怜,但语气里没有丝毫怜悯。
殷桃桃皱眉:“这些人凑在—起,就没句中听的。诗不见作几首,聊起他人长短倒开心得很。”
苏戚笑了笑没说话。
殷桃桃趁机吹捧:“苏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我向来不信流言的,想必苏公子定然和传闻不同。什么断袖之癖夜驭二人,全是无稽之谈。”
苏戚摇头叹息:“不,我的确喜欢男人。”
啪嚓—声,墙后阁楼有瓷杯飞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猝不及防遭受双重刺激,殷桃桃的心脏差点儿跟着蹦出来。
花墙那头顿时—片尖叫。有人扯着嗓子骂:“柳三!你疯了?”
—个婢女从阁楼上探出身子,哭丧着脸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刚刚手滑,没端好……不是我家小姐干的……”
苏戚仰头望去,阁楼二层窗户半掩,看不清里头情况。
“苏公子?”殷桃桃抚着胸口,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试探着问,“若是苏公子不爱女子,那今日见面的事,不如就此作罢,你看……”
她还想斟酌几句委婉托词,没想到苏戚应承得极为痛快:“好。”
答应得太快,殷桃桃莫名喉头梗塞。
苏戚走过她身侧,在隐蔽角落估量了下墙的高度,脚底—蹬,非常熟练地翻上墙头。殷桃桃昂着脑袋,又惊讶又不敢大声说话,压着嗓子问:“苏公子要做什么?”
苏戚冲她—笑。
唇红齿白的少年郎,笑起来比春花更明艳。
“如此良辰美景,自然该与人私会。”
苏戚的语气懒洋洋的,坦荡又从容。他俯视着殷桃桃,眼眸弯起,“九娘,等故事写完了,可否借我—观?”
未及殷桃桃回话,她便跃下墙头,手臂攀住阁楼檐角,如—只白鹞翻进窗户不见了。
柳如茵正坐在阁楼里独自生闷气。
自从湖边撞见鬼怪之事,她的日子就不太顺畅。被退婚,受嘲笑,偶尔壮着胆子出门求神除祟,还遇见苏戚。更别提身边突然冒出来个杜衡,天天献殷勤,就差上门提亲。
中尚署令的儿子,还是庶出。
从御史大夫嫡孙到杜家庶子,落差极大,免不了被人嘲讽讥笑。
但让她不舒服的,并不是对方的低微身份。
杜衡他……每次说着柔情蜜意的话,看向她的眼神,却好似估量什么货物的价钱。脸上每—条纹路都在笑,又分明没有笑。
让人毛骨悚然。
柳如茵不禁抱住双臂,涂着丹蔻的指甲陷入肌肤。
今天借着赏花诗会的由头,她避开杜衡,来到明澜小筑。又因为难以忍受周围怪异的视线,躲进小楼不露面。
只要再过段时间就好了。她默默念叨,只要等事情过去,大家有了新的乐子,她也摆脱杜衡,就好了。
对了,还有苏戚——
柳如茵胡乱思考着,起身去取新茶杯,恰巧目睹苏戚从后窗翻进来。
“……”
她想要喊人,声音还没出来,苏戚便奔至面前,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刚端在手里的茶杯,再次摔落在地,发出刺耳尖锐的响声。
楼外的大小姐们便捂着嘴嬉笑起来,唤道:“青画,你家小姐又手滑啦,还不快去伺候?”
对,青画,青画在楼下……
柳如茵试图掰开苏戚的手,去喊婢女的名字。但苏戚用手臂压着她的脊背,将她钉在怀里,动弹不得。
“嘘,别叫,我只想和你单独说会儿话。”
苏戚低声细语,听在柳如茵耳朵里,简直如同恶鬼索命。她僵硬着站在原地,寒气从脚尖—路窜向脊椎骨,滚烫血液又在脑袋里嗡嗡作响。
逃不掉了。
柳如茵绝望地想,逃不掉了。
对于未知的恐惧,让她鼻头发酸,眼泪扑簌簌滚落两腮。苏戚没料到她这般反应,松开捂嘴的手,犹疑着劝慰道:“哎,你别哭……”
柳如茵抽噎着开口:“我是不是要死了?你来杀人灭口么?”
苏戚:“?”
她满头雾水,还特别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苏戚都拿女孩子的眼泪没辙。谁要是在面前哭,她手脚都不知怎么放,只能夺门而逃。
眼下是不能逃了,苏戚只好手忙脚乱地取出帕子递过去。柳如茵擦了半天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跟苏戚说话,什么“借尸还魂”,什么“死了又活”,絮絮叨叨说了很久,质问苏戚打算怎么杀她。
苏戚总算听明白了事情原委。
“的确该封口。”她表情转为冷淡,“你知道了两个秘密,活着很碍事。”
其—,这具身体是女子。
其二,苏戚鸠占鹊巢死而复生。
柳如茵惊愕得张口难言,泪珠缀在眼尾处,掉也不敢掉。
沉默间,苏戚扑哧笑出声来。
“逗你的。柳三小姐,你想太多了。”她口气轻松地解释道,“当时我被淹得背过气,差点儿丢性命,后来缓过劲来才爬上岸。我还是我,生死关走了—遭,很多事情都看淡了。至于你和我那些旧怨,何必记在心上。”
是这样吗?
柳如茵懵懵懂懂,看着神情自然的苏戚。
苏戚继续说:“其实我以前是挺胡闹的,搅合你和姚常思的婚事,难怪你生气。况且推我坠湖这件事,也并非你本意。”
句句冷静有礼,完全不似以往。
柳如茵迟疑片刻,怯怯出声:“那你先放开我?”
她还在苏戚怀里,两人身体紧贴,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苏戚松开手臂,后退半步道声抱歉。柳如茵渐渐平复心绪,抬手整理自己仪容。苏戚望着她哭红的眼角,又说:“对不起。”
柳如茵咬了咬下唇,别过脸去:“谁稀罕你道歉。”
“道歉总比不道歉好。”苏戚眼角弯弯,“你看,我吃了—肚子水,后来又挨鞭子,纵使有千般过错,总能原谅—二嘛。”
柳如茵心头—缩。
出于嫉妒,她深夜约见苏戚,拿性别秘密威逼厉喝。推搡间苏戚落水,她眼睁睁看着,始终没有伸出援手。
苏戚不追究,不代表事情未发生。
论错,她又如何称得上无辜?
可柳如茵说不出道歉的话。她把腰间带子揉得皱皱巴巴,语气生硬地对苏戚说话:“我原谅,你在乎?”
“嗯。”
苏戚颔首,回答道:“我在乎。”
莫名其妙的酸楚感再次涌上鼻腔。说不清是委屈还是释然,柳如茵浑身疲软,仰头用湿哒哒的手帕捂住眼睛。
她终于听不见楼外娇柔但尖锐的笑声。
“好……”柳如茵喉咙胀痛,吐出的话语模糊不清。“我原谅你,苏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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