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无岁月,肚中不知年。
母亲因腹部渐大,便不易再修炼,张玉凭借体内小循环,有意识地每日吸收少许元气。
闲暇时,他小心翼翼地锻炼着小拳头。
眼看着自己身上的零部件逐渐完整,便知临盆之期将至。
又过了许多天,正当他与小拳头较劲时,突然感觉周身有一股挤压力将自己往外推,隐约间似乎听到外面传来手忙脚乱的叫喊声。
张玉心知,自己即将降临这个世界,不禁在心中高呼:“我胡汉三,呸,不对,龙傲天来啦……”室内,只闻稳婆轻声安慰与指导,夹杂着侍女端盆递水的呼喊声,还有产妇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室外围着不少仆从丫鬟,焦急地向里张望,其中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留着三尺长的胡须,满脸沧桑,却腰板挺首,府中人称他为马管事。
不知何时,又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只见那男子模样不过二十七八,面庞方正,犹如刀斧雕琢,棱角分明,浓眉如剑,斜插入鬓,眉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凌厉而坚定,仿佛能洞彻一切虚妄。
他体型魁梧,身着玄铁重甲,盔上红缨飘动,甲身鳞片错落有致,漆黑的甲身散发着神秘而冷冽的光泽。
不过此刻那男子风尘仆仆,显然是千里迢迢快马赶回。
马管事见了,急忙上前行礼:“将军。”
其他仆从丫鬟也慌忙上前参拜。
“都免礼吧,夫人正在生产,我从边塞快马加鞭赶回,不知情况如何了?”
马管事躬身道:“夫人无碍,稳婆尚在接生。”
张凌云来回踱步,又转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即便是身形伟岸如此等人物,听到妻子痛苦的呻吟声也乱了方寸,眉宇间尽是焦急。
张玉为了早点出来,也用尽全力配合着,奈何自己在娘胎时吸收了太多营养又加以练功,比寻常小孩大了一圈。
张玉配合着稳婆的拉扯和母亲的排挤,尽力让自己缩得小些,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缩成肉卷。
随着母子二人和稳婆的努力,张玉终于呱呱落地。
稳婆二话不说,将我稳在手腕上,啪的一下打在我屁股上,“咦,不哭?”
“我……好懵……”啪啪啪……“哇哇哇,别打了……”伴随着张玉的哇哇大叫和疼得眼泪鼻涕都出来的表情,稳婆终于笑了。
当然,在她看来,我这就是哭了。
伴随着婴儿的哭声,一阵悉索声后,房门从里打开,产婆满脸喜悦地回报:“将军,是个公子,母子平安,小公子足足十斤重呐!”
张凌云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脚步沉稳地走进室内,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一脸疲惫的婉儿,以及清洗干净、包裹好放在床边的张玉。
大汉随手摘下头盔,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握着妻子的手,眼中满是疼惜:“婉儿,辛苦你了。”
赵婉婉虚弱的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夫君,我们有儿子了!”
“是啊,咱儿子个头可真大啊,嗯,还挺沉的,不愧是我的孩子。
只是这小家伙怎么傻乎乎的,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的?”
张凌云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嘿嘿笑着。
赵婉婉抬起手,轻轻打了一下张凌云,娇嗔道:“别胡说,儿子这是在认爹呢,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张玉心里有些郁闷,他确实在认爹,没想到这个爹除了脸,脖子以下长得跟棕熊似的,又粗又高又壮。
想想自己刚出生体型就不小,又是这个人形牲口的儿子,以后彭于晏的身材怕是与自己无缘了吧?
身子忍不住一抖,一阵寒意袭来……张凌云手托下巴沉思了片刻:“就叫张煜吧,心之所向,皆是光明,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正首善良的人。”
赵婉婉低声念了几遍,展颜笑道:“这名字不错,没想到你这个外表粗犷的人还能取出这么有内涵的名字。”
张凌云白了她一眼,拍着胸脯道:“我好歹也是天龙学院军事科毕业的高材生,虽然不是才高八斗,但取个名字还是不在话下的。”
赵婉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好好,张大才子有礼了!”
张玉此刻己沉沉睡去,自此刻起,他便是张煜了。
这名字与他原名读音相同,不知是否只是巧合。
饶是张煜自娘胎起便开始练功,在母亲肚子里折腾出来也是疲惫不堪。
镇国将军府新诞生一位小公子的消息也己在京都传播开来。
将军府添丁,全府上下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渐渐地,将军府门前贺喜的人群排起了长队,不仅有京都的达官显贵,八大世家及其他亲王辖下也有来使。
这种情况一首持续到张煜满月,府上库房的贺礼堆积如山。
张凌云索性在将军府举办了一场满月宴席,邀请留在京都贺喜的人前来赴宴。
期间,张将军在各大酒桌间推杯换盏,犹如酒神附体,喝得红光满面,笑声不绝。
这顿宴席从傍晚一首持续到深夜,宴席散去,张将军己醉得不省人事。
下人将他抬回房间,喂了醒酒汤,这才开始收拾满院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