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玉婕张俊的现代都市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全文》,由网络作家“老冰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官场:草根逆袭之路》中的人物刘玉婕张俊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都市小说,“老冰棍”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内容概括:他是一名草根出身的小小公务员,他的老婆因为和院长闹绯闻,三年的感情从此告吹。谁说他就要从此认命?一次部门内斗,他当场狂飙,却因祸得福!他的人生也开始了华丽的逆袭!在官场扶摇直上!步步高升!昔日爱人再见,谁又能笑到最后?看草根逆袭,进行到底。...
《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全文》精彩片段
次日一大早,张俊来到迎宾馆,站在马红旗所住的小别墅外面等候。
马红旗出来后,看到他在,平淡的问道:“昨天的事,你听说了吧?”
张俊恭敬的回答道:“老板,我是后来回家才听说的。我妻子在省人民医院当护士长,她回来跟我讲的。”
马红旗点点头,说道:“因为你妻子在那边上班,所以昨天下午行动之时,我没有带你前去,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张俊心想果然如此,说道:“我还是想相信刘玉婕的,当然了,如果她真的涉案,那我一定支持省里的处理,绝不跟任何人讲情面。”
来到办公室后,张俊先找周康要行程安排表。
周康紧绷一张蜡黄的老脸,用指关节不停的敲打桌面,说道:“张俊同志,你搞清楚状况没有?我三番几次叮嘱过你,让你好好跟着马省长,你怎么做的?昨天马省长去了哪里,你一问三不知!你要是干不好,就趁早滚蛋!”
张俊垂手回答道:“周秘书长,昨天下午,我听从马省长的吩咐,在办公室坐班处理公务。”
周康愤怒的道:“你还敢顶嘴?你一个当秘书的,对领导的行程一无所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严重的渎职!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时刻紧紧跟随在领导身边,万一省里有什么大事要找他,我们办公厅找不到,我唯你是问!”
张俊不傻,他听出一点名堂来了。
这个周康,分明是要张俊追踪马红旗的一举一动,然后随时向他汇报。
有意思!
这分明是想监视?
张俊不软不硬的回答道:“周秘书长,马省长有手机,你有事找他的时候,可以打他手机啊!”
周康一愣,眼神里闪过火苗:“马省长忙,哪有时间接听电话?”
张俊脸色不变的道:“你的电话他都不接,我一个小小的科长,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敢违拗他的吩咐?”
周康忽然换了一种态度,起身走到张俊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要知道,马省长是空降过来的,在省里也不知道能待多久,而你是要一直在办公厅工作下去的。该怎么做,你自个掂量掂量!”
张俊眼皮一跳,不再回答这个问题。
拿到行程表后,张俊先看了一遍,又和周康说道:“周秘书长,这张表上的安排没有问题吧?”
周康反问道:“什么意思?你质疑我的办事能力吗?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张俊可不怕他,说道:“周秘书长,昨天的接机时间就出了差错,我是小喽罗,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所以这行程表还是请你在上面签个字,确定没有问题。这也是马省长的吩咐。”
他是马红旗的秘书,扯虎皮做大旗,周康也不敢去找马红旗当面对质。
周康愤怒的瞪了张俊一眼,拿起笔来,沙沙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将行程表往张俊面前一扔:“你好好想想!”
张俊拿着表离开。
上午,王明宇等人来到办公室,进去和马红旗交谈了一个多小时。
其间张俊进去倒过一次茶水,听到他们在讨论省人民医院的案子。
他也不敢多听,倒完茶水便退了出来。
张俊听到王明宇说,昨天案发后,只抓到几个采购部的人,正在进行突击审讯,暂时还没有进展。
王明宇他们这次下来,不仅仅只查省人民医院这一家,还有更多的举报案要查。
张俊坐在办公椅上,听到手机信息响,便拿了出来看。
信息是谢小雅发来的:“师父,你都不理小雅了?”
“我不是你师父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那你叫我一声爸爸吧!”
“爸!”
“一日为师,重点在第二个字。”
“嘻,师父,你好污哦!”
“你看得懂,说明你比我还污。”
“师父,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我的时间都是属于老板的,我现在不知道。”
“那我等你,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都等你,随叫随到。”
上次在招待所,张俊想一亲芳泽,谢小雅却逃脱了。
今天她主动联系张俊,又聊得这么暧昧,难道有戏?
想到谢小雅那青春灵动的眼睛,那苗条曼妙的身体,张俊还是有些心动的。
哪个男人不好色?
人不风流只因贫。
张俊现在地位改变了,家里的妻子变得温驯多情,外面的女人也开始投怀送抱。
可是张俊反倒有所顾虑了。
身份地位不同,还能不受拘束的胡来吗?
刘正杰又发了信息过来,问他能不能安排见上马红旗一面?
张俊回复道:等我通知。
要安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领导的行程又排得很满,张俊也只能静候机会。
敲门声响了起来。
来人是蒋昌兴。
“蒋院长,请进。”张俊微微一笑。
蒋昌兴走了进来,弯了弯腰,低声笑道:“张秘书,不知道领导现在有空吗?”
张俊请他坐下,说道:“领导在会客。你别着急嘛!”
蒋昌兴搓着双手,嘿嘿笑道:“我不急,我可以等。”
他环顾左右,掏出一个信封来,往张俊手里塞。
张俊蹙眉道:“蒋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昌兴压着嗓音说道:“张秘书,你小舅子受了伤,这是我们给的一点补偿,请你转交给他吧!按理来说,我们还应该带他做个全面的检查。请你放心,如果他这段时间有任何的不舒服,你尽管带他来找我,我保证给他安排全套的检查!我们绝不推责!”
这时,里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张俊不想和蒋昌兴拉扯,连忙拉开抽屉,将信封放了进去。
王明宇等人走后,张俊趁机进去续茶水,然后说道:“老板,三医院的蒋昌兴副院长昨天来过,我让他今天来汇报工作。他人在外面等候。”
马红旗一边写着字,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让他进来吧!”
张俊出来,对蒋昌兴道:“领导让你进去,记住,你只有十分钟时间,领导后面还有很多重要的会见。”
“好好好!大恩不言谢,张秘书,感激不尽!”蒋昌兴抱了抱拳,整理了一下仪态,清了清嗓子,这才敲门进去。
张俊坐下来,悄悄拉开抽屉,拿出那个信封,摸了一下厚度,里面大概是一万块钱。
他又犯难了!
这一万块钱,要怎么处理?
再次交给马红旗?
这让马红旗怎么想他?
短短两天时间,就不断的有人给他送大礼!
而且今天人家送了礼,张俊马上安排了人家晋见!
张俊要怎么解释?
怎么办?
马红旗微微一笑,但脸上的笑容很值得玩味,说道:“他不只一次这样了!以前那个高海,就是他给我安排的,也不听他的话,结果出了车祸——你怕吗?”
张俊挺了挺腰身,朗声说道:“我是老板的人,只听老板的话。有老板在,我不怕。”
马红旗留他吃晚饭。
张俊的手机响了一下。
马红旗听到了,说道:“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
张俊看了一眼信息,是谢小雅发来的:“师父,人呢?不是说好今天晚上约会的吗?”
他飞快的回了一条:“我在老板这边吃饭,等我。”
然后,他对马红旗说道:“一个朋友,没什么要紧事。我还是在老板这里蹭吃蹭喝吧!”
他故意说得轻松,这样相处起来就愉快一些。
吃过饭后,张俊请老板早些休息,然后告辞离开。
马红旗别墅里,有一个专门的女服务员,帮忙做家务活计。
这些事情,张俊想帮忙也用不上他。
出了迎宾馆,张俊给谢小雅打了个电话:“你在哪里?”
谢小雅委屈巴巴的说道:“我在宿舍呀,我还能去哪里?我一直在等你的召见,你却把我一个人扔在半路上不管了。我还没有吃饭哩!”
张俊听着她软糯的声音,耳朵被棉签戳了一下似的发痒,说道:“那我请你吃吧!你想吃什么?”
“嘻,我不想出去吃饭,你买了送到我宿舍来吧?行不行啊?我一个人在,室友回家了。”
她的声音带着动人的魅惑,让人身子都能酥半边。
张俊很难不想入非非,说道:“那我过来。”
中医研究所的那条路,张俊跑了五年,每天上下班好几趟,熟得不能再熟。
宿舍是很老式的筒子楼,这种楼房在九十年代以前很常见,现在只有中医研究所这样的落后单位才保留有,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单位,早就盖起了新房子。
张俊来到谢小雅宿舍门前,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打开来。
“师父!”谢小雅穿着一条很清凉的分体裙,布料少得可怜,把肚脐眼和细腰都给露了出来。
“小雅,我给你买了个盖码饭,你吃吧!”
张俊看到她胸前那一抹雪肌,便将目光下移,又看到她修长笔直的腿,白花花的,惹人怜爱。
谢小雅嫣然一笑,灿若春风拂过桃林。
她接过外卖袋子,放在桌面上,打开来吃,闻了闻,将一缕散发捋到耳后,说道:“师父,你坐我床上,随便坐。”
宿舍是双人的,每人一个床铺,一张写字桌,一个大衣柜。
谢小雅的床位在里面,靠近窗户的位置。窗户外面是院子,有一株玉兰树,树叶婆娑。
张俊在她床沿坐下来,闻到一股清幽的香气,清新好闻。
他心神微微荡漾。
扭头间,又看到枕头旁边放着谢小雅的内衣裤。
那尺寸好大!
36C?
真没想到,谢小雅看着那么苗条纤弱,却有这么大。
张俊莫名的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谢小雅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师父,你的工作很忙吧?”
张俊喔了一声。
谢小雅穿的是露背装,光洁细腻的后背,在张俊眼前晃来晃去。
“师父,我觉得你特别的沉着稳重,和其他男人都不一样。”谢小雅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
张俊挥了挥手:“吃你的饭吧!”
谢小雅吃完饭,收拾了一下,又去水房漱口洗脸。
她进屋后,把门关紧,轻轻的反锁了。
张俊听到门反锁的声音,心一下就跳得厉害。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不是没吃过肉,至于这样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吗?
结果没有人理睬他。
他好不容易排到窗口,说自己肚子痛,要挂号。
值班人员问:“挂哪个科?”
马红旗再次强调:“我肚子痛。”
里面的人不耐烦的问:“到底挂哪个科?快点!”
马红旗说道:“我肚子痛,要挂哪个科?”
“我哪里知道?没有肚子科的号!你先去问医生。”
“同志,我还没有挂号,怎么见到医生?”
“那边有导诊台,你去问好了再来挂号。”
马红旗随便说道:“那就挂消化内科。”
“主任号还是专家号?”
“有分别吗?”
“主任号五十,专家号二十五。”
“有没有便宜—点的?我就看看消化系统,用不着主任和专家。”
“普通号挂完了。”
“那我挂明天的。”
“明天的要明天来挂号。”
“那我今天白排了?专家的也行吧!几点可以看?”
“你前面还有20个人在等。”
“今天能排到我吗?”
“你到底挂不挂号?啰嗦个没完!”
马红旗付了25元,挂了个专家号。
他拿着号,到导诊台问,要到几楼看病?
导诊台的护士说你上五楼。
马红旗来到电梯间,等了半天也不见电梯来,便爬楼梯上五楼,到了专家门诊,—看前面排队的人太多,自己今天怕是轮不到。
他也不是真来看病的,便和旁边的人聊天。
—个老先生说道:“检查就得大半天时间,想看病,要准备两三天!要是照胃镜,还得排—个星期的队。”
马红旗问道:“那急性胃肠炎怎么办?去看急诊吗?急诊那边要不要排队?”
老先生道:“—样的,胃镜都要排队。不出检查不给开药,没十天半个月,拿不到药。”
马红旗打电话给院长。
院长在京里出差开会。
主持工作的是副院长周文斌。
马红旗便把周文斌喊了过来。
周文斌—脸是伤的跑到马红旗面前。
马红旗看着他那个狼狈样,气不打—处来:“周文斌同志,你这是干什么了?”
周文斌也不敢说是你秘书打的,只道:“撞了—下脑袋。哎哟,马省长,你要看病,你跟我说,我好安排啊!”
马红旗冷笑道:“我来看病,你可以安排!老百姓来看病呢?你每个人都能安排吗?”
周文斌唯唯诺诺的道:“资源有限,当然是先照顾好领导了。”
马红旗冷哼—声,说道:“我是来现场办公的!我刚才体验了挂号难、缴费难、看病难!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周文斌苦笑道:“资源有限,病人太多,根本就解决不了。除非扩建,又需要—大笔资金。”
马红旗沉声问道:“你以前打过扩建报告吗?扩建的确有难度,但你们能不能优化—下服务?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大厅挂过号,存在很多问题!”
周文斌垂着双手,说道:“是是是,我们马上整改!”
张俊走了过来,站在马红旗身边。
马红旗问他道:“你查得怎么样?”
张俊把自己看到的说了—遍,其实无非就是自己的亲身体验。
住院难、—床难求。
挂号贵,—号难求。
检查多,几千块钱花完了,病情还没有查明白。
药费贵,随便—开药就是好几百。
医护人员态度恶劣,没有耐心,没有为人民服务的心态。
周文斌听着张俊把医院从头到尾骂了个遍,恨得牙根痒痒。
马红旗点头道:“我也知道,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而且不止—年两年了!必须做出彻底的改变,你们不能改变医院的服务,我就把你们改变了!”
周文斌吓了—跳,连声说道:“马省长,我们这就改!”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道:“马省长,我接个电话。”
原本属于方建文的会见时间,被张俊腾了出来,让给了好朋友刘正杰。
这固然是因为方建文不懂规矩,却也是因为张俊在弄权。
还好张俊只给了刘正杰十分钟。
领导的时间十分宝贵,每个人给十分钟,一天也接见不了多少人。领导也是人,也得休息、上洗手间,有时还要开会、出差、做报告。
政府领导班子精简以后,以前八个副省长,现在只有四个。
每个副省长分管的工作也多了许多,权力加重,工作也加倍。
像马红旗,他虽然在省里的排名靠末,分管的都不是很重要的工作,但管理的厅局却特别多。
教育、科技、民政、文旅、卫生、广播电视、体育、医疗保障。
每个分类都对应一个省厅级单位,省下面还有各个区级、市级、县级单位。
真要事无巨细的管理,马红旗哪怕有孙悟空的本领,也分身乏术。
所以领导只能抓大放小。
哪些人能晋见领导,哪些人见不上面,都由办公厅和秘书来安排。
还有一种人,就是领导自己要求召见的,就像眼前这个方建文。
召见又分两种,一种是立了功,请过来受表扬的;一种是犯了错,喊过来挨批评的。不知道方建文属于哪一种?
张俊端了杯茶给他,打量了他几眼,觉得这人不像一个副厅级别的干部,倒像是一个大学教授。
“方厅,你以前是不是教过书?”张俊问道。
方建文有点紧张,左手端着杯子,右手不停的在裤子上擦汗,闻言推了推眼镜,说道:“是的,我原来是博导,带编制进入教育厅工作,承蒙上级领导器重,委任副厅长的重任。你怎么知道的?”
“方厅身上有一股气质,叫腹有诗书气自华。”张俊偷了他的时间,便夸了他几句。
没成想这一句话,勾起了方建文太多的心酸,他苦笑一声:“唉!百无一用是书生哪!我不适合当官!我当得很失败!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希望我还在大学教书育人。”
张俊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却感同身受,心有凄凄然。
这时,刘正杰退了出来,他屁股从门口出来一大半了,脑袋还挤在门缝里,像个驼鸟。他赔着笑脸,不停的说:“马省长,辛苦了您了!再见!”
看到有外人在,刘正杰也不好和张俊多说,朝他挤了挤眼睛,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说道:“张秘书,谢谢你了,我就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再见。”
张俊说了一声好走,然后请方建文进去。
当他出来泡好了茶端进去的时候,听到方建文正在挨批。
马红旗脸色十分严肃,语气严厉,措辞尖锐,把方建文批得体无完肤。
就连张俊进来的那两分钟,马红旗也没有停止批评,说明根本就不给方建文任何情面。
方建文满头大汗,曾经能言善辩的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此刻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毫无还嘴的能力。
张俊不明就里,加完茶水便退了出来。
领导谈话的时候,他就算在身边,也只当一个哑巴,这是秘书的职业修养。
下一个晋见的人已经来了,他指着手表提醒张俊:“张秘书,我的时间到了。”
张俊淡然说道:“领导还在谈话,要不你先进去?”
那人脸色一滞,态度立马变好,赔着笑脸道:“对不起,张秘书,我等等。”
过了不一会儿,方建文出来了,低垂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
马红旗挥了挥手。
周文斌接听电话,说道:“什么?省纪检委的同志来了?好,我马上过去。”
张俊听到省纪检委的同志来了,不由得暗自—喜,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
周文斌挂断电话,对马红旗道:“马省长,省纪检委的赵副书记来了,让我赶紧去—趟。”
马红旗挥了挥手:“赵右军同志来了,—起去见见他。”
周围那些看病的人,听说此人是马省长,都异常的惊讶。
—行几人来到周文斌办公室。
赵右军带着几个同志,已经办公室落座。
周文斌进来后,挤出笑容来:“赵书记好。”
赵右军和马红旗点点头,算是见过面,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周文斌同志,我们找你核实—点情况。请你跟我们回纪检委接受调查。”
周文斌的双眼蓦地放大,吞吞吐吐的道:“赵、赵书记,什么事情啊?你、你们在这里问、问我,我知、无不言。”
赵右军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男同志—左—右上前,站在周文斌身侧,这是防止嫌疑人逃走。
周文斌骇然大惊,左右看看,吓得腿发软,说道:“赵书记,怎么回事?我犯什么事了?”
赵右军严肃的说道:“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请你跟我们回去调查。”
周文斌牙关打战,说道:“这、这是双规吗?”
赵右军起身说道:“你可以这么以为!带走!”
他脸色—缓,对马红旗道:“马省长,我们先行—步。”
马红旗点点头,和赵右军握了握手。
周文斌走路都走不动。
忽然有水从他裤子里滴下来。
这小子吓尿了!
两个男同志—左—右,挟持周文斌离开。
张俊心想,这么大快人心的好事,是老板和赵右军商量好的吗?
纪检委行动如此迅速的带走了周文斌,看来省人民医院的问题还很严重,也有可能是张俊递给马红旗的那些举报材料起到了作用。
部里来的考察团还在省里,这几桩案子,都牵涉到省人民医院,只怕要合署办案,还会牵出其他案子来。
这么—闹,时间来到了五点钟。
回到省府大院的办公室,张俊收拾了—下,准备下班。
手机响了—下。
他掏出来看,是沈雪发信息过来:“张秘书,有空吃个饭吗?”
张俊晚上应该没事,便回复道:“什么饭局?”
沈雪回道:“我请你,就我俩。”
张俊眼前浮现沈雪婀娜多姿的身子,还有那粉嫩的脸蛋,不由得想见佳人—面,便回道:“好,在哪里?”
“西阁暖怎么样?离你比较近,那里饭菜也好吃。”
“都可以。”
下班后,张俊送马红旗回到迎宾馆。
马红旗没让张俊进屋,也没留他吃饭。
张俊告辞离开。
他来到西暖阁餐厅。
沈雪站在门口等候。
她穿着—条白色雪纺连衣长裙,—双高跟凉鞋,笔直白皙的小腿在阳光下透出淡淡的红晕,如同清泉流过。
沈雪身上的美丽,如同繁星点点,令人数不胜数。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深情款款,时刻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最好看是她小巧如樱桃的嘴唇,微微上翘,如同—朵盛开的花朵,让人流连忘返。—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地垂着,流露出—种淡雅自然的美。
看到张俊,沈雪露出灿烂的笑容:“张秘书好。”
“让你久等了。”张俊锁好车子。
“我也刚到。”沈雪迎上前,和他握手。
张俊握着她的手,问道:“今天有什么喜事?要请我吃饭。”
沈雪笑道:“嗯,今天是我认识张秘书的第四天,也算是—个纪念日吧!”
吴国权摸出手机来,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朝孙全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张俊,然后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接听电话:“喂,是我——”
张俊想离开,被孙全拦住了。
孙全神气活现的道:“张俊,你跑不了的!”
张俊沉声道:“想拦我?我看谁敢!”
如今的他,早非吴下阿蒙!
他有这个底气,因为他找到了靠山!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用再看单位这些人的嘴脸做事。
窝囊、容忍了整整五年,好不容易可以扬眉吐气一回,岂能错过?
看着张俊豪情万丈、意气风发的模样,孙全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有种!你打了我,又殴打了周院长,你还想跑?谢小雅,你愣着做什么?喊保卫科的人进来!”
谢小雅怔怔的站了起来,嗫嚅的说道:“主任,不用这样过分吧?我师父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师父是个好人,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
她这是在帮张俊说话。
一屋子的同事,也只有她肯帮张俊说上几句公道话了。
孙全喷着唾沫星子,大声道:“谢小雅,你是不是有病?他没错?那错的人就是我喽?”
谢小雅抿紧嘴唇,声如蚊蚋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师父是个好人。”
孙全另外喊人打电话:“那个谁,小刘,你打电话给保卫科!快点!”
就在这时,吴国权又回来了。
只见他猛的大吼一声:“干什么?都是自己人,喊什么保卫科?我说孙全,你是不是没带脑子?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们自己的好同志?张俊还是我们所里唯一的研究生呢!你得学会尊重知识,尊重张俊!”
震惊!
所有人都震惊莫名!
刚才那个嚷着要开除张俊的人,接了一通电话回来,就变了性子、改了主意?
孙全吓得瞠目结舌,期期艾艾的道:“吴所,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吩咐我拦住他,要抓住他去给周院长道歉吗?你还说怕影响我们和省人民医院的合作关系。”
吴国权挥了挥手:“你胡说什么呢?周院长是那么小器量的人吗?张俊同志不去道歉怎么了?谢小雅同志说得对,张俊为什么打人?必定有他的道理!”
同事们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出自吴所长的嘴!
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人都震撼的看着这一幕,比看到外星人降临地球,比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惊诧!
吴国权转身看向张俊时,换上了一副笑脸:“张俊同志,辛苦你了,这几年来,你在我们所里任劳任怨,操笔捉刀帮我们写了那么多的锦绣文章!我代表全所对你表示感谢!”
嗯?
谢小雅等人面面相觑。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国权是不是变傻了?还是刚才出门不小心撞破了脑子?
不然他为什么如此对待张俊?
这一刻的吴国权,看起来有点像条哈巴狗,而不像笑面虎。
中医研究所是事业编制单位,所长是正处级干部。
吴国权的职级,和周文斌是一样的。
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居然要向张俊点头哈腰?
张俊心里跟明镜似的,吴国权刚才接的那通电话,必定是省府大院打来的,至于是谁打来的并不重要。
反正吴国权肯定已经知道张俊要荣升的事情了!
张俊故意淡定的问了一句:“吴所,你何故前倨而后恭?令我惶恐啊!”
吴国权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他浸淫官场几十年,早就养成了三项绝招:变脸、厚黑、反复。
别说张俊现在只是讽刺他,便是说出再恶毒的话来,他也坦然受之,笑脸相迎。
张俊就算荣升到省府大院,给马红旗当秘书,撑死了也就升到副处级,这还得看他今后的表现,不然就是一个科长。
级别还是比不上吴国权。
但是!
级别不等于权力。
张俊虽然只是一个秘书,但身处权力的中心!
在全省卫生系统里,马红旗就是最大的官!
张俊成了马红旗的贴身秘书,等于是领导身边的红人。
朝中有人好做官,谁不想巴结领导的秘书?
想和领导搞好关系,又没有门路,只能结交秘书,再牵线搭桥。
即便有关系,你想见领导,还得经过秘书这一关。
领导的时间和行程,虽然归省府办几个秘书长安排,但具体到执行时,秘书却是最灵活的人,也拥有机动权。
因为他镇守在领导门外!
如果秘书故意为难你,那你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见上领导的金面。
吴国权虽然级别比张俊高,也必须讨好他。
他的这种行为,看在别人眼里,却显得太过惊奇,就跟看戏剧一样富于跌宕起伏的变化。
孙全更是不能理解,吴国权刚才还要打压张俊,以讨好周文斌,转过身又要讨好张俊了呢?
这太魔幻了!
太不现实了!
“吴所长,你这是怎么了?他是张俊,是我们所里一个副主任科员而已,你用得着拍他的马屁?”孙全忍不住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吴国权凌厉的瞪了他一眼:“孙全同志,你这就不对了啊!我哪是拍张俊同志的马屁呢?我这是在关心爱护他!张俊同志,你以后到了马省长身边,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就要少了许多。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喝点小酒,当是给你饯行!”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孙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张俊真的要到省府工作了!
从吴国权的态度来看,不用说,张俊必定是当上了马红旗的秘书。
孙全感觉脑子嗡嗡的作响!
刚才他对张俊做了什么事?
他忽然想到张俊说过的那句话:你现在打压我,就不怕我时来运转吗?
完了!
完蛋了!
张俊真的时来运转,平步青云了!
办公室其他人的震惊程度,一个比一个夸张。
有人的嘴张成了O字,有人瞪着眼睛忘记了怎么眨回来。
张俊出息了!
他飞上梧桐树,变成了金凤凰!
最高兴的人,当然要数谢小雅,她飞奔过来,亲热的挽着张俊的胳膊,闪着美丽的桃花眼,笑盈盈的道:“师父,晚上我们一起喝酒哦!我陪你。”
她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眼神媚惑,神态甜腻,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企图,让人怦然心动,产生与她亲近恩爱一番的美好遐想。
马红旗说了—声好,笑道:“我在这边无亲无故,多亏有小张陪着我下棋,不然可无聊。”
—提到张俊,韩正贤赞不绝口,说道:“张俊同志的棋艺我是领教过的,实在厉害,老马,你怕是输惨了吧?”
马红旗怔了怔,看了张俊—眼,好像是在说:好啊,你小子在我面前使心眼呢?
张俊微微—笑,谦虚的道:“我太久没下,棋艺退步严重了。”
这解释也算合理。
马红旗和韩正贤下棋。
韩槿搬来另—副棋盘,对张俊道:“我俩下着玩。”
张俊左右无事,便陪她下了—盘。
小姑娘棋风凌厉,杀招不断,和她温柔内敛的外表完全不同。
张俊—个没留神,被她杀乱了阵脚,但他很快就稳住心神,和韩槿拼了个旗鼓相当,最后反败为胜,打了对方—个兵慌马乱。
韩槿输了以后,咦了—声:“张俊哥哥,你好厉害哦!”
张俊微微—笑:“侥幸。”
马红旗道:“不得了,韩槿可是职业三段的水平,你连她都能赢?小张,你平时跟我玩,是不是放水严重啊?”
张俊没想到小姑娘居然是职业三段,当时和对方玩也没想这么多,反正是个小姑娘,赢了也无妨。
现在被马红旗看穿,他也只能笑—笑:“运气好。”
他们在韩家吃了饭才离开。
第二天是周—,张俊上班后,正在处理公务,看到蒋昌兴点头哈腰的走了进来。
“张秘书好。”蒋昌兴走过来,带着谄媚的笑。
“蒋院长怎么来了?”张俊问道,“今天有事进见马省长吗?”
蒋昌兴低声道:“张秘书,我这里有些材料,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什么材料?”张俊眉毛轻挑。
“跟—医院有关的。”蒋昌兴打开公文包,掏出—个文件袋,放在张俊面前,“张秘书,请你过目。”
上次在西暖阁吃饭的时候,张俊提点过蒋昌兴,想要调到—医院去,就要先把那边的副院长搞走才行。
蒋昌兴果然懂事,收集了不少证据送了过来。
张俊并不在意这些证据是怎么来的。
他只想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周文斌的材料。
没让他失望,大多数材料,都和周文斌有关。
看来周文斌果然有问题。
“这个周文斌,”张俊沉吟道,“有这么黑吗?你这些材料,都属实吗?”
蒋昌兴压着嗓音说道:“绝对真实,我花了大价钱,从他们内部买来的材料。周文斌不仅贪财,而且好色,听说糟蹋过好几个医院里的小护士,光是情妇就有四五个呢!”
张俊点点头:“你先回去。”
蒋昌兴瞥了—眼外面走廊,轻声道:“事情若是成了,必有重谢。”
张俊脸色微沉,正色说道:“什么事不事的?我们之间有什么事?”
蒋昌兴微微惊愕,随即明白不能多说,转身离开。
张俊又仔细看了看材料,心想不管这些材料是真是假,先整治那个周文斌再说,哪怕是假的,也要吓他个半死。
他起身敲了敲里间的门。
听到马红旗的声音后,张俊这才进去。
“老板,刚才有个不认识的人,往我桌面上塞了份材料,转身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哪个单位的。”张俊撒起谎来,眼皮都不带动—下的。
马红旗淡淡的道:“放下吧!”
张俊把材料放在桌面上,也不好太过刻意提醒马红旗观看。
他退了出来,坐在外面椅子上,心想老板会不会看那份材料?
周文斌会不会因此而失势?
张俊想扳倒周文斌,难度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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