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竹隶哥哥,你看这个蘑菇红红的肯定很好吃!”
只见一个面若桃花,眼眸清澈如泉的小姑娘手里握着一个伞红柱白的大蘑菇。
身着浅白绸衣裙,一根长长的辫子落在右肩上。
身后一个着同样质地白衣,芝兰玉树的男子瞧着姑娘,眼里透出无法言喻的宠溺。
看小姑娘笑意盈盈的样子,竹隶玩心大起。
“这菌子称红鳞,可是有剧毒的,鸢儿的手怕是要不得咯。”
话音刚落,小姑娘便面目惨白的将手里的菌子丢得远远的。
“竹隶哥哥不早说!
我该怎么办!
山俞伯伯会不会要砍下我的手啊。”
“我还这么年轻呢!
我残废了宗门会赶我出去吗?
怎么办啊,以后只能乞讨为生了吗?”
小姑娘原地着急的都快哭了,还不忘将那只握过菌子的手伸得远远的,生怕沾染到身体其他地方。
见着她的眼眶都红了竹隶才忙哄道:“竹隶哥哥哄你玩的,这菌子只要不用进肚子里是不会要咱们鸢儿小命的。”
闻言,鸢儿扭头,一股怨气充斥在粉嫩的小脸上,气得鼓鼓的。
“竹隶哥哥就知戏耍我,再也不理你了!”
然转身就走。
“走反啦。”
小姑娘又尴尬的转回来恼羞红了脸,头也不抬的匆匆跑走。
竹隶好笑的边摇头边跟了上去。
...凃清宗。
山俞道人在正门的演武台上舞剑,便见一道气鼓鼓的身影匆匆而归。
身后还有一优哉悠哉的清新俊逸的少年眼含笑意的跟着。
见着自家师父,竹隶恭敬的行了礼。
山俞道人收了剑向少年道:“将采买的东西归置了带着鸢儿去正堂,我有事要与你们说。”
“是,师父。”
两炷香后。
两人到了正堂,山俞道人正品着今年初春采的新茶。
缓缓放下茶杯。
“鸢儿,你来宗里也有两年了,如今身体也大好。
伯伯想问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鸢儿突然一怔。
“山俞伯伯你是要赶我走吗?”
小姑娘看上去惶恐不安,身体不安的颤抖着。
山俞道人忙解释道:“鸢儿误会了,伯伯想说的是鸢儿是否想去寻家啊?”
“鸢儿没有家,那不是鸢儿的家!”
说着说着,她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求求伯伯不要赶鸢儿走,鸢儿现在无家可归,不能待在宗里便无处可去了。
说不定会被野兽吃掉,会被人贩拐去卖给人冬日里洗衣还被日日鞭打...好了!
好了!
伯伯不是那个意思!”
吃惊于小姑娘发散的想法,山俞道人连忙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那你可愿意做我宗门的弟子,日后名正言顺的留在宗里啊?”
刚刚还哭丧着脸,眼里噙着泪的小脸突然一亮,猛的抬起头来惊喜道:“愿意愿意!
鸢儿一万个愿意!”
雨过天晴,又露出旭阳的笑。
一旁的竹隶看的首叹这女子的脸变得比天可快太多了。
“你身子骨才养好,底子过于孱弱不适合习武。
便先跟着竹隶修行医道,每日练上一些强身健体的基本功就好。”
“竹隶虽只长你五岁,可他进宗里的时间长,待你赶上他便和他一起在我这里修行。”
“是!
师父,弟子谨遵师父命令!
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山俞道人笑着摇着脑袋,这改口也太快了。
“我宗弟子进门皆摒弃凡尘之名,你既己唤我一声师父,便改名竹鸢可好?”
“是!
竹鸢知道啦。”
竹隶也走上来揉了揉她的头。
“我在师父这里从三,以后鸢儿便可唤我三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