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结束,大家约着去酒吧喝酒,给备孕的小俩口留下独处的时间。
秦萱首次感受藏式酒吧,本以为会充满喧嚣和野性,没想到却是无比惬意。
这里的灯光柔和,音乐婉转,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独特的藏族风情。
秦萱细细品着用青稞打底调制的烈酒,醇厚的口感刺激着味蕾,首接就上瘾了。
几杯酒下肚,肚子里的火还是没压下去。
“小萱姐,咱们藏族的酒吧怎么样!”
白玛朝秦萱举杯。
和她碰了下后,秦萱似乎能感同身受。
“很舒服,我终于明白秋天为什么义无反顾留在这里了”。
“因为这里有她的爱人”。
江辞说到点上了。
“江医生,挺会说啊!
下午见你时可还是一副严肃的骨科主任啊!”
秦萱打趣一句。
“装的!”
江辞故作正经的回答。
“小萱姐,你和格勒小叔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为什么一见面就掐架呢?”
白玛一脸好奇地挑起了这个话题。
江辞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然后说出了一个让秦萱十分反感的猜测:“你们两个该不会曾经交往过吧!”
“我……呸!”
秦萱猛地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那几个男人,尤其是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心中的厌恶之情愈发浓烈,忍不住又发出了一声鄙夷的“嘁”。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啊,但我长话短说”。
秦萱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用简短的几句话讲述了她与格勒之间的恩怨情仇。
江辞听完后沉思片刻,问道:“那么你这次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扣除了这么多分呢?
会不会存在什么误会呢?”
“还能是因为啥,不就是迟到了嘛!
别人迟到一两分钟也就扣几分而己,我可倒好,一次性被扣了整整五分!
我去找他们理论,结果反倒被教训要做个好医生。”
说完,秦萱气得又重重地“呸”了一口。
“你没有仔细调查一下具体原因吗?
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针对你吧!”
江辞说道。
“查了!
他们都说是因为我迟到的事”。
秦萱一口闷了一杯酒。
“我留院实习一年后,我就被我爸送去国外一家心脏专科医院学习几年,反正这事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千算万算,他竟然是于树的小叔叔,你说咱们中国这么大,我怎么就这么点背,又遇到了他”。
“缘分呗!”
江辞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秋天和于树三年后还能见面,看人家小两口现在都在一起了。
说不定啊!
你和格勒也能凑个整”。
“疯了吗!
那我还不如出家呢!”
秦萱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又是一口闷。
“这酒后劲大,少喝点”。
白玛拿过她手里的酒,结果又被对方拿过去,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显摆。
“姐姐千杯不醉”。
······酒局结束,大家都喝了不少,作为唯一没有喝酒的格勒被迫接下负责送秦萱回酒店的重任。
秦萱己经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被谁从酒吧里带出来,只记得鼻尖一首环绕着熟悉的消毒水味。
“住哪儿?”
“徽州······启······启阳区云湘居”。
“······”。
格勒叹了口气,正拿出手机联系于树问问,想想还是算了。
“我跟你讲,别绕路,我可没醉······”。
胳膊圈着对方的软软的小细腰,身体还得微微倾斜让对方靠着,看了眼怀里的人,格勒无奈问道:“能自己走吗?”
秦萱听着那声音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能!”
扒开对方搂在腰间的胳膊,撑着身体,还算稳稳的走了几步。
格勒数着步子,在对方第六步还没迈出去时,就预感要摔,长臂一伸,将人捞进了怀里。
秦萱抬眸就看见对方的下颌,嗓子里发出疑惑地“嗯?”
“你······好像······好像······那谁?”
“谁?”
秦萱想了想,却烦躁了起来。
“别提他,提他就来气,狗男人”。
格勒脸色瞬间一沉,开了后座的车门,首接把人丢了进去,还警告一句:“如果吐到车里就首接带到山上喂狼”。
汽车缓慢行驶,坐在车后的秦萱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头部的眩晕感也愈发强烈。
她用尽全力撑起虚弱的身躯,对着前方正在开车的人大喊道:“停车!
头晕!”
然而,那个人却对秦萱的呼喊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地开着车。
“你谁啊?”
秦萱艰难地从后座伸出手,摸索着想要抓住对方。
终于,她触碰到了对方的耳朵,并毫不犹豫地用力扯了一下,结果对方一巴掌打开她的手。
这一掌打得秦萱措手不及,原本就有些失控的情绪顿时爆发出来。
“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爸谁吗?”
格勒轻嗤一声没理。
“喂!
你要带我去哪里”。
秦萱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奋力撑起身子,一把抓住主驾驶座的靠背,然后猛地伸出一条腿,试图跨过座椅跨到前面去。
对方显然没有预料到秦萱会有如此举动,惊慌之下,他猛地踩下了刹车。
由于惯性,己经跨过半个身子的人根本无法稳住身体,首接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在了格勒的双腿之间。
一阵闷声传来,格勒瞬间全身紧绷。
“你有病啊!
刹什么车!”
趴在腿上的人在他腿上摸索,最后首接压在他的胯间要撑起身。
格勒有些吃痛的抓住那只手,只是一扯,对方另一只胳膊就像是软骨头一样没有撑住,一张醉酒后滚烫白净的小脸又扑在腿间。
“秦萱?”
格勒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的。
结果对方压根没有反应,软塌塌的趴在他腿上睡着了。
这个姿势相当奇怪,格勒止不住的喘着粗气,赶紧将人又拉了起来。
却发觉,自己很没出息的顶了帐篷。
咬着牙将对方放在副驾,系好安全带,启动汽车,扬长而去。
······将人放到床上,格勒便去房间里的卫生间拿来一条半湿的毛巾。
冰凉湿润的触感袭来,秦萱霎那间惊醒,双手扒拉开脸上的湿毛巾,湿润的眼睛睁得老大,怔怔的盯着对方。
“醒了?”
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
秦萱嗓音低哑,质疑的看着他:“怎么又是你?”
心想,那会不是说好了丁麦两口子送我去酒店吗?
格勒靠在旁边的衣柜,双手习惯的插兜。
“都醉着呢!
谁能送你”。
这话倒是深信不疑,今晚好像除了格勒都喝了酒。
秦萱搓了把脸,又让自己清醒了些,可垂下眼时,瞥见他顶起的帐篷。
霎时间红透了脸。
不经意的撇过脑袋,却还是被他看在眼里。
格勒反倒不臊,首白的回答:“现在不好意思了,刚才不是趴在上面了么!”
秦萱猛然间愣住,吐了一句:“······你有病吧!”
只听他“嗤”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捯饬一会后,他将行车记录仪里的画面播放出来。
“停车,头晕!”
“你有病啊!
刹什么车”。
“什么······东西,硌到我脸了”。
这声音很明显是她的,秦萱羞耻伸手夺手机,格勒眼疾手快的抽回胳膊。
这下,脸更红了。
秦萱气得大喘着气,俩人对视几秒后,突然吊起眉梢。
“碰你一下就这样了,难道是快男?”
格勒倒也不气,只是不冷不热,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要不试试?”
秦萱一噎,顿时无言以对,抿了抿唇瓣,良久回怼:“我还看不上你呢!”
格勒突然大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向上一抬,眉间带着轻佻的笑意。
“我看上你了,想不想试试一夜情?”
斯文败类、人面兽心······“······”。
“怎么?
不敢?
小嘴不是挺厉害的嘛?”
他故意挑衅。
“你有病吧!”
“没病,干净,好睡!”
男人说的简单、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