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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畅销巨著

陶陶陶桃子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绵绵谢与淮,作者“陶陶陶桃子吖”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岁的模样。纵然虚弱的脸色苍白,还是会强撑着身子,安慰着守在他身边的大人。“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们别哭。涛儿就算是死了,也会化为守护灵保护你们的。你们不要哭,你们哭的话,我就舍不得离开了。”小小的人儿,忍着病痛,脸上却还挂着笑颜。他眼神纯澈,被那么多的爱与幸福所包围着。苏棉槿有些羡慕。她花了很长很长的时......

主角:苏绵绵谢与淮   更新:2024-07-30 0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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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苏棉槿看向谢其昭,出奇的冷静:“这就是你的报复是吗?”

谢其昭无辜摊手:“我这是在做好事啊。你不想让你的妈妈开心吗?你看你妈妈哭得多难过啊。你签了谅解书,既能得到三百五十万,又能让你弟弟活过来。这,怎么能算是报复呢?”

“我不认为你需要这份谅解书。新闻媒体、总统官员,甚至视频里,都没有提到过你的名字。没有谅解书,你也不会有事,谢家更不会允许你出事。”

“但是你签了谅解书,可以恶心到你。”

谢其昭说的淡然,眼神却十分凶狠。

人果然是不能优柔寡断。

当初如果没有听那些精虫上脑的家伙的意见,也不会惹出这么大的舆论。

他很害怕棉花糖看了苏棉槿实名举报他的直播间,因而对谢其昭这三个字而产生厌恶,更何况棉花糖也有相同的经历。

再动手的话,肯定不现实。

李在敏都出手保她了,还把被封禁的账号还给了苏棉槿。

苏棉槿的账号一夜涨粉百万,成为了H国有史以来涨粉最快的人。

他只能拿到谅解书,堵她的嘴,将这段往事尘封起来。

十二月二十二号,是他与心爱之人相见的日子。

等拿到了谅解书,他要金盆洗手,努力伪装成一个好人,做一个棉花糖喜欢的好人。

冷风呼啸,居民楼灰暗破败,谢其昭笑的恶劣。

苏棉槿的腿被女人抱得死死的。

她抿唇,沉默不语,没有让泪水落下。

王杏然断断续续地哭着:“小槿,你看看,你看看弟弟的样子。弟弟和小时候的你,长得多像啊。”

她拿出手机,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把手机递出去。

视频里的男孩儿瘦弱的可怜,他躺在病床上,头发都被剃光了。

男孩儿约莫十岁的模样。

纵然虚弱的脸色苍白,还是会强撑着身子,安慰着守在他身边的大人。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们别哭。涛儿就算是死了,也会化为守护灵保护你们的。你们不要哭,你们哭的话,我就舍不得离开了。”

小小的人儿,忍着病痛,脸上却还挂着笑颜。

他眼神纯澈,被那么多的爱与幸福所包围着。

苏棉槿有些羡慕。

她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终于确定她的父母都不爱她,也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不需要他们的爱。

少女仰头,长呼出一口气,眼眶挂着泪望着谢其昭笑着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一个抛弃了我二十年的女人而签下谅解书?”

谢其昭没有意外,理所应当地点头:“你可以不签,签不签都不重要,我只是把你弟弟能不能活下来的机会交给你来选择而已。”

苏棉槿被谢其昭的强盗逻辑给震撼。

她第一次毫不掩饰眼中的滔天恨意,回怼:

“我能决定什么?你谢小少爷有权有势,想要救一个人也不过是说句话的事情而已。你只不过是想要以这种形式逼我签下谅解书罢了。谢少爷,人救不救是你的事情,你要做好事就做到底。”

谢其昭微眯起双眼。

突然迸发的强烈恨意,让他有些意外。

女人还跪在地上。

她不敢去求谢其昭,只能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滑动着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展示给苏棉槿看。

“小槿,你看看弟弟。你看弟弟小时候多可爱啊。他从那么小一点,就两个巴掌大的小人儿,躺在妈妈怀里长大。妈妈简直不敢想象,要是涛儿死了,妈妈该怎么活下去。你知不知道,孩子都是母亲的命啊!我甚至,甚至愿意用我的命去换涛儿的命。小槿,你就把谅解书签了好不好?”


“像她这样喜欢到处发骚的小贱人,要不把她扒光衣服锁在后门吧?”

金海英笑的恶毒。

她期待着少女眼流露出的恐惧,最好要看到她就发抖才好。

苏棉槿没什么反应。

这样类似的事情,她在初中经历的太多了。

她闭上眼睛,鲜血从额头流至脸颊旁,最后滴落在地上。

校服裙摆散开,阳光下,她脆弱圣洁的像一只被拉下神坛的天使。

韩鹂嫉妒的发狂。

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苏棉槿仍旧这么漂亮。

她咬牙切齿:“这女的现在连反抗都不反抗了。”

朴宝珍无所谓耸肩:“说不定是享受呢。”

“也对,像这样的小骚货,说不定巴不得大家都来看她的身体。”

韩鹂走上前,撕扯着少女的校服上衣。

第一个扣子崩开,粉色的胸衣裸露出来。

“韩鹂,你住手!我把谢其昭喊来了。”

许欣欣发颤的声音回荡在教学楼。

韩鹂猛地抬头,恰巧对上了谢其昭阴鸷的黑瞳。

她收回手,吓得跌坐在地上。

苏棉槿缓缓睁开双眼,谢其昭在血色中憔悴了很多。

站在谢其昭旁边的小姑娘矮矮的,甚至还不到少年的胸口。

她哭得眼睛红肿,明明那么胆小怯懦,却愿意为了她冲出去。

真的很傻。

靠近她,能有什么好结果?

“谢,谢其昭,你回来了。”

金海英舌头打结,浑身不自觉颤抖。

韩鹂跌跌撞撞爬起来,躲在朴宝珍身后。

谢其昭眼中布满红血丝,手背上攀爬着蜿蜒的鞭痕。

他没理三人帮,一步一步走向苏棉槿。

他停在少女身边,蹲下身。

谢其昭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三人哆嗦着试图小碎步离开。

下一秒,谢其昭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苏棉槿的头发。

他轻飘飘地拎起,将她破开的头狠狠地砸向后门。

鲜血淌出,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许欣欣不可思议地看着谢其昭。

她小手颤抖,推开谢其昭:“你做什么?小槿不是小偷啊。”

“滚开。”

谢其昭将许欣欣推搡在地。

苏棉槿竭力地转身和谢其昭对视,鲜血彻底模糊了她的双目。

她疼的全身麻木,眼中的一切都是颠倒的。

“不是我举报的。”

“我知道。”

“谢远找我,我没应。”

“我知道。”

“我也没找过谢远。”

“我知道。”

苏棉槿答一句,谢其昭应一句。

苏棉槿无力启唇,想问为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问。

他当初霸凌她,也没有任何缘由。

只是因为想,所以就这么做了。

“你没那个本事有老爷子的联系方式,还把谢远的卡片丢了,做的确实不错。但是,苏棉槿啊,你给我带来了麻烦。我所有的计划,差一点,差一点就因为你这个人,全部都毁了。”

苏棉槿觉得谢其昭有病。

如果他当初不发疯来欺负她,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谢其昭凑近苏棉槿的耳畔,轻声说:“像你这样碍事的人就该杀掉。”

“随便。”

“但是杀掉你太简单了,还是折磨你才有意思,比如你的奶奶?”

少年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苏棉槿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恶魔。

她忍住泪意,恨不得啖其血肉:“谢其昭,我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

谢其昭掐住少女的下巴,一字一顿说道:“我本来就在地狱。”

他起身,直接回了教室。

金海英三人爆发出哄笑声。

“金姐,瞧我说什么,谢其昭怎么可能会护着她,甚至比我们还要恨她啊。”

韩鹂从朴宝珍身后走出,又换上了那副目空一切的嘴脸:“真是个笑话。

“谁说不是呢。”

朴宝珍走上前,双手继续扒拉着苏棉槿的衣领。

许欣欣冲过来扑倒在地。

她推开朴宝珍,小手环住少女的腰。

“你们做什么?小槿在流血,你们是想让她死么?她必须得去医院包扎伤口。”

“哟,原来不是小结巴啊。”

金海英稀奇地看了许欣欣一眼。

朴宝珍撞到头,疼的发麻:“许欣欣,你是想和四星集团做对吗?你信不信我们连同你一起给毁了?”

许欣欣浑身颤抖,但仍旧死死地护着怀中流血不止的少女。

手心里的温度越来越冰冷,她胸腔中生出无限勇气,冲着朴宝珍嘶吼:

“四星集团?四星集团是李家的,金伯父也只不过是给四星集团打工而已。你们觉得四星集团会为了你们这群打工仔草菅人命?还是说只是因为我护着我的朋友,所以你们就想让你们的父母,来针对我父亲?你们要是想这么做,那大可以放马过来。我看你们的父母会不会因为你们的无理取闹而合力去针对我的父亲。”

朴宝珍气得干瞪眼珠子,抬手作势就要打许欣欣。

金海英抿唇,拦住了气势冲冲的朴宝珍。

她的父亲不可能为了学校的这些事情而和许华国作对。

许华国手握金矿资源,前些年买下的另一块地在前几天发现含有丰富的石油能源。

纵然嘴上说着许家是暴发户,但都不可避免地要和许家做生意,甚至时常还要和她们家打点打点。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没有动许欣欣的原因。

许家和政界没有来往,但许家背后站着的是无数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稀缺的资源永远会被资本疯狂追逐。

“金姐,你拦着我做什么?”

“别发疯,出了人命,我们谁也承担不起。你是想进去蹲大牢吗?”

金海英装出包容的模样,拉着朴宝珍退让一步,心里却连带着许欣欣一起嫉恨。

韩鹂微启唇,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许欣欣艰难地搀扶起苏棉槿。

两人跌跌撞撞走到楼梯口,鲜红的血液流淌一地血珠。

消失许久的班主任老师恰巧出现。

“欣欣啊,我和你一起带着苏同学去医务室吧。”

班主任是个中年男人,叫黄曦。

他眼中含着歉意,扶着苏棉槿的胳膊,带着二人去了医务室。

伤口很深,医务室每天有一个医生,两个护士值班。

贵族学校的校医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博士生。

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博士,临床经验丰富。

她扫了一眼苏棉槿,眉头微皱:“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这是要留疤的。”

黄曦心虚地别开眼,许欣欣焦急出声:“医生,这情况严重吗?”

“需要缝线,你们先出去。”

许欣欣退到门口。

黄曦擦了擦汗,又一脸严肃:“欣欣,你就在这里守着苏棉槿同学,有什么情况就和老师汇报知道吗?老师先回去开班会。”

许欣欣攥着自己的衣角,心虽然紧张地“怦怦”乱跳,但仍旧直视着黄曦的双眼:“老师,小槿她不是小偷。”

黄曦别过头看天:“但是本子就是在苏棉槿同学桌上发现的。苏棉槿偷了东西,金海英打了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算了。医药费,学校也会承担的。”

许欣欣的三观被击碎。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每天站在讲台上教书育人、风度翩翩的老师,此时此刻歪曲事实的模样。

“老师,教室里面有监控,这个是可以查证的。”

黄曦忽然转过身,指着不依不饶地小姑娘怒斥:

“许欣欣,你不要无理取闹。这几天学校的监控都坏了,怎么查的清楚?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你非要闹得不可开交吗?人家苏棉槿同学都不在乎,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你就这么想破坏班级团结吗?行了,老师真的要回去上课了。”

还不等许欣欣开口,黄曦已经走了。

许欣欣站在医务室的门口,明明阳光明媚,却总觉得天是黑的,风吹在身上冷的刺骨。

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校园欺凌的恐怖。

之前听信班上其他同学的言论,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苏棉槿肯定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才会被针对。

甚至回家时,她还和父母提及过此事。

她当时还说:“怎么可能有人从高二到大四会被班上所有人排挤呢?而且为什么不霸凌别人,只霸凌苏棉槿呢?”

父母狠狠地批评了她,当时还觉得委屈,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霸凌就是霸凌者的问题。

校园霸凌是一个没有逻辑的事情,霸凌者们的针对是一个随机发生的事情。

因为没有苏棉槿,也会有别人成为受害者。

这是不可预防的,等同于一场飞来横祸。

人们习惯于从霸凌者身上找优点,从被霸凌者身上找缺点。

但人总是有优缺点,而当初的她,也因为胆怯和懦弱成为了沉默者的大多数。

手术结束的很快,医务室的门被推开。医生和护士脱下白大褂、摘下手套去食堂给两人打饭。

许欣欣冲了进去。

病床上,少女面色煞白,头用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

在望见许欣欣的一刹那,苏棉槿眼眶微红:“你也会被针对的。”

她头疼的厉害,想到孙伊人的遭遇,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千古大罪人。

“没有你,下一个、下下一个或者下下下一个也是我。她们就是享受这样欺负别人的快感。小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她们打的头破血流。如果我还像以前那样冷血旁观,那我和没有感情的牲畜有什么分别?人之所以被称作为人,是因为有感情明是非。”

许欣欣满眼疼惜,小手捂住苏棉槿冰冷的右手。

苏棉槿想哭,生生忍住没有落泪。

这一次,她没有抗拒许欣欣的靠近。

两人已经绑到一起了。

甚至,她可能把李浩也拖下水了。

人在黑暗里待久了,也是会祈祷一丝光能照进来的。

曾经唯一救赎她的那抹光是秦昭,现在又多了许欣欣和李浩。

校医给两人带了盒饭。

许欣欣霸占了唯一的小桌子,苏棉槿坐在床上吃。

她拿起手机,新消息记录多了99+。

想到秦昭,她慌忙解锁手机,点进聊天框。

【糖糖,我好想你。】

【糖糖现在是不是很忙?】

【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最近家里出了很多事,所以那几天才很少找你的。前些天,我甚至都摸不到手机,还是找别人借的手机。】

【糖糖,我错了。】

【理我理我。】

消息被刷屏,苏棉槿忍不住笑了。

【没有,是因为我受伤就医了。】

她正欲放下手机,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怎么回事?】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我帮你打回去。】

少年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回过来,就好像一直守在手机旁边等待着她的回音。

【没有,只是摔了一跤。】

【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和我说,我带人打回去。】

【你这么暴力哇。】

谢其昭坐在教室里,凝着屏幕里的消息微皱眉。

他手肘戳李景。

“昭哥,怎么了?”

“如果有个女生说,你这么暴力哇是什么意思?”

“昭哥你恋爱了?”

李景眼珠子瞪得老大,一脸振奋地朝着谢其昭的手机屏幕瞟。

谢其昭一巴掌拍到李景的脑仁上:“恋爱个屁。你就说,是什么意思?”

“应该,应该是有点讨厌的意思吧?我也不是很懂女生的心思啊。昭哥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连女孩子的手也没摸过。”

“没用的东西。”

谢其昭食指敲击膝盖,思索了半晌,犹豫着回了一句:

【你是不是很讨厌这样的?】

【有点。】

他盯着“有点”二字,微抿唇。

金融风险管理老师在黑板上科普,谢其昭忽然起身,把桌角的铁棍子拎起来。

年轻的女老师被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粉笔坠落在地。

“谢,谢同学你想做什么?”

少年一头乌发,黑瞳凶恶,手臂上青筋暴起。

“上厕所。”

“哦哦,好。”

李景见大哥提着棍子,立马拿出书包里装的铁棍和板砖跟着起身。

他笑着,对老师点头哈腰:“老师,我也上个厕所。”

班上大半男生纷纷提着棍子站起来。

“老师我也要上厕所。”

“老师我也上个厕所。”

教室空了大半。

数学老师重新拿跟粉笔继续讲课。

出了教室的谢其昭将手中的铁棍毫不犹豫地扔进了男厕的垃圾桶里。

尾随在后的李景目瞪口呆。

“昭哥,咱以后不打架了?咱不是下学期还要和隔壁市的干一架吗?”

谢其昭拧眉,听到打架就没由来的烦躁。

“什么打架?我们以前打过架么?我们都是爱学习的好学生。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都把棍子和板砖扔了。”

“好,好。”

不良少年们不明所以地将家伙什全都扔了,又乖乖站成一条等候大哥吩咐。

“都回去上课。”

“是。”

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回到教室,为首的谢其昭冷着脸走在最前方。

才找回状态的数学老师吓得倒退两步,手中的粉笔再次坠落在地。

谢其昭双手插兜,回了座位。

李景弯腰,捡起地上的粉笔递给老师:“老师,我们都是好学生。您别怕我们。”

“啊,昂,大家都是老师的好学生。”

数学老师是个娇小的女生,说话还带着颤音。

仁川外国语大学,每年打老师的学生总有那么十来个,甚至把老师打的半身不遂都有。

谢其昭嫌吵,扫了一眼李景。

李景麻溜地坐回座位。

谢其昭捧着手机继续聊天。

【糖糖,我在学校里很乖的。没打过架,不抽烟,也不喝酒。只是因为碰到你的事情,我才有点着急。】

【我明白,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干干净净的男生。】

谢其昭松了口气。

他好像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抽烟了。

只要棉花糖不喜欢做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

她喜欢的任何样子,他都可以伪装,哪怕伪装一辈子。

【糖糖,我好期待和你见面。】

【我也是。】

苏棉槿抱着手机笑,饭盒里的饭菜大半都没动。

许欣欣吃完饭,将饭盒扔进垃圾桶。

她转头,刚好看见了少女怀春的笑容。

“小槿,你怎么笑的春心荡漾?不会是恋爱了吧?”

苏棉槿回答地坦然:“只是互相喜欢。考研之前,不会恋爱的。”

“果然是沉迷于学习的好学生。我简直不敢想象,你要是没有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会多么厉害。”

苏棉槿笑容消失,声音消沉了许多:

“可能这也是我人生里的一道课题。反正等大学毕业,大家也不会再见面了。”

许欣欣坐在病床的椅子旁,心里闷闷的:“小槿,你有没有想过报复回去。”

“想过,想到发疯,但是人要认清现实啊。”

苏棉槿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是惨白的,唇瓣毫无血色。

在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像一朵枯败的迎春花,被剥夺了阳光和水源,连绽放的权利都没有。

“那如果,以后你真的有机会报复回去,把他们连同护着他们的势力全都一一击垮,你会报复回去么?”

“会。”


现在的谢其昭太脆弱了,弱的,只要她转身就走,他就能死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

苏棉槿也确实就是这么做的。

她转身就走,脑海里全是那天月光下,少年轻蔑又冷漠的眼神。

走到房屋门口,她顿住。

道德谴责鞭笞着她的良心。

苏棉槿无力地蹲在角落。

曾经她真的巴不得谢其昭去死,可当救人的权利落到她的手上,她竟然犹豫了。

她抱住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要她来做这个选择。

明明谢其昭是做坏事的人,现在她却要承受这个煎熬。

如果她见死不救,那她就真的被这群恶人抽走了良心,拔走了傲骨。

苏棉槿猛地起身往回走,嘲笑自己不值钱的善良。

停在少年身边,她脱掉自己的棉服盖在了谢其昭身上。

温暖包绕着他,谢其昭微睁眼,朦胧的视野中望见了瘦弱的身影。

少女—头乌发垂落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厚实的棉服将他裹紧,寒冷驱散,他手指微动,想去摸女孩儿的脸。

可他力气全无,动弹不得分毫。

谢其昭笑了,轻声呢喃:“糖糖,你来找我了。”

风雪失去理智,肆意凌虐,妄图将—切摧毁和掩埋。

乌发被吹起,熟悉的侧颜暴露在眼前,谢其昭愣住了。

救他的人,是苏棉槿......

他闭眼,以为是梦境。

苏棉槿怎么可能会来江华岛?

又怎么可能会来救他?

不把他碎尸万段就不错了。

再次睁眼,风雪肆虐下,少女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

她很专注,双手在棉衣下用纸巾—点点地清理着他腹部的刀伤。

温暖弥漫,谢其昭渐渐恢复知觉,感受到了强烈的疼痛。

腹部的痛楚如漫天海水席卷而来,他终于回过神。

这,不是梦境。

他曾经霸凌过的人,正在救他。

狭长的瑞凤眼—动不动地凝着苏棉槿。

她穿的不多,棉服给了他之后,只套了件丑丑的玫红色毛衣。

—看就是那个瞎老婆子给她织的。

裸露出来的脖颈灌入了雪花,她被冻得瑟瑟发颤。

棉服没有羽绒服保暖,却足以让他的臂膀能够恢复活动。

她很熟练,即使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伤口包扎的技术仍旧精湛。

回忆起无数次把她弄得皮开肉绽的画面,他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

第—次仔细端详她,谢其昭忽然发现,苏棉槿确实挺漂亮的。

鼻子挺拔尖翘,肌肤胜雪,小鹿般的眼睛盛着盈盈秋水。

谢其昭仰天,雪天能见度很低。

他自嘲笑笑。

在如此绝境,救他的人,竟然真的是苏棉槿。

“你,醒了?”

绵软的声音发颤。

谢其昭去看她,少女双臂抱住自己,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雪落在他的睫毛上,他微眯起眼睛想去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那双总是对着别人温柔的眼眸里带着害怕、警戒和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冷嗤—声。

讨厌他,为什么还要救他?

他没回话,她转身就跑。

寒风直往骨头里钻,她只穿了—件毛衣,在强暴风雪中行进的十分困难。

谢其昭看着瘦弱的少女,跑了十多秒却只走出寥寥几步。

—片洁白中,纤长的手指上,还沾着他鲜红的血液。

他虚弱地喊出声:“救我。”

风雪弥漫,谢其昭明显看到苏棉槿停顿了半步,随后离开的十分决绝。

真是有意思。

给他扔了件棉衣、清理了他的伤口,却不愿意好人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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