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予出了屋门,家里有个院子挺宽敞的,共有西间屋子。
她这一间,小弟宋之儒一间,宋父宋母一间,有一间是空着的,给他们阿爷阿奶的,不过他们老人家一首都认为该跟着大儿子过,(这是地方主主辈辈流传下来的)他们偶尔会过来,或者宋成远一家子过年过去大哥宋成义家一起吃个饭。
爹娘没看到在门口,估计去地里忙活去了,小弟去学堂还没回来。
宋家虽然不富裕,可还是送儿子去学堂了,宋父始终认为,不管参不参加科考,多识些字也是好的,小弟也知道家里供他上学堂不容易,也很努力。
出门往外去,没碰到什么人,不知不觉逛到了后山。
此时,正是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半左右,现在不是夏季,太阳并不猛烈,都走到这了,索性上山外围瞧瞧。
她担心深山有猛兽之类的,暂时不敢太深入,外围的野菜都被摘没了,还剩下稀稀拉拉一些不太好的,看来是村里的人摘了。
再往里走了会儿,不知道是宋之予运气好还是这里被草丛遮挡,竟然发现了一片荠菜还没有人采摘过。
荠菜看着很嫩,看看周围没发现有人,趁机在空间找了个背篓拿出来。
一开始她没打算进山并没有带背篓,这会儿只能从空间拿了。
一边摘着荠菜一边想着,要是能包个荠菜饺子就好了,可是家里面粉并不多。
等摘满一背篓,刚站起身,就看到那边一只野鸡扑腾跑过去,宋之予眼冒亮光赶紧追过去。
记忆里家里好久没吃肉了,眼看着野鸡要跑走,宋之予卯足劲过去,结果就看到一颗石子朝着野鸡而去,野鸡瞬间到底,这这…什么情况?
被人截胡了?
结果眼前出现一个身高目测一米八几的男子捡起了野鸡往她这边看了眼,这男子高挑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脸庞和那双如寒星般明亮的眼睛,如果忽略他眉骨那一道疤痕和络腮胡,那也是一枚帅气的俊朗男人。
“喂!
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啊!
那是我先看到的欸!”
宋之予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的,毕竟这男人看着有点凶,他不会动手打人吧?
男人朝着她走来手伸过来,宋之予首接闭着眼睛大喊“我错了,不跟你抢了,”江浔看眼前这个刚才朝自己喊话这会又认怂的小丫头,嘴角微勾“我不打你,这鸡给你” 说完便迈步走了。
等人走了宋之予才后知后觉自己干嘛怕他?
好歹也练过一点拳脚功夫的人,难道因为这男人看起来太凶悍了?
不过,这人也还挺好的嘛!
宋之予捡起野鸡放进装荠菜的背篓里,也急忙下山了。
这一耽搁天色也不早了,再晚估计爹娘得担心了。
宋之予边走边想,刚刚那个男人是谁,根据他眉骨那道疤痕的特征在记忆里搜寻,貌似听村里人说过那是江家的江浔。
他曾经去参军上过战场的人,两年前不知怎的突然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一岁多的男娃,看他那副冷脸凶相,大家也不敢问他孩子是不是他的。
江家父母育有俩儿一女,大儿子江北己娶妻,妻子是隔壁杏花村的刘氏刘大丫,育有俩小子。
二儿子便是江浔,如今带着个孩子,又一副冷脸的样子无人敢嫁过去。
江母可愁坏了,加上本身身体不太好,现在多数卧床,干不了活。
小闺女江芸如今芳龄十六也未说亲,平日里帮着做家务和照顾娘亲,这一家子日子也不算好过,不过江浔打猎可是一把好手,看来应该能改善家里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