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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诱吻春夜

雪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诱吻春夜》,是网络作家“许栀梁锦墨”倾力打造的一本霸道总裁,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主角:许栀梁锦墨   更新:2024-07-21 0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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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栀梁锦墨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诱吻春夜》,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诱吻春夜》,是网络作家“许栀梁锦墨”倾力打造的一本霸道总裁,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优秀文集诱吻春夜》精彩片段


“没什么好生气的,小时候你每次要去网吧玩游戏,都带上我,然后和叔叔阿姨说你跟我去图书馆,”许栀笑了下,“这也不是第一次。”

梁牧之沉默半晌,说:“也不光是为了和陈婧来玩,本来夏天的时候咱们不是都说好了么,等开业后一起过来,再说我也确实觉得应该弥补你一下。”

许栀觉得,他不解释还好,他这么一说,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她对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就连失望的情绪都变得越来越淡薄,只是对这段所谓的友谊感到疲惫。

但考虑到许何平,考虑到自家公司的情况,她觉得现在还不到和梁牧之撕破脸皮的时候。

梁牧之也觉察到自己这话像是蹩脚的辩解,他偏过脸,想了想,道:“你乖有乖的好,当时是陈婧问我喜不喜欢乖乖女,我才会那样说,你别在意。”

许栀点头,“我没在意。”

她在意也没用,看清这一点,她反倒释然许多。

她好像是真的不在意,他心里却仍不舒服,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这种憋闷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一会儿去滑雪吧?”他提议,“这边好几个场地呢,可以玩几天。”

许栀考虑了下,答应了。

等下去了滑雪场,她想或许可以去找杨雪玩。

梁牧之从许栀房间出去,轻轻带上门,他恍然意识到方才的怪异感到底来源于哪里。

许栀和他说话时,就好像戴着个面具,显得非常假。

许栀这性子,平日里待人接物都很礼貌,但作为她最亲近的人之一,他知道她不是没有脾气。

可现在,她那种礼貌也用在了他身上。

她不再对他表达真实的情绪了。

他走过去坐在客厅沙发上,多少有些后悔方才在餐厅里说话肆无忌惮,但他是梁牧之,这后悔他不能表现出来。

脚步声打断他的思绪,陈婧走过来,直接往他腿上坐,然后搂住他的脖子,就去吻他,“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梁牧之手抚上她的腰,也在她唇上啄了下,“你收拾一下,等下我们一起去滑雪。”

陈婧说:“可是我以前没滑过欸。”

“我和小栀子可以教你。”

“太好了,我有两个私教!”陈婧笑起来,显得很开心。

梁牧之忽然想,像陈婧这样就很好,非常好哄,许栀现在真是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陈婧一高兴,又缠着他接吻。

梁牧之尚存理智,“这里还有小栀子呢。”

“她在屋子里吃饭呢,又不出来……”

陈婧说完,舌尖已经探进去。

梁牧之也被勾得意动,扣住她脑后加深这个吻。

许栀刚刚将饭菜从纸袋拿出来,卧室没有垃圾箱,她想要出门将纸袋丢掉,走到门口时,听见外面传来点响动。

“光天化日的,你都不知羞的吗?”

这是梁牧之调笑的声音,虽然他有刻意压低,但一门之隔,还是能听到。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你又不喜欢乖乖女……”陈婧忽然惊叫了一声,“啊!别摸了,好痒……”

梁牧之又笑着问了一句哪里痒。

许栀从门口折回床边的桌子那里,但是她觉得不够远,她又走到了窗口。

那些声音就几乎不可闻了。

她低头,发现手中的纸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捏得烂掉了。

她的手指还死死攥着破烂的纸袋,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以为自己真的完全死心了,真的不会痛了。

可原来,还是会疼的。

她不知道梁牧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恨她,不然为什么一定要开一间总统套房让她也住这里,他非要这样折磨她吗?

她有一股冲动,想要不就现在冲出去,说自己另外开一间房吧,但是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梁牧之会生气,他那人掌控欲太强了,带着朋友出来玩,朋友都是听他安排。

现在她倒不是怕他生气,而是在想许何平的建议,在勾引和伺候之外,还有一条路,叫巴结。

她委曲求全,让这小少爷高兴了,会不会还能为自家公司求得一线生机,通过他让梁氏给许何平的项目融资?

客厅里,梁牧之和陈婧也没黏糊很久,他按住了陈婧试图摸进他T恤里的手,“你声音太大了,小栀子会听见……好了,再这样就停不下来了。”

陈婧很会撩,他确实有点儿失控。

“那就不要停啊,”陈婧又亲亲他脸颊,“反正我们是来玩的,玩什么都一样。”

上次在香港的酒店,她没能拿下这个男人,受到的打击不小。

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她多少也发现了,梁牧之和许栀之间的关系有点儿微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谁信?

梁牧之总管许栀亲热地叫小栀子,喊她都是连名带姓,他会因为许栀的事情心烦意乱,有时愁眉不展,这是个危险的讯号。

她也不喜欢许栀,她觉得许栀很绿茶,说什么发小……梁牧之邀约,许栀就来,不知道这男人有主的吗?

她承认自己这会儿是故意撩拨梁牧之,也是对一门之隔卧室里的许栀宣示主权。

都这样了,许栀还能住得下去吗?

梁牧之在她臀上轻拍了下,“我和小栀子说好了一会儿出去滑雪,你还是快去换衣服吧,不是很想快点穿你的滑雪服吗?”

陈婧想起梁牧之给她买的那套滑雪服和装备,立刻从他腿上下去,往主卧跑,“好的,我马上就换!”

梁牧之不由得失笑。

视线收回时,他目光在许栀卧室的门上定格片刻。

陈婧刚刚声音确实有点大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许栀听到……

许栀很单纯,单纯到他觉得让她听到那种声音都是一种玷污。

这事儿太荒唐了,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他觉得自己没点儿自控力。

陈婧这性子和许栀截然不同,他猜想许栀如果真的谈恋爱,应该是很被动的那一种,毕竟她太乖了。

他忽然回忆起小时候,许栀曾经接触过一个特别严苛的家教老师,那个老师留的作业多到离谱。

许栀得熬夜才能写完那些作业,有一回她和他说起这事儿,眼圈都红了,小姑娘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梁牧之听完却很不屑,“那是家教,她留的作业你写不完就别写了,她能把你怎么样?倒是你,要是不满,可以把她换掉。有时候,你真没必要那么听话那么乖。”

许栀扁着嘴,“我和你不一样,我必须乖。”

梁牧之皱眉,“怎么就必须乖了?”

“如果我不乖,或许就没人要我了,”许栀声音很小,“可你永远会被包容。”


梁牧之知道有些人习惯窝里横,但许栀不属于这种。

她在她父母面前都会乖,只在他这里横。

她说不要乖,说到做到,无论如何不肯穿外套,还嚷嚷着要继续喝酒。

眼看她起身,摇摇晃晃要去找酒保,他忍无可忍,将人生拖硬拽,拉到了大厅侧面的走廊。

这里没有人,安静许多,灯光也是简单的白炽光,他尝试再次和她沟通,“许栀。”

许栀面颊酡红,眼底盈盈有水光,揉着自己被他拖拽过的手腕,声音娇憨:“好疼啊。”

她皮肤细嫩,手腕那一圈已经红了,他盯着看了几秒,视线回到她委屈的脸上,两种想法在脑中交织:

有些后悔刚刚用力太过。

但,又想让她全身遍布这样的痕迹。

许栀抬着手腕给他看,“你看,都有红印了。”

梁牧之瞳仁黑沉,语气不似往日那般平静,“再闹,我让你浑身都是红印。”

许栀杏眼圆睁,似乎是真被吓唬到了,呆呆看着他。

梁牧之抬手扯了下衬衣领口,有些燥热,他刚想趁势带她走,有脚步声传来。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出来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往这边走,一眼瞥见许栀,视线直勾勾地就往她湿漉漉的胸口去了。

梁牧之一侧身,揽住许栀的细腰,彻底阻隔了男人的视线。

待男人悻悻离开,梁牧之垂眼,许栀身上白色的衬衫胸口半透,水痕描画出浅粉色内衣的明晰轮廓,两片晃眼的软白在她的呼吸下一起一伏。

他喉头一紧,迅速移开视线,却忘了还在她腰间的手。

许栀好像被人环抱着,酒精勾出她心底隐晦的、对亲密关系的渴求,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搂住他的腰。

梁牧之身体一僵。

她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全然不顾自己沾染的酒液也沾湿了他的衣服,低声呢喃:“都没有人抱过我……”

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她此时想不起。

许何平从来不抱她,但在她很小的时候,赵念巧是会抱她的。

只是后来,赵念巧怀孕,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二胎上面,再后来流了产,她和许何平成日争吵,许栀再也没有从自己的母亲这里得到过一个拥抱。

梁牧之默了片刻,将手肘上挂着的那件羽绒服披在她身上,“走吧,送你回去。”

许栀这次没有挣扎,衣服勉强披在身上,但她死死抱着他,这样子根本没法走。

酒液浸透两人相贴的单薄布料,她抱得太紧,他能明显感觉到那对他而言十分陌生的柔软,因而不大能冷静思考,就这样任由她抱了片刻,他发觉心口处衬衣也湿了。

低头一看,许栀脸埋在他胸口,肩头微微颤抖。

梁牧之见过酒后发疯的,酒后吐真言的,酒后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但今天,他第一次见到三合一。

他的手攥紧,又松开,慢慢抬起来,最后落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送你回学校,好不好?”

许栀大概是作妖作够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安静地在他怀里点头。

不过她还是不撒手。

他意识到,得由他来终止这个拥抱,但这对他来说有点难。

他说:“你这样,我没法走路。”

“能走。”她说着,挪了一小步,“可以横着走。”

梁牧之:“……”

他多少被这个醉鬼折腾得有点崩溃,叹了口气,刚抬起手试图将她拉开一点,就见她忽然捂嘴。

他脑中警铃大作,终于想起还有一种人——酒后呕吐。

几乎是他后退的同一秒,许栀已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梁牧之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拖着许栀去了洗手间,在公共区域的洗手台清理自己身上,一边抽着空给代驾打了个电话。

简单擦洗之后,衬衣前襟彻底湿透,他沉着脸瞥许栀。

她吐得很妙,全在他身上,她一点污秽不沾,他逼着她漱口,洗了把脸。

这会儿他很强势,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许栀洗完脸,嘀嘀咕咕:“好凶哦。”

“梁牧之不凶,你怎么不去折腾他?”他语气不善,说完又觉得没意思。

和一个醉鬼还能讲什么道理不成。

许栀好像是被他的话刺到了,抿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了。

梁牧之带着她离开酒吧,本来想送她回学校,但现在他换衣服这事儿刻不容缓,他叫代驾直接开去了他住的酒店。

上楼进门,他将许栀推进客厅的洗手间,“你在这里洗一下。”

然后他去了自己卧室的洗手间,快速洗澡,换衣服。

等他再出来,客厅是空的,洗手间也是空的,许栀不见踪影。

他心口一紧,迈步往门口走,弯身换鞋之前,却瞥见了客卧打开的门。

他立刻走了进去。

这里没开灯,但客厅的光照射进来,他看清了床上侧躺着的人。

许栀蜷缩着身体,呼吸均匀绵长。

他心下一松。

身子一侧,他靠住门框,长久而安静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酒液浸湿的衣料粘在身上不舒服,她自己将领口拽了拽,衣领变了形,于是光影交错的一道线,就这样落在醒目的一片软白上,她毫无知觉。

梁牧之没有移开目光,鹰隼一般的眼眸像是在无声丈量自己的猎物。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他站直身,轻手轻脚靠近,拉开被子给她盖好,这才转身出去。

翌日。

许栀睁眼,头痛欲裂。

她对酒精没有耐受力,这次断片了,只能想起自己和梁牧之还有周赫去了酒吧,自己装模作样要了龙舌兰,之后的一切,她全都想不起来。

原来醉酒是这种感觉。

她眯着眼,辨认了一阵,这是梁牧之住处的客房,她上次来过。

想要摸到手机看个时间的时候,却找不到手机。

她起身,慌慌张张跑到客厅。

梁牧之正要从卧室出来,正单手系衬衣袖扣。

她看到他,立刻问:“我手机呢?我说好今天和杨雪去图书馆上自习的。”

梁牧之指了指沙发。

她的羽绒服昨晚被脱下扔在沙发上,她赶紧过去,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按下开机键。

等待的过程里,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到了沙发上,又抬手拢了拢散乱的发丝。

这会儿清醒了,只觉得自己昨晚真的是太大胆了。

梁牧之问她:“你只关心手机?”

她睇向他,困惑不解,“图书馆座位很难占的,我得和杨雪说一声,不然她占了我没去,多不好意思,而且一夜没回去我确实该和她解释一下。”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梁牧之别开眼。

许栀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

梁牧之拿着水杯,在饮水机接了水,才接她的话,但并不是回答问题,“宿醉,在我的房间里醒过来,关于昨晚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郁果真是有气撒不出。

梁牧之平时总是什么都浑不在意的,此刻语气小心,这种反差,会让她错觉他是真的怕她生气。

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她又心软了。

她态度软下来:“没有。”

梁牧之眼底一亮,“那我们和好了?”

郁果:“嗯。”

她还是有点冷淡,梁牧之也没计较,“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是还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别一个人生闷气,对身体也不好。”

郁果油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她能和他说什么呢?他是真的没有意识到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他只是因为偏爱陈婧,将她推了出去而已。

她想了想才开口:“不然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让你为我男朋友背锅,你是什么感觉?”

梁牧之不假思索,“你没有男朋友。”

“以后会有的,”话出口,郁果微笑,心口有丝丝缕缕的疼痛蔓延,“难道你觉得我很差劲,没人追,一辈子都不会有男人喜欢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牧之怔住,他发觉,他其实没有设想过郁果交男朋友。

以前两家人动不动开玩笑,说郁果和他定了娃娃亲,将来是要给他当媳妇儿的,他一向玩世不恭,顺水推舟跟着老一辈开玩笑,可从来没往心里去。

郁果是他的发小,小青梅,两个人一起长大,她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但她太乖了,他没法想象自己未来真要跟这么乏味的姑娘共度一生。

他喜欢冒险和刺激,这些她都给不了他。

他忽然想起,其实大学时,蠢蠢欲动想要追郁果的男孩子就不少,她这么单纯,他怕她被人欺负,去学校里请她的舍友帮忙照看她,别让她被渣男骗了。

她舍友于是开起他和郁果的玩笑,他也就顺着应了,心想只要郁果有个有男朋友的名声在外,就肯定不会被乱七八糟的男人骗。

可现在,他交女朋友了,郁果也快大学毕业了,他们都长大了,她要谈恋爱也无可厚非。

只是他仍不放心,“我们小栀子这么乖,很容易被骗的,男人没几个好的,你得擦亮眼,这事儿要慎重。”

郁果还在笑,眼神却透出几分悲哀,“嗯,我会擦亮眼的。”

梁牧之对上她的目光,心口像是被蜇了一下,他莫名有些慌,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胡乱转移话题,“对了,我和陈婧的事儿,你先别让我家里人知道,也别和你爸妈说,我爸妈还有爷爷都还在气头上,等过段时间我找机会再和他们正式介绍一下陈婧。”

郁果垂下眼,她想起许何平的话来。

许何平要她将梁牧之抢回来,但是她拿什么抢呢?

那个风雪夜,陈婧就在派出所附近的酒店,梁牧之舍不得陈婧冒着风雪去办保释手续,却任由警察将电话打给远在学校里的她。

如今事情被家里人知道了,又让她为陈婧背锅。

他甚至还打算郑重地将陈婧介绍给家人。

他给她的,只有那些不走心的玩笑。

孰轻孰重,一眼明了,梁牧之对陈婧的维护,足以看出他的真心。

她想,这一次,她恐怕无法听许何平的话了,她都已经输了,还不如保留一点脸面,有尊严地退场。

她点了点头。

梁牧之放心下来。

饭菜刚上桌,服务员离开,又有脚步声靠近,郁果望过去,陈婧已经走过来,径直往梁牧之那边去。

“之前没有正式介绍过,那天晚上又太仓促了,所以我喊陈婧过来一起吃个饭,”梁牧之解释,“你们认识一下。”

郁果觉得脸上的肌肉都变得僵硬。

“陈婧,这是小栀子,我最好的朋友。”梁牧之任由陈婧坐到他身边,他看着郁果,“小栀子,这是我女朋友陈婧,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成为朋友。”

陈婧抱住梁牧之的手臂,抬眼冲郁果甜甜一笑,“你好小栀子,以后多关照。”

这果然是梁牧之会喜欢的姑娘,热情大方,郁果想,然而她却是个社恐,面对别人的热情,总是很难给出同样的回馈,她礼貌笑了下,“你好。”

这顿饭对她来说,已经成了煎熬。

席间,陈婧频频给梁牧之夹菜,要他为自己剥虾。

郁果安静吃饭,只想尽快应付完。

陈婧却是个话痨,和梁牧之又提起这次打架的事儿,“那你爸妈都知道了,应该会帮你摆平吧?我听说那群混混还想索赔呢。”

“嗯,我妈说家里律师团会去和他们谈。”梁牧之语气温柔,“这事儿你就别再操心了。”

陈婧嘀咕:“但是真的好奇怪呀,为什么你爸妈会这么快知道?”

梁牧之微微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婧矛头已经对准郁果:“小栀子,你真的没有和梁叔叔还有梁阿姨说过吗?”

郁果抬头,和陈婧对视片刻,她回答:“没有。”

气氛有些凝滞,梁牧之打圆场,“好了好了,小栀子都已经帮我说话了,我妈看在她面子上才没让我接着跪。”

“我心疼你嘛,”陈婧噘嘴,“你看你的脸,都肿了,还跪那么久……这要是没人说,你爸妈怎么会对你发难呢?肯定有人告诉他们的。小栀子,不是我怀疑你啊,你再想想,会不会你告诉别人,别人和他们说的呢?”

郁果握着筷子的手指收紧,她想起了贺晋庭。

但转瞬她就在心底否定,贺晋庭和梁家其他人关系并不好,他也不是多嘴的人。

“我觉得,梁叔叔和梁阿姨可能是从其他什么途径得知消息的。”她道。

“都不重要了,”梁牧之安抚不依不饶的陈婧:“退一步讲,就算是小栀子不小心告诉谁,传到我爸妈耳朵里,人家都帮你顶包了,这事儿也算是翻篇了。”

陈婧还是嘟着嘴,很勉强说:“好吧。”

郁果彻底丧失了食欲,她盯着梁牧之,语气很凉,“所以你也觉得是我的问题,是我导致你挨打和被罚跪的,是吗?”

梁牧之一愣。

他这个人大大咧咧,其实事情结束了没纠结那么多,刚刚也是为了安抚陈婧才那么一说,还真没想那么多。

郁果平日里像个小绵羊,忽然这样严肃地质问他,令他有些懵,一时想不起要说什么。

“我饱了。”郁果放下筷子,站起身,“你们吃吧。”


接下来一路无言。

许栀起先闷头假寐,后来是真的睡着了,导致她根本没看到车子已经拐弯进了别墅区。

直到听见梁牧之刷别墅区的门禁卡,她迷迷糊糊中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到了吗?”

她睡眼惺忪,抬手揉着眼睛,又捂着嘴巴打哈欠,头发睡得翘起了一撮,她自己还没意识到。

梁牧之往内视镜望一眼,看到她这样子,有点想笑。

他压着唇角,道:“进小区了。”

许栀意识回笼,“不用进小区的,你把我放在门口就行。”

如果车子进了小区,万一被她爸妈,或者梁家那些人看到,就很麻烦,她得同那些人解释她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梁牧之回到正前方的目光有些凉,“已经进来了,马上停车。”

许栀的心思他一眼看穿,无非是不想被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

她还是喝醉的时候比较可爱,没有那么多顾忌,一旦清醒就瞻前顾后,他原本以为她考虑最多的是梁牧之的感受,然而现在,排除梁牧之,她还在意其他人的看法,畏首畏尾。

车子在别墅区马路边的临时停靠点停下,许栀说:“你开一下后备箱,我把行李箱拿了。”

她说话间,手去推车门,没推动。

梁牧之没回头,就在内视镜里同她对视。

他也不说话,黑沉沉的一双眼,看得她心里发毛。

她咬咬唇,声音很小:“开门啊。”

梁牧之:“你确定没什么想说的吗?”

许栀脑中警铃大作。

无论他是否真心,她都还没有做好戳破那层纸的准备。

见她沉默,他又道:“也没什么想问我的?”

许栀选择做缩头乌龟,“我……我要回家了。”

她的反应其实不能算是在他意料之外,他猜想,她大概从来都没有将他当成一个可以考虑的对象。

如果不是她喝了点酒放飞自我,如果他昨晚没有失控,那他们应该还能顺利回到朋友的社交距离。

但那个吻发生了,就注定他们回不去。

“许栀。”他唤她名字。

许栀神经紧绷,不等他说话,就又重复:“我得回家了。”

梁牧之默了默,将车门解锁的同时又开口:“我可以等。”

许栀赶紧推开车门下了车。

梁牧之也下车,走过去打开后备箱,将她的拉杆箱拿了出来。

许栀去接行李箱时,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握住了手。

她抬眼,就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里。

他说:“但你不能只会逃。”

说完,他立刻松手。

许栀转身走,小步飞快,像个逃兵。

被梁牧之的话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她走到道路拐角处,抬眼时才看到前面站着梁家老头子。

许栀背脊一紧,先恭敬打招呼:“梁爷爷。”

梁老爷子往她后面望了望。

梁牧之的车子已经掉头往别墅区大门驶去。

“栀子啊,”梁老爷子问她:“那不是牧之的车吧,不是说你跟牧之去滑雪了吗?”

许栀心虚得很,也不知道梁老爷子看到多少,她支吾了下,说:“我有点事,就先回来了。”

梁老爷子盯着她,“送你回来的是谁?”

许栀头皮发麻,想不出能糊弄过去的办法。

梁老爷子:“我看刚刚帮你拿行李的人,好像是锦墨。”

原来都被看到了,许栀这下装也没法装,“他在景区有工作,就顺路载我一程。”

“这样吗?”梁老爷子也没说信不信,而是道:“不过以后还是避嫌吧,你和牧之有娃娃亲,以后是要结婚的,他们兄弟俩的关系……你也清楚。”

许栀被“娃娃亲”三个字刺到,她觉得很讽刺,但是对着老人,她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按理说,梁爷爷这边是该由梁牧之自己说清楚的。

她低头,一脸讪然,“爷爷,我觉得婚姻这种事,您最好还是听听梁牧之自己的想法。”

梁老爷子一愣,许栀以往都管梁牧之叫“牧之”,现在忽然连名带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问许栀:“和牧之吵架了?”

吵架倒是真的,还吵得前所未有的凶,只是有陈婧牵扯其中,许栀不方便说太多,她正思忖怎么回答,就听见梁老爷子又开口。

“那小子是需要你多包容一点,他的性子你也知道,被惯坏了,”梁老爷子叹气,“什么事都由着他,那他能玩死他自己,虽然说现在你们年轻人没有娃娃亲这讲究了,但你也是我和他爸爸妈妈认可的梁家媳妇儿,牧之这性格,就得有个稳妥的人看着他我们才能放心,你明白吗?”

许栀垂着眼,小声道:“我也管不住他的。”

没人能管得住梁牧之,虽然她能理解梁家的长辈们是希望梁牧之的对象可以约束他一点,但她做不到,并且……

她现在也不想做那个人了。

然而她发现,好像没有人在乎她的想法,许何平指望将她卖给梁家,而梁爷爷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希望她能以妻子身份看管梁牧之。

就是没有人问她喜不喜欢,乐不乐意。

梁老爷子同她并肩往家里方向走,他语重心长道:“这世上如果还有人能管牧之,那就是你了。”

许栀抿唇没说话。

“不信吗?”梁老爷子想起什么,笑了笑,“牧之高中最叛逆那时候记不记得,成天和我还有他爸妈吵架,后来还搞了个离家出走。”

许栀记得这件事,那次后来是她找到梁牧之,并将人带回梁家的。

“如果不是你,说实话,我们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梁老爷子感慨,“那小子回来之后还和我们放话,说他回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看你都着急得哭了,他只能勉强同意回家。”

许栀不太赞同这种说法,“我觉得他是想回家,但是需要台阶下,我正好去了。”

梁牧之那个死傲娇就是这样,他是很难认错低头的。

梁老爷子说:“对,但是他这宁折不弯的性子,注定了他以后还有需要台阶的时候,你以为那时他妈妈没有打电话给他,哭着叫他回家吗?但是没用,只有你一哭,他就回来了。”

许栀还是不觉得这能代表什么,或许只是她正好找去了,当面同梁牧之说了,他觉得这台阶递到位了。

她正想再说什么,梁老爷子话锋忽然一转:“你和牧之的婚事倒也不是特别着急,毕竟你都还没毕业,你们再处处,但是你和锦墨那孩子……”

听他提起梁牧之,许栀莫名有点紧张。

“以后就别再有来往了,不光牧之知道了会不高兴,你和牧之的娃娃亲很多人都知道,而且以前你们成天在一起,锦墨身份特殊,和你接触被别人知道了,也容易被说闲话,这对你,对他,对牧之都不好,你懂吗?”

许栀感觉心脏在迅速而沉重地下坠,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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