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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保佑高质量小说

竹生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竹生焉”又一新作《神明保佑》,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谢豫川涂婳,小说简介: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豫川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豫川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涂婳看着......

主角:谢豫川涂婳   更新:2024-07-15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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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豫川涂婳的现代都市小说《神明保佑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竹生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竹生焉”又一新作《神明保佑》,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谢豫川涂婳,小说简介: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豫川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豫川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涂婳看着......

《神明保佑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柴家祖上旧事,柴进知之甚少。

东伯侯柴嵇知道的也不多,关于柴家祖上跟谢家有过交集的那一部分记载,都在淮州老家那边的宗祠之中了。

寒风料峭,父子俩靠在一起沉默半天。

“我下午探过话,瞧他们的神情,不像确凿之事。”柴进道。

柴嵇沉吟了一下,转头看向谢家人休息的方向。

“再看看,谢家抄家那日的传闻不会是空穴来风。”

身后车厢内时不时传来轻微的咳嗽声,柴嵇叹了口气,有些担心夫人。

“你母亲这心疾之症,太医束手无策,心病还须心药医,为父这些年派出去不少人,可一点都寻不到你妹妹的踪迹,若是谢家那边能相助的话……唉。”柴嵇一想到这么多年夫妻俩人心中无法释怀的遗憾,便忍不住叹气。

柴进宽慰道:“若谢家神明真的那么灵验,父亲,无论谢家提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全力办到,只求能得到妹妹的一点消息。”

“你有心了,不过此事也强求不得,慢慢来吧。谢家如日中天,自然不惧流言蜚语,如今势单力孤,便是他们有通神之法,恐怕也不会随意展露出来。”

“儿子明白。”

柴世子也不是不通世故之人。

流放的队伍里,以谢家、柴家人多,占了整个流放犯人近四分之一左右,其余人家多了七八人,少则孤家寡人。

所犯罪行名目繁多,偷盗劫掠的、无礼犯官的、得罪权贵的、坑蒙拐骗的……混杂在一起,无法厘清其中哪些人是穷凶极恶,哪些人是无权无势含冤受屈的。

边地连年兵祸不断,边境人口跑的跑,死的死,散的散,无数田地荒在那里无人耕种,边州官员数次上书朝廷,详陈其中利弊,字里行间都是两个字:要人。

北地生活条件艰苦,中原百姓若不是遭灾活不下去,谁愿意背井离乡,居家迁移严寒之地,各级州府县村,告示从年初贴到年尾,无人响应。

宁肯守着眼下一亩三分地,也不去那未开化的蛮荒边野,空有良田千顷。

话是夸张了些,但基本是如今大梁贫苦农人心里的想法。

因此,发配至各流放地的犯人们,近些年成了边地人口的主要来源。

可流民本就是犯民,身上刑罚各有不同,其中许多人又奸懒馋滑难以管束,到了边地能安下心开垦荒地或者服其苦役的人也不多。

甚至有人孑然一身不怕牵连,去了流放地还敢谋划着叛逃至敌国苟且偷生,此事一而再再而三发生之后,流放的押解官们在押解的途中,管束的手段愈加严厉。

不听话的,不是死在半路上,就是死在官差的棍棒之下,到了边州府衙,知会一声那边官员也不会太过为难。

路上驯服过的犯人,总归更听话一些。

队伍里,有点本事的人家,大多晓得这种台面下的约定俗成,能忍一分是一分。

比如柴家,出发时有京中同族打点,到了寮州,那边也有柴家人过去安排,路上只要大家平平安安地到达,那么后面的流放生活不见得差到哪儿去。

唯一让柴家父子没想到的是,昭阳公主的心性如此狭小,家门荣誉都不要了,就想换个太平日子都容不下,松江镇突然遇袭,柴家的人也受了伤。

别人看那些人是冲着谢豫川他们去的,但柴进眼尖,耳力又好,仓促间听见他们那些人互相间传递的命令。

其中有人分明也是奔着取他性命而来!

要不是柴进也会点拳脚功夫,一条命就交代在松江镇的街上了。

“皇上如此骄纵昭阳公主,必生祸端。”柴进愤恨道。

柴嵇点点头,“哪有一门公主府,养着三四位驸马的,简直是……”

柴进脸色微窘,“我也不知何时招惹了她。”

柴嵇看了看自己儿子,也想不明白。

论才华,儿子柴进屡次下场,科举不第;论相貌,在京师一众英年才俊之间,柴进也不过是个中人之姿。

柴嵇实在想不明白,皇上和昭阳公主到底看上他们东伯侯府哪一点。

那昭阳公主的四位驸马,被她折腾死一位,如今还剩仨,不论人品如何,相貌倒是个个出众,以色侍人,轮也轮不上儿子柴进。

以昭阳公主的喜好,谢家六郎不是更让人垂涎?

不过柴嵇心里明白,皇家招婿,招谁也不会招谢家人。

换了谢家也一样,以谢家历来结亲的人家看,谢家儿郎就是去打铁卖豆腐,都不会去尚公主。

尤其是当今圣上的。

柴家父子有心与谢家打交道,但一时也没想到有何借口,路上先走着再看。

“先睡吧。”

挨着流放营地不远,闵家的商队也扎营休息。

与犯人们简陋的休息环境相比,商队的休息条件要好多了。

为了不给押解官差们添麻烦,闵忠聪明地让人把帐篷扎地远一点,避开跟犯人近距离接触的可能性,又让人给附近的几位大人送些酒水吃食,值夜的押官们高兴,他们也更安全。

商队的人分三班,轮流休息。

有官差们在附近,商队的人今晚精神没有以往那般紧张,岂码一旦发生意外,还能有份依仗。

闵忠拉着武良入帐取暖,帐帘掀开,俩人围着炭火交谈。

炭火之上架着热汤,闵忠吹着碗沿轻轻喝汤,武良手里拎着个火棍拨弄炭火。

“武师父,依你瞧着这些官兵压着百十来号犯人,能过得了盘龙岭吗?”

武良接过闵管事递来的空碗,自己也舀了一碗热汤。

“不好说,不过我观那位领头的熊大人,身上有些气势。”

此话闵忠也赞同,“熊大人打眼一观,与旁的官兵不太一样。”

武良想说那犯人的队伍里,还有一些有功夫的男人,比如谢家人,但他见闵管事对谢家的事没那么感兴趣,所以也没多说。

在闵忠眼里,谢家人再厉害,如今身带镣铐的,真出了事怕是逃都来不及。

还是身上有武器的官差们更让人踏实一些。

“闵管事,明日如何打算?”


大门凭空拉开一刹那。

谢豫川直觉,家神过来了。

身旁响起熟悉的笑声,狡黠中透着一丝调皮,心里不禁失笑,自家神明的喜好,果然随性的很。

与家神相处日久,他越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洒脱和松弛。

也不知神仙洞府在何处仙山,能养出这般随遇而安的性子。

他从她日常字里行间,察觉到家神似乎不喜杀生之事,但又并非完全不通俗物之人,怕神明忌讳刑讯之事,才提前向对方送上歉意。

对方没有阻挠他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谢豫川心底难得放松许多。

他也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冷漠肃杀的另一面,但如今形势所迫,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地上的水迹,很快就干了。

那侍卫脸色苍白吓得瘫在原地!

冷汗从头顶簌簌而下,划过脸颊……

啪嗒!

掉落在地。

“雕、雕、雕虫小技……”

涂婳乐了,在谢豫川耳边说:“哪儿的人啊,嘴还挺硬。”

谢豫川这次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在脑中集中意念回答神明,而是直接端坐在椅上对着虚空说话。

“宫里的。”

涂婳听见谢豫川在身后说话,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打算……吓唬对方?

好像领会到谢豫川的想法,涂婳不由兴味盎然地配合起来。

那侍卫如今面颊紧绷,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身旁,眼神一会飘忽一会又强行笃定,生怕突然冒出来诡异之事。

谢武英见他脸色大变,嗤笑道:“我还当宫里出来的个个不畏神佛、不惧生死呢,原来不过是叶公好龙,真让你开个眼,竟这般没出息。”

“这都是你们诓骗凡人的把戏!”

“哦?”

谢豫川本就因为疲惫和旧伤,声音有些暗哑,此时尾音勾起,听得涂婳耳后一阵电流窜过,麻酥酥的。

她发现自己喜欢谢豫川这种不怀好意时慵懒的音色。

谢豫川本打算今天用他的方法审讯这几人,但既然家神过来……就不好下手过重。

他心想罢了,回头让其它人带走再审。

今日在松江府衙表演过“请神”,谢豫川觉得,再多一点神迹也无所谓,这边历来人多口杂,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给谢武英一个眼神,后者得令转身把大门再次合上。

蒙头一片漆黑的仨人,听见动静神经一跳。

嘴硬的那人脸色乌黑,心跳压抑不住,但依旧不肯承认眼前所见所感。

谢家根本没有神明庇护,一切都是谢家人自己为求荣华富贵造出来的传说。

他出宫时,主子说过,谢家的牌位早被大火付之一炬,哪有异事发生,一百多年压在皇族头上的传闻,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

凌空滴水的戏码,江湖上不见得没有。

不过是谢豫川审讯的手段而已。

他没什么可说的。

人的心思总是如此,忽然面对超出自己能力认知范围之外的事情,几乎第一反应都会是下意识的“抗拒”。

涂婳笑吟吟低头,发现对方正在极力拒绝承认她的存在。

“就是这些人晚上想要杀你?”

“鼠蚁之辈,不足挂齿。”谢豫川语气清淡。

涂婳觉得谢豫川他们在这边半天了也没有回去,当时情况一定很危急,不然隔壁那位叫徐肃的都尉也不可能伤成那个样子。

她走到那眼神慌乱的侍卫面前,半蹲下身子观察打量。

越是嘴硬的人,越是心里有根深蒂固的观念,如果那固有观念有朝一日被打破,随之而来的那就会是所有意志和信仰的崩塌。

也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

涂婳问谢豫川:“你原本打算如何问出消息?”

谢豫川曲肘托腮想了片刻,对着“空气”说:“蓟国有一服人之法,我曾偶然见过,效果奇佳。”但手段过于残忍,他从未用过。

以前不用,是因为两军交战,只以攻城拔寨取胜为主,并不以虐俘为乐。

现在时间紧迫,且对方险些要了徐肃性命,他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从徐肃的手下撕出对方身份时,谢豫川就明白,宫中不止帝王视护国公府谢家为眼中钉,就是其它斡旋与宫廷和朝堂之间的势力,也是对谢家心生忌惮,不肯善罢甘休的。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是人之本性。

涂婳透过对方身上被撕烂的外衣,也看到了里面金丝玄地的内服。

“是皇帝派来的人?”她问谢豫川。

谢豫川支着额际,道:“不是。”

此地毗邻皇都不远,夏侯桀那人心胸狭隘,却极好脸面,身为帝王,既已金口玉言免他们谢家死罪,为了避嫌,自然不会在身边闹出麻烦,离得远远的才好泄心头之愤。

亦或者,更想看谢家人在寒天雪地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般百般受折磨。

唯有谢家受辱,夏侯桀才会身心畅快!

“出了丘陵关,一路北上到处都是伏击我谢家人的好机会,何必着急,路长着呢。”

他为家神解释北上关隘之处。

“出了松江,北上三百里外便是丘陵关,丘陵关外,有一处连绵山脉,山中多悍匪,历来是危险之地。”

涂婳听着,“那边出事,算意外。”

谢豫川点点头,“如今这个时节,到了那边确实可以算的上名正言顺。”

“被土匪杀了算名正言顺?”

“三国交界,西北与蓟国接壤,直上与草原部落交接,再往北去,算下来时日正值那边隆冬时节,不但猛兽时常出没,兵祸匪患也不安生,生死难料,难免意外。”

末了,他支着下颌淡声总结道:“再好不过的越货杀人地。”

夏侯桀想杀人,那不单单想要结果,更要好看的姿势!

涂婳听着都觉得刺耳,她没想到对于流放的前路,谢豫川竟然是心知肚明的吗?

那……松江镇这里的事。

还好,谢豫川随后解答了她的疑惑。

他视线始终未离开地上那神情紧张的侍卫,口中说道:“我知他们要来,来的人却出乎我意料,宫里的人,实在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出现。”

还有徐肃。

这是谢豫川今夜一时想不通的地方。


谢家二十几人围靠在一起,互相检查伤口,上药。

周围其它人也都差不多,或疗伤,或休息,行了半日,所有的不满都没了,现在就想吃口饭,补个觉,也不知明日还要受多少折磨。

涂婳扫过四周,发现有些人身上枷锁已经卸下来了。

她回头不禁蹙了下眉。

“枷锁晚上休息时不卸下吗?”

谢豫川靠着树干,抬眸看向对面篝火处,“谢家之事过于悬奇,押送的衙役可能有别的想法。”

“怕你们逃跑?”

谢豫川摇了摇头,耐心为家神解释道:“谢家老弱妇孺多,跑了一个其它人也要跟着连坐,不是迫不得已,一般人不会逃跑。刚刚出发,他们既不苛待,也没有偏顾,应该还在暗中观察试探。”

就如他观察他们一样。

涂婳:“你们要一直戴着这东西行路?”那得多辛苦。

谢豫川:“自然不会,过了明日,就不必如此了。”

涂婳一时猜不到明日会有何不同,但见他语气笃定,心想可能谢豫川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和安排?便也没多问。

一阵凉风吹过,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双手揣兜时摸到了兜里的糖块。

唇角微微扬起,愉悦道:“送你点好吃的糖果吧,甜食可以补充体力。”

下一秒,谢豫川只觉手心里多了一把纸包的糖果。

相处多日,他有时觉得家神待他如孩童,心中哑然失笑。

涂婳在四周转了转,发现如谢家这般,类似的也有几家人,只是人数上相对要少一些。

转了一圈,八卦听了不少。

比如她从一些犯人的小声议论中,知道了东伯侯一家和翰林学士张达义母子也在队伍之中。听说一位因拒绝跟皇家联姻而惨遭削爵流放,另一位则因触怒圣心而被革职流放边州。

君权时代,生死祸福,大概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涂婳心想。

官差们不放饭,犯人就得饥肠辘辘等着,出城时有亲朋送了东西的人还好一些,没人管的只能自生自灭。

阮氏将临行前母亲送来的包裹打开,想将里面的吃食分给众人充饥。

本来阮夫人还打算让丈夫和儿子送来几辆马车,这样东西也好多带一些,免得亲人路上过于辛苦。

阮大人前一晚听见夫人的想法,直晃脑袋。

“夫人,万万不可啊!以谢家如今的处境,宫里怎么会让他们舒舒服服地到达。能送点应急之物已是难得了。”

阮氏的包裹里,加了棉絮的厚衣裳,还有一包饴糖和果脯肉干,不多胜在顶饿好携带。

“娘,您做主给大家分一分吧。”

“既是你爹娘给备下的,你和睿哥留着应急,我们大人没事,一会衙役们就放饭了。”

周氏没有接,帮她重新放回包袱里。

阮氏不放心,特意给谢老夫人拿了一些,“祖母您身体要紧,先吃一点吧。”

谢老夫人缓缓起身,看了看吃食,又看了看阮氏怀中的幼儿。

“祖母。”阮氏轻声唤道。

谢老夫人道:“阿南你是个好孩子,心里有大家,不过我也觉得你母亲说的对,一会就放饭了,这些你和孩子留着路上备急。”

老太太抬起头,已经有差役抬着糙饼过来分发,“遇了难,熬过去就好,我们谢家人能熬过去的,没事。”

“孙媳听祖母的。”

谢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她,“好,照顾好自己和睿哥。”

放饭的衙役们一路抬着糙饼过来,边走衙役边大声喊道:

“按规矩,一日二餐,每餐大人一个糙饼,小孩半个,可别浪费粮食。”

“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天是第一夜,熊大人慈悲,体谅你们刚刚上路,走了半日不到,就让你们歇下了,后面的路程还远着呢,路上遇到什么天灾人祸的都不好说,大人说了,今晚让你们吃个饱饭,每人两张饼,明日路上走快着点,不要东想西想给我们当差的找麻烦。”

席地的犯人们,有的连声感谢,有的则表情寡淡,不吭不声,给饼就接着。

谢家人也一样。

衙役分完,隔壁有犯人突然起身抱怨道:“这饼硬的像石头,根本咬不动,如何下咽?”

有人起头,旁边的人也跟着不满。

“就是!你们那边不是有馒头热汤,还有烤鱼呢,为何给我们吃糙饼!”

放饭的几个差役闻言,糙饼都不发了,几人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衙役脾气不太好,指着那人鼻子大声骂道:“爱吃不吃!惯得毛病!还以为自己是京中的富贵人呢?”

“有糙饼子吃,就赶紧吃!不想吃,有的是人吃。给你点脸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行!”

那衙役冷笑一声,“来,哥儿几个,他既不想吃,那你们让他自己下河去找吃的,不是想吃鱼么。”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倒抽气。

几个孔武有力的士兵也被叫了过来,将那不吃还闹事的犯人狠狠拽出来,拖到小河边,二话不说踹进冰冷的河里。

安静的夜里,河边的嘲笑声异常清晰。

“真有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啊?”

“总有那不开眼的狗东西,认不清自己个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都被发配流放了,还想使唤人。”

“不是喜欢烤鱼么,自己抓吧。”

“多抓几十条,倒让我们清闲了。”

“哈哈哈哈哈!”

一群官差们哄堂大笑。

那犯人跌倒在河中,摔得鼻青脸肿,河水虽然不急可冰凉的很,他挣扎着想上岸,可惜岸上的官差哪肯轻易放过他,几个人像耍猴一样围在岸上,无论他从哪个空子爬上来,都会一脚再次踹回去。

“赶紧抓鱼!不是不爱吃吗?那就干脆别吃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是出了事,到了地方有你们好看!”

都落得如此境地,那犯人竟还搞不清楚状况。

涂婳看见左边一位蓄须的中年男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竖子实在无知。”

旁边有家人劝他:“你少说话。”

中年男人无奈点了点头。

看着手中坚硬如石头的糙饼,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充饥。

河边,衙役还在教训犯人。

想爬上岸的犯人被一鞭一鞭抽下去。

哀嚎惨叫声不绝于耳,不少人害怕地转过身子,连看都不敢看。

想平平安安到达流放地,那就要乖乖听话,别给他们当差的找麻烦,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杀鸡儆猴的效果是明显的。

刚刚吃完晚饭的熊九山,从篝火旁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对面。

一百多犯人中,谢家人总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

他问身旁手下:“谢家人没有要求?”

旁边衙役回道:“没有。”

熊九山的眼底有些意外。

正欲转身,忽然有人来报:“大人,有谢家女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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