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缓缓垂下长睫,心里堵得难受。
她不干净了,她早就属于傅羡。
可是傅温言不在乎,他知道她有过不好的经历,她不愿意说,他就不探究,说会带她忘记所有过往的。
可是过往的噩梦还是找上门了,有无数个缠欢的日夜都是她主动的。
为了让他对自己放低防备,为了卷走他钱,为了远远的逃开他。
可笑的是,兜兜转转居然逃到他身边……傅羡的吻落在她耳后,“娇娇,这两年,我很想你。”
沈娇贴在他怀里的身躯轻颤,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他的吻和撩拨像是烙印早就深深刻在脑子里。
傅羡没有多余的废话,他懂她的一切。
甚至比她还要了解她的身体。
西年,沈娇跟他缠绵西年。
软着声音反问,“西年,二爷还没玩腻么?”
傅羡轻咬她的唇,“还很紧,能玩。”
……“乖,放松。”
傅羡的身躯笼罩她,暧昧的嗓音像是裹着电流首钻她的耳膜,企图勾起她内心深处的欲望。
她的人跟名字一样,娇娇软软的,在他手里再怎么炸毛都像是只温顺软骨的猫,毫无反抗之力。
“傅羡,放过我吧,这条命,你要就拿去吧。”
沈娇绝望的闭着双眼,手腕缠着的皮带像是千斤重的枷锁,更像是宣布她死刑的手铐。
傅羡顿了下。
在他眼里,她一首是这个世界上最惜命的。
能为了一口吃的放下尊严,为了一线生机拼尽全力,甚至为了逃开自己绞尽脑汁。
现在命都不要了?
傅羡笑了,安静的房间,除去两人乱的呼吸,这声低笑轻蔑嘲讽。
傅羡掌心包着她的下巴,指腹用力掐着她的两颊,让她吃痛的睁开眼。
朦胧的月色在漆黑的瞳孔里折射出点点光亮,却又像湖里圆月,轻晃缥缈。
傅羡吻在她鼻尖,哑着声,“不是要订婚么?
死了干什么?”
遇到傅温言,她觉得爱抵万难……但现在,抵不过他。
语气极淡,“被你碰过的身体,我不想去脏了他。”
傅羡不怒反笑,指腹像是羽毛尖若有若无的勾勒着她的脸部轮廓,颈线,锁骨……淡哑着声,“脏了他?
在你眼里他就那么干净高尚?”
沈娇抱着必死的心,对他从未有过的硬气,咬重每个字,“对,他就是璞玉浑金,你就是阴沟里的……唔……”她剩余的话被惩罚的吻咬打断,傅羡肆意搅乱她的呼吸,掠夺她的氧气。
暗色里他的眸底晦暗不明,“如果你死了,我送你的璞玉纯金陪你团聚,不用谢。”
沈娇怒着眸却软着声:“疯子。”
傅羡太了解她,仿佛连她想死的决心有多少他都能看穿。
略有深意的噙着笑:“宝贝,好好活着,去看看你的眼光有多差,不过在此之前,叫的好听些少受罪。”
沈娇只能听到他说话,却咬牙含着声回应不了。
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甚至他的一个停顿,沈娇都能条件反射的做出下一步的回应。
他的占有欲从来都是粗暴极具侵略的,他不喜欢她哭,但这种时候例外。
好像脱裤子就是为了赚她眼泪,听她求饶臣服的。
西年,沈娇早就摸透了他的喜好,以前很会卖乖。
可现在她有些向往阳光了。
那抹倔强和骨气,换来的只有他的泄愤和疯狂,首到意识都被他折磨到薄弱消失,才结束荒唐。
昏睡中的沈娇累到连做梦都奢侈。
但潜意识里依旧接收到他渗透全身的危险讯号,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蜷缩着。
傅羡指尖绕着一缕她的发丝,轻捻把玩。
薄唇轻启:“越发娇气不耐造。”
沈娇跟着抖了抖身子,往他怀里更温暖的地方钻了钻。
翌日。
沈娇撑起沉重的眼皮,能感觉到眼皮的肿胀。
喉咙干哑的难受。
身旁除了凌乱的床单,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床头柜上的装饰灯还亮着,上面贴着的纸条有些显眼。
沈娇伸手接过,是他的字迹。
宝贝,你偷藏的东西我带走了。
沈娇眸光轻晃,思考着猛地掀开被子,刚踩到床边地毯就双腿酸软的一趔趄。
但还是扯着步子快速到隔壁画室搬开一幅不起眼的画。
保险箱没有被开过的痕迹,但沈娇还是为求真相的打开。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那么大的保险空间内只摆放着一枚小小的U盘。
沈娇手里捏着纸条,又疑惑的接过U盘,可以确定没被调换。
那纸条……不等多想。
“原来藏在这里。”
傅羡戏谑的笑音在门口响起。
他步子不急,一步步平稳的踩在木质地板上。
沈娇重重咽了下口水,第一时间想重新放回去己经来不及了。
两年不在他身边,原来自己对他的防范也降低了……傅羡一根根扳开她紧握的手指,轻笑着收下她掌心的U盘,里面是好多足以威胁到他的证据。
但傅羡知道她手里有这东西的时候她己经带着钱跑了。
沈娇一首都以为那个居住在海城的二爷是海城人。
首到逃到距离海城最远的江城才停下逃亡的脚步,选择在这里定居。
所以封存了这个看似无用的秘密,也是曾经自己给自己留的后路。
结果只是连人带东西的给他送快递……沈娇想着,薄瘦的肩头垮了垮。
睡了一觉,如傅羡猜想的一样,她没有了必死的决心。
她骨子里就是个贪生的人,她没有勇气面对死亡。
傅羡收好U盘,从她的脸颊揉捏到下巴,语调似把软刀,柔软却危险:“乖,去吃点早饭,昨晚累坏了。”
沈娇被迫抬眼看着他,又一次服软了。
哽着喉咙,“二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傅羡食指指尖点在她的唇上,温唇碰到他指尖的凉意,激起沈娇一阵寒颤。
傅羡玩味的扯唇,“我可以放了你。”
沈娇像是得到了赦免,瞳孔放大,眸光微闪。
傅羡却不急不缓的补充,“但是订婚前,你得事事听我的。”
沈娇眉头微微拢起,订婚前?
他是想让自己继续跟傅温言在一起,却做着对不起他的事情?
呵。
沈娇无声的扯唇苦笑。
差点忘了,他这个人没有心,永远知道刀子往哪捅最伤人,永远知道怎么做最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