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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修版

俊俏少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是作者““俊俏少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周元赵蒹葭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穿越至架空世界,他意外成为赘婿,原本只想悠闲度日,喝茶钓鱼泡妞听戏。然而,被各色美女和权力所围绕的他,注定无法平凡。“夫君帮我!”“贤婿帮我!”“公子帮我!”“爱卿帮朕!”这些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他闲适的生活瞬间被打破。为了守护这个天下,他不得不挺身而出,查案、整顿官场、平定叛乱、开疆拓土。而当他成功挽救天下于危难之际,女帝却突然向他提出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爱卿,咱们的皇子……取什么名字呀?”他只能无奈回应:“陛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主角:周元赵蒹葭   更新:2024-08-14 2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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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修版》,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是作者““俊俏少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周元赵蒹葭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穿越至架空世界,他意外成为赘婿,原本只想悠闲度日,喝茶钓鱼泡妞听戏。然而,被各色美女和权力所围绕的他,注定无法平凡。“夫君帮我!”“贤婿帮我!”“公子帮我!”“爱卿帮朕!”这些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他闲适的生活瞬间被打破。为了守护这个天下,他不得不挺身而出,查案、整顿官场、平定叛乱、开疆拓土。而当他成功挽救天下于危难之际,女帝却突然向他提出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爱卿,咱们的皇子……取什么名字呀?”他只能无奈回应:“陛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修版》精彩片段


翌日一早,周元就带着虚弱的叶青樱,悄然离开了百花馆。

不出意料,彩霓并未从中阻拦,就像昨夜的一切并未发生一般。

只是叶青樱的表情非常憔悴,分别之时,她深深看了周元一眼,那其中包含了万千的情绪。

但周元可以肯定,这些情绪之中的善意并不太多。

“现在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了?花魁?她的剑法足以问鼎江湖!”

叶青樱一边说着话,一边冷笑。

周元摆手道:“青樱啊,你或许还不明白,我只是一个赘婿,我不在意百花馆的背景,也不在意彩霓姑娘的身份,我只是在做自己的事。”

“能把你救出来,侥幸成分很大,甚至我也担了不少风险。”

叶青樱道:“你放心,欠你的人情,我会还。”

她再不停留,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很快便消失了。

周元摸了摸头,有些无奈地朝家走去。

昨晚的顺利超乎想象,以至于在处理叶青樱的事情上不够谨慎,此刻想来,心有余悸,万一彩霓翻脸不认人,那故事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后需要避免专业的事发生。

但想想回家之后,还要和赵蒹葭斗嘴,他又不禁头疼。

毕竟昨晚的词太好,人也太多,谁也无法控制它的传播。

也正如周元所料,回到赵府的周元,直接被赵蒹葭单独拦住了。

这个十九岁的姑娘脸色有些苍白,眼中似乎有无尽的愤怒和委屈。

她寒声道:“约法第二章,各自珍惜名节,尊重对方,不可寻花问柳。”

“仅仅一天,你便毁了约。”

“周元,我要向父亲说明一切,我要...和你和离!”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周元理解她,作为云州第一才女,貌美如花,追求者无数,却被迫和一个毫无优点的人成亲,而且对方做出这种事,是挺惨的。

所以周元也不想跟她吵,而是拿出了锦囊,道:“先别生气,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蒹葭显然是愣了一下,打开锦囊一看,疑惑道:“三百两银子!哪里来的?”

听到这句话,周元表情都扭曲了。

哎呀大意了!老子的中介费忘了拿出来啊!

他强忍着心痛,叹息道:“昨晚去给你拉的赞助,百花馆为云州诗社的郊游活动,赞助三百两纹银,并献词一首。”

赵蒹葭小手一抖,道:“你果然去了青楼!传言都是真的!”

“是的,我去了。”

周元闭上了眼,沉痛道:“我去了青楼,还用一首词见到了花魁,并用了一个时辰说服花魁赞助云州诗社。”

“同时,我想到诗社未必会接受青楼的赞助,所以我还要求他们必须献上一首词,来保证这次活动的高雅。”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的妻子是真正喜爱诗词的人,她为这笔钱很是焦心。”

赵蒹葭的脸色渐渐变了,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锦囊,一时间找不到话语。

周元没有睁眼,而是长长叹息一声:“虽然她不愿与我同房,虽然她很瞧不起我,但她毕竟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忽视她的痛苦,我必须要为她做点什么。”

“哪怕明知道她会因为我去青楼而责备我,哪怕她要与我合离,我也认了。”

“只要…这笔钱能真正帮到她。”

知道这里,周元才终于睁开眼,轻轻道:“我去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走。”

他没有给赵蒹葭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离去。

“哎你…”

赵蒹葭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鼻子微微发酸,有想哭的冲动。

手中的银子沉甸甸的,让她五味杂陈,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而就在此时,赵诚从内院走了过来,疑惑道:“你不去用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哦,这钱哪里筹到的?”

“啊?”

赵蒹葭如梦初醒,连忙把钱藏到身后:“我…我…”

赵诚道:“也不用非得解释来源,不过能在一天之内筹到这么多钱,蒹葭,你还是有能力的。”

“不是,我…”

赵蒹葭想否认,又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强行转移话题:“不说这个,爹,您找我是有事吗?”

赵诚点了点头,道:“是啊,昨日去衙门,同僚说起了咱们家给出的上联,颇为惊叹。”

“我得知之后,也尝试了一下,没对上来。”

说到这里,他笑道:“我女蒹葭,才学无双,既然给出了上联,应该总有下联吧?”

“说给爹听听,爹和同僚打了赌呢,今日要对上,你不能让我下不来台吧。”

赵蒹葭的眼睛逐渐睁大了,疑惑道:“爹,烟锁池塘柳,不是你出的上联吗?”

“嗯?”

赵诚道:“不是啊,为父已经很多年不玩对子了,我以为是你嫌那群士子吵闹,故意给出的上联呢。”

不是我,也不是爹…那…那会是?

赵蒹葭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剧烈,她连忙跑出房间,大声道:“紫鸳!紫鸳!”

“来了小姐!”

侍女紫鸳连忙从厨房跑了过来,擦着小手道:“怎么了小姐,我还在煲汤呢。”

赵蒹葭道:“昨天的上联,烟锁池塘柳,谁写的?”

紫鸳道:“姑爷啊,昨天上午的时候,那群士子吵闹得很,姑爷就写了个对子,让我拿出去呢。”

果然是他!

赵蒹葭的心突然不跳了,完全停止,几乎窒息。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锦囊,再想起刚才自己对周元说的话,还有他的话…

赵蒹葭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坏女人!

她跺了跺脚,猛然转头朝内院跑去。

速度很快,她提着裙子冲进了房间,正好看到周元在收拾衣服。

她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按住了周元的手。

周元回头道:“怎么了?这些都是我以往的衣物,不是府里的,你放心,成亲用的那些值钱的,我不会带走的。”

“我只拿走原本属于我的,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吧。”

“赵姑娘,再见了,希望你以后能找到心仪之人,那一定比我好很多。”

这一声赵姑娘,几乎要把赵蒹葭的心都叫碎了。

一瞬间,她眼泪就流了出来。

“周元!”

她吞了吞口水,实在紧张,但还是咬牙道:“别走,我…对不起,之前我对你有偏见,很抱歉。”

“但求你别走,好吗?赵府这么大,不会容不下你的。”

周元道:“可是昨晚,我…”

“没关系的!”

赵蒹葭连忙道:“烟花柳巷,文人士子都去的,你是读书人,去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算毁约。”

听到这里,周元心中已经笑出了声。

哎呀,对付不满二十的小姑娘,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比起彩霓和叶青樱来说,我家蒹葭简直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啊。

他多少还是有点欺骗小姑娘的负罪感,低声道:“那你还生我气吗?毕竟我给你的印象并不好。”

看他“卑微”的模样,赵蒹葭愈发自责,连忙道:“不会生气的,周元,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是我迫于压力答应成亲,原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的,对不起,原谅我从前的偏见好吗?”

周元心中长长舒了口气,逛青楼的问题解决了,赵蒹葭的情绪问题也解决了,以后还可以光明正大逛青楼。

一石三鸟,从此家宅安宁!



“只是之前听说周大哥上山修道了,多少有些担忧。”

这丫头,还学会卖关子了。

周元两世为人,也算是历经风雨,见人说人话,见鬼谁鬼话,薛凝月是个什么人,他当然看得出来。

这个姑娘看似柔弱,却很有主见,而且具备相当的勇气。

否则诗会之时,她也不会坚持来送自己。

见周元陷入沉思,薛凝月微微笑道:“周大哥,我好久没听故事了,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周元点头道:“好,我给你讲—个…《红楼梦》,算了,这个太复杂了。我给你讲《西游记》吧!”

取经的故事相对简单,—条线直接拉通,讲起来也顺手。

于是,猴子的故事娓娓道来,光怪陆离的取经之路很快就吸引了这个年轻的姑娘。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周元才终于把故事讲完。

而薛凝月已然是神采奕奕。

她的风寒本就是心病为主,看到周元之后心病已除,内力洗涤寒气之后,便几乎康复了。

“所以,其实人的命运是需要抗争的,不是吗?”

薛凝月脸上露出了笑意。

周元倒没想到她能引伸出抗击命运的精神来,也忍不住赞叹道:“凝月妹妹不愧是才女,自有洞察之力。”

话音刚落,薛凝月突然撑起身子来,直接抱住了周元。

她的身体很软,温热又纤细,每—寸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周大哥,我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周元惊呆了。

说实话,他来这个世界虽然并不久,但也清楚这样的举动对于—个少女来说,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周元并没有推开她,只是轻轻抱着她,道:“为什么?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薛凝月道:“或许是那些诗词,或许是故事,或许是诗会郊游当天发生的那些事儿,说不清楚,没有理由。”

“我只知道,我那天站出来送你,就已经证明了—切。”

谁不喜欢听这种话?

反正周元喜欢。

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惜咯,我是个有妇之夫,还是个赘婿。”

薛凝月突然挣脱了他的怀抱,双目清澈,却带着坚定的情愫。

“那些困不住你的,周大哥。”

她此刻毫无畏惧地看着周元的眼睛,道:“我知道那些困不住你,金鳞岂是池中物呜呜…呜…别…”

紫鸳手中的茶杯顿时掉落在地,呆呆看着床上拥吻的两人。

我就是去沏了杯茶而已,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周元放开了薛凝月,像个没事儿人—样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

他看向紫鸳,笑道:“把地上打扫—下,然后帮我们倒茶。”

“啊?哦!”

紫鸳连忙放下茶壶,面色羞红,匆忙跑了出去。

周元这才看向薛凝月,然后微微—愣。

只见她已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看样子已经无地自容了。

“不!不好了!”

刚出房间的紫鸳又连忙跑了回来,急得都结巴了:“薛、薛…薛夫人来捉奸了!”

薛凝月身体—抖,差点没从床上率先来。

“捉你个大头鬼啊!”

周元没好气地瞪了她—眼,道:“赶紧扫了!”

很快,—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水渍,当即眉头—皱。

她—看就是那种很干练的人,走路都风风火火的。

看到周元施礼,她也不回应,只是凑近看了—眼脸色绯红的薛凝月,然后沉下了脸来。

“周公子,你是赵家的赘婿,来探望我家凝月,我挺感谢你的。”

“但做事情也要有点分寸,姑娘家的闺房,怎么能随意进来呢?”



“最终,燕赤霞杀了黑山老妖,宁采臣找到了聂小倩的遗骨,将其安葬,助其转世投胎。”

讲完故事的周元端起茶一阵猛喝,抬头一看,只见两个姑娘靠在一起,泪眼婆娑,表情悲戚。

这种凄美的爱情传说对情窦初开的少女,杀伤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当然,这也得益于周元绘声绘色的讲故事水平。

“所以...他们还是没能在一起。”

“阴阳相隔竟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两个姑娘显然是还没从故事里走出来,捏着丝巾捂着面,小脸都有些苍白。

直到看到周元手中的茶杯,其中一个姑娘才惊呼出声:“啊,周公子,你...你怎能用我的杯子。”

周元放下茶杯,干笑道:“没事的,我不介意。”

分明是人家介意好吗!这人当真有些无礼。

小姑娘嘟着嘴道:“周公子,你是蒹葭姐姐的夫君,以后便不能这般行事了,这会损害蒹葭的名声的。”

另一个姑娘稍大,也是点头道:“对喔,女子的名节很是重要,万一传出去,蒹葭姐姐可怎么办。”

周元点头道:“我相信两位妹妹不会说出去的,对吗?另外,我还有很多故事噢。”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眼睛里都装着好奇。

还有很多故事啊…真想听一听…

在这纠结之时,马车停了下来,算是缓解了尴尬。

周元笑道:“还未请教两位妹妹芳名呢。”

“不许问,下车去。”

两个姑娘同时出声,然后又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于是,刚回到家门口的赵蒹葭,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

她不可思议地看到,周元从两个闺蜜的马车中走了下来,还热情道别。

“阮芷妹妹再见,凝月妹妹再见。”

周元挥着手,笑道:“下次来府里玩儿啊,我给你们讲白蛇传的故事。”

欢声笑语中,马车疾驰而去。

周元目送其离去,才缓缓回头,与面带惊愕的赵蒹葭对视。

“嗯?蒹葭,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周元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大步走了过去,顺便摸了摸肚子,道:“该吃饭了。”

赵蒹葭俏脸满是好奇:“你…你怎么从阮芷的车上下来?”

周元道:“你没等我啊,我只好坐她们的车了。”

这个逻辑相当正常,以至于赵蒹葭都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也太…”

周元微微眯眼道:“吃醋了?”

“才没有!”

赵蒹葭连忙道:“我怎么可能吃你的醋,我只是好奇。”

周元道:“想必你也是不会吃醋的,毕竟约法第三章,你提的嘛,可以找心仪之人。”

赵蒹葭莫名鼻头发酸,想要反驳,却又实在找不到理由。

“她们才不会看上你。”

她只能说一句这个解气,重重哼了一声,转头进府。

周元把她看得透透的,不禁觉得好笑,也摇着头跟了进去。

饭桌上,岳父大人心情显然不错。

“夫人,你是不知道啊,元儿在公堂之上,那是处变不惊,镇定自若,颇有儒者风范。”

“最后的断案之策,更是神乎其技啊,助丞那边已经把此案登记在册,以鉴后事。”

岳母陈氏还未发话,赵蒹葭就不舒服了起来。

她轻轻哼道:“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后却还要问我拿银子。”

想起这个她就一阵委屈,偏偏还不好说什么。

陈氏是个贤淑的老好人,听闻此话,却是道:“元儿身上如此窘迫?饭后随我去一趟,我给你拿五十两银子。”

“娘!”

赵蒹葭不舒服了,连忙道:“他哪里需要那么多银子,万一又拿去鬼混怎么办!”

陈氏皱眉道:“蒹葭,你这话好无道理,元儿是读书人,与各大士子相处来往,自有花销之处。”

“你身为妻子,原当支持他才对,怎可如外人一般说些风凉话。”

赵诚也是皱眉道:“蒹葭,你向来知书达理,文贤静心,怎么这段时间如此浮躁?”

听到这句话,赵蒹葭也是微微一愣。

是啊,我本来挺文静的,怎么面对周元,却总是气不打一处来呢。

分明是这人太过气人,读书这么多年,身上半点文人儒雅气质都没有。

我何苦与这种人计较。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把情绪调整好,然后说起这正事:“父亲,云州诗社在月底要去云江岸边郊游采风,旨在促进社内团结,吸纳崭新社员,创作崭新诗词。”

“只是目前还未找到经费,可否资助二百两银子?”

这句话让赵诚顿时皱起了眉头,沉声道:“此次没有士绅商贾捐输赞助?”

赵蒹葭叹了口气:“唉,也不知怎地,以往的士绅商贾都不愿见我们了。”

“噗!”

周元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赵蒹葭当即忍不住脾气了。

周元摆手道:“没什么,你继续说。”

其实这种文人士子的活动,商贾往往是愿意支持的,毕竟可以通过他们接触到更高的阶层。

但赞助几次之后,得不到回报,人家当然不会再当冤大头了。

赵诚道:“这二百两银子,你需要自己想办法。”

“我身为一州通判,出资赞助文人士子郊游,有培植之嫌,不合适。”

赵蒹葭眨着眼睛道:“那我缺零花钱了,父亲可以…”

赵诚直接打断道:“你可以出资,我不反对你的正常花销,但月例不会增加,否则就变了性质。”

赵蒹葭张了张嘴,也不敢多说,一时间垂头丧气的。

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都让人烦忧。

她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夹了几口菜,便轻轻道:“父亲母亲,我吃饱了。”

陈氏微微一笑,道:“心情不好?要不娘给你二百两?”

赵蒹葭顿时一喜,连忙道:“谢谢娘亲,还是您对我好。”

“不许。”

赵诚郑重道:“你娘给钱,与我并无无别,此事你不要再想了,自己筹钱去吧。”

“另外,你已为人妇,许多类似的活动,也该渐渐不去了。”

赵蒹葭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却只能低头道:“是,父亲。”

周元看她情绪不高,也是动了恻隐之心,笑道:“蒹葭,我倒是有办法弄到二百两银子,你要不要听?”

“不听不听。”

赵蒹葭像是找到了个情绪发泄口,大声道:“你连二十两都要问我拿,还说什么二百两,分明是故意气我。”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说到底还是个小丫头,放在后世,也就是个大学生。

周元拉住了她的小手,轻声道:“行了,为这么点银子难过,不值得,这件事交给我,两天之内给你送过来。”

赵蒹葭有些诧异,但却还是摇头道:“不需要。”

这小姑娘,还在气头上呢,看来得给她一个台阶。

周元低声道:“就当我还了你下午的人情,毕竟那种时候你帮了我,对么?”

赵蒹葭抬起头来,俏生生地看向他,道:“真的?”

周元道:“我保证!”

赵蒹葭这才嘴角勾起,点头道:“那好吧,就给你个报答我的机会。”

说到这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捏着,想要抽开却没力气,偏偏父亲母亲在身旁,自己又不能直言。

为了二百两银子,我赵蒹葭忍你一次。

该死!你怎么还摸我手背!

赵蒹葭的脸色都慢慢红了起来。

而周元却不是故意占便宜,他心里都笑开花了,可以借着筹措银子的幌子,去青楼逛一逛了。

美其名曰:拉赞助,打广告。

实际上:来这世界一遭,总要去青楼瞧瞧吧。

秦淮夜色,自古男儿向往之。



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皮肤白皙,面若寒霜。

身材挺拔,贴身的公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持刀而行,英姿何等飒爽。

周元看得眼睛都直了,最终忍不住问道:“姑娘真漂亮,怎么称呼?”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浓眉大汉就一脚踢了过来,怒道:“说啥呢!调戏俺们的头儿是吧!”

周元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他看向壮汉,眯眼道:“我大晋律法言明,无故殴打秀才者,罚银十两,杖二十。”

“恭喜你,你一年的薪俸没了,屁股还要开花。”

壮汉本以为周元要嘴硬,没想到对方却来一句这个,当场就让他冷汗直流。

周元继续道:“如今大晋冗官严重,朝廷开支巨大,各地捕快招纳都呈收缩之势,你有了这样的前科,晋升是没有希望了,若是云州官府要裁员,你就是第一个。”

这句话直接让壮汉懵了,然后他连忙抱拳道:“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饶了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这个世界类似于我们古代,大晋国立朝四百余年,国力由盛转衰,各种矛盾已经十分尖锐。

周元虽然刚刚过来,但根据记忆,也能判断出大致的形势。

像这种粗糙捕快,想要欺负他,那是门儿都没有。

“饶你?我刚才白挨了一脚呗?”

周元淡淡道:“至少你得给我点回报吧!”

说到这里,他把目光看向前方的女捕头。

壮汉挠了挠头,愣了一下,才连忙道:“哦哦哦,我们头儿叫叶青樱,今年二十,还未婚配呢,属于大龄剩女...哎呀!”

叶青樱一脚将他踢趴下,冷着脸道:“废物东西!人家几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壮汉委屈道:“十两银子啊头儿,要是真没了,我家那母老虎非把我打死不可。”

叶青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看向周元,道:“打听我?你倒不如想想自己的下场吧!杀人是要偿命的!”

周元笑道:“青樱啊,我没杀人偿什么命啊,主要是我想问你,你会武功吗?”

“闭嘴!青樱是你叫的吗?叫我叶捕头!”

叶青樱瞥了他一眼,才冷冷道:“杀没杀人,你说了不算,至于武功,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周元刚要说话,叶青樱又眯眼冷笑:“你再说话,看我敢不敢揍你。”

得嘞,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一路到了衙门,才发现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捕快,案件相关人士,无聊的吃瓜群众,正义感爆发点闲人,全都聚在这里。

“嫌犯周元带到!”

随着一声吆喝,杀威棒杵着地,云州通判大人亲自审案。

老岳丈坐在上面,脸色很不好看,惊堂木一拍,便大声道:“嫌犯周元!你可知罪!”

这一通操作,把周元看得一愣一愣的,最终不禁感叹,两条腿毕竟是比不上车轮子啊,人家坐马车就是快。

明明我先出法,他倒是等我好久的样子了。

再看群众里面,果然,赵蒹葭和她的好姐妹也在,正眼巴巴地看着这里。

周元并不急躁,前世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这算个啥。

他施礼道:“禀大人,草民不知。”

赵诚眉头紧皱,他哪里想到自己的女婿和命案有关,再想起曾经的同窗好友,心中不禁沉痛。

于是他寒声道:“醉春楼女子小月,你是否认识?”

周元当即点头。

前身也是个摆烂的,虽然穷,但也靠着肚子里仅有的才学,搞一搞白嫖。

这个小月就是他的相好的,两人互相看不上,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赵诚继续道:“五日前,她来你家找你,一直未归。直到今日早晨,村民在油菜地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周元身影一震,心中多少有些触动。

这小月才十七岁,就死了?怪可怜的。

“仵作怎么说?人什么时候死的?因何而死?”

这个时代刑侦手段有限,周元可不想被冤假错案套上,做了替死鬼。

赵诚心中有些诧异,自己这蠢女婿还懂这个?

他沉声道:“死亡时间正是五日前,身上伤口多达数十处,是镰刀至死,衣衫完整,发钗戒指犹在。”

“可以判断,并非匪徒劫财劫色,实乃仇杀。”

“而此女乃醉春楼人,几乎不外出,何来仇人?偏偏与你纠葛颇深,又是到你家之后才死。”

“凶手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外面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已经大骂了起来。

赵蒹葭三人眉头紧锁,忧虑万分。

周元却是说道:“这只是根据死者的社会关系进行的推理,并不能有效证明我是凶手。”

赵诚哼道:“可不巧的是!经过今日上午的搜寻,在你家发现了她丢失的荷包!”

“根据调查,你在五日前突然拥有了二两黄金,并在酒楼兑换成了白银,大吃了一顿。”

说到这里,他看向下方,道:“醉春楼吴嬷嬷,该你说了!”

吴嬷嬷跪在地上,连忙道:“六日前小月找我把她去年的账全清了,刚好二两黄金,如今她死了,钱却全部落在了周元身上,他必然是杀人劫财了!”

铁证如山,四周群情激奋。

赵蒹葭也是深深吸了口气,低下了头,叹道:“我虽瞧不起他,却也不至于想他死,可这人渣...”

一时间,公堂喧嚣不堪。

惊堂木一拍,赵诚大声道:“肃静!周元!你虽是我女婿,但本官绝不会因此网开一面,你还有何话要说?”

周元想起来了,那天小月过来,其实是想结束恋爱关系,分道扬镳,并以二两黄金相赠。

然后原主伤心之下,当天便拿着钱去酒楼买醉了。

人,不是原主杀的。

周元抬起头来,淡淡道:“我明知道她来我家,若是出事,我必然脱不了干系,又怎么会蠢到杀她?”

“至于钱财,那是她倾情相赠,以我们的情谊,解释得通。”

“最后,之前的一切都是猜测推理,并不是有效的证据。”

说到这里,他看向四周众人,笑道:“这样审案,不知道何时才能审完,不如我来出一个主意吧!”

“大人说,小月是被镰刀活活砍死的,那便把周家村二十一户人,所有的镰刀都收缴过来,一一查看便是。”

赵诚皱眉道:“这有何用?难道凶手还不会洗干净凶器吗?”

周元道:“大人,为了尽快找到凶手,自证清白,还请找来镰刀,周家村不远的,一个时辰可归。”

赵诚最终还是答应了他,让叶青樱去找镰刀。

公堂之上,所有人都对着周元指指点点,显然已经认为他是在垂死挣扎。

而周元则是淡然自若,只是觉得有点无聊而已。

一个多时辰后,十七把镰刀按照编号,摆在了公堂上。

叶青樱道:“二十一户人,其中四户没有镰刀,但我还是把人抓来了。”

二十多个人,十七八刀,挤满了公堂。

周元看向熟悉的乡亲,轻笑道:“诸位乡亲,最近家里有杀鸡鸭之类的家禽吗?镰刀都沾血了吧?”

众人也知道涉及到命案,连忙实话实说,都不沾血。

“到底在搞什么鬼!”

“周元,你这畜生还想狡辩吗!”

围观者都等得不耐烦了,纷纷骂了起来。

赵蒹葭也是满脸失望,想要离开,却又忍不住等一个结果。

赵诚皱眉道:“周元,现在呢?”

周元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等待着。

很快,陆陆续续的苍蝇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到了其中一把镰刀上。

周元眼睛亮了,轻笑道:“鲜血可以洗净,但气味却洗不净,苍蝇不会撒谎,只会闻气而至。”

他抱拳施礼道:“大人,凶器已经找到了,凶手就在公堂之上。”

赵诚瞪大了眼,想了好几个呼吸,才腾地站了起来。

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白羽一眼,然后大声道:“叶捕头!这是谁家的刀!把人带上来!”



“就是那些寒门士子,也不会在意这些,因为他们是读书人,不是贫农。”

周元停了下来,看向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道:“你追上来,如此狼狈,就为了跟我说这些。”

“嗯!”

薛凝月点头道:“就是为了说这些,我想让周大哥知道,我懂了,我感同身受。”

周元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蹲了下来,帮她整理着长裙,轻轻拍去她身上的泥土。

“周大哥…”

薛凝月的声音反而低了。

周元站了起来,道:“手帕给我。”

“啊?哦,有的有的。”

薛凝月把笑了笑,脸上的酒窝还是那么可爱好看。

她递出了手帕,道:“周大哥,你要手帕做什…”

她声音戛然而止。

只因周元已经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污秽。

他的动作很轻柔,并没有弄疼她。

他的脸近在咫尺,眼神是那么专注,甚至他的呼吸都如此燥热。

薛凝月的脸慢慢红了起来,耳朵微微发烫,下意识低下了头。

“别动,皮肤都破了。”

周元的话似乎不容置疑,薛凝月连忙抬起了脸,僵硬地站着。

周元将她脸擦干净之后,才道:“今天诗会,有郎中跟着吗?”

“有、有的…蒹葭请了郎中,带着药箱随我们一起来的,为了防止意外。”

她的声音都结巴着,心跳得非常快。

周元点了点头,道:“让郎中帮你敷药,处理一下伤痕,今天就早点回去,别在这里待太久。”

“嗯…”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似乎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会听他的。

薛凝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抖,她尽量在控制,但她快坚持不住了。

她没有力气了,她在发软,她怕自己直接倒在对方的怀里。

该死,我明明会点武艺的,我身体没有那么差的!

薛凝月的内心在呼喊。

“行了,回去吧。”

周元将手帕收了起来,顺便捏了捏她柔软细腻的脸,道:“跟蒹葭说一声,我要很晚才回家。”

“嗯…”

薛凝月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慢慢走了回去。

而直到此刻,看着薛凝月走回来的赵蒹葭,这才如梦初醒。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那是我的夫君啊,他情绪出了问题,该跑过去安慰他的是我啊!

你薛凝月怎么跑过去了!

赵蒹葭表情很复杂,因为她很清楚,或许时光倒流,她也不会跑过去安慰周元。

在她心中,周元并没有那么重要。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空落落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蒹葭,周大哥说,他今天会晚点回去,让你别担心。”

薛凝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起。

赵蒹葭下意识点了点头,却是鼻头发酸。

我们夫妻的事,怎么就轮得到你来管了。

她有些不舒服,但想想又释然了,反正是假夫妻,反正早晚合离。

于是她强行挤出笑容,道:“凝月,你若是喜欢…”

薛凝月突然打断道:“蒹葭姐姐,不要说这个,我们都没有资格去安排周大哥的人生。”

“喜欢与不喜欢的,没意义的,他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只是把他当大哥。”

“我去找郎中了。”

她慢慢朝着远处的马车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赵蒹葭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给予周元真正的尊重。

像是把他当成一个私有物品,可以送给阮芷,若凝月喜欢,也可以送给她。

该死!

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到底要做什么!

我到底该怎么处理和周元的关系!

赵蒹葭闭上了眼睛,心绪杂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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