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是我的皇儿,我的皇儿有大帝之姿啊!”
此刻这位平日里威严冷峻的一族皇主此刻仿佛放开了一切枷锁。
要不是抱着幼子,估计此时已经要手舞足蹈起来了,抱着李道玄,喜不自禁。
他这般喜态,就好像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后自己儿子称帝时,万族来拜的恢弘景象。
李道玄瞅着这些人包括自己的“父亲”都是如此态度。
自然是知道恐怕自己这个体质极其不凡。
再看看这强大的背景,恐怖的天资,这分明就是完美的开局!
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一切不可能这么简单。
他不是没有看过小说的人。
曾经大学四年,也是小说,游戏,肥皂剧过来的人……
“叮!恭喜宿主觉醒万界抽奖系统!”
得!这更不让别人活了,天生至尊就算了,还要给加上一个系统。
真就是壕无人性呗?
“抽奖?”
“本系统在宿主每次突破大境界时,都会发放相应的抽奖机会!”
系统的机械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此世界修行共有,凝血,洗脉,淬骨,披甲,鸣钟,泰鼎等诸多境界。”
“宿主进入凝血境,将会获得一次抽奖机会,进入洗脉境,将会获得两次抽奖机会,以此类推!”
“抽奖所得奖励,物品,神通,功法,体质之类不限。”
“那会不会抽到很差的东西啊……”李道玄在心中弱弱道。
“系统出品,绝对精品。”
……
“朕今得皇子,皇族有后!当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李琮威严的声音经过强大的实力加持,在此时传遍整个庞大无边的洞天。
洞天三界无不欢欣鼓舞,李氏治国,素来有方,既无盘剥,也无重典。
百姓归心,修士拜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洞天世界承平日久,而今皇族有后,又将是万千年的太平天下。
……
“皇主,既是嫡子长子,何不立为太子,以安国本!”
此时的古帝大殿早已是张灯结彩,歌舞升平。
李皇主高坐龙椅,两边排坐下宿老亲朋,文武百官。
仙娥舞动,推杯换盏之间,位列文官之首的张万龄行至中庭拜下。
册立太子乃是国之大事,却也刻不容缓。
张万龄身为当朝右相,此时他一牵头,文武百官自然是紧随其后。
不一会,大殿之中已经跪倒一片。
一众宿老也微微点头,尽管他们同样认同。
但毕竟他们不是朝中官员,只是皇族先辈,自然不会一同劝谏。
李皇主端坐高位,皇帝冕旒之下看不清表情如何。
但很快,他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就庄严地传出:
“皇长子年幼德薄,尚还担不起如此重任,立太子之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陛下……”
“诶!爱卿!与其忙着册立东宫,倒不如帮朕想想,朕这皇儿取个什么名字的好!”
张万龄还待再劝,李皇主便已经摆了摆手。
言语之间虽是婉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此言既出,在朝多年的张万龄岂会不识趣的再去说呢?
当下他只能是拱了拱手道:
“若论及取名大事,还是让陆大人来吧!”
“陆大人皓首穷经,博古通今,定能为皇子取得一个好名字!”
李皇主闻言,也缓缓点了点头,陆德明确实堪称是博古通今了!
于是他将目光投注到张万龄背后的白发老人身上。
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儒,虽然修为不浅,而今也确实是年岁以高了。
“既然如此,就有劳陆爱卿了!”
陆德明拖着老迈的身子出列。
向着李皇主拱了拱手,随后轻轻捻着一缕胡须,睿智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
很快他便是神色一动,含笑道:
“大圣祖高上大广道金阙玄元天皇大帝著有一卷《德道经》五千言。”
“其间有一句:道可道也,非恒道也……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依老臣之见,皇子可取名道玄!”
“道玄……李道玄!好啊好啊!道之深,不可名也!不愧是经学大家啊!”
略一思量,李皇主龙颜大悦,此名,深意无穷、期望无尽,确是十分可取。
于是百官称赞,各回坐席,宾主尽欢。
宴饮良久,李皇主便撇下众人,告辞而去。
众人也不惊奇,毕竟也要去后殿关心关心帝后。
皇主走了,大家反而更加放的开。
歌舞依旧,觥筹交错之中,坐在下首的张万龄独自一人品味着杯中仙酿。
洞天分有三界,他们这些文武可以称作是天界朝廷的官员。
连凡人界的世俗皇权都知道册立东宫的重要性,李皇主自然不会不懂。
皇家最忌讳的是什么?
是父子生隙!
张万龄想不通的其实不是其他。
而是刚刚出生不满一日的皇子又怎会与皇主的关系产生间隙?
多年在朝,睿智如张万龄清楚自己侍奉的这位伟大皇主是何等雄才伟略。
却也知道这位君王的缺点。
李皇主多疑善忌,喜怒不形于色!
只是这位修为、手腕甚至是权力都近乎达到了三千道州顶峰的强大皇主在猜忌什么呢?
张万龄想不到,也不敢想!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帝后宫殿何其宽广雄伟,李皇主一路行进,走过宫墙玉道。
略过神芝仙草,便走进帝后寝宫。
门口宫娥看见皇主驾临,连忙委身行礼,没等她们开口,李皇主先开口吩咐道:
“你们先出去……”
“是。”
几名宫娥都恭敬道。随即飘然而去。
屋子内很是空旷。
墙壁、梳妆台、椅凳、床铺等等尽皆都是神光灿灿,极其不凡。
雕刻也是华美精致却不显得奢华浮夸,散着无尽古朴的美感。
床铺上更是铺着一足有六七米长的巨大毛皮,其上有着柔和的光华流转。
毛皮都已经垂落到地上了,一看床铺上那毛皮就很是华贵。
在那床铺上还有着一满脸汗水的少妇,此时已经沉沉睡去。
李皇主看着这平日里凤资庄严的皇后今日难得的柔弱姿态,心中微软。
再看向皇后枕边仔细裹缠着的襁褓。
里面的幼子也已经睡着了。
幼儿易倦,总是睡意浓重。
李皇主看着幼子可爱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多年杀伐果断,今日也有点下不了手。
虎毒尚不食子,教他如何动手?
他在床边坐下,目光不断在自己唯一的妻子与儿子脸上扫过。
神色变换之间,一只手已经逐渐伸向襁褓。
“唉……”
他终究是颓唐地收回了手,血浓于水,终是败在血脉亲情之上。
怅然起身,就要向外走去,却突然看到朱红龙柱上悬挂的宝剑。
怔怔然自语:
“太祖曾言:犯吾法者,唯有剑耳!”